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18节
“......”
被麦野沉利这一说，五和和建宫斋字也注意到，哪怕是说道这个份上，齐格鲁德的表情也自始至终没有哪怕一点的变化。
“虽然我没太听懂你们说的那些童话故事想要表达什么，但如果已经上去解明对方的目的和伎俩的话，那不是只要按部就班的突破就行了吗？实在不行就用绝对的火力打出一条路，方法不是就在眼前了吗？”
麦野沉利说道这个份上，建宫斋字也想起之前在伦敦的时候，他们叫神裂火织出来聚餐的时候，这位女教皇曾经说过的话。
【那个佣兵之所以被称之为“最强”，并非是单纯因为他有着压倒性的力量。】
齐格鲁德并非是那种“力大砖飞”的莽夫，通过积累与实战获得的“力量”，绝非是“圣人”或是其他通过近乎“暴发户”一般方式或是理由获得力量的人可以比拟的。
看着周围那些学园都市的少女们似乎没有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紧迫感，建宫斋字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仔细想想，如果连齐格鲁德都无法应付，那么他建宫斋字除了被干掉难道还有什么挣扎的空间吗？
第四百八十六章:河畔的“齐格鲁德”?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嗯，虽然我也这样觉得，但代理教皇，我们似乎真的没有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呢。”
坐在角落的建宫斋字和五和看着在一旁忙碌的流乡知果等人。
他们虽然也想说“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忙的吗”这样的话，但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绿色字符与不断切换的画面，这样的台词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对方的情况非常诡异，明明是分属不同的结社，并且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一群人，但却能够在第一次合作的情况下制造出这个瞬间将我框定的“他方世界”，这是极不正常的。】
【退一步说，就算不考虑对方实质上的问题，他们作为专业的魔法师，肯定有着专门针对魔法的探测和反侦察的术式，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天草式”的引以为傲的技术反而是累赘。】
【无论他们是多么优秀的魔法师，那些挥使着有着明显“古典”味道魔法的笨蛋们，毫无疑问就是一群墨守成规，和北欧之前那些文化自闭症的白痴有的一拼的极品笨蛋。】
【在这样的前提下，相比你们的魔法和无法发挥的群体合作，属于纯粹科学领域的技术反而是对方的守备盲区。毕竟要说程度，北欧方面的魔法师，是和罗马正教的那些“神职贵族”半斤八两的存在。】
【能够了解生活必要程度范围内的电器知识就不易了，他们如果有能够弄懂学园都市技术的头脑，那么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以上是齐格鲁德对于这一次建宫斋字感觉相当不妙敌人的评价。
虽然连续提及了“诡异”和“异常”的事实，但却完全无法从其中听出有“担心”的味道。
相比讨论一群诡异的敌人，齐格鲁德的口吻更像是茶余饭后在聊着上次看到的一场有趣的魔术表演。
简单来说，就是一群“不懂科学的杂耍笨蛋”这样的感觉。
而此时的流乡知果等人则是利用自身的权限与技术，进入了第二十二学区的终端。
如果按照最开始的推理，对方的术式无论目的和效果或是原型是什么，其根本的部分都和“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整个第二十二学区的水流又是完全交由最底层的水泵控制，只要能够实际掌握水泵的运作的话，那么对方的术式就会不攻自破。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贝狄威尔带着亚瑟王打算乘舟，将其送往阿瓦隆的时候，突然发现湖水干涸了，露出了凹凸不平的湖底，那么之后的故事不就完全乱套吗？
两人直截了当的放弃了对于“科学情报组”这本的观察。
因为看了半天，除了让建宫斋字和五和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跟不上时代里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收获了。
两的目光转向齐格鲁德。
此时的齐格鲁德正看着手心刚刚向麦野沉利借来的小镜子。
“（代理教皇，齐格鲁德先生的术式......）”
“（你是不是想说你看不出任何‘原型’？别担心，我也看不出。）”
如果换做其他人，哪怕是“必要之恶教会”的精锐，建宫斋字也会不自觉的提出“这个术式可是没有宗教理论作支持的，光靠那种连由来都不知道，是不是民间传说都得打上问号的东西能行吗？”的疑问。
但唯独面对这个佣兵，出现了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建宫斋字但只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有问题，而不会觉得是齐格鲁德做错了。
“人类最初用来窥探所谓‘异世界’的道具就是镜子。”
像是为了解答建宫斋字等人的疑惑一般，齐格鲁德在扣上镜子放在桌上，随后才开口道。
“虽然镜子中所映照出来的事物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但也可以视为与现实中的某物相呼应的存在。”
“所以......齐格鲁德先生您是打算通过观察自己反向搜索对方的所在是吗？”
“对方这一做法会存在两个问题。第一，如果是想要用北欧的‘战士之王’齐格鲁德以及另一位同源不同质的英雄‘齐格飞’与我画上等号，那么就必须将那个袭击了你们的‘齐格鲁德’与我一直保持链接。”
五和点了点头，这是必然的。
“第二，如果这里是对方为了某种目的构成的‘齐格鲁德的他方世界’，那么我毫无疑问就是这里的‘所有者’，那么我同样会与某个部分连接。”
“而那个部分就是构成整个‘他方世界’的核心......”
也就是说，只要寻着联系追踪下去，无论如何都可以让目前僵持的事态取得进展。
如果是找到了袭击建宫斋字等人的“齐格鲁德”，那么只要打倒他，随后就能够锁定敌人的位置，或是明确对方的目的。
如果找到了构筑这个“他方世界”的核心，那么只要毁掉这个核心，那么战场的主动权就落到了己方手上。
而就在建宫斋字和五和感觉到解决事件的线索已经就在眼前的时候，流乡知果等人那边的“科学情报组”也有了收获。
“齐格鲁德哥哥，监控锁定了对方的位置。是第四层的中心湖。”
黑发白衣的少年就这样静静的矗立在第四层的湖畔。
没有任何的活动，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原地就像是一尊雕像。
无论从服饰还是外貌的判断，如果不是齐格鲁德本人就站在这里，任谁都会觉得那个人就是齐格鲁德本人的吧？
“齐格鲁德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已经发现对方的话，以你的性格应该会马上出动给对方砸个粉碎吧？毕竟......”
“不，我们什么都不做。知果，继续盯着那个家伙，有其他变化马上告诉我。”
“是的。”
相比错愕的两人，流乡知果等人像是理所应当的继续自己的工作，完全没有对齐格鲁德这样奇怪的命令有任何迟疑。
或者说，她们并不认为齐格鲁德的判断有任何的问题。
第四百八十七章:嘲讽的事实是,我就是“英雄”
“可是，如果我们这样拖下去不是会更加不利吗？如果对方利用人质作为威胁，那么我们也不好出手了吧？单论战斗力的话，就算是北欧的五大结社都无力反抗，现在直接出击......”
“所以，你觉得现在动手对方就不会拿人质威胁我们了？”
被齐格鲁德粗暴的打断自己的话有些不满，但建宫斋字也明白齐格鲁德说的没错。
如果对方想要利用一般民众威胁，那么无论什么时候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疏散他们不是吗？如果不能找到对方的隐匿之处，那么这样毫无意义的拖延下去，那些一般民众不是更危险吗？”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招手示意建宫斋字和五和跟自己过来。
不理解齐格鲁德想法的两人就这样跟在齐格鲁德的身后来到了这件民宿另一侧的房间，看上去这里大概是书房一类的地方。
站定，齐格鲁德看向建宫斋字继续刚刚的对话。
“所以呢？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那些笨蛋抓人质那不是很好吗？连带着人质一起打穿不就好了，这样对方还来不及躲开呢？”
“......”
被齐格鲁德突如其来的发言震惊到无法开口，好一会儿建宫斋字才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也就是说你打算直接放弃这个第二十二学区中的所有居民......是吗？”
“不然呢？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家伙我凭什么要去赌博呢？如果他们的死可以使得对方暴露行踪，甚至明确对方的目标，那么有什么不行的呢？”
稍作思考，齐格鲁德继续补充。
“而且，说不好听的，在我看来死光了才好吧？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直接轰塌建筑，只要大范围的改变地形和布局，那么突破对方的术式不就简单多了？没有无关人员，那么就不存在‘误伤’一说。一鼓作气的填平整个第二十二学区也不是不能考虑。”
“怎么这样，这也太......”
“你是认真的吗？”
完全没有将一般民众的性命放在眼里，或者说在这个佣兵的眼中，任何与自己无关人的死活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死了也好，活着也罢。
对于齐格鲁德而言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无所谓。
“这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你们在‘魔法侧’活动也不是一两年了，你们是没见过死人还是怎么？”
“我无法认同。”
“因为神裂火织？”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需要确认。
建宫斋字等人对女教皇神裂火织曾经“对无法被救赎之人伸出援手”的教诲铭记于心，并且以此为“天草式·十字凄教”行动的纲领。
“对于那些差点害死牛深，对马，谏早老爷子他们的家伙我当然恨不得他们去死。但是，如果因为这一点而要让无辜的一般民众受伤甚至去死的话，那么我绝对无法认可这样的作战计划。”
义正言辞的反驳下，齐格鲁德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既没有反驳建宫斋字的意思，也没有进一步说明的意思。
但是，就算是被无视，建宫斋字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为了打倒那些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开始行动的敌人，而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一般民众去死，这种事情我绝对无法接受。”
“就，就是啊，明明有着足够的力量，以齐格鲁德先生你的实力只要对方敢露面，瞬间就能够结束战斗，为什么要以牺牲一般民众为前提而......”
同为“天草式”成员的五和和建宫斋字一样，也无法接受齐格鲁德这样以牺牲一般民众为前提的作战计划。
而面对两人的反驳，齐格鲁德并没有生气或是不耐烦。
正因为齐格鲁德了解神裂火织，所以齐格鲁德也能够理解建宫斋字和五和此时此刻的想法。
但是，理解归理解，认不认可就又是另一说了。
“我不可能为了那些与我‘无缘’的家伙而让那些孩子陷入危险。”
“......”
“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的事情我也不会做，为了救下一群与我毫无关系，甚至于我没有任何价值的家伙，而让麦野，黑夜和知果她们陷入直面专业魔法师，乃至被卷入神话级交火中的危险之中？”
“......”
“听好了，在对方漏出破绽之前我绝对不会出手。就算是整个第二十二学区的一般居民全部死光了也无所谓，甚至你们的死活我也无所谓，但我必须确保那些孩子的安全。”
齐格鲁德护短这一点是“魔法侧”人尽皆知的事实，但会做出如此极端的判断的确有些出乎建宫斋字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