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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50节

  “将军,怎么回事?”刘宗敏见李自成的神色不好,开口问道。

  李自成没有开口,他将舆图摊开在桌上,李过忙将蜡烛移了过来,将小小的舆图照亮。

  “张献忠怎么会和吾必奎分开?”李来亨低头看向舆图,手指不断朝南划去,“已经过了澜沧江?那就是在我们休整的这段时日,不知不觉离开了这里。”

  说到这里,几人再度愤恨起来,要不是杨承祖搞了这一出,哪里能让他们在这里滞留这么久,也不会失了张献忠的动向。

  如今张献忠已经过了澜沧江,他们就算现在去追,也不知何时能追上。

  况且,过了澜沧江之后,他们又会去哪儿?

第四百六十六章 永昌郡

  姚安府中的吾必奎也是气得不清,张献忠竟然一声不响得,带着他的人马不辞而别了!

  更是没有交代他的去向,吾必奎本想借张献忠的人马攻打昆明府,可眼下骤然失去了这么多兵力,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朝昆明府进发。

  “不行,”吾必奎最后一拍桌子,“老子做了这么久准备,岂能被一个张献忠给破坏了?他要逃便逃,老子缺了他,难道还真不行了?”

  吾必奎还是决心去昆明,而此时,秦良玉的几路人马也已是按照约定,到了他们该到的地方。

  嶍峨土司王扬祖已是到了大姚城下,准备将被吾必奎夺去的城池打回来。

  宁州土司禄永命和景东土司刁勋,分别在带兵在八关外驻守,盯着关内关外是否有异常的动静。

  石屏土司龙在田在蒙自外扎营,一旦沙定洲有异动就能将人拦截。

  而最让人担忧的,便是带兵在定远和姚安之间的沐天波了,作为云南的黔国公,又是从未上过战场的云南总兵,沐天波这条线若是出了差错,就能让吾必奎留在定远的兵力援助姚安,秦良玉的布置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他这里能守住,断开两城的连接,秦良玉就能用最少的代价,将吾必奎的叛乱平定下来。

  而秦良玉这边,她悄悄将兵力布置在了姚安城外,就等着吾必奎自己往牢笼里钻。

  同样的,她也收到了张献忠离开的消息,和吾必奎不同,张献忠的离开对于秦良玉而言却是个好消息,意味着她要面对的兵马会少去很多。

  况且,张献忠有李自成盯着,她倒是也不用过多担心。

  虽然不担心,但为将者,自会去想敌人的去处,秦良玉通过探子的回禀,盯了舆图整整一个时辰,才终于确定了他会去的地方。

  “永昌!”秦良玉笃定道。

  “永昌?”秦良玉的儿子,马翔麟站在一旁,听了这话,立即将视线移向永昌府的所在。

  “你们看,”秦良玉指着澜沧江道:“澜沧江本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张献忠既然已经渡过澜沧江,他必然是想保存实力,以图发展。”

  “是!”秦翼明点头赞同,张献忠此时的兵力不多,同贺锦合并之后,这些兵力更是难得,他不会鲁莽行事,所以才会离开吾必奎。

  “澜沧江西南这些城池,永昌是最合适的地方!”秦良玉又指向永昌府,“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马翔麟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当先开口道:“张献忠去永昌,自然是因为永昌郡这个地方易守难攻了!”

  “还有一点,”秦翼明接话道:“永昌郡是西南丝绸古道的枢纽,金银运转之地,他占了这个地方,便不缺金银粮草了!”

  秦良玉满意得点了点头,“不错,永昌郡在澜沧江畔,博南山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永昌道又是马帮商人来往经商必经之道,他占据了永昌,可就占了一个先机了!”

  从秦凯五尺道开始,由古蜀商人开辟的民间秘密商道就逐步进入官方的视野。

  公元前一三五年和公元前一二六年,汉武帝两度大规模开凿西南夷道,打通博南山道,至保山,再经由滇越出缅甸,即为永昌道。

  第二次,汉武帝派司马相如开通了灵关道,并入永昌道,一条面向南亚、东南亚的通商大道由此诞生。

  随着东汉永平十二年永昌郡的设立,古永昌——南方丝绸之路上大汉版图的最后一个国内的大型商品集散地和中转站亮相,让永昌道的道路文明和商业文明辉煌了两千年。

  永昌郡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永昌道直线上应该从五尺道的末端道伊洛瓦底江以东的广阔区域,全场两千公里的“西南丝绸之路”国内断从成都出发,所经之地全是高山峡谷、激流险滩、

  这条通道横穿了岷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等几大水系,同时翻越了大小凉山、博南山、高黎贡山等几大山脉,文化带也从中原文化向边地少数民族文化及异域文化过渡。

  永昌郡处在这条通道的枢纽位置,从五尺道进入大理,离永昌郡也越来越近了,可这“金银宝货之地”的繁华,并不是那么容易抵达的,它们中间还隔着一座山和一个天险——博南山和澜沧江。

  博南山是花桥至杉阳的毕竟之路,其艰险异常。

  水经注又有云:永昌郡有澜沧水,出席南博南县,汉明帝永平十二年置。博南,山名也,县以名之。其水东北流,经博南山。汉武帝时,同博南山道,渡澜沧津,土地绝远,行者苦之,歌曰:“汉德广,开不宾。度博南,越兰津。渡澜沧,为他人。”

  “另外,”秦良玉又指向南边,继续道:“永昌郡再往南去,可就是缅地了,从永昌越过八关,去到缅甸可容易多了。”

  “可咱们现在也分不出人手去追击张献忠,就李自成那些人,怕是也不够!”马翔麟在一旁说道。

  “的确,”秦良玉转头看向秦翼明,“你立即派夜不收去迎朝廷援军,吾必奎这里,本将有信心可以平叛,但永昌不能失,不能让张献忠逃出大明,不然,他若是真和缅甸勾结,怕给云南百姓带来更大的危难!”

  “是,末将遵命!”秦翼明立即领命,转身自去吩咐。

  “可他已经过了澜沧江,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马翔麟担忧道:“他若是已经占了永昌,咱们再攻可就难了。”

  秦良玉没有回应,她目光在舆图上不断游移,“让大理邓川州、云龙州土司、云南县土司三人前去拦截,凤羽乡巡检司和鹤庆军民府留守大理,你即刻去传命!”

  如今离永昌郡最近的也就大理了,在朝廷的援军没有到来之前,只能调动大理的土司带兵前往,就算不能阻止张献忠,好歹也能拖慢一些他的速度。

  毕竟张献忠虽然过了澜沧江,还有一座博南山在等着他呢!

第四百六十七章 卢象升的疑惑

  京师,卢象升带着朝鲜的服饰兵刃,出发前往山海关,如今是兵部职方主事的李信也一同前往。

  李信中了榜眼之后,就被安排进了兵部观政。

  对于一个进士而言,考中的那一刻是大多数人一生的高光时刻,之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甚至能不能留在京城,有没有机会做个朝官都是未知数。

  李信曾以为他也会是如此。

  兵部这么多人,他何时才能有出头的日子?

  可没想,江淮一战,让卢象升终于看到了他的能力,同皇帝提起了自己,这才有了这个机会。

  辽东啊...

  李信不用问就知道是和建奴有关。

  卢象升对于李信也不甚熟悉,不过就是知晓他也是被陛下关注过的人罢了,是以,这一路上,卢象升也格外话多,从李信的祖宗三代问到了他平日喜好,都学过些什么。

  不问不知道,卢象升惊讶得发现,李信居然会朝鲜话。

  眼下,二人骑马走在官道上,初春的寒风如刀刮在脸上,两旁山峦叠嶂,越是朝北,冷意越甚,最后竟然飘起了小雪。

  “将军可要入车歇着?”李信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前方白茫茫一片,道路难行,天气严寒,卢象升年纪又大,可别染了风寒。

  卢象升却是摇了摇头,他是武将,又是李信的上官,如何能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不过小雪,从前再难的时候都经历了,还怕眼前这些?

  “不用,”卢象升继续催马前行,继续着适才的话题,“你一个生活在中原的人,为何会朝鲜的语言?”

  卢象升很不理解,要说李信是辽东人,会朝鲜话也就罢了,可李信是开封府的呀!

  “卑职父亲曾是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曾和李成梁是至交好友。”李信见卢象升拒绝,也不再劝。

  “李成梁?”卢象升闻言不由点头,“所以是同他学的?”

  “不是,是同李家兄长学的。”李信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惋惜,声音也低落下来。

  卢象升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安慰道:“李将军是个人物!”

  李成梁是辽宁铁岭人,万历初期时灭建州女真首领,数次大败插汉部、泰宁部,杀海西叶赫部首领,镇守辽东三十年,率领辽东铁骑先后奏大捷者十,边帅武功之盛,两百年来前所未有。

  李成梁有七子,长子李如松自小骁勇善战,三十五岁时便胜任山西总兵,万历二十一年,在平壤大战大破倭军小西行长等部,督中朝联军收复平壤、开城。

  万历二十五年,任辽东总兵,可在翌年,在同蒙古部落的战役中阵亡,明神宗追赠他为少保、宁远伯,赠谥号“忠烈”。

  二子李如柏,凭借父荫,起家锦衣卫千户,可因为喝酒误事被免职,之后参加萨尔浒战役,兵败逃回京师。

  天启元年时,无法承受世人非议在府邸中自尽。

  三子李如桢,因父荫为指挥使,万历四十七年,辽东危在旦夕,朝廷当时已无镇辽将军可派,有大臣建议李氏旧威,派李如桢为辽东总兵,同年,建奴攻铁岭,其佣兵不援,致铁岭失陷,被罢官。

  天启初年,李如桢下狱论死,崇祯四年,崇祯皇帝念李成梁功绩,特免死从军。

  四子李如樟,骁勇善战,万历二十年随李如松征宁夏,部卒于大火中取啺菔准叮軉拜次子,如今正是延绥总兵。

  五子李如梅,娴于弓马,随兄长李如松征战,屡立战功,可在万历二十六年,因为风头太盛,被朝中官员弹劾畏敌不前,遂被罢官,万历四十年郁郁而终。

  六子李如梓,七子李如桂,如今并无官身,或许是怕步了兄长后尘。

  朝中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做派让他们不想再有什么纠葛,也怕李家兵权太盛,被皇帝忌惮。

  眼下,李家已经有一个为总兵,若是再多几个...

  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历史一次次证明这句话的真实。

  “卑职同李家兄弟学了朝鲜话,可是如今,已是多年未曾见过,不知三哥四哥,还有六哥七哥,他们怎么样了!”

  “除了李如樟在延绥,李如桢、李如梓和李如桂都在辽东,说不定这次,你能见上一见。”卢象升说道。

  “那便最好了!”李信脸上带了些期盼,相信他们若是见到自己,也会不敢置信吧!

  卢象升偏头扫了一眼李信,斟酌了片刻问道:“其实,本官有一事,很是好奇。”

  “何事?”李信问道。

  “自你入本官兵,本官就将你科考时的文章找了来看,发现了一件令本官不解的事。”

  李信似乎知道卢象升要问什么,垂下头羞惭得笑了笑。

  “看来,你已是知道本官疑惑何事了,”卢象升转过头去,肃了神色,朝李信拱手问道:“可否解惑?”

  “卑职不敢,”李信忙在马上欠了欠身回礼,随后又叹了一声,看向前方去路,“卢尚书有所不知,先父曾因为魏忠贤一案,被定为‘交结近侍,’以次等论,徒三年,输赎为民,其实在当年,这算不了什么,能留一条命已是开了恩,况且,先父在开封的名声并不坏,虽被削职为民,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入朝为官,先前种种都需要调查了解,对于李信的这番身世,卢象升自然清楚明白,李家在开封杞县也算是有名的乡绅财主,李信又是个文武全才,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他生性慷慨豪爽,常常接济相亲,又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杞县的百姓很是喜欢他。

  “其实,卑职就算不考进士,这辈子也不愁吃穿,娶个娘子,安安分分得,也就这么过去了。”

  “那为何又去考了?”卢象升问道。

  “卑职自诩文韬武略,若真仅仅是个举人,不免遗憾...”

  李信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绽放出自信的神采来,他是真觉得自己文武全才,上马可以横槊,下马可以赋诗的那种。

第四百六十八章 入关

  李信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指腹上厚厚的一层茧子,都是自己自小练武磨出来的,十八般武艺,他都尝试过。

  少年时便梦想仗剑走天涯,可看着李家几个哥哥的结局,看着自己父亲被贬,他心中多了些悲凉和失望。

  “那会儿,中原流贼肆虐,百姓苦不堪言,北边,建奴又时时寇关而下,屠戮中原,朝廷却是无力,卑职当时想,就算考中了进士,卑职又能如何呢?卑职虽有武艺,但也比不上李将军一家,就连他们也镇不住辽东,区区卑职,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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