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10节
（齐格鲁德君，我们发现敌人的位置了。他们分别出现在了第七，第十，第十一，以及第十八学区，并且正在向着同一个位置移动。）
头脑内出现了其他人的声音，那是曾经属于日本，现在隶属于英国清教挥下的“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少女，名为浦上的魔法师的声音。
第二十二学区的地下阶层。
在获取到了这个重要的情报后，齐格鲁德大体上有了一些猜想。
第二十二学区的特殊，的确很适合作为“仪式场”乃至“神殿”被纳入术式之中。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标真的是发动某个术式？
但到底是什么呢？
第四百七十六章:斯拉夫神话与“沃迪亚诺伊”
第二十二学区，毫无疑问的学园都市占地面积最小的学区。
虽然占地不过两平方公里左右，但是它向地下开发了数百米的深度，是这个原本科幻气息就很浓厚的学园都市中，最具未来气息的场所。
第二十二学区的地面部分，与其他学区大相径庭，那里并不存在一般的房屋或大楼，只有一整排风力发电机螺旋叶片。
而且不是普通学区里的“替代用电线杆”，而是像大楼的钢骨结构般将柱子纵横排列，再将大量螺旋叶片立体设置成三十楼的高度。
并且，在地下展开的第二十二学区，并不像其他学区一样仰赖风力或太阳能发电。
再加上地下街需要大量电力，所以学区的每个地方都实施了发电对策。
水是地下街重要的发电源，加上也是日常活动中必不可缺的重要资源，所以在生活用水顺着每层楼流下的时候，同时还能在各层间形成水力发电。
而第二十二学区的所有电力消费中，约有有四成都是用来让用于从地面收集氧气、排出二氧化碳及排水的巨大泵组运作。
同时，这个学区的地下街区呈现的是圆筒状的布局，全区分成十个阶层上行和下行的车道螺旋形贴附在圆筒形外面，沟通着各阶层。
一般来说进入其中的唯一方式就是搭乘交通工具，但此时的齐格鲁德等人却选择了另外的道路进入其中。
这里是曾经给修建第二十二学区地下街区的施工队使用的特别通道，在施工完成后基本只会用作每月例行的检修而已。
虽然因为马上就要开始的大霸星祭，所以维护人员在前几天还对第二十二学区的设施进行过维护，以确保不会在大霸星祭期间出现问题，但死寂的通道里飘浮着沉寂的空气还是会让人下意识的感觉到发憷。
墙壁与地面之上没有人类活动的气息，唯有缓慢流转的时间留下痕迹。
与其上方那汇集无数人流的城市相比，这条弥漫着老旧房屋才会有的阴腐味道的通道与俗世的间隔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墙之隔”，但这里对于一般人而言还是实在太过遥远。
“有种秘密基地的感觉呢？”
“是的，这里最早是某个统括理事会成员的据点之一，但之后因为种种理由被废弃，所以又变回了普通的维护通道。”
齐格鲁德走在最前方，而麦野沉利等人则是紧随其后。
一行人活动在这个狭窄的通道中，鞋子与金属的碰撞声显得格外刺耳。
几人深入其中，不久便来到了监控整个第二十二学区水力设施的房间。
这里没有太多高科技的显示屏，有的只是一大面墙的表盘。
这里是这个城市地下水网的部分，掌握着第二十二区平时用水的所有管线。
在其他人四处张望的时候，齐格鲁德的关注点却是那一汪为了确认水中内容物，以防有毒物质进入第二十二学区的水网的检查水池。
齐格鲁德将右手深入水面之下，似乎是打算利用这些水来达成某种目的。
随着齐格鲁德手掌伸入，水面并没有任何变化。
那平静的脸一丝波纹都没有水面下方，齐格鲁德以自己的手心确实的感知着水中的一切。
（水会忠实的遵循最基本的物理法则，而且不易被人为因素干涉。并且，无论是古今东西，水都是极为优秀的“承载物”。）
而这流经整个第二十二学区的水道，也确实为齐格鲁德带回来了可靠的情报。
那是魔力的残留，而且与布伦希尔德发来的报告中，在北欧方面失踪的那些魔法师极其相似。
齐格鲁德能够从水池的水中感觉到斯拉夫系术式的味道，但却并不强烈。
“你在干什么啊？这水有什么问题吗？”
芙兰达看着伸手浸入水中，半蹲在不过一平方米上下水池旁的齐格鲁德，用脚尖随意的踢了踢水池延伸上来的金属边缘。
“我要是你就不会碰这玩意。”
“啊？可你不是.....”
而就在水面发出不自然波纹的瞬间，异变也随即发生。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水池里的水突然变成了一头完全由水构成的鮟鱇鱼一般的怪物，并且一口将芙兰达吞入其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名为晓的少女依靠自己的“念动力（telekinesis）”将被吞入的芙兰达死死的拉住，不让这个冒冒失失而落入陷阱的笨蛋被卷入水管之中淹死。
那只完全由水构成的巨大鮟鱇鱼在吞下芙兰达后，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水球将芙兰达关在其中。
任凭其中的芙兰达如何挥动手脚，水球都以芙兰达为中心不断的改变外形，并且一直试图利用压力将芙兰达拉入水池之下。
这个水池是连同第二十二学区主要水网的一个分支，如果真的被拖入其中那么就必死无疑，只能在绵延数公里的水管中绝望的等待着肺部氧气的耗尽。
“‘沃迪亚诺伊（vodianoy）’，是流传于俄罗斯，白俄罗斯等地已经几乎失传的斯拉夫神话中，造型奇异的邪恶水怪，在故事中有伪装以引诱年轻少女并将其拖入水中的说法。”
“呜呜呜呜.......”
看着不紧不慢的说明的齐格鲁德，水中的芙兰达则是胡乱的扒拉着水球。
虽然水花飞溅，但困住她的水球却丝毫没有变小或是分解的意思。
齐格鲁德看着脸色逐渐有些发青的芙兰达，叹了口气的将自己的手伸入其中。
氧气岌岌可危的芙兰达胡乱的扒拉着，在抓住齐格鲁德手臂的瞬间，几乎是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双腿都盘了上来，生怕慢了都来不及了似的。
“故事中的说法是‘沃迪亚诺伊’会让被他抓走的男女结合，然后作为他的手下为他做事，也就是说只要男女同时出现在水球中并且肢体有足够的接触就可以被视为‘下属’而破坏术式的发动。”
看着那个浑身湿漉漉的趴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女，齐格鲁德叹了口气的晃了晃，示意芙兰达以及没事了。
“咳咳咳咳，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啊！！！！！”
“白痴，之前作战会议的时候不就说了这一次的敌人是一群异类中的异类，你居然还大心脏的在这个研究员明显发现不对劲的水池边上晃悠。”
“唔，谁知道会这样啊......”
自认倒霉的芙兰达摘下帽子试图拧干里面的水分，但由于刚刚整个人都被水球包裹，所以现在的芙兰达从头到脚连同丝袜也都是湿漉漉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还能够继续行动的样子。
（斯拉夫神话神明是由大地与天空所生，如果将第二十二学区视为“大地”的话，孕育出对付妖魔的精灵也不奇怪。）
虽然发动攻击的是“沃迪亚诺伊”，也就是斯拉夫神话中的邪恶湖怪，但按照故事中的说法，后世故事中有名有些的妖怪都是曾经对于神不满而被贬下人间的精灵。
也就是说，归根溯源就和北欧的精灵与神族本属同源一样，斯拉夫神话的邪魔和最初为了对付邪魔而被创造的精灵，从本质上也可以认为是“同属一株根茎”的存在。
（难道......）
完全无视了周围吵吵闹闹的少女们，齐格鲁德皱着眉头思考着不太妙的假设。
（他们打算在第二十二学区孕育出“神明”吗？）
第四百七十七章:敌人是齐格鲁德?
以建宫斋字为中心的现天草式成员，分散与第二十二学区上下不同“阶层”以三人为基础的散开搜集着情报。
虽然他行动时依然会数人集合在一起，但即使如此，他们仍完美地融入景观中，丝毫不露出正在进行见不得人活动的样子。
受到英国清教命令，接获任务行动的天草式中心人物建宫，跟几个年轻人们组成一团在街上散步。
他们走过ktv与室内娱乐设施并排的大路，假装正在讨论要进去哪问店里，但其实一直都在留意人流中是否有出现异常人员活动的痕迹。
他们是隐藏行踪的好手，但同样他们也是反侦察的精英。
因为形势所迫之下，使得天草式·十字凄教在侦查与反侦察领域上，有着世界级的发言权。
“代理教皇，您觉得如何？”
身旁的牛深问道。
“我觉得那个女生胸部不太自然，感觉让像是隆......”
“是我们的工作啊！”
被对方简短地吐槽后，建宫的表情稍有改变。
他淡淡地环视四周：“目前看来没有入侵的痕迹，学园都市那边有接获其他报告吗？”
“一直于学园都市交接人员保持联络的对马那边还没有传来情报，大概学园都市那边也很头疼吧？毕竟他们这大概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付‘魔法师’才是。”
对于牛深的说辞，建宫斋字并不是赞同。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状的靠在一侧的绿化树旁。
“其实，还是信不得吧？”
“信不得是指......”
“在这种状况下，‘信不得’这句话有两种意思哦。”
虽然是在执行很严峻的任务，但建宫斋字还是做轻松状的伸了个懒腰。
“第一，学园都市的情报部门并不熟悉魔法，毕竟我不认为那个佣兵会做这样多余的事情，所以就算他们给出情报了，大概率也信不得。”
牛深点了点头，原本他们也不太指望学园都市能够帮上忙。
毕竟这一次的敌人是专业的魔法师，想要依靠科技索敌什么的，他们说什么都信不过那种没有人情味的玩意啊。
“第二，学园都市的高层基于某些意图，特意隐匿原本得到的某些情报，虽然学园都市和英国清教一直有着各种这样的协议，但归根到底还是分属‘科学’与‘魔法’的双方，哪怕是有齐格鲁德这个纽带，但对方也不可能是毫无保留的相互协力才是。”
“的确，虽然‘魔法侧’一直看不来学园都市，但反过来想的话，学园都市不也一直警惕着‘魔法侧’吗？”
“所以，牛深啊，你觉得所谓的信不得是指哪一个？”
“这个的话......”
“其实，学园都市，英国清教和‘黄金佣兵’，三方为了解决一群从北欧方向，由凯尔特，斯拉夫，乌拉等多个规模小的可怜的地方系统组成的‘联合军’而统一战线......”
牛深和建宫斋字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对于建宫斋字的疑惑牛深也能够明白。
“很诡异对吧，代理教皇。”
“为了‘守护世界稳定’的部分我是可以理解，毕竟这就是那个佣兵的作风嘛。但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那些笨蛋会选择入侵有那个佣兵守卫的学园都市。”
的确很奇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