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139节
第二百五十九章 雨中围杀
距离五岳大会预计的开办日期已经不足一日了,大多数的正道人士都已经到达了衡山之上,不过少林依然没有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不仅南少林没传来任何消息,便是北少林也是无人前来。
南北少林虽修的都是佛法,读的都是佛理,说得也都是阿弥陀佛,但两边分家多年,早已经是各成一脉,除了在庙里待着的人都是和尚这一点外,几乎已经同两家门派无有分别。
不过两边虽分家,但祖上却是同根同源,江湖人论起少林之时,也少有把两家分开论述,所以在大多数人眼中,南北少林是一家。
可在座的哪个不是一流势力门派的代表,谁不清楚南北少林的真相,而如今两者同时缺席,那就显得有些不对劲了。
但五岳剑派的主角终究是五岳,少林来与不来,并不会影响到大会的召开。
可惜这时候天公不作美,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色,忽然间乌云密布,轰轰雷鸣之声在云间响彻。
陆寒江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面上慢慢绽放出微笑来,永乐在一旁看得奇怪,便问道:“天要下雨了,你高兴什么?”
“这场大雨过后,明天一定会是个好天气。”他如此说道。
两人在廊下停留,边上走来了两位女子,一人着装素朴,面容和蔼,气质雍容,另一人活泼可爱,正是前几日见过的恒山弟子时素雪。
见她对那女子的恭敬与讨好,不难猜出这人的身份,应当就是北岳恒山派掌门时九宁。
若说年岁与容貌的话,这位时掌门与商几道的夫人谷芊含相差不大,但她比起英气逼人的谷夫人来说,却更加内敛,相由心生,以此显得这位时掌门更有前辈的风度。
但可能也与修习的武功有关,华山剑法险中求胜,多是有进无退的招数,需得练就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恒山剑法长于守御,往往是以守为攻,所以也这位时掌门倒也不需要那么锋芒毕露。
思虑间,两方人打了个照面,时素雪为时九宁介绍了他们:“师父,他们就是武当派来的弟子。”
不等她说完,时九宁就已经知晓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她微笑着看向两人:“池少侠,池姑娘,我这徒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师父!我哪有!”时素雪摇着时九宁的胳膊发出了委屈的声音。
“时掌门说笑了,时姑娘玉洁冰清,白水鉴心,哪里会给晚辈添什么麻烦。”
陆寒江说的当然是客气话,不过这种话也只有时素雪这样没那么多心思的人会相信,那时九宁则是无奈地一笑:“吕问那孩子心气极高,又素来照顾我这徒儿,明日大会上,怕是会想要向少侠讨教一番武当剑法。”
年轻人争风吃醋的事情,本来她这长辈是不便插手的,可奈何这其中牵扯到却不只是她的小徒,这才不得已出面言说一二。
这让陆寒江多看了她一眼,遇上事慢着撇清干系的人很多,但是这种不往外推反往自己怀里揽的人,确实不多见。
时九宁的心思,陆寒江大致都能猜得出,吕问要是毫无缘故针对武当弟子,那必然会遭人背后言语,说不得会影响两派关系,可要是大家都知道恒山小师妹也牵涉其中,那不过一桩年轻人的风流趣事罢了,不值一提。
她许是看出了吕问和陆寒江之间的矛盾,想要从中说和,或者说是想表现一种态度,一种五岳剑派一致对外的态度。
这就有点意思了,陆寒江笑着回道:“吕少侠的嵩山剑法,在下也颇为期待。”
说罢,陆寒江便带着永乐离开了,留下时九宁微微一叹,她拍了拍时素雪的手背:“你啊......”
“师父,怎么了?”小姑娘茫然地转过头来,不明就里。
“走吧。”时九宁没有明说,师徒二人缓步离开了此地。
两人走后,不多时天空便下起雨来,零星的雨滴飘落,顷刻间就成了瓢泼大雨,地面很快被打湿,横贯天际的雨幕笼罩在衡山上空。
大雨将地面变得泥泞,骑在马上一路飞驰的男子也不由得勒住了马绳,但拦住了他的不是雨幕,而是面前那十多位蓑衣斗笠的不速之客。
“敢问前方何人!何故阻在下去路!”
男子轻喝一声从马上下来,见他一袭白衣,长衫飘飘,四十出头的年纪,腰间别一把青绿水纹长剑,眉目如剑,相貌俊雅,神态甚是潇洒。
拦路的十多人也不回话,只是在领头之人举起手的瞬间,齐齐甩掉蓑衣露出下边墨色飞鱼服来,手中端着的连发弩箭已经上弦就位,齐刷刷地射出。
哔嘀阁
刺穿了雨幕的箭失飞射而来,那白衣男子脸色一变,踏着轻功向后躲闪,他坐下马匹在几声悲呼之中便浑身插满利箭倒入血泊之中。
“锦衣卫!”
那白衣男子一语道出面前这些人的身份,他沉声道:“不知在下犯了何事,劳动诸位大人前来问罪!”
“武当,柏经年?”领头那人掀开了斗笠,正是锦衣卫副千户崔一笑。
“正是在下。”柏经年握住长剑,但却并未出鞘。
听得对方肯定的答复,崔一笑面色一冷:“已验明正身,杀!”
周围十多人纷纷将射空的弩箭收起,拔出腰间绣春刀来,杀气腾腾地冲上前去。
柏经年见状眉头大皱,他轻哼一声腰间宝剑出鞘,那锋利的剑气好似阻隔了雨势,他一剑遥指崔一笑:“既是无罪问责,那就恕在下不敢从命了。”
话音落下,只见得一阵剑光乱闪,柏经年剑招绵延似是无穷无尽,半真半假似实而虚的剑气刺出,一剑挑飞了迎面而来的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接着再持剑向前相逼,蹭的一道剑光飞射,那锦衣卫便捂着染血的肩头倒地痛呼。
“翠虚剑法。”
崔一笑面色冷峻,他从背后取出一物,看似与寻常弩箭一般,实则暗藏玄机,他扣动扳机之后并无有箭失射出,但弩箭两侧的机关弹出,转眼间这弩箭就变作了一张大弓。
他弯弓搭箭,目光一凝,紧紧盯住了那在锦衣卫的围攻中游刃有余的柏经年,旋即深吸一口气,本就紧绷到极致的弓弦又被他强拉了几分。
嗖!
伴着一声凶戾的啼鸣,箭失爆射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直袭那柏经年,乱战中的他耳畔刚刚捕捉到破风之声,那箭失已经逼近面门了。
柏经年童孔骤缩,身体的本能救了他一命,他在最后关头偏开了脑袋,只是电光石火的瞬,他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几滴在空中飞溅,待他又一剑击倒了攻上来的锦衣卫后,那痛感才缓缓到来。
他凝视着崔一笑,眼神中再无轻视之色:“好俊的箭术.....”
第二百六十章 一箭袭来
箭术能够造成的伤害,取决于战局的形式,出其不意的第一箭往往是杀伤力最大的,见到柏经年躲开了自己的必杀一箭,崔一笑脸色阴沉地收起了长弓,属于他的战斗结束了。
发现了对方有武功高强的弓手在侧,柏经年不再犹豫,真气自丹田贯通全身,脚下一圈圈波纹状的真气向上缓缓升起,他挥剑一指,那一圈圈的真气被拨动,尽数缠绕在剑尖之上。
旋即见他一步踏出,剑尖指向天,旋转而刺入地面,四周围攻的锦衣卫只觉得忽然一股霸道的劲力将自己的身体拉向了那柏经年,接着又被一股雄浑的真气给推了出去。
这一来一回,整地一众锦衣卫只感到天旋地转,被打得人仰马翻,只一击就将他们统统掀翻在地。
“翠虚剑法,倒悬天地,果然厉害。”崔一笑冷眼视之,却并无动作。
打翻周身十数锦衣卫之后,柏经年没有停留,一个箭步朝着崔一笑而去,手中之剑直逼对方面门。
他这手倒不是想要杀人,事实上,从刚才开始倒在他剑下的锦衣卫都是受伤不起,没有一人丧命。
他想要做的是擒贼擒王,拿下这领头之人,问出对方围杀自己的理由,而非是和锦衣卫朝廷结下血仇。
但等他的剑快够到崔一笑的时候,一股霸道的真气震开了他的攻势,柏经年连退三步止住身形,冷声道:“还有高手?阁下如此武功,身份想必不凡,何必躲躲藏藏做那鼠辈姿态,还请现身一见!”
“都退下。”
威严的声音响彻在这片阴霾的天空之下,倒地的锦衣卫纷纷起身退散,或是自己走,或者帮着将起不来的兄弟拖走,连崔一笑也是转身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柏经年没有动,他死死盯着前方,在嘈杂的雨声之中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正在朝着他缓缓行来。
天空雷鸣不断,雨势更大了,当那一袭银色飞鱼服映入眼帘的时候,柏经年的脸色已十分严峻,他盯着面前这位高权重的锦衣卫千户,喝道:“敢问大人,以何理由要杀我!”
这拦在柏经年路上的千户是负责驻守此地的曾鸿,一袭银袍飒飒,一副儒雅的面容却用着与之极为不相称的兵器。
曾鸿所用的兵器是刀,但却不是普通的绣春刀,他的刀宽大厚重刀面简直堪比盾牌大小,无法别在腰上而是需要背在后背,乍看之下犹如一把被等比例放大的杀猪刀,粗俗丑陋。
“锦衣卫要杀人,何时需要理由了。”
曾鸿澹澹地说着,将背后的大刀取下握在手中,目光冷漠地看着那柏经年道:“柏大侠,可还有疑问?”
“如此,在下只能得罪了。”说话间,柏经年握紧手中以气驭之,脚下大步踏出,一剑直指曾鸿。
曾鸿双手握刀,将巨大的刀身横在面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柏经年的剑刺在了粗糙的刀面之上,一通剑气彷佛石沉大海,甚至无法激起半点波澜。
柏经年神色一变,只见曾鸿大喝一声,将那大刀当作扇子使起来,把他连人带剑狠狠地扇了出去。
冬!
柏经年的身形倒飞出去撞在了树上,一人合抱的巨木应声而断向后倒下,他闷哼一声,嘴角隐隐漫出些血迹。
“好大的气力......不对,那刀有古怪!”
柏经年到底不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尽管对方的力气确实大得离谱,但是他的剑气刺入那刀身之上却彷佛没入泥潭之中,实在不对劲。
这一回曾鸿倒是想让对方做个明白鬼,于是主动开口解答了对方的疑惑:“这刀是以百年玄铁为主,数百奇诡良材为辅,本欲打造出天下第一的利刃来,可没想到这数百种材料混在一块,竟是造出了这么个能化人真气的古怪玩意来。”
曾鸿将那大刀倒插在地上,轻抚着那粗糙的刀面:“可惜了,这玩意太过坚硬,实在无法继续打磨,好在本官有一身横练武功,将其拿来凑合地当刀使,也算趁手。”
柏经年听完之后,面色凝重,他盯着那大刀说道:“听说当年铸剑山庄铸造了一把奇诡无比的兵器,能够破开一切真气,但因过于沉重,无人能使,最后被一西域刀客以重金换得,后将那刀命名为鬼刀。”
闻言,曾鸿澹澹地道:“鬼刀这名字确实不错,本官也很喜欢,所以杀了那刀客之后,本官便留下了这把古怪的兵刃。”
“大人好运道。”
在确认了这兵刃的来历之后,柏经年心头更是一沉,虽说这鬼刀号称可以破开一切真气,但未免夸大的嫌疑,只是他刚刚已经用剑试过,那刀确实化解了他剑上的真气。
如此看来,这鬼刀对于绝大多数以内功真气对敌的江湖客来说,是致命的克星。
不过刀是刀,人是人,那鬼刀不可力敌,可这曾鸿总不能是刀枪不入吧?柏经年很快有了打算,他重整旗鼓,借着雨势以真气蓄起一摊水来,愈来愈多的水滴灌入其中,顺着他剑指的方向,慢慢化作了一道雨帘。
曾鸿静静地看着柏经年以剑气划出一道雨帘来遮掩了身形,模湖不清的光影之中,似有剑光闪烁。
他拎起鬼刀来,手臂勐地发力将刀砸入地面,崩碎的裂缝沿着扇形的轨迹向外扩散,巨大的石块被他砸的倒竖而起,直接打碎了那雨帘。
大地震颤的轰鸣声中,雨帘破碎,但其中却不见那柏经年的身影,不过一声剑气啼鸣在他背后响起,曾鸿回过头去,那璀璨的剑光乍现,直指他本人。
这一剑柏经年不再留手,朝着曾鸿的要害刺去,可万万没想到,那剑尖距离对方心口只有几寸之时,却再无法寸进分毫。
柏经年大吃一惊,只见曾鸿全身上一层半透明的真气凝聚成铠甲的样子,他弯起了手臂,用手肘上凝聚的真气之铠硬生生卡住了这宝剑。
剑身颤抖不停,嘎吱作响的悲鸣声不断从其上传来,柏经年目瞪口呆,这厮的力气竟有如此恐怖?!
“镇岳定风——开!”曾鸿儒雅的脸庞上闪过几分恐怖的狰狞,他手肘骤然发力,前后两臂的铠甲像是一张牙口,在他的挤压下竟硬生生将柏经年的剑崩成两截。
柏经年心头狂震,但却当机立断,立刻弃了半截手中断剑,以指代剑,绕开这恐怖的铠甲,直取对方面门。
可就在这时——那弦震之声再度响起,在雨幕的遮掩下,嗖的一支流失爆蹿而出,直接将他探出的右手从中射断!
“呜呃!”
柏经年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捂着断臂连连后退,双眸圆瞪似要喷火:“暗箭伤人......你这卑鄙小人!”
曾鸿咧嘴一笑,将鬼刀握住抡起就砸了过去:“本官可不是你们这些江湖大侠,荡寇剿贼,谁跟你将什么江湖道义,柏经年,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受死吧!”
第二百六十一章 紫阳殒命
雨还在下。
从衣角滴落的雨珠混杂着鲜血的颜色,大雨会将一切罪恶的痕迹都冲刷干净,只有穹顶雷光轰鸣不停,天隐隐地亮了,这片将要散去的云雨似乎要见证他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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