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民开始武道通神 第259节
“那要尿床的呀!”香菱见识极多。
“……”苍山君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能道:“不怕,火一烧就干了。”
香菱闻言,使劲儿往前伸了伸头,鼻子动了动,而后摇头,显然不太信苍山君的话,“你还怪懂嘞。”
说着话,香菱这会儿才发觉此间聚集了许多尼姑,她一时眼花缭乱,只觉见了大场面,比在兰若寺见到满山的和尚还惊奇,“这就是尼姑?”
不知怎的,香菱一眼就看到一人,那人瘦瘦弱弱,正盘膝在远处,一脸担忧的看着那茅屋。
“那人身上还怪香嘞。”香菱又探了探湿润的小鼻头。
“她是医家传人,自小与药为伍,便带了几分药香。”苍山君笑着道。
“唉。”香菱叹气。
“姑娘为何叹气?”苍山君问。
“可惜她没法嫁人呀!”香菱一看到好姑娘就想起孟渊,她再也不是土包子了,知道和尚尼姑不能嫁娶。
“那也无妨,出家人还俗的也不在少数。”苍山君很有见识,笑着道:“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这青灯古佛的,可拦不住少女思凡。”
此时此刻,孟渊也不知香菱在外间又当起了媒婆,只浑身沐浴火光,身与神和谐如一,虽有火光沐浴,但已然不觉痛楚。
闭关半月余,孟渊终于破境功成,登上天阶第二阶,来到武道五品境界,得自身之道。
身躯内外又是一变,比之先前更为强横坚韧。论及身躯之强,孟渊六品境时就已远超同阶,甚至能压制五品境武人,不比四品武人稍逊,如今经此一变,虽不及精火淬炼之效,但却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孟渊自思,若是四品武人出手,自己虽还难以还手,但凭借身躯之强,应该能挡上几刀。
身躯之变只是末节,这一次境界再升,孟渊已得了一天机法门,但只能算是求到了半个火。
这天机法门奇异,好似蜉蝣天地一般的蓄力之法,但又有不同。
此法需得时时在体内催动,平时无有外显之象,但日日周游体内,其人身躯、心神便能越来越强,似在体内养火一般。
虽平时无有外显,却有内里之变,乃是不灭之意,其功效便是极其难死,最易死灰复燃,生机极其蓬勃。
并且此法并非如蜉蝣天地那般蕴养的越久就越强,而是越经历死生之境,就越来越强,甚或是浴火重生。
而真正的外显之威,需得大毅力、大气魄、兼且具毁灭与重生之心催发,是为以身化火,成燎原之势。
孟渊还未亲见此法之威,需得寻人练刀。
而且经此一变,孟渊心中已然生感,乃是明晓自身天人化生之物在何处何方,知道自己该当去何处追寻进阶四品境的路途。
这种感觉极其缥缈,孟渊觉出好似天地间皆是自身所追索之物,但却隐隐指向西南之处,好似那边有了却怨仇,证得大道之法。
心神宁静,孟渊已然有天地阔,任遨游之感。
第328章 真佛
静心入定,待细细看过自身之变后,孟渊这才调理自身。
数次精火淬体,孟渊本就生机极盛,如今境界再涨,更觉气力无穷无尽,心中清明无碍。
两处因破境而被榨干的丹田,其中撕裂之处迅速转好,玉液如泉涌,比之六品境界时更为坚韧,且玉液流转之时,似有火意。
而孟渊自内而外,身躯之中,更有生生不息的星火流转,好似永不磨灭一般。
待到玉液盈满,神清气足,孟渊这才睁开眼。
先前闭关隔绝外物之声扰心,此刻七窍张开,孟渊算是重归人间。
茅屋黑暗无光,但房中之物全都逃不过孟渊双目。
房中残破,竟累积了许多尘灰。矮案与茶具好似历经了许多岁月,已经碎为残渣。
身上衣物不存,身上好似换了一层肌肤,细看肌理之中,似隐隐有细微火线奔涌。
举目看向窗外,便见外间已然入夜,星光黯淡,有虫鸣鸟叫之声。
山间夜深时分外幽静,外间似是来过许多人,残留气味应多是女子,且是带着檀香的尼姑。
此刻外间却没什么人,只有火柴轻燃之声,有两人正自闲聊。
“唉。”有人叹气,语气分明就是香菱。
“你叹什么气?孟师兄功成,就差出关了。”素问才跟香菱认识一天,即便她性子内向,可也已然跟香菱聊的昏天暗地了。
“不是这个。”香菱还是有点有气无力,“我是在想黑袍道友的话。”
素问早知那苍山君是穿山甲妖,也见了苍山君香菱聊了许久,却不知他俩扯了些什么。
“他说什么了?”素问好奇问。
“他问我在京里住不住的惯,吃不得吃香,诗唱的好不好听。”香菱道。
“这不就是朋友之间寻常的问候么?”素问不解。
“唉,小尼姑,你没跑过江湖,不知道黑袍子道友在想什么。”香菱一副见惯世面的语气,很是肯定道:“他把我家里事打听的一清二楚,这是要做什么,你还不懂呀?”
素问真的不懂,是故摇头。
“他是要给我说门亲事呀!也不知道说个啥样的!”香菱十分正经,理所当然道:
“你想早些成亲?”素问轻声问。
“就是有点想干娘了。要是干娘在,她这会儿都抱外孙了!”香菱叹气,“干娘说,要趁着见识少的时候成亲,要是见识多了,那大概就成不了了!”
香菱眨巴眼睛,疑惑来问:“你说,干娘这话是啥意思?我现今算不算见识多?”
素问听了这话,心有所悟,说道:“你干娘是有智慧的人,她的意思大概见过高山大海,就没法子再看寻常之物了。或是,她的意思是遇到了求而不得之人,就算遇到比那人还要好十倍、百倍的人,却也难以动心了。”
香菱听了这话,茫然道:“我咋听不懂呢?”
不过香菱很快就又老气横秋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着没见识,赶紧成亲呀!”
“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素问解释道。
“偷偷成个亲,白天在庙里念经,天黑了就回去生孩子,也不耽误事。”香菱理所当然给出主意。
“阿弥陀佛。”素问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两人扯着话,香菱耳朵动了动,就道:“小骟匠醒了,咱去看看!”
素问也听到茅屋中有了动静,便当即迈步向前。
“小骟匠?”香菱在门外出声。
“你干娘的相好回来了没有?”孟渊生怕错过李唯真的破境之战。
“没呢!”香菱叹气,“指不定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孟渊看向门外,只见不远处生着火堆,门前站立一俏生生的小尼姑。
那小尼姑虽着宽袍大袖,但却有弱柳扶风之感,柔柔弱弱,分外惹人怜惜。
而且小尼姑头上好似戴着一朵花。
细看才知,竟是香菱趴在了素问的头上,肚皮贴着素问的光头,背上碎花小包袱支棱起来,软软绵绵的身子耷拉着,小脑袋贴在素问的额头上,短短四肢还在悠悠的晃动。
“哎呀!”香菱瞪大眼睛,立即伸出两个小小前爪,去盖素问的眼睛,却没想素问已立即伸手蒙住了双眼。
孟渊这时才惊觉,闭关多日,星火淬炼,身上衣物早成了粉尘。
“小骟匠,羞羞羞!”香菱跳到素问肩上,从素问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袱,“正好你大媳妇和小媳妇给你做了衣衫!”
香菱捧着包袱上前,素问已经转身离去。
“小骟匠你练大功的时候不好穿衣裳,可得改一改老毛病呀!”香菱仰着头,一边看孟渊穿衣,一边认真道:“要不然出来跑江湖,人家可要笑话你的!”
“我知道了。”孟渊知错就改。
“还怪合身嘞!”香菱见孟渊穿好了衣衫,这才欢喜的蹦了蹦,快速的爬上孟渊肩上,然后使劲儿伸长脖子,大眼睛对着孟渊的脸打量,诧异道:“小骟匠,你咋又变好看了?”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的有神,十分的正经。
孟渊摸了摸她的小小鼻头,道:“不过几天没见,怎么就又好看了?”
“是真的。”香菱挠了挠孟渊的脸,“我还怪想你嘞!”
“我也想你。”孟渊笑着把香菱抓到怀里,给她挠肚皮。
出了茅屋,孟渊抬眼看去,但见夜色深沉,星汉灿烂,明月高悬。
火堆残烬,素问依旧呆愣愣的面朝火堆,背对着孟渊和香菱。
“小尼姑,他换好了。”香菱认真道:“你快看看好不好看!”
素问支支吾吾,也不会转身子。
“多有失礼,还请莫怪。”孟渊拱手道。
素问听了这话,才算回过身来,回了礼,脸分明涨得通红,憋不出一句话。
孟渊上前,坐在火堆残烬前,香菱扯了扯素问袖子,素问这才扭扭捏捏坐下,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多谢师妹日夜守护,来日若是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说就是。”孟渊十分感激素问多日守护的情谊。
素问低着头,也没应声。
香菱在孟渊怀里,她看看孟渊的脸,又伸脖子看看素问的的脸,“小骟匠,你又沾花惹草了!”
她说着话,取出身后的小包袱,从里面摸出了几封信,“都是给你的!”
孟渊接过一看,竟有四封,乃是姜棠和聂青青,还有赵万年,欢喜竟然也有一封信来。
“我给你写的信,我都看了,就是你也得多写些诗才是呀!”香菱趴在孟渊身后,给孟渊扎头发。
“等过几日,咱们去青龙江上泛舟吟诗。”孟渊笑笑,先打开赵万年的信。
信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说这一次有一个田家弟子跟随三小姐来了平安府,让孟渊帮忙看护看护。
小欢喜的信中也没什么正经事,只让孟渊带些特产回去。
姜棠和聂青青这次没来,信中也没说什么大事,只叮嘱孟渊在外小心。
静静看过了信,香菱也给孟渊扎好了头发。
“玄机子道长去了何处?”孟渊又把香菱揽到怀里,轻轻挠着香菱的软肚皮。
“他说师兄功成,让我在这里陪着香菱施主,他也不知去了何处。”素问回道。
“还有谁来过?”孟渊又问。
素问显然是记在心里了,“先前令师兄来过,冲虚观的四位师兄也托素秋师姐来问好。白天师兄闯关时,我云山寺的师长也都来观礼了,明月姑娘和苍山君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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