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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334节

你也练剑,应知愁情杂绪过多,有碍修为。所谓该出手时就出手,若带犹豫,则心不纯,意不顺,剑不利。”

李英琼点点头,深吸口气,突然放出一柄通体紫色,神光奕奕的飞剑,说道:“我先后得父亲、二叔与英男姐姐传授剑法,管中窥豹,得见祖师剑法,天马行空,实非人力所能揣度,常深恨无有当面请教的机会。

今日祖师亲自,又得闲暇,更有法宝护住此间,乃是一个绝佳的演练所在,是以英琼斗胆,请祖师成全。”

沈元景哈哈一笑,说道:“我才说你不够果决,你便扬眉剑出鞘,与英男一般无二,果然是双英并秀。来,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剑法,练出个什么模样。”

李英琼行了一礼,催动紫郢剑,落在两人面前,起手姿态,竟是凌空的一个“苍松迎客”,随后才将飞剑化作一道紫光,激射而来。

沈元景伸手一点,空中现出九天元阳剑,同样紫气盎然,迎了上去,见得对方先使出一入门剑法,接着才展露真正本领,将学来的诸多剑术一一演练,剑上法光也是由淡到浓,气势愈来愈凌厉。

旁边癞姑看得眼都不眨,跟着比划两下,倍觉艰难,喃喃自语道:“原来琼师妹的剑法如此高明,难怪师父曾说,单以成就来看,她将来是峨眉三代弟子首位,连灵云师姐也不能及。”

易静也是十分吃惊,暗想:“她身负天眷,得清玄、峨眉两家之长,将剑术练到这等地步,倒也不是浪得虚名,足堪与我为友,以后倒是要亲近一些。”又见紫郢剑古奇威猛,玄奥无匹,羡慕不已。

李英琼心神全在剑上,紫电飞光,矫龙腾云,似天外流星,如半挂朗月,急急不可触,皎皎不可掩,烟华弥散,贵气蒸霞,仙人之降,冯虚御风。

沈元景面上满是赞赏,收敛了元阳剑光,神剑只做抵挡,仿佛海中孤舟,虽巨浪滔天,自起起伏伏,安然无恙。

李英琼越攻越是惊讶,对方显然是有意喂招,她也就放开了手脚,全心全意,本拟纵胜不得,也要占得一点上风,却不料对方剑术也是水涨船高,任她如何用力,都被风淡云轻的应付掉。

她满眼所见对方招数,看似平平无奇,实则精准到了极点,完美无暇,每一招每一丝,恰到好处将自己攻击抵挡,绝不多用一分力气,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斗到最后,李英琼已将所有的剑术尽数用完,再无新招,才将紫郢剑收回,心悦诚服的道:“师祖剑法实非人间所能力,弟子言辞短浅,不知如何言说。”

沈元景笑道:“你已将基础打牢,再往上行,便可蜕变出自己的一门剑术,从此海阔天空,任凭伸展。你且过来,我将清玄剑法说与你听。”

等李英琼过来,他将最关键的剑丸炼制之法,以及剑光分化、剑气雷音等几门神异剑术,传音道来。等对方牢记,才轻轻出声,点出她方才演练剑法里头的一些瑕疵。

癞姑心里一动,凑了过来,挨在英琼身边,聚精会神的听了个分明,自觉大有收获,只是短短片刻领悟,剑术更要往上一层。

等话说完,沈元景正要开口,忽静立不动,沉凝片刻,笑道:“恐怕是齐道友赶过来了,果然是气度超然,胸有丘壑。”

第172章 佛奴

易静心里一喜,暗道:“这里原本就有玄真子师伯与众位前辈,埋伏下两仪微尘大阵,这妖人已经难逃;眼下又有齐师伯带着灵翠峰赶来,定可万无一失,将此人诛灭。”

李英琼脸色却极复杂,张嘴欲言,呐呐不能语;癞姑松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人等得躁动不安,周遭才泛起涟漪,齐漱溟从虚空中走出来,见峨眉三个弟子完好无损,也不奇怪,只叹口气道:“道友真是深谋远虑。我三天前就在太行山埋伏,一直未见你出来,只清玄门两个弟子,在一天之前外出,还以为你仍旧像以前一样,让弟子打了头阵。

岂料这是瞒天过海之计,实则你早已暗度陈仓,来到此间。那位俞道友不见身形,想必已经入到圣姑洞府,炼化枢纽去了吧?

果然圣姑与她,姐妹情深,关乎成道大事,还是信任有加,不惜大冒风险,也要提前给她好处。”

易静一听,顿时脸上急切,心中对圣姑生出不满来,暗道:“我一样与你交好,缘何如此便宜俞峦,却不肯成全我?”

她正要说话,就听得齐漱溟道了声“请”,抬手便是一道青光打出,平平不见出奇。

沈元景也不用飞剑,只回了一道紫光,连连相撞,都消散无形。

三个小辈不懂为何齐漱溟突然出手,正自诧异,忽然一道巨力袭来,重如山岳,撞在身上,就算及时激起了护身法光,一样几个踉跄,差点摔倒。

忽然哗哗之声传来,抬头一见,顶上池水一阵抖动,往上激荡;前头五个洞府,大放光芒,五彩闪烁,又是一个交织,投入水中,顿时五光十色,斑斓耀眼。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元景将如意水烟罗撤了回来,交手余波,四面扩散,触发了幻波池洞府禁制,五行大阵即刻运转,生发毫光。

齐漱溟冲着沈元景点了点头,随即挥手一卷,将三个弟子拢在身边,化光而去。

等落到地上,易静开口问道:“掌教师伯,为何不拿下清玄子?”

齐漱溟道:“他法力高深,我要胜他,几不可能,何必浪费这些时间。”

“可大师伯不是带了两仪微尘大阵过来,难道也灭不了此人?”易静有些吃惊,连忙问道:“合门中大阵,加之师伯灵翠峰,我再暗中用子午宙光盘,三宝合一,任他手段通天,也难逃劫数。”

齐漱溟摇摇头,说道:“你想得太过简单。若敌人只清玄派一家,或许还能行得通,可今番来此,是为替圣姑除魔,一切恩怨,还要等大事终了才能清算。

大师兄持两仪微尘阵而来,本就不是为了困杀谁人,而是预备阻止攻山的种种魔头,纵然清玄子一直与我等为难,可他与俞峦,今日一样是要来助圣姑脱劫。

是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省得自相残杀,叫邪魔外道看了笑话。况且一个不好,激起了幻波池内正反五行大阵,反倒会误了圣姑大事。”

易静忿忿不平,说道:“难不成眼下就眼睁睁的看着俞峦掌控中枢,占据洞府,得了宝物?”

“自然不会。”齐漱溟道:“以幻波池洞府如此复杂,想要炼化洞府中枢,非得四个时辰以上,还要不受干扰才行。我方才与他交手,已经出动了禁制,里面定有感应,她又要耽搁一阵。

况且府外禁制一动,天机运转之下,四面八方都要生出感应。你且耐心等待,不过一个时辰,便会有各方人士云集,俞峦取宝也不得安稳。”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癞姑问道:“师伯,清玄前辈为何就心甘情愿撤掉法宝,任凭你激发禁制?”

齐漱溟笑道:“我出一招,便知要他知晓,我要启动禁制,他不能阻止。是以他只试探一下我的法力,自然就会收了法宝,省去许多功夫。”

易静还是不安,仍旧追问道:“那眼下师伯出来,外面又用了本派大阵守护,清玄子是否会趁机攻破洞府,先取了宝物?”

“勿须担心。”齐漱溟道:“我既不攻,清玄道友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他也是个品质高洁之人,一样会守着这份默契,不会入到洞府中。”

“原来如此,难怪方才祖师也说佩服师伯,果然是英雄相惜。”李英琼说道:“对了,师伯此去太行山涵虚仙府,真如祖师所说,见了几个清玄门道友,不能出手?”

齐漱溟点点头头,说道:“却是如此。我见时辰已到,清玄子却不出门,便知事情有变,先去涵虚仙府问了一声,出来是一个无甚奇特的少年和一个极伶俐可爱的孩童,猜是他弟子商风子和石生,我身为一派尊长,如何能对两个晚辈下去手?”

李英琼松了口气,接着有峨眉醉道人、元元大师等几人,领着一些个小辈到此,业已弄明白沈元景动向,俱都无奈。

正叙话间,忽然空中飞来一直大鸟,不停盘旋,有人传音下来,说道:“白眉禅师门下弟子李宁,奉师尊命令,取毒龙丸,助座下佛奴渡劫,还请峨眉众位高贤,与个方便。”

齐漱溟开口道:“原来是李道友前来,快请下来一叙。我等也是应邀而来,怎敢僭称此地主人?道友尽可随意。”

李宁携着神雕佛奴落到地面。李英芹连忙上前拜见,口呼父亲,双目顿时通红。

“痴儿!”李宁抬手抚其头顶,叹了一声,又冲着峨眉众人一礼,说道:“我师遣我过来之时,就曾说峨眉道友精通天机神算,定然已经早来,果然如此。

既然齐道友坐镇此间,那底下应是有人取宝,却不知哪位道友在,可否通禀一声,免得引起误会。”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齐漱溟摇摇头,说道:“道友要取毒龙丸,自行前往便是,下面镇守之人,是你熟识,定不会阻拦。”

李宁有些诧异,见得李英琼点头,便道:“如此我也不耽搁,先下去将佛奴安置,再来与道友叙旧,共对邪魔外道。”

等他入到池底,一见沈元景,顿时激动,上前叩拜道:“弟子见过恩师。”

沈元景伸手虚托,笑道:“我见你如今神采湛然,功行不凡,定是已经恢复前辈子法力,当知道前尘后事,如何还要这般多礼?”

李宁正色道:“正是明了过往,才知今日来之不易。那时天机混乱,我等一应算计,早就作废,岂能保证转劫就能成功。据我这些年打探,就有好几个转劫高人,出了岔子。

幸运的留有后路,还能再转一劫,期待来生;不幸者不是神魂俱灭,就是堕入红尘,杳杳不知音讯,更不知是否还能回归。

是以当年如不是恩师相救,又传授武功,留下法宝,我恐怕不知死了几次,早就万劫不复,哪里能够顺利等到白眉师尊前来接引?”

“也是这个道理。”沈元景点点头,也就不谦虚,笑道:“你此来恐不是与我闲谈,当有要事,不妨说来,我或可相助一二。”

李宁忙叫了神雕过来,说起此鸟到了年岁,非等要借助毒龙丸,脱去一声黑羽,重新生出白羽,方能渡过劫数,更增境界。

沈元景伸手一指西面白色大门,说道:“此乃圣姑炼丹所在,神药就在其中。我与齐道友有个默契,他不攻来,我不出入府,倒是不好随你进去,不过为你打开大门,却是容易。”

他一催飞剑,落到门上,轰的一声,洞门大开。接着白光一闪,落到阵阵金风如刀,他周身泛起紫光,将两人一鸟护在其中。

李宁赞叹他法力无边,如此轻描淡写便开了丹房,省却他好多功夫,先行谢过,又道:“佛奴褪毛,也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若它自己为之,恐怕得一天一夜。眼下天机已显,各路妖人定然蜂拥而至,哄抢宝物灵丹,如何能让它从容蜕变。

我曾听二弟说起一桩趣事,当年师父见过一门极为怪异的剑法,唤做‘雁过拔毛’,以师父手段,自然是能够施展,可否助它一助?”

那佛奴也是聪明,连忙低头,嘎嘎叫唤,似在请求。

沈元景点点头,将剑一招,紫光翻腾,化丝飞出裹住佛奴,一阵光华闪动,原地留下一只秃鸟,周身毛羽业己落得净尽,仅剩一张白皮,紧包着钢身铁骨。

佛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望着身边一圈黑羽,兴奋直叫。

“这黑羽也有些火候,你且收起,将来练就一套黑羽箭之类的攻击法宝,或是黑羽衣一样的护身宝衣,也是不错。”沈元景说了几句,又止住一人一鸟客套,说道:“上头来了几个厉害敌人,乱斗将起,你们两个赶紧入到丹房,好生修炼。”

李宁与佛奴忙飞入西面洞府,沈元景大手一挥,那洞门又关上了。

这时,由空中飞落下一道碧光,现出一个丑怪道人,见他年轻,大喝道:“妙化真人漆章在此,小辈速速让开!”放出飞剑,斩向面前之人。

沈元景轻笑一声,九天元阳剑早就祭起,往上一下将对方邪剑斩断,又朝前一绕,妖人一颗头颅已经落地。

他笑道:“你那徒弟赖浑,就是死在我手上,现在轮到做师父的,我仁慈心善,送你一个团圆。”

第173章 花哨

沈元景才杀得一人,转眼一道暗紫色妖光落了下来,是一个相貌古怪的道装妖人,见到地上人首分离的漆章,满脸狞怒之色,厉声道:“小贼胆敢暗算我徒!”

说话间放出一柄红色剪刀样的法宝,化成两条血色蛟龙,扑面而来;又起了尽快结束战斗的心思,暗中放出一枚化血神钉。

沈元景只是微微催动飞剑,分出三道剑影,往前一斩,叮的一声,先将偷袭而来的血钉斩断;又是一个呼啸,将两条蛟龙斩首。

红蛟剪遭受重创,恢复原形,两个刀尖已是断去。

这妖人脸上转为惊容,大声道:“剑光分化,你是清玄子!”又放出一件飞叉,说道:“快快住手,我乃是赤霞神君,曾与长眉老鬼为难,和峨眉乃是敌人。”

“胡吹大气!”沈元景嗤笑一声道:“末微法力,也敢说与峨眉祖师比肩。”

这赤霞神君唤做丙融,原是中条山六妖仙之一,倒还真在长眉真人剑下漏网,不过那也是长眉真人即将飞升,无暇旁顾。

他见沈元景不肯停手,原本就恨对方坏了法宝,现下更怒,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不过是看在与峨眉同是敌人的份上,手下留情,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又取了至宝天瘟球,是一件独门散瘟之宝,通体黄色,奇毒无比,无论仙凡,稍微沾上,不死必伤,当年曾仗之拦住长眉。

他满拟敌人绝不能抵挡,定会窜逃,却不料对方神功非常,纵然道行法力都高不过长眉真人,可不用分心,一意对敌,手上飞剑更是犀利。

沈元景先是分出两道剑影,将敌人赤阴飞叉敌住,又放剑光,炼成剑丝,化成密密麻麻的一张网,往前一兜,把瘟气拢在里头,复起一剑,把天瘟球戳出个大洞,立时毁坏。

丙融大惊,二话不说,转身就逃,只是他遁光再快,也快不过对方飞剑,一道紫光闪过,人首分离。

沈元景这才满意,说道:“祖孙三代,整整齐齐,算是我大发慈悲。倘若还更有前辈在,送你一个四世同堂也无妨。”

接下来峨眉派或许是遮拦不住,或是有意,放下来几个预备要来夺宝之辈。两个凶厉的妖人呼喝着杀来,被他一剑枭首;后有乖觉的认出他来,磕头求饶或是转身就逃,只不动手,他也置之不理,任由这些人去到外面,自有峨眉料理。

杀得一阵,李宁从丹房出来,说道:“佛奴已用过丹药,正在修炼,弟子将它隐住,出来助恩师除魔。”

沈元景当即收剑,笑道:“我收了那么多弟子,没想到先享了你的福,能得一时清静。这里许多妖人罪孽深重,只我这人矫情,见他不冒犯,便不好动手。”

李宁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却是应当。正巧我修行需得多积外功,这送上门来美差,弟子就愧领了。”

说话间又有两个妖人到来,见他模样陌生,全不似传说中哪一方教主高人,只当是峨眉请来的帮手,二话不说,放出两把光芒驳杂的飞剑,急攻而来。

李宁在未入道前,便是江湖有名的侠客,嫉恶如仇,现下拜入佛门,性子一样不改,旃檀佛光一催,如一挂匹练,先将两柄飞剑绞断,又往前一卷,两个妖人顿时了账。

他侧过身来,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空无一人,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沈元景已经悄然隐身。之后就有这许多妖孽,不明就里,胆大妄为,全被诛杀。

幻波池内禁制神异,一应尸首及飞剑法宝,只人不动,顷刻就被收走,仍旧留下头顶一汪通透清澈的池水,及底下洁净如洗的一处空间。

忽然又是两人从池水中冲了出来,李宁正要动手,察觉来人周身法光清正,就停了手。岂料这两人一言不发,放出飞剑,绞杀而来。

李宁抬手用佛光拦截,喝道:“两位道友,为何话也不说,突施辣手,你们是哪家门派出来的,如此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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