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262节
“她为啥要上吊自杀?”
“是让马有成他爹给逼死的。”
“啥?”王香草脸色陡变,气呼呼说道,“你手上不不干不净,嘴上可别作孽啊,胡说啥呢?”
李木头也不争辩,阴沉着脸说:“马有成的爷爷当时也是村干部,仗着手头有权利,就逼你奶奶,趁着你爷爷不在家,把你奶奶给糟践了。”
“真的假的?我咋没听说过?”王香草问。
李木头咬了咬牙根,说那个狗杂碎!他不但糟践了你奶奶,还打断了你爷爷的两根肋骨。也怪你爷爷是个软柿子,一捏就成了一滩屎,被人欺负成那个熊样子,还一声不吭,人模狗样强忍着。你奶奶受不了那份羞辱,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那一年她才四十六多岁啊!
王香草望着李木头变得铁青狰狞的面孔,问他是咋知道那些事的。
李木头说:“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的。”
“啥时候告诉你的?”
“临死前,快要倒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才道出了实情。”
“那你没找他们算账?”
“能不算嘛。”
“咋算的?”
“马有成他爹不是也没得好死嘛。”
“哦,对呀……对呀,你不说我还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他是落进粪坑里淹死的。”
“是啊,是掉进粪坑里了。”
“是你干的?”
“陈年旧事了,你就别刨根问底了。事发之后,也有人怀疑过是我干的,可没有证据呀,人证物证都没有,只是怀疑,没用的。但仇恨的种子却是播下了,播在了暗处,种在了心里,一直到现在,你懂了吗?”李木头说到这里,两眼紧紧盯着王香草。
王香草听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她咽了口唾沫,问李木头:“你的意思是他一直没把那事儿放下,想着法子折磨老李家?”
李木头微微点了点头,说别看他张牙舞爪,可他不敢明着跟我拼,只能想方设法耍阴招。
“他咋就不敢了?”
“因为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刺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他不敢硬碰硬,只能把疙瘩系到了你们身上,却又不敢明着下手,因为我一直暗中盯着他,所以就只能耍阴招,下暗手。”
“你不会在吓唬我吧?”王香草被李木头说得心头一阵阵发麻发紧,后背上嗖嗖的透凉风。
“我吓唬你干吗?事实就摆在哪儿。”
“啥事实?”
“他想在你身上做文章,一旦得了手,就等于是让老李家的祖上蒙了辱,再拆散了你们的家,让你们妻离子散、四分五裂,这还不够吗?”李木头语气轻松,听上去好像是在讲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王香草心里一阵阵燥热起来,争辩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他也没把我怎么着呀?没有……真的没有……”
“的了……的了,我只是点破他的招数,给你提个醒,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再说了,你爱咋搞咋搞,我无权干涉,况且也很看得开,那是你的自由,只要别闹出人命来就行了。可你要活明白,不能被算计了,还乐呵呵为他擦屁股,沾了一身屎,还点头哈腰、感恩戴德,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李木头摇摇头,长叹一声。
第302章 你要设法取代他
“不是……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在想象,是在胡思乱想!”王香草心慌意乱起来。
李木头说:“你还嘴硬,就没觉得出李德福有啥变化吗?”
“他……他能有啥变化?”王香草冷肃肃盯着李木头。
“没变化?没变化割麦子咋不回来?”
“他工地上忙,脱不开身,让找机器帮着割呢。”
“你还是个女人呢,咋就这么木呢?”李木头忿忿地说。
“你啥……啥意思呀?我咋就木了?”王香草受了羞辱一般,紧盯着李木头,反问道。
“王香草,你别朝着我瞪眼扒皮的,我不是害你。”
“那你的意思是李德福他……他变心了?在外面有了女人?”王香草一脸戏谑,眼角竟挂了淡淡的笑。
李木头说:“他变不变心我不知道,不好乱说,不过怕是你跟马有成那些烂事早就传到他耳朵里面去了,想瞒都瞒不了他,少不了心里犯龌龊,一来二去,你们的日子怕也就难过得一块儿了。”
“我跟马有成咋的了?有谁亲眼看见过吗?有谁亲手抓住过吗?就算是李德福他听说了啥,那也是有人存心不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想挑拨我们两口子的关系罢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嘴巴硬是没用的,纸里是包不住火,等到真把你烧疼了,你就知道滋味了。”
王香草摇摇头,一脸自信地说:“这个你倒是放心好了,李德福他不会那样做的,只凭外人嚼舌的几句话,他就能舍得下这个家?能舍得下他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李木头淡然一笑,说:“这个我不便多说,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量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不信试试,就算是我主动提出来跟他离婚,他也得跪下来,哭着喊着哀求我,你信不信?”王香草冲着李木头粗声大气地说着,实质是自己在给自己打着气。
“只要你们能安安稳稳把日子过下去就行,别看你们整天不待见我,横竖看我不顺眼,可毕竟你奶奶是我亲娘,关系摆在这儿,嘴皮子上再发狠,心肠也硬不起来。”李木头显得语重心长。
王香草心头一阵热乎,说:“这个你就放心吧,大不了过几天就把他喊回来,不让他在外面打工了,天天守着他,看他能飞哪儿去。”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不想多管闲事。”
王香草咂摸了一阵,突然问李木头:“你跟我说实话,马有成他老婆接连出了几次事,是不是你干的?”
李木头说:“该说的我就跟你说了,不该说的,你问我也不会说。”
“那你说,既然他怀恨在心,想着法子报复我们,那你说,以后该咋办?”
“咋办?自己想办法。”李木头冷冷甩一句。
“你不是嫌我不尊重你嘛,我今天就敬奉一回,想听听你的意思,帮着指点指点。”王香草情绪平静下来,缓声对着李木头说。
李木头想都没想,就说:“这事吧,眼下你们不能跟他撕破脸皮,硬碰硬绝对不行,吃亏的只能是你们。要用软刀子杀人,明白我的意思不?”
“啥叫软刀子杀人?”
“自己去想啊!”李木头喊一声,然后降低声调说,“你这会儿已经是村干部了,好好干,多历练一些场面上的事情,想方设法往上爬,直到把他给顶下台,等取代了他,再把他踩到脚底下也不晚,那时候就由着你了。”
王香草木着脸说:“这事怕是很难。”
“咋就难了?有啥难处?”
“他在村长的位子上很多年了,根基扎得很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关系都很硬,我咋能把他给折了?搞不好就把自己给毁了。”
“真傻,你就不会利用他的关系呀?再说了,你有资本啊。”
“啥资本?”
“年轻啊!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天经地义的!”
王香草摇头晃脑地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行……不行。”
“你尽管稳住阵脚,跟他保持关系,原来咋样还咋样,只是要尽快干出几件有响头的事来,引起上级领导的重视,为自己创造机会。”
王香草琢磨了一番,说:“谁不想干好呀,可想干出成绩来也太难了,我又是一个女人家。”
“想干就能干好,只要胆大心细,瞅准了机会就出手,一准能成。”
“可是……”
王香草刚想说啥,手机响了起来。
看一眼屏幕,是马有成打过来的,王香草按键接听起来。
马有成问她:“你在哪儿呢?”
王香草眼珠一转,说道:“在坡下看麦子呢。”
马有成说:“你赶紧去村委会,一会儿我就到了,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王香草说:“我不想去,郑玉玲那个熊娘们在那儿,拉着个脸,谁欠她二百大吊似的。”
马有成说:“你咋就这么不识相呢?那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娘们打屁嚼舌的场所!”
“那……那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王香草答应着,接着问马有成,“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马有成说:“我不是说了嘛,有急事,快了,一会儿到了镇上就直接打车回去。”
“好……好,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王香草对着李木头说,“我咋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反常呢,你没事吧?”
李木头说:“我很正常,比任何时候都正常,一辈子的实话都个你交代了,爱信你就信,不信拉倒!”
“你说的那些话,也不一定全对。对的,我就听;不对的,那就是耳旁风。”王香草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看上去很轻松。
她客客气气说了几句话,抬脚朝外走去。
“王香草,你停一下……停一下。”李木头喊住了她。
王香草站定了,转过身来,冷冷问一句:“你还有啥要说的吗?”
李木头仍然坐在那儿,朝着他招了招手。
“啥机密事儿?看你神秘兮兮的模样吧。”王香草不情愿地折了回来,边走边叽咕道:“还有啥重要的事情呀?咋不一块儿交代清楚呢。”
“你靠近点……再靠近一点……这话不能让别人偷听去了。”
王香草怯生生地往前挪动了几小步,近到了李木头跟前,微微弯下腰来,把耳朵送了上去。
“我对你说一件事儿,只管听,别跟问。”
第303章 他不像个坏人
这老东西,一定又在故弄虚玄。
王香草心里叽咕着,嘴里却甜腻腻地说:“这才像个做长辈的样子,好,我不问,你说吧。”
李木头面无表情,闷着嗓子说:“找几个人,夜里把学校四周盯紧了,没准就能瞅出啥名堂来。”
王香草心里一紧,问他:“啥名堂?”
“不让你问你就别问,这就够了,自己琢磨去吧。”李木头摆了摆手,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
王香草站在那儿,说:“你跟我说个大概,我也好心中有个谱呀。”
李木头说:“那我就多说两句,要多几个人,带上家伙。”
“啥家伙?”
“没人一把二齿钩就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抓人?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