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当个女村长 第198节
从他儿子打破了崔玉柱的脑袋,到姚桂花男人郑成亮被抓,自己手到擒来,牢牢抓住了他的牛鼻子,并且处置得恰到好处,无懈可击。
不但火候拿捏的准确,并且步步为营,占住了主动。
这样以来,既稳妥地控制了他,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屙几个驴粪蛋儿,可谓是一举两得。
再想到了为姚桂花设计的一出“舍身救夫”的大戏,也算得上是精彩一笔,利用人性的弱点,轻轻松松就把事情搞定了。
虽然面对的是个单纯的小老头,多多少少有点儿于心不忍,但那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他有个当县长的弟弟呢?
凡事有利有弊,那个小老头不能光跟着当县长的弟弟沾光得好处,总该有所付出吧。
只要把这出戏演成功了,那就意味着不但能救出郑成亮,还能拉近与蒋仓囤,甚至是蒋县长的距离。
那个小老头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一辈子,因为自己不但“挽救”他,还“挽救”了他弟弟。
并且在蒋仓囤看来,他也做了一回真男人,虽然是在酒后失意的状态下完全的。
但对他来说,这是第一回,是头一遭。
可谓是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往深处一想,拿下蒋仓囤远比拿下孙常果更有意义,只要能牵制住这条线,或许就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正美滋滋想着,突然听一声女人梦话,说了些啥也没听懂。
细细分辨,那是从王香草嘴里发出来的。
马有成心里油然一动,他觉得这些“收获”,都与这个女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自从她融入了自己的圈子,不仅带来了某种默契,还无形中激活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或许,这既是传说中的善缘……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马有成吓得一哆嗦,骂一声,擦身下来。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村长……村长。”对方声音很焦灼,却有气无力。
“你谁啊?咋这时候打电话?”马有成责问道。
“马村长,我是……是于德水。”对方回应道。
“哦,是于校长啊,有事吗?”
于德水带着哭腔说:“你赶紧来一趟学校吧,我……我这边出事了。”
“咋了?出啥事了?”
“我……我,你还是赶紧过来吧,求求您了马村长。”于德水哀求道。
这深更半夜的闹腾个啥呀?
正琢磨着,王香草说话了:“于校长这么急着找你,肯定是遇到不小的麻烦,还是去看看吧。”
“你咋醒了?”
“电话声音那么大,能不醒吗?快去吧。”
“艹,没啥大不了的,知识分子就那样,放个屁就当天塌了!”马有成骂骂咧咧,又躺到了沙发上。
“你赶紧去看看吧!”王香草催促道。
马有成说:“天亮了再说。”
王香草说:“你就别再磨蹭了,没听出他声音不正常嘛,万一真的出人命了呢?”
马有成嘟嘟囔囔地说:“把我当成啥了?老子又不是一条口,随随便便就使来唤去的,眯一会儿再说。”
“你这人,咋就分不出个轻重呢,你不去我去!”王香草起身下了床。
姚桂花也被吵醒了,说:“我也去吧。”
马有成说:“你又不是村干部,睡你的吧。”
姚桂花没再说啥,躺着没动。
马有成站起来,开门走了出去。
王香草穿好了鞋子,对着姚桂花说我把门锁了,你安心睡吧,便紧脚跟了上去。
到了胡同口,马有成冷声冷调地说了一句:“能耐你了,竟敢当着姚桂花的面指使老子。”
王香草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呀,万一于校长出了事,你是有责任的。
沉默了一会儿,马有成问王香草:“你觉得于校长会有啥事儿?”
“谁知道呢,我心里有种感觉。”
“啥感觉?”
“肯定跟你看到的那个大蝙蝠有关系?”
第223章 神秘黑衣人
马有成凛然一动,“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第一眼看到时,那个怪物就在学校厕所那边转悠呢。”
王香草说:“一定是有人受到伤害了,要不然于校长不会那么着急的,所以才催着你赶紧过来看一看。”
“这他妈的究竟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总出幺蛾子,不是鬼,就是魔,还出了个蝙蝠侠。”
王香草说我一直怀疑是本村人干的,这会儿看不是那么回事儿,咱们村里咋会有那么有能耐的人。”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别翻脸。”
“说吧。”
“觉得李木头还有没有那个能耐?”
“不可能,他都是等死的了, 弄不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不过我偷偷观察过,他那人天生就长着一副贱骨头,还时不时地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马有成问:“他都干啥了?”
王香草说:“捉贼捉赃,又没抓住他的尾巴,不好乱说,不过迟早会抓住狐狸尾巴的。”
“嗯,算你有志气,行!”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了学校。
见大门紧锁,马有成喊了起来。
刚喊出一声,就被王香草制止了。
她说:“你先别咋呼,听一听里面的动静再说,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了?”
“要是有啥事儿,会这么安静吗?”
“不会是于校长喝多了,故意逗我吧?”
“不可能,他刚来不久,还没混熟呢,不会搞这种恶作剧的。”
王香草说着,走到一侧的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两个人走进去,直奔着于校长的宿舍去了。
马有成小声说:“这个新校长跟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调来后还没请我喝过一回酒呢。”
王香草说这个校长务正业,没喝酒捞肉的坏习惯。
马有成别有用心地问她:“这么说,你跟他很熟了,至少了解他,是不是私下里有交往?”
“胡说啥呀?是学生家长凑到一起说起的。再说了,孩子成绩上去了,那还不说明问题嘛。”
“你们这些娘们儿,就喜欢文绉绉、酸溜溜的男人,你也不例外。”
王香草嘘一声,说:“别说话,他屋里正亮着灯呢。”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拐进了小胡同,来到了院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王香草轻轻一推就开了。
蹑手蹑脚走进去,见屋门紧关着,王香草贴上去,轻声喊了起来:“校长……校长,于校长,你在吗?马村长来了。”
屋里即刻有了回音:“来了……来了,来了就好,快……快……”
很明显,校长于德水本来就在门后站着。
话里未落,门闩滑动,两扇铁皮门板哗啦一声开了。
白亮的灯光下,于德水面色仓惶地靠在墙上,一只手捂在胯下,另一只手却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子。
王香草愣住了。
马有成倒是很镇静,向前迈一步,缓声问于德水:“老于,这是干嘛?”
于德水见王香草直直望着他手中的刀子,慌怯地解释道:“别提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说完,把杀猪刀子放到了门后的木桌上,仍不忘客套,“快进屋……快进屋,里面请。”
等王香草跟在马有成身后走进里屋后,于德水又随手把门关了,还插严了门闩。
两个人回过头,打量着于德水。
这才看到他的那只手还捂在下面,一瘸一拐,走得很费劲。
“于校长,你咋了这事?”王香草问他。
“别提了,差点丢了性命。”看上去于德水仍心有余悸。
马有成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于德水说:“到里面说,一句话半句话说不清楚。”
马有成跟王香草坐在了冲着门的沙发上,于德水却坐到了床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半躺了下来。
他苦笑着说:“出了点小状况,只能这样,失礼了。”
王香草蹙着眉问他:“于校长,你那地方咋了?”
于德水应道:“被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