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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宋青书 第97节

胡奎嘿嘿乐道:“人家哪里是就我们啊,人家是为了救那小姑娘,咱们只是顺带的。”

“我他娘的知道是顺带的,你就告诉我你活着没?”吴常气道。

“活着呢。”胡奎说道。

吴常一摊手说道:“那不就结了吗?你告诉我,你走不走?!”

胡奎看着不远处那一道空痕,朝着雪峰笔直而上,不知有多远,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世间本就够污秽的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谪仙一样的少年,我不想他就这么死在一群宵小手里。”

说罢,胡奎猛地站起身来,从雪里摸出自己的禅杖,方才就是靠着它,他才不至于被剑风吹跑。

“让洒家看看,来的都是哪部的腌臜!”胡奎“匡”地一声将禅杖戳在雪地上,看着逐渐围拢上来的黑影说道。

吴常深深叹了口气道:“老夫怎么这般命苦啊,遇到的不是神仙就是蠢驴,可没想到最蠢的却是自己,明知道死路一条,还硬要往上凑,蠢!真他娘的蠢啊!”他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声大吼,险些将来犯的黑影吓跑。

胡奎眼尖,见这招貌似有用,便也大吼一声:“他们来了,少侠,快出剑斩了他们!快!”他这一吼还真起到了作用,本已离近的人影瞬间便又消失不见,更有一两声惨叫传来,越传却越往下,想来不是趴在雪地上,便是滚下山去了。

胡奎乐的哈哈大笑:“还缥缈峰灵鹫宫呢,就这点怂胆,也想在这少校面前捡便宜,真是不知死活。”可是他也知道,这一招能用一回,却用了第二回,为今之计只有赶快弄醒两人,快快离开才好。

“肉驼子,赶快发挥你神医的本事,把这两位大爷弄醒啊!”胡奎头也不回说道。

吴常大骂道:“我呸!这小姑娘只是力竭昏迷了,没什么大碍,可是那位爷我连碰都不敢碰啊。”

胡奎听罢,砖头看向宋青书,只见他虽站在原地,却双目紧闭,手中软剑低垂着,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便骂道:“你他娘的逗我呢?那么大个人,怎么碰不得?”吴常没说话,只是抓起胡奎的右手伸向宋青书,结果却在离宋青书尚有半尺的时候,会突然看到紫光一闪,右手瞬间被吴常抽了回来,再看去,只见右手指肚已然缺了一块肉,此刻正慢慢往出渗血。

胡奎低声骂道:“什么怪物!”

[145.第一百四十四章 相柳]

“胡奎啊,你的命还真是硬啊。”就在这时,一个阴冷柔媚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胡奎和吴常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一变。

胡奎低声道:“竟然是他?”

吴常一拍额头说道:“也是,只有他才会这般不惜人命,为了杀人竟然敢引动雪崩。”

胡奎沉声道:“如此说来,我的毒便没了用出,只能斗力了。”

吴常后退几步说道:“那就靠你了。”

胡奎骂骂咧咧向前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堂【相柳】佘莺啊,好长日子没见到你,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呀,活得好好的呢,可不敢死,死了就见不到你了,那得多寂寞啊。”那个阴冷柔媚的声音再次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瘦削的人影。

胡奎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他口中所说的【相柳】佘莺。

只见这佘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也穿着一件单薄贴身的衣裳,显出自己苗条妖娆的身段,加之这佘莺面容娇媚,皓齿红唇,又长了一双桃花眼,完全一副美人模样。

可胡奎看到眼前这个美人,却是止不住的恶心,并非是他不好美色,而是眼前这美人,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佘莺,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娘们儿了?”胡奎强忍恶心说道。

佘莺却像是受了赞扬一般,拧了拧纤细的腰肢,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说道:“真的吗?还是胡郎有眼光,哪像灵鹫宫的一些死人啊,都是瞎子。”

胡奎忙摆手道:“停停停,你别那样叫我,我可不是什么胡狼,我是胡奎。”

吗佘莺却没有纠结于这些,反而迈开长腿就朝宋青书走去,可没走两步就被胡奎的禅杖给挡住了去路,他睁大一双桃花眼看着胡奎,好似他做了什么让人震惊的事一样,胡奎被他看得难受,便转过头看向远处,同时开口问道:“你,想做甚?”

佘莺一点禅杖上的月牙,俏皮道:“你说作甚就作甚。”

胡奎眉头一皱,身形急速后退三步,禅杖猛然向前一挥,这次却不是想要拦住佘莺的去路,而是直接砍向了佘莺,原来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佘莺腰肢一扭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便离方才所站之处已有三丈之遥,若不是胡奎这一杖来的凶猛,恐怕就要被佘莺跑到宋青书面前了。

佘莺眼见胡奎禅杖袭来,却不紧不慢身形一扭,只见他上半身像是被斩断一般猛然对折,堪堪躲过这比他腰还要宽的月牙铲。

“你这死没良心的,竟然来真的呀。”佘莺脚下不动,却神奇地向后滑出一丈远,所过之处的地面上没有脚印,却留下一排滑痕,那滑痕弯弯扭扭,像极了蛇行过之后留下的痕迹。

胡奎沉声道:“赶着送死吗?方才那一剑你没看到吗?就凭你这两下连我都打不过,还敢去惹他?”

佘莺捂住口鼻,只留下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在偷笑,又听他说道:“你以为我是童姥啊,把我当孩子哄,他要还能动,我就给你跪舔!”

“我呸!”胡奎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谁他娘的要你跪舔,少说这般恶心人的话。你若听我一劝,便离开这里,否则,洒家刮了你。”

佘莺终于收起了笑意,那张娇媚的脸瞬间变得阴森,只听他冷冷说道:“胡子,你要死没人拦你,可你不能拖着大家一起死啊。之前听说你带个小娃娃要上山杀童姥,我就知道你这个男人变心了,想着把你长埋冰层之下,也算是个好归宿,可谁知......“

佘莺正说着,突然看向宋青书,眼神带有一种惊恐,又带着三分怨毒,只听他继续说道:“谁知你带来的小郎君,这般威武雄壮,连雪崩都拿他没办法,更别提童姥了,所以我为了求活,只得先下手为强了。”

胡奎冷冷道:“佘莺,这般苟活于世,有何意思?”

“有意思!活着就是活着,活着就有意思!”佘莺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只见他黑青青的十根手指指甲飞快在面前划过,而后腰肢一扭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朝胡奎攻了过来,速度竟快如闪电,瞬间便来到胡奎面前,像个泼妇一般,伸手便朝胡奎脸上挠去。

胡奎怪叫一声便猛地一仰脖子,让自己的脸飞快远离佘莺的指甲,别人不知,可胡奎可是知道的,佘莺这一身的本事,都在这十只指甲中,但凡被他挠中,只要见血,必死无疑,无论什么解药都没用,因为这不是毒,而是蛊。

佘莺见一招未中,突然伸出一条腿,就往胡奎的腰上缠去,只见那条腿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像一根鞭子缠在胡奎的腰上,也是佘莺腿长,还在胡奎腰上绕了一圈半,而佘莺的身子更是一扭便绕道胡奎后背上,十指成爪便要插进胡奎脑中。

胡奎也是狠人,知道被佘莺缠上是很难甩他下来的,竟然双手一转禅杖,便朝着自己后背砸了下去,这一杖正朝着佘莺脑袋而去,来的甚是猛烈。

佘莺见风声赫赫不敢硬接,只得将长腿一甩,整个人便从胡奎背上下来,贴着地面就朝宋青书而去。

胡奎一仗奏效,猛然跃起,人在空中便将禅杖朝佘莺扔了过去,却被佘莺一扭身子躲开,月牙铲便贴着佘莺的身子插入地面,而胡奎刚一扔下禅杖,自己便又合身朝佘莺扑了过去。他是万分不愿接触佘莺的,但是奈何佘莺不与他纠缠,一心看准宋青书,无奈之下他只有以身犯险,拦住佘莺了。

佘莺却是没料到胡奎竟然扑到了自己身上,而且此刻正骑在自己背上,双腿踩住自己双手,双拳如同捣蒜一般朝自己砸了下来,佘莺所练功夫也是神异,练得周身皮肉皆是弹力十足,胡奎双拳砸在他背上,先是被后背的皮肉化解一大半,而后又被体内真气化去两成,胡奎十成功力也就只有堪堪两三成能够伤害道佘莺,但这两三成却对佘莺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胡奎志不在伤到佘莺,只想着缠住他就行,所以依旧不管不顾朝佘莺砸下,而佘莺被胡奎两百多斤的分量压住,竟然有些难以脱身,加之双手被踩住,这让他又羞又恼,情急之下竟然一伸脖子,一口咬在胡奎大腿上,登时鲜血便染红了两人的衣服。

胡奎吃痛,一拳捣在佘莺后脑勺上,这一下不偏不倚,直接将佘莺打的昏迷了过去,就听得佘莺一声闷哼,便不再动弹了。

胡奎怕他使诈,又等了片刻,见他果然不在动弹,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从佘莺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他身旁。

一旁的吴常看得是目瞪口呆,此刻见胡奎打晕了佘莺,这才开口道:“这佘莺若是女子,恐怕你方才的所作所为,他要么嫁给你,要么只有杀了你了。”

“他若是女子,我便撕了他。”胡奎呸了一声道,“怎么样,那位大爷可曾醒来啊?”

无常摇摇头,叹了口气。

胡奎看着趴在地上的佘莺道:“这才一个佘莺,就把我弄得如此狼狈了,这要是再多来几个人,恐怕你我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吴常却皱着眉头说:“我担心的,却是宫里那位。”

胡奎一愣,猛然醒悟过来,说道:“你是说,天山童姥?”

吴常点点头。

胡奎甩甩头,想把这恐怖的想法抛飞出去,可就在这时,两人却隐约听到一阵清脆的金石交击声响起。

这声音陡然想起,两人身子都是一震,半晌不敢动弹,俱是侧耳细听着,仿佛是不敢肯定方才听到的声音,想再确认一下,可是过了半晌,却再没听到那声音响起

吴常忍不住打破寂静道:“你,听到了吗?”

胡奎问:“听到什么?”

吴常道:“哎呀,就是那个声音啊。”

胡奎道:“我,好像是听到了。”

吴常面色惨白道:“那我好像也听到了。”他说话已经有些略带哭腔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声音?”这时,杨瑶琴声音突然响起,吓了两人一个哆嗦,待两人看清楚是杨瑶琴后,这才齐齐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水。

杨瑶琴皱眉道:“到底是什么声音?让你们如此畏惧?”

吴常面色凄然道:“令我两畏惧的不是那声音,而是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灵鹫宫的方向。”

胡奎接着道:“那灵鹫宫与这座雪峰之间,有个百丈涧,百丈涧那边,就是仙愁门,百丈涧深愈万丈,只以铁链链接,往来之人,均需自铁链之上飞跃深渊才可。”

吴常又接着道:“不过没有几个人敢从铁链上飞跃,所以有人便在两峰之间架上一座木桥,这才让跟多的人能够进入灵鹫宫朝拜天山童姥。”

胡奎道:“可我们方才,好似又听到那铁链是声响。”

吴常道:“如今,还敢从铁链上飞跃的,恐怕也只有那位......”

两人齐声说道:“天山童姥!”

[146.第一百四十六章天山童姥 生死符]

胡奎称那汉子为“哈木措”,这并非是中原人的名字,再看那汉子,这一交手便将他头上的兜帽吹开露出面容,果然高鼻深眼,带有西域血统。

哈木措咬牙切齿道:“胡奎!”话音未落,他人又朝着胡奎冲了过去,两人同属灵鹫宫天山童姥坐下,一直都看不对眼,只是一直没有生死相搏的借口,如今哈木措总算是找到这个借口了,所以一出手之下便是杀招。

只见哈木措一跃至胡奎身旁,双手做擒拿状,一招一式都往胡奎筋骨关节处抓去,胡奎挥舞着禅杖,一路向后退去,他越退,哈木措越追,很快两人就交手数十招,哈木措招招欲要拿住胡奎要害,可是却总被胡奎的禅杖给荡开,眼见自己主人在一侧,想要趁机表现的哈木措放弃胡奎,反而抓向禅杖,只见他两手在禅杖杖身上一扣,便已将禅杖锁死,任凭胡奎怎样用力,依旧没办法摆脱哈木措的擒拿,胡奎见状,双手进而一松,直接将禅杖推向哈木措,而后紧跟着一拳捅向哈木措大开的胸膛。

哈木措没料到胡奎竟然这样容易便放弃了兵器,一时不察竟被胡奎推得一个趔趄,于是胡奎这一拳便重重砸在哈木措的胸膛上,但是令胡奎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自己铁拳锤中哈木措的瞬间,哈木措的胸膛竟然深深陷了下去,结果胡奎这一拳与哈木措的胸口,便只差了半寸,可就是这半寸,却让胡奎白费功夫一场。

胡奎一拳未奏效,紧跟着第二拳再次袭来,可这时哈木措已然有了准备,禅杖被他丢弃在一旁,侧身躲开胡奎这一拳,双爪沿着胡奎的手臂,直抓向了他的手腕和手肘关节处,胡奎深知这一下若是被他抓住,自己纵然不死,也势必会成了残废,于是就见他深吸口气,整个手臂上的肌肉顿时高高隆起,整条手臂突然肿大变形,奇硬无比,哈木措是双爪抓在上面却无法扣紧胡奎的关节和筋骨,他的擒拿便失去了效果。

胡奎则趁此机会,手臂一荡,像一条铁鞭似的,猛然甩像哈木措的头颅,那条铁臂带着呼啸的风声便闪电般袭来,哈木措猛地一仰头,他高挺的鼻子便与胡奎的手臂擦肩而过,但是那铁臂上带着的劲风,却还是将哈哈木措的鼻梁划破,渗出点点鲜血。

胡木措狂吼一声,便要发力,却没料到胡奎的铁臂在他头上一甩,猛然转变方向,砸向他胸口,这一次他只来得及将一只手臂贴在胸口,下一刻两条手臂便交击在一起,哈木措登时被一股巨力袭中,口喷鲜血便倒飞回去,直冲那童音身影而去。

眼见哈木措那壮硕的身体飞来,可那瘦小的身影却像是吓傻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待到哈木措撞到他一尺之内的时候,只见他猛地高举手中短杖,而后轻轻向下一点,恰好点在哈木措的后背上,哈木措本来横飞的身体,登时以更快的速度撞向他身前的地面,只听得“咚”地一声闷响,地面的雪花被哈木措砸地的余波激荡而起,四下纷飞,而哈木措则直接昏迷了过去,趴在瘦小身影身前的地面上,整个胸腹深深陷在雪地里,只留下一个头颅和两条腿露在地面之上。

这瘦小的童音身影一点之力,竟比胡奎全身之力还要来的恐怖。

胡奎眼珠紧缩成一点,看着那个瘦小身影,嘴里吐出四个字来:“天山童姥!”

此刻那瘦小的身影也掀开了兜帽,露出自己的真容来,不过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那口出童音之人,却竟然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只见她满头灰白长发,一张老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看上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岁,而她的额头眉心处,赫然有一个赤纹,就像是一颗痣一般,显得十分突兀。单听她说话是声音,决然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这便是整个灵鹫宫人人为之魂惊的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见胡奎道出自己的名号,不由得呵呵一笑,用她那充满稚嫩的童音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话。

“胡奎啊胡奎,你果然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永远效忠于我。可惜啊。”

胡奎狠狠吐了一口浓痰道:“洒家憋屈了近十年了,日日夜夜受你折磨,洒家受够啦!”

天山童姥听罢倒没生气,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道:“也难为你找了这么一个靠山来,不就是想杀我吗?他人呢?”

胡奎冷哼一声道:“人?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洒家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天山童姥面色一变,像是自身权威受到极大的挑战一般,猛然厉声道:“就凭你,也想与我同归于尽?当真是蚍蜉撼树!”

听天山童姥这样说,胡奎猛然一脚挑起地上的禅杖,有一脚凌空将禅杖踹飞过去,禅杖那月牙铲直冲天山童姥头颅而去,风声赫赫,似乎要将天山童姥劈成两半。

天山童姥巍然不动,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黑衣人却变换了身形,猛然出现在童姥身前一侧,右手凌空一抓,便将禅杖牢牢抓在手掌之中,不得寸进。

胡奎这一行为让天山童姥受到侮辱一般,只见她一手在空中一捏,便掐住一片雪花,而后两手将雪花夹在掌心,内力喷吐之下,那片小小的雪花顿时变成一块手指大小的冰片,天山童姥一扬手,那冰片便消失在手中,下一刻便听到胡奎猛地一声闷哼。

再看胡奎,只见他跪在雪地上,一手捂住脖子,有丝丝鲜血从手掌缝隙中渗出,不过受伤并不严重的样子。可是眼见胡奎倒地,一旁的吴常猛地跑到他身前,一抬手便是十只银针,瞬间插满胡奎上身是个穴位。

胡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而后痛苦地对吴常说道:“肉驼子,帮我解开!”

吴常遥没理他,反而继续在他身上施针,不一会胡奎周身便插满了银针,望之像是一直银色的刺猬一般,令人胆寒。

天山童姥一直看着吴常行动,就连身后的黑衣人想要上前阻止吴常,也被她制止,只见她饶有兴致地一直盯着吴常的行动,直到吴常插进最后一根银针后,一下子瘫软在雪地上,这时她才开口道:“好一个【肉阎罗】,竟连我的【生死符】都能化解,那怪近几年你献上的童子越来越少,原来竟是找到克制【生死符】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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