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242节
这位独眼的魔女单手撑着面颊,完全无视了被捆在角落的“神之力”,随意的轻语一句。
“这里是‘不存于人世’的,应用了‘阿瓦隆’意义的仪式场。而那个‘笏板’原本的用途是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上面,以防止遗忘。也就是说,本质上来说那玩意应该‘记录’用品,而不是‘显示’用具。”
“不也挺好得嘛,不需要知道的事情不要多想,不用管的事情不去管。我还挺羡慕这样的日子的。”
“你是哪种‘啊~遵循神明大人指示,无忧无虑过着平静生活真是太棒了’的那种人吗?”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只是单纯的想撂挑子不干了罢了,破事一个接一个,如果可以我也想要躺平退休啊。”
奥帝努斯瞥了一眼靠在沙发上葛优躺的齐格鲁德,对于这位佣兵的想法她是很清楚的。
倒不如说两人在某些事情上还挺投契,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般和睦的场面也说不定。
第三百七十七章:事件之后,晚餐食材的采购时间
“所以说,结果这一次的骚乱只是一个连魔法都不知道,单纯想要为自己儿子祈求好运的父亲,因为购买了太多的‘土特产’而导致了在日本这个特殊场地上引发的‘共振’咯?”
“那些‘土特产’本身只不过是‘带来好运’这样意义的小玩意,但结合了覆盖全日本的‘高天原’和本身‘八百万神明’的意义下,似乎产生了不得了的变化。”
推着购物车行动在相当热闹的超市之中。
现在是暑假,所以也会有不少学生想着“难得自己下个厨吧”这样的想法,而后屁颠屁颠的跑来购买食材的情况。
学园都市的学生就算是暑假也不会回家,就算是要离开学园都市也需要走非常繁琐的流程,并且被植入纳米芯片后才能离开。
而且对于去往的地方和返回的时间也要严格管控,既是为了保证作为能力者的学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走,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能力者的生物资源外流。
不过,因为这是一座“学院之都”,所以物价方面远比外界要便宜的多,而优惠的部分则是由学园都市通过“低关税”和“补贴”等等措施为商家补上。
而且更有趣的一点是,学园都市还兼顾了很小一部分从海外进口商品,经过加工后运入日本的职能。
从学园都市进入,那么就是缴纳学园都市定下的关税,而虽然学园都市早就宣布独立,但学园都市的产品流入日本本土却不需要缴纳额外的税务。
挑选着晚餐要使用的食材,专业的女仆小姐在学园都市中却意外地并不会引人注目。
毕竟有着缭乱家政女学院这样专业的女仆学院的学园都市,就算是穿着女仆装一般人的第一反应也是“女仆学院的学生”这样的身份。
“日本果然是个麻烦的地方。明明全世界有着这样‘天然仪式场’的国家和地区少说也有两位数向上,但独独日本这里变成了‘不是人为操作仪式场,而是顺应仪式场而修改魔法师本身’这样奇怪的逻辑。”
的确,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神话级建筑”或是“传说级地形”这样的东西。
一般来说各个势力和国家会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些,以此作为本身的“优势”而最大化的利用起来。
比如通过挖水渠或者移山这样的行动,人为的修正和调整“脉”的整体走向,以人力修正“天然仪式场”以达成需要的效果。
只要稍作修正后,构成足以覆盖全国境的“国家级防护术式”对于专精于此的魔法大国来说轻而易举。
但明明大家都会选择这样来说,可独独日本就是要与众不同。
别人是想方设法利用和修改“条件”,好让“仪式场”为自己提供便利。
但日本的本土“魔法师”,也就是一般认知的阴阳师之类的存在,却是为了适应“高天原”这个自然仪式场,而修改自己本身的“特质”和“术式”。
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来说就是,别人都是房子太矮了就向上加高,向下深挖或者直接推到,之后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来重建。
但日本阴阳师们则是选择砍断自己的双腿,或是“弯腰驼背”,“束手束脚”的以适应这个不合适的“房子”。
于是,很自然的就诞生了“本土作战强到十字教都无法轻易入侵”和“出门就拉胯,连三流地方结社都打不过”的扭曲状态。
传统阴阳师的“咒术”非常依赖于日本本身“高天原”的加持,能够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高的收益。
但这样的代价就是一旦失去了“高天原”,那么甚至可能连最基本的术式都无法使用。
在本土作战天下无敌的“茨木童子”或是“八濑童子”,出门就差点被一瓶圣水干碎了。
“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样的选择是最高效的。”
“说起来,现在一般认知下的‘日本神话’的神明,其实并不是日本这个地方最早的土著神对吧?”
“嗯,阿伊努人所信仰的神才是日本最早的‘本土神’,‘カンナ·カムイ(kanna·kamui)’他被认为是地上诞生的最初的神,是地上和平的守护神。当然,他是有父亲的,所以他只是‘地上诞生的最初的神’而已。”
翻看着手中的苹果,齐格鲁德是不太懂要这么挑选食材的。
在这个佣兵眼中好像所有的蔬菜都差不多,他也不明白好坏的标准是什么。
“但这个民族在历史的洪流中和大和族通婚和同化,现在很少可以看到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了。现有的日本神话中吸收了很多他们的东西,大概也算是‘延续’的一种吧?”
“有什么区别?大体上还是和阴阳术没什么不同。这并非是‘智慧’上的差距,事实上‘阴阳术’一途已经超越了部分地方神话系统了。但现在这个‘魔法世界’中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却是几乎全方面压倒性的有着优势。”
齐格鲁德将手中的苹果放回原处,看向了远处卖干货的货架。
“不一定。如果让‘式神’依附于实体上,简简单单的‘除灵’或是‘净化’是不起作用的。”
“有什么区别?”
走向齐格鲁德的方向,齐格鲁德已经买好了晚上要使用的新鲜蔬菜,似乎是打算买一些干货来煲汤。
“比如曾经东京阴阳寮所持有的‘蜘蛛切丸’和‘虎杖丸’,因为持有实体所以单纯的‘驱散’或者‘超度’都起不到作用。虽然是附身,但在魔法意义上却可以等同于‘活物’。”
“但他们自己都早就不使用‘式神’了不是吗?就算是使用也不会用作类似‘使魔’的做法了?”
“不好用不代表没有用。虽然的确不能否认阴阳师在对上近代理论的魔法师的时候处于绝大的劣势这个事实啦。”
从齐格鲁德手中夺过那块干货,席薇娅左右翻看了一下,似乎感觉品质不错,于是将其放入了购物车中。
“运气不错?”
“你运气一向不错。”
第三百七十八章:来访的“黄金少女”
“嗯嗯,果然不愧是英国皇室女仆。就算是日料也做的相当得心应手啊。”
品尝着自己面前的蛋包饭,金发的少女开心的荡着双腿。
有着及肩的蓬松金发,皮肤雪白。
是个仿佛每一寸都经过精雕细琢、黄金比例的十二岁左右的少女。
“因为某个佣兵的缘故,我至少已经在这个国家活动了两年了。要说不会肯定不可能,但严格来说我做的是按照英国人的口味做出微调后的产物。大体上的不同体现在勾芡的时候所使用的调味品上。”
“的确,这段时间因为一直都在日本周遭活动,我也感觉这个国家的菜品对我来说有些太甜了。”
身穿米色的短外套及同色迷你裙,搭配厚实的黑色长筒袜,配色如同贵重钢琴般强调黑白对比。
整体上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结合面前这位女仆的话,跟人介绍说她是正经的贵族也不会惹人怀疑。
纤细的双腿在餐桌下开心的晃悠着,嘴里时不时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对此她身边的哪位完全被欧洲文化所同化的金发青年,听到这些咀嚼声并不是很高兴,虽然他也并不会贸然的在这种时候提出就是。
芭德薇咧嘴满足且邪恶地笑了笑,似乎对于之前所谓的“一直都在日本周遭活动”有着相当不错的回忆。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居然在日本还盘踞着如此规模的阴阳师集团体。那些挥舞着一股子腐臭味玩具的笨蛋在看到‘上位者’的时候意外的可爱呢。”
用儿童用的小勺子舀了一勺沾有酱汁的米饭,芭德薇流露出明显不屑的语调。
“不过那个役使恶灵,自称‘安倍晴明后人’的巫女还真是有趣的家伙。明明只是一些失去的动物怨灵,但却能够展露出相当不俗的战斗力呢?”
“‘动物灵’是构成阴阳师役使灵很重要的部分。而且,在现代理论的冲刷下,很多制作这种‘动物灵’的古法已经失传了,你看到的应该是几十,甚至几百年前的了,这么长时间脑残也该练明白点什么了。”
看着对于席薇娅料理给予相当好评,并且不断扒拉米饭的芭德薇,齐格鲁德揉着太阳穴。
因为英国清教那边察觉到了“黎明晨光”的异常活动,于是特别想齐格鲁德询问是不是他指示的。
而且不单单是芭德薇下属的“黎明晨光”,现在世界上那个“黄金系”结社有点什么动作,三大教会就会第一时间联络齐格鲁德以确认是不是他指示的。
明明那些“黄金结社”就不是齐格鲁德的下属,但不知道为什么三大教会就像是默认了“黄金一脉的魔法师有什么动作,大概是齐格鲁德指示的”这样的奇怪脑回路。
“好吧,我是不在乎那些家伙的死活,但如果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动手的话,那么我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是否要揍你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英国清教那边已经在问我是什么情况了吧?”
“可不是我们主动挑事的。我们只是在追击‘黑市商人’。”
齐格鲁德点了点头,示意芭德薇继续。
而芭德薇在含着满满一口蛋包饭的情况下,似乎一时间完全无法开口。
于是,作为“副手”的马克主动接话。
“因为我们的‘线人’发现最近在黑市中似乎出现了宣称自己持有‘天宫星图’的家伙,而且可信度似乎还不低。”
“呼......然后我们第一时间向‘星辰旅者’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而她们那边确认了那个极有可能真的是正品。”
所谓的“天宫星图”并不是指代的某个特定的物体,准确的来说前缀不过是为了区分每一个不同“星图”而根据某些特殊规则附上的罢了。
而所谓“星图”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针对于“星辰”为线索,进行加密以隐藏某些内容的特殊寓意画。
而寓意画指的是在绘画中暗藏魔道书内容的暗号图画。
举个毕竟好懂的例子:
假设有一幅画,画的是从一艘浮在海上的船上向外望去的景色,太阳逐渐沉入海平面之下。
在一般人眼中,这只不过是幅风景画。
但是如果将画中的海水转换为“盐”,将太阳转换为“黄金”,再加以组合搭配,就可以获得“这幅图画的目的在于说明使用黄金跟盐,能让人像鱼一样在海中游泳的魔法”这种讯息。
其他如使用颜料的颜色、深浅厚度、夕阳西照的时间点、以及在船上这样的地点等。
图画中任何一项细微的要素,都可以转化成具备某种意义的暗号,所以很多时候,寓意画的解读在相隔数百年的岁月后才被人发现是错的。
可见要当个真正的寓意画专家是很难的事。
而针对于这样寓意画,利用了“星辰”进行进一步加密的东西就是马克口中的“星图”。
不是特指某物,而是近乎黄金一系特有“黑话”的说法。
“内容呢?那册‘星图’你们应该已经抢回来了吧?”
“是关于大英博物馆中一些秘宝的目录,附带的是一份灵装的制造图。”
消灭了面前的蛋包饭的芭德薇满足的靠在椅子上。
“我们没有弄明白对方的具体目的,但单看这玩意不过是一个‘收纳箱’罢了。”
“收纳箱?”
“嗯,大体上就是一个将需要的情报收纳进去并且封存,是同时兼顾运输和输出功能的灵装。但似乎还是一个半成品,而且可供容纳的量撑死了也就一本‘魔道书’的量,说是‘设计图’,其实也就勉勉强强算是个半成品。”
齐格鲁德皱着眉头,如果是一个强规模杀伤性兵器他反而释怀了。
但如果是这种“功能性”的灵装他反倒是觉得蹊跷。
“啊,关于来源和作用我们也调查过了。情报的来源是一个判教被杀的清教派魔法师,在死前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记录下来的,而灵装我们这边也分析过了,是近代理论的东西而且和北欧没关系,所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