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17节
而果不其然的,“天使之力”刚刚落下并且进入“人形”后马上就开始暴走。
四散的“天使之力”让建宫斋字和五和都被吓了一跳。
虽然因为有准备“保险”,但溢出的“天使之力”却有些远超他们预想了。
“关闭吧七角之围墙,长眠于陵寝之中永远不要醒来!”
一旁的鞋柜门“啪”的一声打开,随后像是吸尘器似的将四散的“天使之力”吸入其中。
伴随着重重的摔门声后,原本暴乱的“天使之力”瞬间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那让建宫斋字两人几乎束手无策的力量在齐格鲁德的面前连反抗的击毁都没有。
“这到底......”
“你们是被‘齐格鲁德’袭击了没错吧?”
见齐格鲁德完全无视了刚刚术式失败的情况,建宫斋字也明白了齐格鲁德是早就遇见了他们的术式会出问题。
于是,本着反正我们也帮不上忙,那么就多少给齐格鲁德提供些能力范围内的协力的原则,建宫斋字相当干脆的点了点头。
“他的魔力波动和习惯和你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术式也很强......”
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建宫斋字用“焰形剑”敲打着自己的肩膀。
“其实说起来我们也是白痴。明明那个冒牌货的术式我们甚至可以抵御一二,如果是真家伙我们恐怕第一招就被打得粉碎了吧?”
“不,你们打得或许真的就是‘齐格鲁德’。”
“?”
齐格鲁德这一番话给建宫斋字直接弄懵了。
而一旁的五和则是眉头微皱,有些在意的开口。
“难道您的意思是攻击我们的是以齐格鲁德先生您为目标制造的‘克隆体’或者说‘魔偶’吗?”
“实质不同,但如果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
齐格鲁德看着手中的第二十二学区的电力分布图,看着那明显用电量甩了其他地方几倍的红点继续开口。
“他的一切术式都源自我,但碍于‘性能’的差距,所以才会导致了你们能够在他手下坚持数个回合的情况。简单来说的话,在这个第二十二学区‘齐格鲁德’就是‘守门人’。”
第四百八十五章:齐格鲁德是神王“努阿达”?
所谓的“守门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影之国”的女王斯卡哈。
作为守护一方的强大战士而被记述于神话之中。
而如果按照齐格鲁德的说法,那个袭击了建宫斋字等人的“齐格鲁德”,是以他为目标的“守门人”,那么也就意味着齐格鲁德与此时这个第二十二学区中所展开的“他方世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为什么?如果‘齐格鲁德’这个存在是这个‘他方世界’的守门人,那么他们不就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把刀柄递给你了吗?”
“的确,如果是以齐格鲁德先生的实力,一旦掌握了这个‘他方世界’,那么他们基本上就是被宣判死刑了啊。”
的确,如果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对方几乎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齐格鲁德的手心了。
先是不合常理的选择了攻略难度sss级的学园都市作为袭击目标,之后甚至将最麻烦的敌人齐格鲁德变成了这片空间的“守门人”。
种种的不合理叠加在一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另有所图了。
“会不会对方设定的‘齐格鲁德’是北欧神话中的那个‘战士之王’,而不是我们面前的齐格鲁德哥哥呢?”
“!?”
做出如此假设的并非是魔法师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原本应该是作为学园都市战力能力者的流乡知果。
说起来,流乡知果也大概也是现场唯一一个可以跟上齐格鲁德等人节奏的“科学侧”战力了。
一旁的黑夜海鸟和绢旗最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显然两人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
而一旁的芙兰达和麦野沉利直接躺平吃冰淇淋去了,简单明了的开摆。
而其他人虽然看得出很努力的在理解这边对话的内容,但从苦瓜似的表情中还是可以轻易的读出她们已经一知半解的事实。
“按照你们‘魔法师’的理论而言,北欧神话中的‘战士之王’齐格鲁德与我们面前的齐格鲁德哥哥应该是可以被视为‘同等’的存在对吧?”
“的确,在近代魔法理论中,这样的做法很常见。通过篡改或是联系不同对象的名字,并且试图更替其本质的行为通常会被魔法师们称之为......”
“诅咒。原来如此,是打算利用北欧‘战士之王’齐格鲁德的名字,对等链接上这位佣兵,并且打算以此为媒介‘篡改’本质以达到诅咒的效果是吧?”
建宫斋字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虽然他能够理解这一点,但他却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无关于敌人本身的目的或是理由,将齐格鲁德设定为这个空间“守门人”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在哪自己的脑袋进行赌博。
如果是一般的魔法师,比如敌人将五和或是他建宫斋字作为“守门人”,并且以此进行诅咒的话,建宫斋字还能够理解对方是笃定他们无法反向操作如此庞大且复杂的仪式场。
但现在作为目标对象规格却完全不同。
几乎是全“魔法侧”公认的“最强黄金”的佣兵,本身就是以“阵地夺取”而闻名与世。
无数次的战斗中原本应该是固若金汤的“魔法堡垒”也就是因为被齐格鲁德夺取而失去了应有的效果,才导致了无数令三大教会都束手无策的麻烦组织被他轻描淡写的消灭。
而现在,他们不仅不防着这个单人爆破罗马正教老家的怪物,反而将操作这片“空间”的权柄送到他的手中?
这样完全没有道理,甚至处处充斥着自暴自弃味道的行为,建宫斋字无论用怎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得出一个合理的方式去解读对方的行为。
对方如果是打算利用“齐格鲁德”死于布伦希尔德之手,乃至被下药丧失记忆这些建宫斋字都可以理解。
甚至对方如果是打算利用有着相同根源但并非同一人物的“齐格弗里德(siegfried)”,将他故事中沐浴龙血时因为椴树叶落在后背而产生的致命弱点“移植”到齐格鲁德身上,建宫斋字都是可以理解甚至觉得是相当不错创意。
但还是那句话,将北欧的“战士之王”齐格鲁德与“最强黄金”的齐格鲁德画等号是没问题。
但是,如果为了这一点而将这片空间的控制权也一并转交,那么如果对方不是脑残,那么就肯定另有所图才是,否则这种做法连赌博都称不上。
“但是,这样真的有必要吗?我是说,虽然这样或许真的可以制造‘弱点’,但如果空间本身都被齐格鲁德先生夺取了,那么对方真的还有机会利用上这个弱点吗?”
“也就是说,对方有着‘就算空间被夺取了我们也赢’的觉悟。”
建宫斋字看着五和,五和看着建宫斋字。
这话明明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正常交火或是集合整个“北欧五大结社”都无法处理的怪物佣兵,你说你控制下了整个“他方世界”,并且以“齐格鲁德”为链接给他挂上“弱点”,然后集合所有人的力量发动总攻,这样建宫斋字还能够稍微释怀些。
但如果你要说面对一个有着全世界最顶级“天使操作法”的黄金魔法师,还把“空间”主动让给对方,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吗?
相比深知齐格鲁德强的有多么诡异的两位“天草式”魔法师沉默的时候,一旁一直在思考可能性的流乡知果这次恰好开口。
“或许不是‘齐格鲁德’呢?我是说,如果假设对方就是故意将这个‘空间’让给齐格鲁德哥哥的话,这样的可能性下是否有足够的理论支撑呢?”
主动让出空间,目的是以此为基础打败齐格鲁德的话......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标是将齐格鲁德对等化为凯尔特的‘银臂努阿达’?”
“哪位被来自西班牙的米利都人击败,并且带领自己的部族隐遁于‘他方世界’的‘旧神’是嘛......”
凯尔特神话,是极少有的非“半神”击败神祇的故事。
而且也是难得让神王这么窝囊的带着全家老小跑路,把世界让给人类,自己另寻住处的神话。
“但这样真的足够吗?我是说,以齐格鲁德先生的魔法能力,这样单纯的利用凯尔特‘旧神王’为基础的术式,真的有足够的力量吗?”
“的确,虽然听上去很合理,但实际操作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他们大概率还借用了之后流传的一个故事作为补强。”
“?”
久久没有说话的齐格鲁德终于开口了。
“与其他神话不同,他们的‘旧神(达努族)’在败给人类以后,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是与人类议和,躲了起来,在看不见的地方与人类共处。人类统治全部看得见的世界,而达努族从未远去,他们披着隐形的仙纱,仍然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只是隐藏在了人类看不到的地方。”
“......”
没有回话,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齐格鲁德所言的“另一个故事作为补强”,肯定不会是这样基础中基础的东西才是。
而齐格鲁德也没有做任何停顿,简单明了的对“补强”的故事进行了简单易懂的说明:
传说中,某位达努族姑娘因为某种原因丢掉了仙纱,被人类的家庭收养,尽管衣食无忧,却总是闷闷不乐。
无论日夜,人们总能听到为她而哭的悲泣声,非常接近,可能就在隔壁,但却永远找不到为她哭泣的人。
那是达努人在为自己成员的离去而哀伤,由于禁忌,他们之后只能将她视为人类,从此再不能交流。
明明每天都能看得见,明明只在咫尺,却仿佛从此远隔天涯,形同陌路。
这个故事的结尾往往伴随着原达努族人的迅速老化,尽管故事中的“他”或“她”最终成了人类,但也是阳寿已尽。
在成为人类的瞬间就会变得白发苍苍。
就像是日本故事中从龙宫返回的浦岛太郎,或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著名的勇士芬恩的儿子奥伊欣,从“他方世界”返回爱尔兰,在踏上土地的瞬间马上变老一样。
不过,唯一说的上是慰藉就是她能在临终前得到涂油礼,升上人类的天堂。
可天堂真的会比那个失去的看不见的世界更美好吗?
“有着这样疑问的故事结局,被部分魔法侧的人们认为,这类传说表现了当地人在皈依十字教之后,对过去时代的怀念。”
“也就是说,就算是‘旧神王’如果和人类混迹一起,那么也就会被强制变成‘人类’。随后因为‘十字教’的污染,而无法回到‘他方世界’是吗?”
“及能够利用‘旧神王’被人类打败逼迫迁入‘他方世界’的故事,还能够进一步利用补强的部分削弱掉因为被判定为‘神王’而获得对于‘空间’的掌握权。”
“同时还因为齐格鲁德先生同时也是具备十字教系统术式的魔法师,所以还会导致齐格鲁德先生不仅无法从这个以他为基础的‘他方世界’中受益,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排斥’而导致力量大减?”
非常恶劣,但却异常巧妙的设计。
如果真的像是齐格鲁德所说的这般,那么这一次敌人的实际水平,恐怕要比原本英国清教派那边预估的高出数倍啊。
(这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等级了吧?就算是女教皇恐怕都够呛......)
虽然建宫斋字非常信任和推崇神裂火织作为“圣人”的实力,但无法否认的是,就算是神裂火织也是在建宫斋字等人面前,被齐格鲁德单方面殴打的程度而已。
问题愈发严重的当下,深刻认识到问题之所在的五和和建宫斋字表情都愈发凝重。
不安的双手置于胸前的五和不安的搓动的手指,她似乎还有别的担忧,有些犹豫但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这是真的是‘他方世界’,那么是否意味着我们也无法撤回到‘外界’,或是期待‘外界’的支援呢?”
“恐怕是的,如果不经过允许或是特殊的途径,一般人是无法进入‘他方世界’的,而同样就像是故事中一样,如果我们贸然离开这里,恐怕也会马上变得白发苍苍随后暴死街边吧。”
苦笑着点头的建宫斋字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不利,糟糕到极点的事态比他们天草式以往,乃至成立至今遭遇过的最恶劣的事态都要更为的险恶与束手无策。
而就在建宫斋字和五和这边苦恼的时候,一道相当不和谐的女声相当突兀的插入了对话。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研究员现在轻松的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