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诸天浪子,爱好交友 第173节
看着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任媚媚心里顿时不满。
当下一声不响,径自抹牌。
正当这时,赌桌旁忽又多几个人,其中一个锦袍胖汉,面阔眼细,但眼内精光闪闪,正双目灼灼打量沈落雁和沈浪。
沈落雁却丝毫没关注他们的目光,凑到沈浪的耳旁道:“听说你杀了东溟派两位护法,难道只是为了抢单琬晶?”
“不是要跟他们抢单琬晶,而是要铲除他们。”沈浪道,“东溟夫人在东溟派的势力薄弱,不趁机削掉几个尚系的人,她们如何能立足?”
“我本以为你只是贪图单琬晶的美色,没想到你居然所图甚大。”沈落雁盈盈笑道,“只怕是要将整个东溟派都收入囊中吧?”
“不好吗?”沈浪笑问道。
沈落雁娇笑着道:“只怕东溟夫人要连人带东溟派被你收下。”
“别乱说。”沈浪摆手道,“我不是手底下一个兵也没有吗,所以就先从兵器开始,东溟派善于打造兵器,有了兵器,才更容易有兵。”
“难怪你说你出来混,什么都是借的。”沈落雁娇笑不已。
说话间,任媚媚已将牌叠好,向旁边的锦袍胖汉拋了个媚眼道:“香爷都亲自来啦!是要一起赌一局,还是先看看?”
香爷哈哈一笑,肥胖的身子在另一傍的空位坐下来,叹道:“难得彭梁会的三当家亲自推庄,又有瓦岗寨的俏军师沈姑娘陪赌,我香贵怎敢不奉陪?”
听到俏军师三个字,任媚媚娇躯顿时一震,望向沈落雁,寒声道:“原来姑娘竟是俏军师沈落雁,难怪一副吃定我的模样,不过我任媚媚向来是输赢都奉陪。”
沈落雁浅笑一声,美目掠过香贵和任媚媚两人,淡然道:“两位太抬举小女子,我沈落雁今趟只是来耍钱而已,不是率军攻打彭城,却不曾想惊扰两位,请两位多多包涵。”
还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听到瓦岗军的大名,又心生胆怯,不敢再停留,连下注的银两也不管,转身溜走。
而且沈落雁的名字很快就传到大厅里的其他人耳中。
大家都听闻过瓦岗军,担心这次沈落雁是率军攻打彭城,也跟闻风离去。
生怕一会儿大军压境。
不过也有人不怕,依旧留在原地。
此人本来身材就高大,又头顶高冠,脸容死板古拙,直勾勾看着任楣媚,冷冷道:“为何还不掷骰发牌?”
他负手傲立,眼见所有赌客散去,才开口说话。
很显然也并非什么善类。
“这人是谁?”沈浪随口问道。
沈落雁扫了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惊讶,低声道:“竟然是江淮杜伏威,他不是正跟昏君厮杀吗?怎么也跑到彭城来。”
她一向对其他义军领袖最有研究,同样也关注当下的时局,故而如此惊讶。
杜伏威扫了她一眼,冷冷说道:“沈军师怎么也在此处,莫非李密还没杀了翟让?”
沈落雁淡淡笑道:“杜总管说笑,今日落雁只是来耍钱,不是来谈论这些事情。”
杜伏威没回话,只是自顾自坐了来,眼睛又移到任媚媚脸上,问道:“鬼爪聂敬还是每晚无女不欢吗?”
“有劳杜总管记挂,大当家仍是那样子。”任媚媚低声说道。
杜伏威缓缓点头,道:“既然该下注的都下注了,那就掷骰吧!”
任媚媚哪敢说不字,只是刚将三粒骰子抓到手里。
一阵娇笑由中间大堂方向传来:“杜总管,我们东溟派的还没到,怎么就要掷骰了?莫非看不起东溟派家小业小?”
众人大讶,东溟派怎么也来了?
回头看去,只见一高一矮两名女子正缓步,其中一人道:“琉球东溟派护法单秀、单玉蝶,见过杜总管。”
杜伏威略微有些惊讶,道:“想不到今晚的赌局会引来两位东溟派的仙子,在下实在荣幸得很。”
只不过他口中的仙子实在与本人不符,因为这两位女子无论脸貌轮廓,皮肤身材,都跟仙子没有关系。
单秀瘦骨嶙峋,瘦得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但身材高大,身穿宽大的长袍,就跟成了精的竹竿似的。
而单玉蝶却像是是只肥胖的蝶儿,比单秀挨整个头,年妃也比单秀年轻,脸上肉乎乎的,看着就是一团和气。
杜伏威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又道:“只有单系的来吗?”
“东溟派的尚系也来了。”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出,“东溟派尚公见过杜总管。”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尚明正陪同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走来。
这老者身材高大佝偻,但眸子映着奇异的紫芒,看着似有神若无神,非常慑人。
“原来是尚公亲临。”杜伏威微笑着道,“见过尚公,想不到尚公也有此雅兴,不知尚公要赌什么?”
尚公冷冷道:“赌命!”
他伸出手指,缓缓指向沈浪,“赌他的命!”
第159章 我和夫人平起平坐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沈浪身上。
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更想知道为什么尚公要和他赌命。
东溟派内,尚系以尚公为首,单系以单美仙为首,单美仙为了东溟派的安稳,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势力,便让自己的女儿与尚公的儿子尚明定下亲事。
按理说尚公在东溟派内地位尊崇,大部分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今晚来此,是因为尚系的四大护法之二尚邦和尚奎泰,今下午和沈浪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一死一伤。
而且沈浪还对尚明说了挺伤人的话。
尚公便想着找单美仙问个清楚,看单琬晶是否已经许配给他,只不过恰逢单美仙下船与人商议事情。
他便尾追沈浪来到碧翠楼,并出言刺激沈浪,想借此逼出单美仙给个说法。
杜伏威好奇问道:“难道这位公子来历不凡?否则尚公为何要与他赌命?”
“是什么来历我不知道,我也不关注。”尚公以沙哑得难以听清楚的声音说道,“但今晚上,我和他只能走出去一个。”
闻言,众人的目光看向尚公,又看向单秀两人,纷纷猜测她们是否也是来取沈浪的性命。
相较于尚公,她们最惹人注目是在腰间缠了节节相连的软钢索。
这可是非常难使得好的奇门兵器。
厅内诸人虽曾听闻东溟派四大护法仙子的名头,但还是首次见到这两位护法高手,所以不便生出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奇异感觉。
这时,高枯的单秀忽而开口道:“尚公,夫人曾言明,这位公子对本派有恩,不但免去宇文阀和独孤阀的偷袭,还让他们与本派达成一些协议,此事小公主亲身参与,未曾有假,所以希望尚公……”
尚公冷然打断她的话,道:“公还公,私还私,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所以,我才要与他赌命,生死有命,无论输赢,均怨不得别人,更何况他还辱及公主。”
任媚媚和杜伏威等更是大惑不解,也不知这年轻人怎么会让东溟派分裂,更让尚公做出赌命这种行为来。
而且单琬晶乃东溟派新一代的领袖,在派内早选了尚明作她的夫婿,这事又跟这年轻人有什么关系?
单秀和单玉蝶没想到尚平居然会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一时间都怔住。
沈落雁低声问道:“这老头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命长了?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和你赌命?”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沈浪无奈摇头。
沈落雁盈盈笑道:“不过这也更符合你的计谋,如果真的在赌桌上杀了他,便是单美仙也不好对你说什么,尚系的人更不能妄言。”
说完,忽而幽幽叹了口气,“东溟派执掌天下兵器供应的牛耳,若是我还在瓦岗寨,你取得东溟派后,有她们的鼎力支持,你想争霸天下也是轻而易举。”
这话倒是没错,虽然她的威望不如翟让和李密,但在瓦岗寨的也是大名鼎鼎,如果她做了大当家,相信只需时日,也能做到李密那种地步。
“凡事不可求得太满。”沈浪笑着道,“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至于要不要杀他,待会儿再说。”
尽管场面剑拔弩张,但他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
见他似乎全程都没有将自己和父亲放在眼里,尚明满是敌意的目光投到沈浪身上。
冷声问道:“你没听到我父亲的话吗?”
沈浪忽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尚公居然要和我赌命,你都一把年纪,输赢对你也不好,要不干脆让尚公子来跟我赌,你怎么说也是东溟派的中流砥柱,你出了事,对东溟派可不好。”
尚公道:“今日下午,我东溟派有两名护法于你手中一死一伤,此事你可承认?”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沈浪微微笑道,“在下做过的事情,从不会否认,虽然在下的武功不弱,但当时两大护法同时出手,在下也只好被迫还击,何错有之?”
尚明冷冷道:“你侮辱公主一事怎么不提?”
“什么叫我侮辱公主?”沈浪笑了笑,“难道你们东溟派都是小的打不过,所以请来老的?尚公,闲话少说,既然你要赌,我们便赌一把,免得在场的朋友都等急了。”
尚公缓缓点头,“不错,今日有杜总管、任三当家、瓦岗寨的沈军师、翠碧楼的香老板在场,还有另外两位护法仙子,我们便开始吧。”
沈浪笑了笑,又看向尚明,“难道你不觉得你父亲把生命交在赌局这种事情上很草率吗?”
尚明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若是你怕,大可不赌。”
沈浪又看向单秀二人,“两位仙子,莫非贵派行事向来都如此草率?要是只为了一场赌局丢了命,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单秀沉默了下,才缓缓说道:“此乃尚公的决定,我们干涉不了。”
闻言,沈浪只得点头,“既然如此,还望贵派别说我以少欺老,因为我行走江湖,学的是《抡语》。”
沈落雁疑惑问道:“《论语》?”
“你可知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我所据,不逾矩的意思?”沈浪反问于她。
沈落雁轻轻点头:“这句话出自《论语·为政》,乃是孔夫子对自己一生学习和修养过程的概括。”
“不不不。”沈浪摇头,“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补充道:“要是五十个人我会打得他们以为遇到自己的天命,要是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我才能消气不打,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乱杀。”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怔住。
这是在哪里学的《论语》?
哪家老夫子教的?
“尚公,以赌局来定生死,实在是不明智。”杜伏威忽而说道,“不如就让我先替你试试他的身手!”
说罢,杜伏威便已突然出手。
因为他想得很清楚,若论形势,义军中现时以瓦岗军最是声威壮大,沈落雁既然也在此,肯定是要与东溟派达成什么协议。
而尚公在东溟派的地位尊崇,若是自己替他出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友谊,让自己能多得到一些兵器上的帮助。
杜伏威一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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