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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第105节

这样一板一眼的完全照练,反倒是契合了神功的要旨,以内力驱动招数,用招数反哺内力,发挥出最大的效力,日积月累,武功比杨过高出一些,也不稀奇。

又等了大几十招,杨过完全适应过来,很快尝试变招,发挥出五岳神掌这门武功的威力来,有东岳泰山之雄,西岳华山之险,南岳衡山之秀,北岳恒山之奇,中岳嵩山之峻,五方掌力轮换交杂,越打越起劲头。

转眼就三百多招了,张可大久攻不下,本就有些焦躁,此刻见对方非但抵挡住了,还能开始慢慢反击,顿时心里一凉,想道:“苦也,这下可就不好收场了!这小子的武功几乎不下于我,之前未有速胜,此刻再想赢,却是难了,一旦平手,依两边的年纪,我也是输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发了狠,准备使出绝招,手上却不慢,仍旧一样攻去,暗里酝酿时机。

杨过越打越兴奋,却不忘观察对方,看到这人脸色忽而坚毅,忽而无奈,忽而焦躁,忽而凶狠,红白黑紫的流转,如同开了染色铺一般,又一转为平静,只是眼中一抹厉色闪过。

他心里一凛,冷静下来,下意识手里慢了许多,不去进攻,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护卫自身上面。

张可大立马察觉了对方的招数变化,才知道自己大意漏出行藏,不禁有些懊悔,心里一横,就要强攻。

他右手使掌,左手在虚空中连点,如同画符一般,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般神神叨叨的模样,让杨过更加谨慎,干脆不出手,只是仗着身法躲闪。

张可大瞪大双眼,声音也越来越响,只听得几句:“……正一盟威……有妖可除,有祟可遣……弟子今借祖师神威剪灭妖邪……”

他一抬头,似乎要迎接祖师降下玄妙,却蓦地一顿,嘴里念不下去,手上动作也停顿住了,僵在原地。

杨过小心戒备,退出好几步,才敢偏过头看去。一见之下,不由乐了,哈哈大笑道:“你在这真君殿内,大声祈神,是要请他老人家打自己的传人么?”

原来两人争斗之间,张可大正好转到了大殿正面,一抬头,可不就是高大的清微真君神像逼视下来,这咒语叫他如何念得下去?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被这一打岔,他顿时泄了气,清醒过来,苦笑一声,想道:“纵然是用绝招胜了这少年,又能如何?他这般年纪就将我逼到这般田地,那清微真君又该如何了得,一样的完不成这差遣?”

当下他叹息一声,恭敬的朝着面前的神像行了一礼,又对杨过说道:“小兄弟,你这身功夫真是了不起,是清微真君亲传?”

杨过摇摇头道:“十几年前,我母亲在华山给真君供奉过瓜果,真君嫌她脚慢,随意传授了她一些功夫,后来母亲又教给了我。”

张可大心里更加颓然,暗道:“随手传给仆役的功夫,都如此厉害,那他的真实本领,又要高到哪去?我原以为他一身独挡数万大军只是传言,如今看来,却有几分可能。”

殿外的人听得打斗之声消失,便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守拙见到杨过安然无恙,十分高兴,连声道:“真君慈悲!”

那文官望向张可大,见后者轻轻摇头,脸色一垮,欲要骂人,可思及对方所受恩宠,又咽了回去,恨恨的看了杨过和守拙一眼,大声道:“走!”

朝廷来人,都跟着他一起灰溜溜的走了。

第51章 一念杀心动

等朝廷的人离开之后,守拙领着杨过到了后院,就要拜谢,后者哪敢受此大礼,慌忙搀扶住,口称不敢,道:“你我都是真君门内之人,何必行此大礼,观主不要如此见外。”

守拙恍然,拍了拍额头,笑道:“是了,你看我都弄糊涂了,来来,且坐下喝杯茶。”

两人相对而坐,杨过先道:“母亲从小教我忠义二字,我对精忠报国的将士们从来都是十分崇敬,不意观主就是当年北伐的英雄,却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得真仙了。”

“唉!”守拙长叹一声,又苦笑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苟活一命罢了,算得什么英雄?三十多年前了,出发前志气满满,却是接连几场大败,累得韩相都身首异处,不提也罢。”

他泡好茶,分了杨过一杯,说道:“倒是小兄弟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功夫这般的高深,竟然能够打退当代龙虎天师,不愧是真君传人。”

杨过连连摆手,道:“哪里,真君神仙般的人物,岂是我们能企及的,不过是沾了母亲的一点光罢了。”

说到这里,他也不隐瞒,坦然道:“当年我尚在襁褓之中,重疾缠身,险些丧命,是母亲不顾艰险,上山求了真君救治,才得活命。而后真君怜悯,放我母亲在华山脚下,时常接济,乃有今日。此等大恩尚未报答,却反要靠着真君授予的武功,立足江湖,实在愧对他老人家。”

守拙心里暗道:“原来是真君甫一出世,便靠上去了的人物,难怪真君会念及一些香火情,愿意予他一些方便。”

他把杨过当做了自己人,说话就随意起来,叹道:“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懂得感恩便好,不像那个皇帝,得了真君老大的便宜,却因着一点小事不如他意,就怀恨在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蓄意报复,还连累了荆襄百姓,如此度量又不顾大局,不似人主。”

他心中实在是有些忧虑,又到:“今日得你相助,打退了张可大一行,不过也算是撕破脸皮,还不知道他会耍什么手段。终究是落在红尘,便是神仙也难得清静,真君能够对外强硬,护住荆襄,却不见得能够防住内里,保下武当山。”

杨过虽然天资聪颖,武功高明,可阅历太少,亦是无法可想,只能陪着叹几口气,才提出告辞。

守拙见留饭不成,又准备一点银钱,交予了他,言说是沈元景吩咐的。杨过也不谦让,收了起来。

……

自打传了守拙紫霞神功,着他管理道观,替自己挡下山中来客之后,后山果然清静许多。

沈元景很是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清修之余,看日出日落,偶得闲暇,也可调琴自娱。

直到这两日,守拙练完紫霞神功之后,还会立在大石之上,似乎是在等人,觉着奇怪,才现身出来。

对方连忙上前拜见,将赵昀又起事端,派了张可大前来闹事之事详细叙述一遍,又眼巴巴的望过来,想要求一个解决方法。

沈元景沉着脸色听完,多日来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冷笑一声道:“我忍耐再三,不去找你,反来寻我麻烦,真当我不敢弑君?”

守拙听了心底一颤,缩在原地,他知道眼前这人,是真做得出来。虽然自己早就退出军中,可打小读过圣贤书,忠君的念头,总还有些残余,牢骚归牢骚,若真要去造反,却也不敢。

他思忖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道:“真君不可如此偏激。皇帝虽然有错,但毕竟是社稷之主。若在此时死去,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朝局,恐又是一番动荡,新皇帝或许还不如他,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沈元景盯了他一眼,看得他脸色发白,才道:“若不是因着这个缘由,他早就没命了。”心里却另有想法:“他现下死了,便宜的还不是蒙金二国,我才不做这千古罪人。可惜现下无有李自成那样的起义军首领,否这我定要想方设法,叫这山河变色,日月换天。”

山上风大,渐吹渐冷,守拙下意识运起紫霞神功,心里有些惶恐,想道:“唉,不该如此嘴笨,太过直接,恐怕气到真君了。”

他抬头看去,只见沈元景面无表情,回看过来道:“无须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况且他还能有什么招数?我连皇帝都不怕,那张可大如何敢来,不怕把命丢在这里?至于派遣大军攻山,那更是个笑话了。”

见守拙不解,他指着东面,说道:“襄阳地遏三国之要冲,便是赵昀冲昏了头脑,吕文德可是清醒得很,如何不知个中危局。前些日子,那蠢货受人挑拨,竟然不发一兵一卒相助,闹得均州、光化差点失陷,换你做此地守将,可会没有怨言?”

“可是他一介武夫,如何对抗朝廷?”守拙反驳道。沈元景哈哈一笑,道:“你还以为是从前,非东华门外唱名的就不是好男儿?如今国危急,武人才是国之长城,否则别说韩侂胄是韩琦隔了几代的后人,便是他儿子,也出不得头。”

见守拙若有所思,他道:“你且安心等着便是,那吕文德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做糊涂事。”

打发老道士走了后,沈元景又在原地冷笑一声,道:“打伤了我的人,岂能让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当即下得山去,一路往襄阳而去,等到天色擦黑,轻车熟路的去了郭靖府上,却未见到人,便又折道,往吕文德府上去。

此刻吕府客厅依旧灯火通明,显然是在宴请宾客,可里面并未有谈笑晏晏、杯盏交错的声音,只有一人大声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连张可大那种方外之人都清楚,你吕大人贵为一方重臣,反而不如忠义,想必是圣贤书读少了吧?”

吕文德铿锵做答道:“放肆!前些日子蒙金同时来攻,若非我勉力支撑,你还能出得襄阳城去?便是陛下,也不曾疑我,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舍人置喙。”

那位舍人也不怕他,冷笑一声,道:“清微那贼道不遵王化,陛下震怒,遣我来捉拿,去到武当山上,入眼尽是一帮反贼,你非但不肯出兵剿灭,还多加回护,如何敢说自己忠君?”

吕文德轻蔑说道:“守土才是我之职责,清微真君之事,与我何干?你要想拿此事去邀功,就凭自己本事去做,我可不陪你胡闹。来人,送客!”

这舍人被赶将出来,骂骂咧咧的赶到驿馆,沈元景跟在后面听了一路,才知道张可大见势头不对,早就先跑了。

他嗤笑一声,心道:“算你聪明。”看了看底下那人,也没兴趣杀他,只在其额头点了一下,飘然离去。

第52章 平地起波澜

杨过收下了守拙给的银钱,下山换成粮食,才沿着儿时记忆,暗地里寻到山里来。那路还是小时候,穆念慈带他来过,十分隐蔽。

沈元景此刻也在,见到杨过来,倒不意外。只是微微有些感叹,当年襁褓中的一个婴儿,也长到现在这般大了。只是看着他稚嫩的脸庞,身上却是套着一件老气的月白色长衫,有些别扭。

杨过见到他自然是十分激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四个头,说道:“清微真君在上,杨过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沈元景伸手虚扶,道:“你起来吧,一晃眼都许多年岁,你也长大成人,有几分模样了。你母亲可好?”

杨过答道:“多谢真君记挂,我娘日日习练真君传下的武学,如今身体康健,从到临安起,便未生过病。”他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沈元景,似乎和他小时候见着的,一点变化也无。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竟然能够敌过千军万马。

沈元景伸手一指旁边的大石块,让他坐了,又问道:“临安繁华,又安全极了,你不在家里陪着母亲,又为何会到这里来?”

杨过说道:“自打离开武当山之后,我娘感念真君再造之恩,于家中设下神像,时时祭拜。可一去经年,真君消息全无,便十分记挂,总说要来拜见,可我正在读书紧要之时,又有些顽劣,请的先生管教不住,母亲担忧我不肯好好学,便一直留在家中监督,未能成行。

上次终于听到真君重出山林,我娘大喜,先去了临安打探,可惜真君并未停留,她十分遗憾。我这才跟过来,追到此地,真君却又去了北面,错过了真君大发神威的情景,真是可惜了。”

沈元景见他初始一副端正模样,说到这里又变得跃跃欲试,不禁有些好笑,道:“如此说来,你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吧?”

杨过吃了一惊,心道:“真君怎么连这个也能算出来?”脸色微红,扭捏道:“也不算吧,我留了信给娘的。”

见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又自不好意思,接着说道:“实在是那些个先生,平素里不是‘之乎者也’就是‘子曰’‘朱子说’的,我又不考进士,学这些个有什么用?”

沈元景说道:“《论语》浅显易懂,夫子微言大义,却都是做人的道理,就算不进科场,也应该好好学一学。你一小小顽童,书没多多少,却来质疑圣人,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杨过见他这般说话,连忙道:“非是我不肯学这些,实在是换了几个先生,总是翻来覆去的讲那几本书,又不肯解释,好生枯燥。除了武功,我要学些其他,我娘又不让,实在叫人难受。后来我偷偷学了,被她发现,狠狠打了我一顿,我一气之下才偷偷跑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眼圈似乎有些泛红,似乎此时想起,还有些委屈。这般模样,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原来如此。”沈元景道:“那就是你母亲的不是了,孔夫子弟子三千,若按着一个模子来教,岂能出大贤七十二?因材施教实在是千古不易的道理。那些个腐儒不知变化,不学也罢。只是你又对什么来了兴趣,惹你母亲生气了?”

杨过见他站在自己这一边,高兴得跳起来,答道:“兵法!村里有一个受伤退回来的老卒,走街串巷的卖酒为生,累了就会躲在树荫底下,给我们讲军中之事。他也读过几本书,做过军头,就着家里的半本兵书,时常教我们这些孩子查勘地理、排兵布阵。”

他说起这些来,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看来确实是十分喜爱。一直说了许久,才觉不好意思,顿住话头,叹息一声道:“可惜被我娘知晓以后,不知怎的,十分不喜,责令我好好读书,不许我去跟那老卒厮混,态度近乎蛮横。”

沈元景大约是明白穆念慈为何如此的,问道:“你母亲有没有说过你父亲的事?”

杨过一怔,摇摇头道:“从来没有说过。我小时候问过,她不肯说,只让我不要多想;及大了一些再问,她就很不耐烦,刻意避开。上一次她不愿我学兵法,吵了起来,斥责于我时候,才无意之中说漏了嘴:‘你安心读书,好好做人,不要去学什么兵法,生了野心。你父亲当年以为能够凭借一本兵书,就能当上皇帝,动了妄念,才死于非命的。’”

说到这里,他激动起来,道:“我那时候才知道父亲的一点消息,连番追问,我娘不肯说;问得急了,她只是哭,我发了狠,说道:‘我就是要学兵法,我也要当皇帝!’她应该是气急了,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打我,我心里苦闷极了,就跑了出来。”

沈元景心底轻笑,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便开口道:“原来如此。不过你这番作为,太过顽劣,受了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就离家出走,真是要把你母亲要急死了。她摊上你那样一个父亲,一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实在是不容易的,你应当体谅一些。”

对于李萍、穆念慈这样的母亲,他总是抱有一份敬意,言语之间,就带有三分责备。

杨过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不言,听到最后两句,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急切问道:“真君,你知道我爹的事么?”

话一脱口,他又想道:“是了,真君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何会不知?”便从石块上跳下来,跪倒在地,大声道:“请仙君告知父亲之事,杨过铭感五内!”磕了个头。

沈元景沉吟一阵,道:“事关重大,你母亲不肯说,我如何能够擅自做主?”见他脸上十分激动,伸手止住,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这样,你回去见你母亲,让她来看望过我,就说那学兵法的事,是我同意过的,让她不要阻拦。”

杨过面上有些迷茫,不知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就听他继续说道:“后面你再追问她你父亲的事,她自然会问我有什么意见,你就说我不管这些小事,召你前来,本意是带你去见一位郭姓故人,共谋一件大事。”

杨过无奈,只得点头,随口问道:“真君,那你吩咐我去办的是什么大事?我娘问起,我也好回复!”

沈元景淡淡答道:“让你当皇帝!”

第53章 无花先种树

杨过精神恍惚的下了山,一整晚都没睡着,第二日带着一葫芦酒,寻到守拙,说明来意:“观主,昨日我去了后山,见到真君,问起母亲近况,我才恍惚记起,自己已经离家半年了,心中思念难以遏制。此次上山来,是想托你看顾山下那些百姓一二,等我往临安一行,接了母亲过来。”

守拙一怔,满脸欣慰道:“孝敬父母,乃是人之头等大事,你赶紧回去吧,武当山有我,短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无须记挂。”

说道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迟疑一下,说道:“山下还是一片荒芜,恐怕令堂未必住得惯。不如这样,你在家好生侍奉她,过两年再来,我便辛苦一些,替你多担待些时日,也省得你来回折腾。”

杨过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母亲也本是穷苦人家出身,听说当年还随着外祖父走街串巷,以卖艺为生。直到遇见真君后,才在他老人家接济之下,过得好了一些。当年从华山离开之后,也曾准备随真君在武当山下定居,只是真君说要闭关,不会再见,这才跟我一起回了临安老家。若是知道我见了真君,定然会欣喜的跟着过来。”

他都这样说了,守拙如何再劝,只得坦诚道:“杨兄弟,我便说实话吧,那宣旨的官员匆匆而去,还指不定会在皇帝面前如何编排我们,我恐这武当山不日便会有兵灾,过几天都要把几个小道士遣散,你正好回乡,就不必急着来了。”

杨过心里倒是有几分感动,心道:“老道果然是个好人,可你若是知道真君要我造反,恐怕都要吓傻了。母亲到武当山还有真君庇佑,留在临安,那才真是深入险地了。”

他念头一转,酝酿出了一个理由,说道:“我这般模样,还是有些显眼,倘若有心人查起,根本隐瞒不住,恐怕到时候要连累母亲,还不如带着她先偷偷溜走。”

守拙一想也是,叹口气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们母子,我何必要去赌当年的那一口气,口出狂言。”

杨过笑道:“你又见外了。再说,皇帝攻山,那还是没影的事。何况朝廷便算了要调兵过来,也是会请襄阳总管吕文德出兵,他不见得会尽心尽力。”

守拙听他这样一说,十分惊奇,问道:“杨兄弟何出此言?能否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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