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73节

“发现什么了吗？”

小偷疑惑的声音引来了他同伙的注意，让在旁边房间搜索的几人瞬间走进了客厅。

“不，可能是我的错觉…………不过，嗯，我要拿走这个。”

这个小偷也不知道自己在惊讶什么，只是刚才转头的一瞬间，眼角余光的这幅画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只不过现在仔细看的话又没有任何问题。

那是一幅很奇怪的画，画的主体内容似乎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阁楼，这幅画画的是这个阁楼的墙角，最中间是墙壁与墙壁中的间隙，一道古怪的烟雾从这个间隙中不断的涌出。

这幅画画得很好，就算这个小偷不懂画也看得出来，虽然这幅画和其他一起堆积在这里，但是有着能够被人一眼发觉的魅力，对比周遭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画出来的。

“喂喂，你疯了嘛，这家伙一点名气都没有，拿了他的画也没什么用，根本卖不了多少钱…………喂，你在听吗？”

这个小偷的同伙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想要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的画。

“这幅，这幅也是，还有这幅，这绝对能卖大钱…………为什么这家伙会没有名气呢？”

拿出这张画后，这个小偷不知道在想什么，把堆叠起来看不清的画挨个看了一遍，又从中找出四副，与最初的那副合计五副一起单独抽了出来。

啪……啪啪……啪…………

突然，门口附近传来了几声有节奏的拍手声，让这几个小偷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原主出现需要撤退。

第一百五十三章 离奇的死亡

“安其罗，你能放下这些该死的画吗？！”

某栋破旧的房屋内，回到了他们临时据点的伯尼·艾萨克望着回来以后就一直盯着画的同伴安其罗·马文，愤怒的说道，由于艾萨克·门德斯离去的时间太过短暂，远远低于他们的预算，慌忙的逃离让他们没有获得足够的收获，让伯尼·艾萨克的心情很差。

不过虽然收获差是无可奈何的事，同伴如此痴迷这油画则是另外一件事了，不同于其他几个尽可能拿走了值钱东西的做法，安其罗·马文只拿走了艾萨克·门德斯家的五副他所在意的画，并且回来之后就一直观察着他们。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这些画是杰作，绝对的杰作！”

安其罗·马文完全并不是很在意同伴的看法，不过可能是认识到这样下去会让同伴愤怒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举动，摇着头拿起画移动到了阁楼。

“话说回来，那个家伙来的太快了…………我们这次的收获支撑不了多久。”

摸了摸口袋里的六十美元，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的奥利佛·金姆去掉那五副画估算了一下他们带回来的物件，得出了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数字。

这也难怪，这次的时间太短，他们只来得及粗略的搜索了一楼的几个房间，没有找到太多值钱的物件，连二楼都没有迈进就匆匆离去，实在是一次不怎么成功的盗窃行为。

而且，这种赃物不可能用正常的方式出售，一般物品还好说，某些特征明显的东西堂而皇之的售出可以说是不把调查的警察放在眼里。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会通过某些渠道卖给会收购这种赃物的家伙，即使价格会被狠狠的压上一大截。

还有一点，他们并不会选择已经偷窃过的目标进行第二次偷窃，也没有特别的理由，纯粹是因为对同一个目标进行二次偷窃的风险太大了。

毕竟被一次偷了之后人们总会长点记性，很可能会设置一些小花招，比如说监视摄像头什么的东西，如果因为这样就被警方抓到痛脚的话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那么下周在出动一次吧，之后跟哈伦说一声让他找下一个目标…………”

随手打开冰箱拿出里面的一瓶蓝带啤酒，在打开拉罐饮用前说道。

哈伦就是在门口用拍手声提醒他们的人，负责在他们行动的时候提醒放哨，同时也是由他选择行动目标的。

“下周？明白了，不过你最好在行动前让安其罗别在犯蠢了。”

虽然奥利佛·金姆没有跟伯尼·艾萨克一样同安其罗·马文争执，不过他和伯尼·艾萨克一样认为安其罗·马文对那几幅画太过于在意了。

“果然下周他还是这个样子的话就把他剔除，等他什么时候正常了再让他跟我们行动。”

“没什么意见。”

“我同意。”

伯尼·艾萨克得到了在场几个人的支持，毕竟他们也不希望一起行动的同伴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样出事的概率实在是太高了。

同时，虽然没有任何人提起，但他们确实对让安其罗·马文变成这样的画产生了好奇。

不过，他们对画也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只是回来以后一直听安其罗·马文囔囔，多少开始产生那些画或许真的值钱的念头了。

这一切，对于已经走上阁楼的安其罗·马文而言显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现在的他，已经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五副画中了。

安其罗·马文将这五副画一字排开放在自己眼前，使自己能够更加仔细清楚的观看这些画。

“这些都是杰作，为什么他们不能明白这些作品的魅力，他们为什么不懂…………”

安其罗·马文越是观看这些画，越是对这些画感到痴迷，手指在无意识中开始晃动，照着那些画的线条不断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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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打破了这个平静的上午，宣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

呜…呜…呜…滴呜呜呜……呜………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数辆警车满载执法人员来到了这声尖叫发出的地点，一个腿脚还有点哆嗦的大妈正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栋破旧的房屋前，颤颤巍巍的向着警察们指着房屋里面。

虽然他们还没有进入，但是已经可以闻到一股异样的臭味，这股臭味是从房间的里面传来的。

“你就是报警人吗？”

警车中走出了一个看起来地位比较高的警察，在其他人拉起警戒线的时候，向着这个大妈询问道，他的名字是拜尔德·伯尼，纽约警局的一个警探，因为距离这里最近所以被分配了这个案件。

“没，没错，就是我。”

这个大妈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回答的声音也有些哆嗦。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异常的，稍等…………好了，不过这里不太合适，我们去那边说吧。”

说话间，警察们已经拉好了周边的警戒线，门口的一个已经在向他示意是否开门了，他比划了二下示意对方自由行动后，重新把头转了回来。

而看到警员们陆续走进房间后，拜尔德警探则是带着这个大妈远离了命案现场，具体的细节底下人会调查，现在的他只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从第一发现者中得到什么情报。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官，你要相信我！”

大妈显然以前没有卷入过这种命案，还没等拜尔德警探询问，她就开始拼命的辩解，不过，这么做反而引起了拜尔德警探的怀疑。

“你………认识这几个死者？”

这是拜尔德警探从大妈过激的反应中推断的，一般人就算遭遇到了命案，反应绝对不可能这么大，除非是凶手，不过拜尔德警探看不出这个大妈是凶手的样子，那么除此之外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认识死者这点了。

“是，是的，事实上这栋房子的所有权是我的，他们是我的租客…………但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阁楼

“太惨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房间内，几个警察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尽可能早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进行调查。

他们会发出这种感叹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这几位当警察的年份已经不短了，但是他们的生涯中还真没有多少命案会比这里的更夸张，当然，这里的夸张不是指死亡人数什么的量词，而是单纯指现场的血腥程度。

不要以为任何一个案件都是那种电影里演的那样残酷，也不要以为新闻里的那些杀人案件随处可见，这种案件经常能听到纯粹是因为其庞大的基数。

较真起来的话，大部分的警察数年乃至十数年都可能遇不到一次命案，每天处理的都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制止酒后醉汉们的聚众斗殴，要不就是在马路上给违规车辆贴罚单。

哦，对了，这里的遇到是指亲身在现场遭遇，事后从他人口中知道的话只能算听说过的事而不是自己遭遇过的事。

不过，就算他们对比他们知道的那些个案件，眼前的场景也让他们相信这是在之后足以列入教科书般的案件，是即将被媒体大肆渲染疯狂报道的特大案件。

理由也是非常的简单，或者说任何一个看到房屋内的这些尸块的人都能意识到这点。

万幸的是进入房间的警察最低都已经入行十多年了，心理素质过硬，没有一个人因为现场的惨烈而退却。

“啧…………我讨厌这种触感。”

踩着脚下的血液向前，其中一个警察抱怨道，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整个房间的地板都已经被红色覆盖了，根本找不到除此之外可以落脚的地方，警察们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踩中地上那些分得四散的碎肉，血液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些之前到底是几个人呢…………三个，还是说四个？”

散落在房间的肉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的份量，其中一个警察环视了周围四散的肉块后猜测道。

“不管几个都好，我可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这个警察没有回应同事的意思，一脸嫌弃的走在遍布血液的地板上，并把视线移向了血液终结的楼梯。

“等等，有情况，注意那边…………”

观察了楼梯后不久，这个警察突然脸色一变，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楼梯对着还在查看那些肉块的同事说道。

“什么，你发现了什么，咦，那是…………”

“血脚印…………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吗？”

“不好说，不过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不能用常理推断，也有很大的可能。”

“阿奇尔你留下把事情报告给拜尔德警探，我们上去看看…………”

楼梯里血脚印的出现让警察们的精神为之一变，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在用调查案发现场心态的话，现在就是以凶手就在楼上为前提行动的。

在判断出凶手很有可能还在的这种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保护现场什么的，完全没有在意脚下踩着什么，一股脑的向着楼上冲去，唯一留下的那个则是拿出对讲机准备把事情报告给拜尔德警探。

“脚印在这里断了…………”

“不要大意，突然从哪里出来也说不定。”

“说起来为什么这里会堆放着这些东西…………”

血脚印在楼上一间放满了物品的房子里中断了，奇怪的是放在这里的物品跟这栋房子有些格格不入，根本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的东西。

“看起来是赃物。”

“应该没错，有些东西看起来很眼熟，很像我之前调查过一些失窃物。”

“也就是说…………这些赃物是下面已经变成碎肉的那些家伙偷得？”

“或许分赃不均之后的内杠？”

“如果是内杠的话根本不需要做到那种地步吧。”

“这么说的话也是…………”

“等等…………你们看那。”

因为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再加上线索的又一次缺失，楼上的几个警察争执起来，不过一开始的那个警察又注意到了什么，那是天花板的方向，这个警察手指指的位置有一道微不可见的鲜红。

“为什么那里会………………对了，这栋房屋有阁楼，没错，这上面是一个阁楼！”

“阁楼，原来如此，那样的话这里应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