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09节

相比在一旁皱眉苦思的齐格鲁德，“道具”的四人就表现的轻松得多。

毕竟麦野沉利等人并不清楚在世界里侧的斗争都多么麻烦。

“总之，我们的行动要避开人流。可以的话尽量保证在明天大霸星祭的开幕式之前解决掉那些蠢货。”

“不过，那些‘魔法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按照那个倒吊在罐子里的理事长的说法，他们的目的是聚集了大量游客这一点没错吧？”

在从麦野沉利口中吐出“魔法师”一词的时候，另外的三人都是一愣。

但随后也没有多问什么，大概是默认为是“代号”一类的东西了。

“还不确定他们的目标，事实上现在我们也没有完全的掌握住他们的动向。”

头疼的靠在沙发上，这个所向披靡的佣兵也是有自己的“弱点”的。

他有着足够的力量，但他却不善于进行“侦查”与“反侦察”的谍报战。

齐格鲁德可以轻而易举的看穿对方术式乃至更深处的“本质”进行反制，但他却不一定能够看出某个学园都市的高层到底是真的蠢还是有什么预谋。

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齐格鲁德可以把对方抓了然后严刑拷打，但如果在需要估计周围人眼光的情况下，那么齐格鲁德就必须一点点搜集证据再指控对方。

而这就是齐格鲁德不擅长的部分。

通常来说，情报的部分都不需要齐格鲁德本人从头开始搜集，只要能够搞懂一点苗头，在能够掌握对方术式实质的情况下想要推导出对方的目标并不是难事。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一次的“内部献祭（internalsacrifice）”却几乎是个空白。

没有足够的情报，现有的情报还是远在北欧的布伦希尔德以及其手下的“伊芙（elf）”发现了北欧范围内出现大量凯尔特系，斯拉夫系乃至乌拉系等大量北欧方向的地方性质系统的魔法师开始了大规模移动。

是的，直到对方真正进入学园都市，被亚雷斯塔所持有的“滞空回线（underline）”所观察到之前，齐格鲁德是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以及行动的。

按照布伦希尔德提供的情报，齐格鲁德可以确定这次参与行动的魔法师都是精通“献祭”与“祭祀”类型术式的好手。

如果考虑到“人口密集”这个限定条件，那么齐格鲁德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那些家伙打算利用大霸星祭所聚集的大量人流进行“献祭”或是“祭祀”，并且以此发动某种跟大型的仪式。

比如召唤某种高等存在的召唤仪式之类的？

虽然有这样的假设，但齐格鲁德却不能肯定。

毕竟现有的情报实在是不多，如果就这样简单的下了判断，那么之后很有可能成为误导自己的因素之一。

这一次的事情并不困难，单论敌人甚至说是“一群垃圾开大会”都不为过。

但问题在于，现在是学园都市的大霸星祭前夕，而对方是基于某种“大量人口聚集”目的行动的家伙。

也就是说，这一次问题最大的部分单纯就是可能会成为诱发“科学”和“魔法”冲突，乃至导致“魔法”被迫的被拖上台面的问题罢了。

“总之，在等待更进一步情报送过来的时间内，我们先要确认可用的人手。”

“齐格鲁德先生，已经到了。”

“我说，你们不是‘道具’的下属组织吗？为什么你会下意识的跳过我这个‘上司’，去寻求这个研究员的指示啊？”

“额，抱歉。但下意识的就这样了......”

看着满脸不安的男人，麦野沉利也不过是叹了口气的摆了摆手。

这样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感觉每一次和齐格鲁德一起行动，那些下属人员就会下意识的默认齐格鲁德是这一次行动的最高授权者一样。

哪怕是平日对麦野沉利等人毕恭毕敬的小喽啰，在齐格鲁德在场的情况下，也会不假思索的去寻求齐格鲁德，而非麦野沉利的指示。

就在麦野沉利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房车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哟，‘乖乖女’最近过得不错嘛？”

“虽然不是超不是第一次，但我还是超不愿意看到你啊。”

分属两个暗部组织的少女曾经同属“黑暗的五月计划”。

一方是被植入了“一方通行”防护性演算模式的“氮气装甲（offensearmor）”。

而另一方则是被植入了“一方通行”攻击性演算模式的“氮气爆枪（bomberlance）”。

“好啦好啦，小海鸟和小最爱都不要闹了。齐格鲁德大哥不是说有事情要拜托我们吗？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添麻烦哦。”

“切，我当然知道啦。话说，明明我才是‘新入生’的首领吧？为什么知果你感觉比我更像是首领？这不就让我的定位很模糊了吗？”

“因为我们中，知果最聪明了，她总是可以做出最好的判断。”

“啊啊啊......小苹果啊，你还是爱说些让人不快而且还无法反驳的台词，你真的不是腹黑的有意拿我开涮吗？还是说你脑袋里‘那个家伙’的部分终于开始觉醒了吗？”

“？”

歪着头的杠林檎似乎并不明白黑夜海鸟说的具体是指什么，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杠林檎漏出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身边的流乡知果。

看着虽然嘴上说着“不要添麻烦”，但实际却还是会打打闹闹的少女们，齐格鲁德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虽然这些少女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无法正常的回到学校一般人的生活中去，但她们能够在学园都市的“里侧”找到自己实现人生价值的方法的话，齐格鲁德并不会说什么“你们不应该深入黑暗”这样像是日漫亚撒西男主一样的台词。

齐格鲁德是“黄金黎明”的继任者之一，是能够熟练掌握“黑暗力量”的魔法师。

就像是绝大部分“黄金黎明”的魔法师都会将恶魔的力量编入术式一样，齐格鲁德本人一直秉承着“只要能够被确实的掌握，黑暗也好，光明也罢，其实际的善恶单纯只是取决于使用者而已”这样的原则。

“好了各位，打闹就到此为止吧......”

一声轻语便简单的压下了吵吵闹闹的一众少女。

名为流乡知果的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这群出身“黑五”少女们的中心。

“‘新入生（freshmen）’全员就位，那么齐格鲁德哥哥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呢？”

第四百七十五章:能力者与魔法师

“也就是说，现在学园都市中有着一群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异能者’，也就是被称之为‘魔法师’的存在没错吧？”

“魔法师？那种童话故事里的玩意真的存在吗？其实那些家伙只不过‘原石’之类的家伙吧？”

面对黑夜海鸟的疑惑，齐格鲁德只是摇了摇头。

“魔法师和你们能力者有一些不同，但大体上可以简单的看做是类型的存在。”

齐格鲁德不打算向这些少女将关于“魔法侧”的事情全盘托出，所以他还是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

“简单来说，像是麦野就是拥有‘原子崩坏（muginoshizuri）’这个超能力，并且可以说是纯粹攻击层面最强的‘超能力者（level.5）’也绝对不为过。”

“嗯↗哼↘”

明明是夏天却还是身穿色彩明亮的秋季短袖大衣的麦野沉利，交叠着穿有丝袜的双脚，相当得意的发出轻哼。

一副“你可以再多夸夸我”得表情让一旁的芙兰达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麦野原来你这这么好搞定的嘛，果然麦野你......”

pong！

无视了躺尸在房车角落，脑袋上还顶着一个正在冒烟大包的芙兰达，齐格鲁德继续自己要说的内容。

“可是，就算是这样麦野也只有‘原子崩坏’这一个超能力，而无法获得‘发火能力（pyrokinesis）’或是‘电击使（electromaster）’这些其他的能力。”

“这不是废话吗？超能力是基于‘个人真实（personalreality）’的技术，接受超能力的开发，每个人开发出来的能力不同，等级也不同，能够同时拥有多种超能力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只存在于理论下的‘多重能力者（dualskill）’吧？”

对于麦野沉利的话流乡知果也表示认同。

在场的暗部成员中，九成以上都多多少少接受过超脱一般水平的能开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的给予最正确的评价也不为过。

“参与了超能力开发的人们都能拥有自己的超能力。但是，超能力的种类仅限一种。”

流乡知果伸出一只手继续补充。

“例如，一个能控制火的能力者就不能控制水。拥有一种以上的能力在理论上被认为是不可能的，尽管这并没有阻止研究人员对这个理论进行测试。但根据齐格鲁德哥哥所说，能力者的大脑不能承受太多种能力，一旦同时具备多种能力，那么那个能力者就必死无疑。”

“是的，因为‘多种能力’也就意味着‘多重个人真实的混合’，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大脑还是人格都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而崩溃。但所谓的‘魔法师（magician）’却不同。”

话题回到了“魔法师”身上，流乡知果和麦野沉利等人也都没有继续插话，毕竟这是关乎这一次任务的大事，同时也她们深入了解这个世界她们所不知道部分。

以及齐格鲁德这些年一直活动更深处实质的机会。

你要说齐格鲁德这些年满世界跑，这些和齐格鲁德关系密切的少女会注意不到吗？

她们都知道齐格鲁德在做些什么，而且绝对不是名义上的“实验”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她们却无法得知更多的内容，因为这已经超出了她们能够认知的一般世界常识的范畴了。

“用自简单易懂的方法说明就是和电子游戏里面一样。魔法师就是选择了一个大方向后不断在这个‘技能树’上加点的存在。”

“比如选择了‘火焰魔法’，那个魔法师就可以同时做到‘发火能力’，‘火焰放射’以及‘热力操作’等多个能力的实际应用吗？”

“不错的比喻，但还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有着对于温度控制基础，所以他们也可以抵御其他人的火，甚至可以通过温度的进一步操作热量达到‘制冷’或是‘海市蜃楼’的效果。”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片面了，所以齐格鲁德马上补充到。

“当然，出现能够同时喷火和喷水的也不奇怪，魔法师是比能力者更不讲道理的存在。双方同样遵循着某些规则，但魔法师不一定还遵守一般认知下的物理法则，也就是说没有空气他们一样可以生火并且燃烧伤人。”

这样的说明毫无疑问是错误却具备误导性的说法，如果让一个魔法师听到齐格鲁德这样的说明，恐怕会气得蹦起来也说不定。

但对于这些少女而言，现阶段了解到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敌人是可以使用多种能力的“特殊能力者”，不能被对方“能够喷火”的表现蒙骗，他还有可能会喷水】

有着这样的认识，就足够他们去解决那些不入流的地方系魔法师了。

就个人而言齐格鲁德肯定不希望麦野沉利等人获得哪怕任何一点关于“魔法”的情报。

但现在世界整体的动向来看，“科学”和“魔法”的冲突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既然早晚双方会发生不可逆的冲突，那么提前让这些少女掌握能够自保的情报量齐格鲁德认为是必要的。

而且，按照布伦希尔德给出的情报，那些家伙如果正面交火不适用幻术等手段的话，麦野沉利一个人就能够歼灭他们所有人。

毕竟有着对魔法防御手段的魔法师，根本不可能想得到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能力者”居然有着能够瞬间贯穿战列舰的火力。

（但还是感觉不对劲。无论是凯尔特系还是斯拉夫系，又或者乌拉系的魔法师，如果想要进行“祭祀”的话，不做出大量的准备是无法完成术式的。）

这不仅仅是北欧方向大小地方系统魔法师的问题，也是九成九“魔法侧”魔法师的问题。

（而且他们这么做也没有道理，如果是同一个结社的魔法师，那么姑且我还可以认为是为了某个目的。但这些家伙却是数十个不同的魔法结社乃至独行魔法师的混合体，这样东拼西凑的家伙整的可以正常展开如此大规模的术式吗？）

这一次的事件从各个层面来说问题都很多，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多多少少齐格鲁德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奇怪的事情齐格鲁德又无法准确的捕捉到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这就让这位“黄金”的佣兵非常不爽了。

而且，作为极其善于“群奏”的黄金一脉的魔法师，齐格鲁德这一次却无法借助其他“黄金”的力量。

毕竟这次的问题发生在学园都市，如果引入其他的“魔法师”，那么很有可能产生远比“内部献祭”更大的问题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