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39节
得了,不就是做一下按摩嘛,那天在麦田里把脚崴了,这时候还有点不舒服呢,小伙子给推拿调治一想,兴许就好了。
三十块钱算个啥?权作是治病了。
再说了,这家店的老板是高明堂,他还能黑自己不成?
“大姐,您好像信不过我,还有啥好顾虑的呢?”
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解释说:“大姐这是第一次来这地儿,有些拘束,放不开,大兄弟你多担待些啊。”
小伙子笑着说:“没事,这很正常,很多第一次来的女宾都是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慢慢地就放得开了。”
“是吗?来的都是些啥人呢?”
“多了去了,城里的、乡下的,老板娘、阔太太,应有尽有。”
“连她们也来这儿呀?怪不得呢……”王香草边小声叽咕着,边乖乖躺了下来。
“大姐,您别这样绷着,会影响效果的。这儿只有咱两个人,您尽管放松就是了。”
王香草便乖顺起来,任由小伙子摆布着,调整着她的卧姿。
小伙子的手很软,但很有力度,有一种特别的劲道直往骨子里钻。
那种感觉很特别,暖呼呼,麻酥酥,像一团毛茸茸的柔软之物轻轻挠着自己心房,直挠得人想哭、想笑、想叫……
这样的感觉之前曾经体会过,但不多,更多的体会是在梦中。
“姐,闭上您的眼睛,轻缓呼吸。”
王香草慢慢阖上了早已迷离的双眼,松散地摊开了四肢,浑身的肌肉也松弛下来。
小伙子先在王香草的四肢上按压一遍,再揉捏一阵子,然后再缓缓往上划动……
王香草打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清醒过来。
不行,这种地方不能待下去了!
她用力推开小伙子,擦身下床,抬脚就往外走。
“哎……哎,大姐,你别走啊,这才刚刚开始呢。”小伙子在后面喊。
“不做了……不做了,我还有事呢。”
“还没给钱呢。”
王香草站定了,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三十块钱,递给了小伙子,低头朝着门外奔去。
等出了大门,抬脚小跑起来。
一口气跑出了镇驻地,才才收住脚,坐在了石头的一块石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等慢慢平息下来,才知道天就要黑了,赶忙起身朝村子走去。
一路上,王香草心里很乱,乱成了一团麻。
唉,好好的一个人,咋就跑到那种地方了呢?
还躺到了床上,任凭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又是摸,有时捏的,还差一点就……
不要脸!
简直不要脸!
这事儿要是让高明堂知道了,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还不得羞死个人啊!
万一传到村里人的耳朵里面去,自己的脸往哪儿放?
还有那三十块钱,自己平时省吃俭用的,啥时候舍得一次花这么多钱呢?
这可是李德福在外面拼死拼活、吃苦受累挣来的钱。
……
吃过晚饭,王香草正在刷碗,姚桂花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姚桂花就问道:“一大下午你跑哪儿浪去了?”
王香草边忙活着边冷冷地回一句:“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我下午过来是想告诉你,胡仙姑今天帮你去水潭边摆场子祭奠了,还噼里啪啦放了很多鞭炮呢。”
“你一起去了?”
“没有,我站在村头望了望,见引去了很多人,水潭边围了很多人,黑压压一片,热闹着呢!”
“胡仙姑手脚倒也麻利。”王香草淡淡地回一声。
“你人缘好呗,怕你有啥凶险,才急着去了。”
“那真该谢谢王仙姑了。”王香草停下手中的活,边擦手边问,“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不回了,听说昨天夜里西胡同那边又有人家进坏人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回去睡了。”
王香草一怔,转身面对着姚桂花,正色问道:“是谁家进人了?”
“听说是韩大双家。”
“他老婆不是兴许吗?”
“是啊,知道她姓许,不知道叫啥名字。”
王香草弯腰拾个凳子递给姚桂花,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催问道:“快说说,具体啥情况,韩大双老婆伤到了没有?伤得怎么样了?”
姚桂花接过凳子坐下来,斜一眼王香草说:“你急啥急?韩大双家与你又没啥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儿。”
“死姚桂花,你是猪啊、狗啊!都是一个村子的人,邻里邻居的,男人们又都赶着进城打工了,哪家遭着这样的事儿不揪心啊?你啥时变得这么没人味了?”王香草训斥道。
“就你好,你是活菩萨!有本事你去抓呀,把那个歹人抓住了,不就是踏实了嘛。”
“你用不着激将,我王香草还真有那份心思,只是火候不到罢了,不信等着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王香草信誓旦旦地说。
姚桂花撇着嘴,不屑地啧啧几声,说:“就你,那是白日做梦吧!一个娘们家的,还是老老实实看好自己的门户吧,你以为你是谁?瞎哼哧个啥呀!”
“小瞧我了是不是?不行等着瞧!哦,快说说韩大双家的事吧,人到底伤到没?伤成个啥样子了?”
“人倒是没事,好着呢!”
“你咋知道没事?”
“上午的时候,我还亲眼看见她去村委了。”
“她去村委干嘛?”
“肯定是去汇报情况了。”
“快说说看,到底发生啥了?”王香草好奇地追问道。
“别看小媳妇才娶进门没几年,可一点都不比咱这些老帮子差,厉害着呢。”姚桂花说完,站起来倒了一杯开水。
“喝啥水啊?你倒是快跟我说说啊!”
第56章 一个事的几种说法
姚桂花不接话,端着水杯坐回凳子上,触唇试一下,水有点儿烫,努嘴嘘嘘吹着。
吹过一阵子,才吸吸溜溜喝了起来。
王香草急得直跺脚,直嚷嚷:“姚桂花,你成心吊我的胃口是不是?上辈子没喝够水啊?你倒是快说呀!”
直到喝下了大半杯,姚桂花才停了下来,抬头说道:“这事啊,可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够说清楚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是不是那个小媳妇得罪你了,故意抹黑人家。”
“就算我嘴皮子再贱,也不至于拿人家小媳妇说事吧,再说了,谁家遭了那样的事都不好受,要死要活的,咋好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哟哟,看不出来啊,你姚桂花啥时变得知书达理了,看上去不像个庄户娘们了。”
“庄户娘们儿咋的了?实打实的有啥不好?我最反感那些酸溜溜的女人,看上去规规矩矩,背后里尽搞些小动作。”
“好了……好了,别拽了,快说吧。”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是上午在街口上,听那帮子娘们儿在嚼舌头。”
“到底咋回事?”
“听说那个贼摸进屋后,黑灯瞎火地就摸上了床,伸手一摸,你猜他摸到了啥?”
“摸到了啥?”
姚桂花扑哧一笑,说道:“摸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
“是啊。”
“胡说,她家男人不是进城打工了吗?”
“是啊,所以才奇怪呢,你猜摸到了谁?”
“死姚桂花,你今天这是咋了?想闷死我啊?”
“及你个人是马有成。”
“啥?”姚桂花眉头一蹙,“咋会是他呢?”
姚桂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明摆着嘛,简单得比放个屁都容易呢。”
“你是说马有成正躺在韩大双家的床上?”
“是啊!”
“切,谁信呀。”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呀,可那些娘们儿就是那么说的,谁知道当真不当真。不过吧,仔细想一想,也许马有成那个老东西能做得出来。”
“可人家那个叫啥来着?许……许玉莲对吧?她才刚刚过门没几年呀,连孩子都没生养呢,咋会干出那种事来?”
“谁知道是咋回事,说不清楚。有人说马有成犯邪了,也有人说他喝醉了,稀里糊涂就钻到那个小媳妇家了。”
“喝醉了倒是有可能。”
“先不说他的事儿,接着说那个贼摸到男人后又怎么着了?”
“他就是长着贼胆,也不敢久留呀,扭头就溜,却被马有成一把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