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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62节

王世恒神色凝重,道:“详细说来。”

那管事说道:“二老爷领着我们几十个人,擦着云梦泽入得越州信安郡,才有不过两三日,行到一个谷口,一队人马突然出来,把我们截住。二老爷认得是里面是越州的两大宗师,‘飞天大王’王飞与‘开山客’褚开,还有他们唯一的人榜高手‘破云锥’邢清等诸多高手。

二老爷见着势头不对,便着我过来跟两位公子说一声,且不要急,等他打发了那些人,再来汇合。还有就是,万一,万一事有不谐,可回返云州,大不了就是交出飞絮剑法秘籍,只要人无事便可。”

后面几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果然王世恒听完急了,说道:“这怎么行?事到如今又轻易屈服,非但不合我王家门风,还会为天下其他大家所笑,父亲的想法不是……”说到这里,他忽而顿住,转而说:“当年二爷爷就是宁折不弯,不惜性命,后辈子孙,岂可让他老人家蒙羞。”

管事唯唯诺诺,不敢争辩,听沈元景亦道:“三哥稍安勿躁。”又眼巴巴的望过去,王世恒才发觉是自己急躁了,在房间里面走了两圈,才又说道:“如此,元景你留在此地,敌人势大,我须得过去,不能让二叔一人应战。”说着收拾行李,欲要动身。

等出门时,见沈元景也跟着上来,顿时大喜,那管事连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脸上阴晴变幻,又下定决心,说道:“元景,你如今身份非同小可,王家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不可轻易冒险。你善隐藏,不如躲入边上大山或是云梦泽里面,待事情完了,再出来不迟。”

沈元景微微一笑,说道:“听闻有人对我上得人榜颇为不服气,正好越州这位先天高手排在第九十六位,也算差强人意。”

王世恒说道:“好,不愧是柔姨的儿子。”大笑着骑马而去,那管事心里叫苦不迭,只得跟上。

才一出城,前面大路上便有四五十个人拦着,打头的那位身量颇高,约莫四十大几,面色焦黄,颌下一缕长须,见到三人,开口道:“王公子,沈公子,两位远道而来,刑某有失远迎,恕罪。还请暂留两日,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管事脸色大变,忙在一旁小声道:“这人就是‘破云锥’邢清。”王世恒立马说道:“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劳你费心了。”语罢,一带缰绳,就要往边上绕过。

刑清一抬手,身后的人就分散开来,围住了三人,他说道:“何必如此匆忙,三位还是留下,咱们亲近亲近。”

王世恒还要再说,沈元景一手拉住他,朝前冷声喝道:“滚!”

第49章 不过百招

刑清大怒,说道:“小子找死!你不过是靠着别人施舍,才上了人榜,排在末尾,竟敢如此张狂。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说着他脚下一顿,踩得石板炸裂了开来,溅起几颗飞石,打在同伴脸上,那几人都不敢呼号,目视着他举起手里一件怪异的兵刃,扑了过去。

沈元景左手往马背上一按,冲天而起,右手“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当头一剑刺出,如苍鹰俯冲而下,直奔着对手面门。

那刑清冲到一半,提起兵器一往上一架,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都震了一下,不约而同的想道:“好内功!”

借着对手一挡之力,沈元景长剑往下一按,往前一纵,越过对手头顶,又回身一剑。对面有人忍不住喊道:“小心!”刑清也不转身,把头一偏,兵刃往后一甩,直奔长剑而去。

沈元景一剑点在对手兵刃上,无功而返,落在地上,待他转过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雷公锥。

那雷公锥乃是精铁铸就,长有三尺,前头杆子有女子手腕粗细,外面还一往外一片一片的镶着莲瓣状的装饰。从前往后两尺是一个铁锤,四角八面,光滑无比,在大太阳下,都有些刺眼。后面半寸是锥头,非常锋利。

他看得心里一凛。通常使奇门兵器的人,若非哗众取宠,便是高手一流,对手能够登上人榜,显然功夫十分之高。

两人接了两招,都知对方不好对付,出手便谨慎了许多。沈元景先出一剑,往对手胸口刺去,待被他用锤头按住,又往下撩。

刑清又是一压,雷公锤柄抵住长剑,手里一转,咔嚓一声,那装饰用的莲瓣卡住剑刃。他往上一拧,便要崩断对手长剑。

沈元景顺着他的力道,往外一撇,然后捅过去。对手往左一步,避过这招,同时手里雷公锥横着一划,直取中宫。

“好招!”沈元景不禁暗赞一下,却是因为对方拿着的件重兵刃,使出的却是轻灵的招数。他也不甘示弱,长剑一斜,点往对手右肩。

刑清再动,锥子往下一沉,朝着长剑挤去,又往上一刺,径直朝着他喉咙而来,接连着三五招,竟然都是剑法。

旁边就有一个络腮胡子喝彩道:“好剑法。刑老大这几招使得颇为神妙,真个是举重若轻。”

沈元景心里也在暗赞,这还是他首次与功力相差不多的人对阵,欲要凭着眼前这人,检验他在江湖中的位置。当下凝神静气,手里长剑也不甘示弱,跟着攻过去。两人以快打快,转眼就过了三五十招。

周围的人看得目不暇接,那络腮胡子瞪大眼睛,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脸,时而揪一下脸颊旁的毛,怪叫道:“却是奇了,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真的和刑老大相仿佛了,简直就不是个人。难怪那些个中原的大人物,看他不顺眼了,老子都想过去,一巴掌呼死他。”

旁边一个带刀的汉子阴沉着脸,说道:“别吹牛,若没有刑老大顶在前面,你能在他手上走过三十招,就算我输。”

说话间,两人脸上忽而变了颜色,原来短短几招里面,沈元景剑势大增,竟然把刑清压在的下风。

“这人才十七岁啊!”就在刚才,刑清只是想了一下对手年纪,满脸妒忌都溢了出来。当初沈元景登上人榜,他与许多人一样,笃定是中州李家为了捧杀,才放上去的,可这一交手,发现对方非但不是混上人榜的,甚至较自己都不差了。

如此年纪,如此武功,他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快了许多。不料沈元景已然摸清他的招数,便是再快,还能快过独孤九剑不成?

当下他长剑纵横,眉心、胸口、咽喉、小腹,一剑快过一剑,招招不刑清离要害,长剑矫若惊龙,逼得对手慌手慌脚的,往后连退。

这个时候,大家才恍然发觉,刚才两人打斗许久,竟然还在原地。再仔细一看,他们脚下的石板,都破碎不堪了。

“可恨!”刑清大怒,他毕竟是人榜百位以内的高手,极为不俗,在沈元景交过手的人里面,已能够排到前五的位置,慌了几招,很快稳了下来。

他手里劈砍的招数猛然一变,直直砸落,变剑为锤。沈元景恍然不觉,仍旧是一剑上挑,攻他肋下,待对手回防,复要拿锥柄来锁,又往边上一点,刺向心口。他连忙撤回雷公锥,往剑上一磕。

沈元景并不硬接,长剑又一转往对手小腹攻过。他就这样一剑又一剑的攻去,转眼就过了一二十招,刑清已然使出了绝招,手里雷公锥又是剑法,又是锤法的,左遮右挡,信手拈来,不拘一格,。

这便让对面的那些个人生出了错觉,以为两边势均力敌,都呐喊助威起来。只有那络腮胡子和阴沉汉子脸色沉重,因为刑清看着倒是潇洒,可一招也攻不出了。

王世恒也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心道:“元景的功夫比起我来,真是要高出很多,换我对上这人,百招之内,或许不会落败,但决计撑不到两百招。可现在也不到九十招,刑清眼看就要败了。”

沈元景此刻是心情大好,想道:“这人真个是好对手,之前那些,刨去切磋的,不是太差就是功夫太高,若是一对一,二三十招就见输赢,真个没趣。倒是眼前这人虽然弱一些,眼前看也要到百招,得加把劲了。”

于是他更加用心,手里的独孤九剑运转如意,全无一招防守,只杀得对手大汗淋漓。刑清无奈,只能大吼一声:“孟祥、毛鸣,你们两个在一旁做甚?还不赶紧过来。”

那络腮胡子哈哈一笑,说道:“刑老大,莫慌,老孟我来了。”说着翻起一双肉掌,扑了上去。

“‘三煞手’孟祥,‘韬海狂刀’毛鸣!”王世恒脸色一变,这两人都是越州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他立马飞身过去,抽剑截住毛鸣。

两人拼了一记,俱都一震。

第50章 黔驴技穷

毛鸣心道:“承平王家果然不凡,这小子不到三十岁,功力就已经如此深厚,我恐怕是比不过,先拖住他,等刑老大他们擒下姓沈的小子,再来对付。”

王世恒却在想:“这人还不如铁剑何淼呢,可惜我有伤在身,不能速胜,只能徐徐图之,寻着机会打发了。”

两边各怀心思,手上却不慢。毛鸣那刀比寻常的要大上许多,也厚了不少,是以他使的刀法,都十分有力。左一刀,又一刀的,如巨浪袭来,气势十足。

王世恒有伤在身,并不硬抗,左躲右闪,若从中窥破绽,便是一剑,逼得对手回防。两人一走厚重,一走轻灵,虽然看着热闹,但各自收敛,斗了三五十招,都还在僵持,难以分出胜负。

另外一边,却已然打出了真火。

孟祥刚一加入战圈,沈元景才压过刑清,抽得空来,当头就是一剑,逼他回掌,又一剑,驱得他退了两步,便觉得压力颇大,趁着同伴来援,猛一运气,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双手变得黝黑,正是他的绝招黑煞掌。

这掌法打来,周围忽而起了一阵热风。沈元景长剑快速一刺,眼见要点中这手掌,却见他手腕一垂,手掌由竖变横,由平变侧,贴着长剑,轻轻拍去。

这招数有些诡异,一般人哪有拿一双肉掌去对抗兵刃的。沈元景长剑一斜,侧过剑刃点向对手手腕。却见他手掌弯曲,成鸟嘴状,啄在剑身上,“叮”的一声轻响,荡开了这一剑,还在剑身上留下一个黑点。

这一剑虽然只是试探,并未灌注多少真气,不过孟祥这招也着实不凡,待对手抽剑往上,他又翻手成爪,往剑身抓去。

沈元景轻咦一声,这种大异于常人的功夫,生平还是第二次见。那边刑清又攻到,一锤子砸往背心,令他无法后退。

孟祥一喜,右手加速往剑上抓去,左手却又打出,照着他胸口而去,前后夹击攻而来。他一偏剑身,猛的往上一撩,直奔对手咽喉而去。这招十分迅捷,都看不清是如何转过来的,吓得孟祥后退了两步,额头见汗,又腾成白汽。

沈元景跟着上前一步,又迅速抽剑,反手往后一撩,正点在雷公锥头的铁锤上,发出“当”的一声,锥身猛然往上一扬,刑清退后两步,抱着兵刃一看,锤头已然被击出一个小点。他心里一惊,脸色一变,把牙一咬,追身一刺。

“原来是火掌。”沈元景抬起长剑看了那黑点一下,是高温触及剑身而成,信又是一剑,撩往背后,直指对手胸口,刑清连忙让过。他回剑往前一刺,孟祥双掌一合,把长剑往手上一夹,心里正高兴,就觉手上一动,那剑身传过一股劲道,震得双手发麻,如有针刺一般,只得放开。

身后敌人本拟是一场良机,暴起一锤,从天而降,却见沈元景长剑直挺往上,刑清避之不及,往边上一偏,那将长剑掠过左肩,鲜血飙出。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又抢攻而上。

这边孟祥抬手一看,手里密密麻麻全是血点,心里骇然:“我这黑煞掌大成之后,纵横武林十数年,从来没人能以兵刃硬抗,这小子使得什么邪门功夫。”他还在发愣,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大吼:“姓孟的,你还要卖呆到几时?快来帮忙!”

他抬头一看,短短的功夫,刑清脸上又挨了一下,鲜血直流,手里雷公锥左遮又挡的,异常的窘迫。他连忙运劲,脸和手掌一齐发绿,猛攻过去。

一股腥臭的味道传来,沈元景眉头一皱,也不知是否有毒。虽说在此世界,先天真气运转,百毒不侵,但难免有些天赋异禀的,弄出什么奇毒,若是沾染上,纵然死不了人,也要多少受些影响。于是他闭起口鼻,稍离半步,只以长剑缠斗。

孟祥心里一喜,奋起勇力,双掌连环出击,虎虎生风。沈元景初始还避让一二,等见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几招,嗤笑一声道:“黔驴技穷尔。”骤然一剑挑过去,他又要故技重施,合掌夹住,因是绿煞掌毒性颇强,能腐蚀刀剑。

却不料这剑快得超出他想象,只是一闪就到了他眼前。他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只感觉脖子一凉,伸手一摸,又疼得叫了出来。原来刚才刑清见状不妙,过来救援,对手的剑并未刺中,只是剑气在他喉咙留了一道血痕。他匆忙间捂住,手上掌力都未散去,却是自作自受了。

沈元景一剑未能杀了孟祥,也不觉可惜,这人功夫已然被他看透,除却真气不错,其余的还比不上云阳山那个掌门洪力,不足为虑。反倒是刑清要麻烦些,毕竟很有些真材实料的。

不过到现在已经斗了快两百招,什么也都给他看穿,留的三分力就都放出。忽而剑势大盛,寒光笼罩两人,片刻功夫,就在他们身上留多了几道伤口。

孟祥浑身冒着寒气,手掌早就转成白色,可打不着人,又有什么用。连着刑清一起,被沈元景杀得狼狈不堪,岌岌可危。

急切之间,刑清冲着外面那些围观的,大声呼道:“你这些个废物,站着作甚,还不过来。”而孟祥早就说不出话来,鬓角额头鼻尖的细汗,都化作了缕缕白霜,脖子、肩膀、胳膊等地方的伤口,都冻住了,流不出血。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些不情愿的举起兵器,赶了过来,还有几个朝着王世恒那边去。一多半的人却另辟蹊径,冲向落在旁边的王管事,气得他破口大骂,左肩却又挨了两下,血流不止,抬不起来,只能住口不言。

王世恒见得事情紧急,骤然发力,唰唰唰连出三剑,迫退对手,就往那边赶。王管事功夫不弱,已经杀得了冲到最前的两人,只是敌人有二三十数,他只打伤几人,却不慎被人一刀看着胳膊上,顿时战力大减,陷入困境。

毛鸣连连躲闪,让过几招之后,并不追赶,反倒是往另一边的战圈攻来。王世恒进退为难,只听一声惨叫,王管事又挨了一下,就听得沈元景声音传来:“先救人,不要管我。”

他一跺脚,朝着王管事那边飞射而去。

第51章 落荒而逃

等到王世恒赶来,刚才还在围攻的人,都一哄而散。他连忙扶住王管事,仔细查看,胸口和腹部都挨了一下,伤势颇重,恐怕晚一些就会没命了。

他掏出一些金疮药,就听王管事喘着粗气说道:“别管我,快,快去帮沈公子。”他轻声安慰道:“元景做事向来极有分寸,他说无事,便不会有事。”先把药洒落伤口,然后敷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往一边。

果然即使毛鸣加了进去,三人围住沈元景一通乱打,也不过稍微扳回了点局势,他顿时放下心来。

若是没有生力军加入,沈元景思忖再有三五十招,就能重创或者杀掉孟祥,如今见新来这人功夫也是一般,料想也能胜机不过是推后一步而已,至于还杀不杀得了其中一个,那就不好说了。

毛鸣新来,并不清楚沈元景的功力,但见他能够杀得两位先天求援,料想功夫极高,尽管看到对手剑势并不算得多凶猛,也不敢冒进,而是一意辅助刑清,多有守招,让同伴专心攻过去。

刑清长出一口气,他本身擅攻不擅守,往往招数出到一半,就叫对手给截回去,一身功夫只能能使出个七八分。更要命的,是孟祥还要为差,若不是他牵制着,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刻有了人在一边守护,他意气风华,雷公锥舞得呼呼作响,锤、崩、刺、抹,转换如意,竟尔声势大作,反倒把沈元景压下去了。

旁边那三人带来的些个手下,见敌人好像落入了下风,都又蠢蠢欲动。几个人先摸了过去,一名拿长枪的,偷偷的从沈元景的后面靠近,王管事看得有些揪心,忍不住要开口提醒,却被王世恒止住。以先天高手的境界,若是被这等货色随随便便就偷袭了,那就是个玩笑了。

那人摸到身后,突然一枪刺了过去,眼见敌人毫无准备,脸色现出得意之色。而此时他这边的三位先天高手,心里都暗叫一声:“蠢货!”却不愿提醒,显然是记恨刚才的事。

果然在枪头临身之际,沈元景只轻轻往边上一扭,就躲了过去,抽剑架住刑清的锤击之前,顺带着抹过他喉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其余几个赶过来的,胆战心惊,连连后退。孟祥本想要几人过来帮忙,动了动嘴,又自忍住。这些人乃是‘飞天大王’王飞的手下,平素仗着宗师做靠山,跋扈惯了,又怎么会听他的吩咐。

不过他此刻是有些撑不住了,他所练三煞神功纯粹是内力功法,威力虽大,但无有招数配合,颇耗也不小。若是寻常对手,用他参照鸟兽自创的几招散手,很快就能打发了。若遇到沈元景这种高手,也早就不敌,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可这次偏偏相持了如此之久,他把冷、热、毒换了个遍,一刻也不敢放松,心道:“都怪那王飞狗贼,老子不过找他要秘籍,就让人冒这么大的险。若肯早些把功法给我,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他心里如此想着,就萌生了退意,朝着边上刑清和毛鸣各打了个眼色。毛鸣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刑清勃然大怒,心道:“这狗东西,一点作用也无,刚才若不是我护着,早就被人大卸八块了,这会居然想逃?”

他乃是越州数得上的高手,有甚大事绕不过去,自然知道此次两大宗师齐齐出动,是别有目的。开弓便没有了回头箭,怎容退缩?

于是他狠狠的瞪了孟祥一眼,后者被他瞪得心里一慌,暗道:“坏了,这老小子心眼小,这就记恨上我了。”如此想着,手里更加无力,招数也凌乱起来。

沈元景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剑势忽然强盛起来,脸上一白,灌注内力的长剑一甩,当当两下,荡开刑清与毛鸣的兵刃,回手就朝孟祥刺过来,一一招直指咽喉。

孟祥匆忙之下,勉强用左手一挡,长剑刺入小臂,只留出了几滴血,他这会用的是白煞掌,都冻住了。

沈元景还要再补上一剑,刑清与毛鸣的攻击又到,他只得先顶住两人。这时,孟祥脱身,应当再攻过来,可他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身子一转,竟然往外逃去。

旁边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手上一慢,刑清又挨了一下,大骂道:“狗贼,待我脱身,定不与你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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