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99节
马有成忙问道:“伤哪儿了?严重吗?”
于德水难为情地看了王香草一眼,说:“伤到那个地方了,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还流了不少血。”
马有成脸色陡然变得冷峻起来,吼道:“谁干的?简直无法无天了!竟然敢持刀伤人?”
于德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看上去个头挺高的,脸用黑布蒙着,只露着两只眼睛,身上披着一大块黑布。”
马有成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到了蝙蝠侠。
他跟王香草对视一下,问于德水:“走动起来的时候,那块大黑布是不是像翅膀?”
于德水说:“我哪儿看得清呀,他进屋就动手了,我直接晕过去了。”
王香草问:“你咋会晕过去了呢?”
于德水说那人进屋就掏出刀子刺了过来,不等喊出声来,就啥也不知道了。等醒来后,才觉得疼痛难忍,睁开眼睛一看,裤子被扯了下去,那物件被割破了,血糊糊一片,结果又吓晕了过去。
“后来呢?”马有成问。
于德水说:“再次醒过来后,已经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我坚持着去了卫生间,冲洗干净后才看到被割出了一条缝儿。”
马有成问:“严重不严重?”
于德水说只伤到了皮层,没啥大不了,看来那人没想要自己的命。
王香草问他是不是得罪啥人了。
于德水矢口否认,说自己做事一贯低调,与世无争,平日里几乎没跟人红过脸,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马有成直言不讳地问他会不会是因为女人。
于德水脸上一阵不自然,然后摇摇头,说没有。
“那就怪了,平白无故的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来,又是敲门,又是动刀子的?”马有成说完,埋头思索起来。
王香草关切地问他伤口怎么样了,要不要找医生处理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
于德水连连摇头,说没事的,自己已经冲洗过了,又在伤口处擦了不少的消炎药水。
王香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向了马有成。
马有成说:“来,我们帮你看一看,要是严重就去医院,不严重的话,就重新包扎一下。”
于德水羞答答地说不用了,说完看着王香草,脸上一阵不自然。
马有成看出他是觉得女人在场不方便,就说:“亏你还是个文化人,满脑子都是老封建,来……来,快点敞开,看一下情况再说。”
于德水坚持不让,死死按着那个地方。
马有成虎起脸来,厉声问他:“那你要我们来干嘛?”
于德水说,喊你们来,并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安危,只是觉得那个蒙面人很可怕,万一再去村里祸害人就麻烦了,想着跟你汇报一下情况,也好加强防范,别让村民受伤害。
马有成赞同他的看法,觉得这事儿非同小可,建议报案,让派出所派人来查一查。
“别……别报案!”于德水慌忙阻拦,说一旦报案,必然会搞得鸡犬不宁,学校的教学秩序就会被打乱,对自己的工作也不利。
王香草却不那么看,她觉得不报案反倒不好,等于纵容了罪犯。
于德水说关键是自己被伤的那个部位不对,有些尴尬,容易引起各种各样的猜测。
事发后,他连同事都没喊,就是不想传到外界去。
马有成跟王香草对视一下,然后问于德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啥不说不出口的事情?”
于德水赤白了脸,摇头晃脑地说没有,真的没有。
“你出事的时候在干嘛?”马有成追问道。
“哦,我在为孙秀红老师过生日呢。”
马有成心里忽悠一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问:“你是不是买生日蛋糕了?”
于德水一愣神,问:“你咋知道?”
马有成心里有了几分把握,说:“你先别管我是咋知道的,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德水抬起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沉默片刻,讲起了“蝙蝠侠”夜闯寝室,“痛下杀手”的过程——
他说这一段时间孙秀红老师的病情好转,基本恢复了正常,教学水平有了很大提高,连学生们都开始认可她了。
因为她是单身,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作为一校之长,就想方设法帮助她,尽可能的给她一些帮助。
他得知昨天是孙老师的生日,本想着召集全体老师一起吃顿饭,为她庆贺一下。
可考虑到之前没有这方面的先例,会引来不其他老师的猜测,于是就偷偷给孙老师传了个话,告诉她,自己陪她一起过生日。
赶巧其他几个老师下班后就各自回家了,院子里只剩了他们俩。
这样以来,于德水也就放得开了,直接把孙老师喊到了自己宿舍里,炒了几碟小菜,还开了一瓶白酒,算是生日晚宴了。
两个人边吃边喝,聊得很开心。
尤其是孙秀红老师,开心得跟个孩子似的。
当于德水把下午去特地去镇上定制的生日蛋糕摆上桌后,孙秀红兴奋得大呼小叫,说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她举起酒杯,满含真情地说了一些感激的话,邀请于校长喝起来。
一杯酒下肚,她唱起了生日歌。
于德水也被孙秀红老师的快乐情绪感染了,跟着打起节拍唱了起来。
一曲唱毕,正当孙秀红弯下腰,打算吹灭蜡烛时,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突然站到了他们面前。
令人费解的是里里外外的门全都关着,他是怎么进来的?
无声无息,半点动静都没有。
于德水壮着胆子抬起头,却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因为他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两只凶光闪闪的眼睛,就跟电影里的那个神出鬼没的佐罗一模一样。
孙秀红吓傻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第224章 女老师失踪
黑衣人逼视着孙秀红看了一会儿,反手抓住了于德水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无助的小鸡,扔到了床上。
于德水本是一介书生,哪见过这样的场景,毫无反抗之力。
黑衣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看上去就跟医生做手术时用的柳叶刀差不多。
他把小刀放到于德水跟前,晃来晃去。
不等于德水求饶,孙秀红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站起来,撒腿朝着外面跑去。
这一声叫,比刀子更锋利,一下子就把于德水“刺”晕了。
黑衣人没有理会孙秀红,只是扭头瞄了一眼,然后正过身来,三下两下扯掉了于德水的衣服,手握小刀,抵上去,轻轻一揦。
于德水晕了过去。
……
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不见了黑衣人。
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摆在桌子上的生日蛋糕没了。
突然觉得疼痛难忍,勾头一看,腿间已是血红一片。
于德水讲到这儿,面色仓惶,目光惊恐,浑身瑟瑟抖个不停。
马有成声问他:“那个人全副武装来一趟,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难不成就是为了在那个地方来一刀?”
“还偷走了生日蛋糕呢。”
“是啊,这就更奇怪了,几十块钱的东西,他拿去干嘛?”
王香草插话问道:“于校长,你这屋里真的没丢别的东西吗?比方说钱呀物的。”
于德水摇摇头,说没有。
青王香草接着问:“孙秀红老师呢?她去哪儿了?”
于德水仍然摇摇头,说不知道。
“她住在哪个屋子里?”王香草问。
于德水朝着西边指了指,说:“最西头两间房就是。”
王香草说:“那我过去看看她吧,万一吓出个好歹来。”
“你自己过去不害怕?”马有成问她。
王香草摇摇头,说:“没事,坏人早就走了。”
马有成说:“那好, 你去吧,拿上于校长的杀猪刀,真要是遇上了,就朝死里攮!”
王香草走出去,到了门口,拿起了那把杀猪刀,走了出去。
出门右拐,走到最西首的门前,见大门落了锁。
王香草返身回到于德水的宿舍,把实情告诉了他们。
于德水说:“孙秀红老师的命真苦,病情好不容易稳定了,又遇到这种事情,没准又得犯病。”
马有成想了想,说:“不行,这事太严重了,必须报案,万一那个女老师出了意外咋办?”
于德水哭丧着脸哀求道:“马村长,你也得多为我想一想,尽量别报案了。如果孙老师真的出了问题再报也不迟,你说好不好?”
马有成觉得他的想法有点偏颇,甚至有点儿自私。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乔装打扮私闯民宅,还用刀刺伤了人,目前又不见了女老师的踪影,怎么能不报案呢?
王香草也想不通,说应该报案,万一孙老师真的出了意外,这个责任由谁来负。
于德水断言道:“我敢说,他绝对不会伤害孙老师的。”
“你咋知道?”
“我从那个人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他的目标不是孙老师。”
王香草紧接着问他:“你咋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孙老师?”
于德水说:“我读过相关方面的书,那人看我的眼神跟看孙秀红的眼神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