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园都市超恶役参上 第287节

上条当麻还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在这栋呈四十五度弯曲的大楼内行走，绝对要小心谨慎。免得稍不留意，导致勉强维持平衡的大厦直接坍塌，自己则悲惨的被大楼残骸掩埋。

可当他真正走入其中。

才惊讶的发现，里面的一切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弯曲！

就如同外界扭曲的形状，不过是他的幻觉罢了。

‘是因为太过紧张，产生幻视了么？’

略感纳闷之余。上条当麻扫视着似乎发生过激烈战斗的一楼大厅。

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装饰豪华。

只是现在显得一片狼藉。

坚挺厚重的大理石柱有些已经断裂、有的则满是啃食般的硕大凹陷。剩余勉强支撑的，谁都预测不到何时会轰隆一声坍塌。

“是一栋货真价实的危楼啊~”

感慨间隙，上条当麻突发发出‘唔！’的惊叹声。

他发现原本应该是悬挂在墙壁的图画，掉落一地。

这当然不是重点，至少此刻不是。

让他惊觉的是，悬挂图画的墙壁上，可以清晰看到火焰焚烧过的焦黑痕迹。

‘史提尔曾经在这里使用过魔法！’

没有任何理由。

就像是自问自答般，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会使用火焰魔法的那人名字。

若是论及施展火焰魔法的强者。

史提尔在所有上条当麻尚能记得的，不论是能力者还是魔法师当中，给他带来感触最深，也是最真切的那个人。

因此。

当遇到这么一个宛如火灾现场的残痕，他会下意识认定是史提尔导致的。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那个混蛋带走茵蒂克丝是想做什么...？’

‘再见到他，一定要狠狠训斥一顿才行！’、

挥了挥握紧的右拳。

虽然没有了记忆，但知识却意外保留了下来。

无法探知原因。

上条当麻就是‘知道’如何对付这个实力强大的魔法师绝技——「猎杀魔女之王」！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啊...”

隐隐从史提尔晦涩的言语中，感觉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的上条当麻，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就像一个缺少关键碎片的拼图，明明只需要将对应的部分拼接在一切就好。

偏偏自己就是却找不到那个关键的碎片！

堵在胸口的郁气，让他不由得发出无奈的叹息。

虽然从内部观察没有发生扭曲，但还是下意识贴着墙根小心前行的上条当麻，突然听到有些模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茵迪克斯...”

如同敏锐的野兽，精准探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讯息。

重新打起精神的上条当麻，猛地挺直腰杆，冲向紧急逃生用楼梯间。

原本用来运输的电梯间，似乎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了它的作用。

在他进来时，就一直保持敞开状态的电梯门。

更是只能从那昏暗的空间内，发现数根轻轻晃动的绳索。

‘就算还能够使用，这个时候我也不敢去乘坐电梯了呀！’

上条当麻忍不住嘟囔着牢骚。

他这是想要借此舒缓内心当中，不知缘由生起的瘆人感。

要问哪里瘆人？

大概就像某天清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四周尽是随意摆放的医疗器械。走出灯光一闪一闪的病房，如何呼喊都找不到人回应。

最后只能走出满是污秽的走廊，来到空旷的外界。

却看着那个熟悉的大街上，尽是报废的汽车、无人收拾的报纸随风飞舞。

放眼望去，空荡荡的街道宛如不食烟火的荒野时，刹那间席卷全身，手脚冰凉的毛骨悚然感！

“呼~呼~”

从胸膛喘出的废气，似乎带不走上条当麻的烦躁。

只觉得莫名慌张的他，迈动疲惫的双脚朝着上奋力前行。

爬了半层楼罢了，却累成这番模样...

可真不像那个被BILIBILI追一夜，还能击败LEVEL.5超能力者第四位的无能力者，上条当麻先生。

并不是他的身体‘变弱了’这么简单的原因。

体力在此前通过楼栋间广场的空闲，就已经消耗了不少。

但这并不是让上条当麻感到如此疲惫的真正原因。他的视线，落在脚下的地面。

明明如常踏在这些刻有纹路的寻常砖石上，却在他的感觉中像是不断用力挥动拳头击打坚硬的石墙。

‘过于坚硬？’

不单单是硬度的问题，更是因为脚下的冲击力全部返还给自己。

从而造成了相比起寻常三倍的消耗！

就算找出了原因，伸出右手点了点地面，发现没有任何变化的上条当麻。只得露出苦笑，然后咬牙继续攀爬。

随着上行，越来越清晰的对话声传来。

“...不能...那个孩子...拜托清醒过来...”

带着哭腔的温柔女声，让他瞬间想到了某个人。

那个怪女人也在么？

喜欢穿露出单腿的奇特牛仔裤，能够使用两米长刀的魔法师亦是圣人的女人——神裂火织！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是和史提尔一同为解决这里的问题来的？可...’

既然神裂也在此。

为何她会允许史提尔将茵蒂克丝带到这个战场中？！

莫非这是两人共同达成的计划...

还是说，只是史提尔单方面做出的行为？

“...他已经失去了自我！至少在击败那个疯子前是这样...”

有些沉稳的男声，似乎是在安慰神裂火织。

“能够制止这个疯子的办法，只剩下——”

“......”

“等等...”

对话声被轰然炸裂的声响掩盖。

最后能听到的，只有神裂那一声带着慌乱的哀泣：“不！！”

293-我的回合

‘上面，到底是发生了——？！’

心怀不安的上条当麻，一口气攀过最后一节台阶。

穿过昏暗的紧急逃生用通道，来到了宽敞的三楼大厅。

最先入眼，便是那个恐怖的裂口。

就如从内部刨开的动物尸体，从内而外被撕裂的漆黑裂口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散发昏暗光束的存在。

看不清‘发光物’的具体形状。

或许，只是大脑在下意识屏蔽了对‘发光物’的认知？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在大脑意识产生反馈前，就已经发挥效用了吧。

毫无理由的，上条当麻移开了视线。

没有继续观察那个‘发光物’。

甚至连‘观察’这个想法，都在产生前一秒被扼杀了。

他本人并没有发现这些身体本能做出的反应，只是心中多少留下了一些疑惑。

如果有可能，在过去数周乃至数月的某天深夜。

他会蓦然想起这一秒的不正常吧？

将视线移动。

呈现三米多长的裂口后方，是一个异常冲击理智的存在物。

如果要形容的话...

大致便是将章鱼的触手，安插在拉布拉多的身体两侧。同时将狗头替换成了只会在深海出现的，基本不符合任何人类审美观，满是红鳞的鱼头。

身后如同孔雀开屏般，挺立着数十根惨白色的羽毛。不过细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些‘翎羽’上满是杏黄色的黏连。

不知道是从腰部，还是臀部延伸出的数十上百根触须。在四周不断挥舞着。

它们就如同在牲畜尚未死亡前，就生生扒下外皮，混着血水蛮力撕裂的鲜红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