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227节
朱由检看高成磊沉思的模样笑了笑,又说道:“你放心,朕也不想银子都打了水漂,你回去好好想想,把计划和问题都写下来,三日后进宫,再同朕说能不能做!”
高成磊脑中想着皇帝说的话,木讷得点头告退,朱由检见他离开,忙朝王承恩招手,“找一台眼下最好的纺机,给王徵送去,让他想想能不能装上蒸汽机。”
王承恩简直不知道皇帝的脑袋是怎么做的,怎么能从纺机直接想到装个蒸汽机呢!
不过也亏陛下这脑子,前些时候阁老们还说呢,山西拍到了煤窑的那些商行,因为透水问题伤透了脑筋,最后因为蒸汽提水机的出现,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不过陛下后来也说了,这一台就当是买了煤窑送的,后面若是还想要,就得付钱买了,一台一万两银子!
乖乖,陛下是掉钱眼里头了吧!
王侍郎要是真鼓捣出了蒸汽纺机,再卖给布商,那得赚多少银子啊!
腹诽归腹诽,王承恩一刻也没耽搁,吩咐着就让人去办了。
高成磊这里出宫之后,站在宫门口又思量了片刻,脸上神色无奈又为难,继而像是下了决心,一拍脑袋,朝着户部急急走去。
郑三俊倒正好在衙门,见了火急火燎的高成磊,奇怪道:“这是怎么了?陛下责骂你了?”
“郑尚书!”高成磊规规矩矩行了礼,将在宫中和皇帝的对话详尽说了,而后才道:“小的若在江南建作坊买纺机,再雇人的话,这本钱可不够啊,一千台纺机,就要不少银子呐!”
郑三俊放下文书,笑着道:“那你这意思,就是做不成喽?若是如此,本官可就要重新物色人选了!”
高成磊忙摆手道:“不不不,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只是...”
“高当家,如今察哈尔盐湖一半管理权在你手,又有煤窑布行,总不会拿不出开办作坊的银子来吧!”郑三俊语气中带了些嘲讽。
“若凑一凑,倒也能凑得起来,只不过,这样一来,周转怕有问题,您也知道,小人还有一个船队,采买了货物就要出海去,这...”
“那高当家的,是想如何?”郑三俊问道。
“小人也就想,能否从国库借些银子,自然是给利息的......”高成磊越说越心虚,只不过他适才一算,的确是少本钱,而此事又不能透露给别人,要不然,他就算问同行借也是可以。
郑三俊听明白了高成磊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你这脑袋,怎么一时转不过来了?陛下若真将此事交给你,还会不给你银子?”
“陛下会给?”高成磊心下一喜,忙追问道。
“自然,官员上交的银子,本不就是要交给你来钱生钱的?”郑三俊反问。
“是,是了,小的糊涂......”高成磊这才恍然,脸上神色也轻松了不少,“这便没问题了,只不过,小的还是觉得开作坊赚不了多少银子,也怕辜负了陛下信任。”
“说到丝织业,本官倒也想起一件事来,”郑三俊说道:“南方丝织业兴盛,北方也有纺织,不过纺的是毛毯,原本是从北方贩了去南方卖,你既然要开作坊,不若自己纺。”
高成磊听了,觉得倒也可行,都说南方暖和,可实际上,南方的冬日可比北方冷得多。
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伴随着雨水,那股阴冷的湿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若有毛毯遮盖,那可舒适许多。
是一笔买卖!
高成磊离开之后,郑三俊继续埋头处理公文,可写着写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手下的笔再未写一个字。
“问国库借银子?”郑三俊喃喃,“还给利息,似乎也是可行啊!”
郑三俊想了片刻,从旁拿了一张白纸,提笔就写,写完看了看,又笑着将纸揉了,继续处理公文。
这边,高成磊告辞离去后,在客馆三日未出门,写了一份详尽的计划和可能遇到的问题,在第四日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再度入了宫门。
朱由检只花片刻功夫就看完了高成磊的计划书,到底是行商多年,事无巨细考虑周到,很是让自己满意。
“毛毯?”朱由检在看到这两个字时,不由追问道:“厚毛衣裳呢?为何不织这个?”
“毛衣裳?”高成磊脸上疑惑,想象着毛毯披在身上的情形,说道:“岂不是又厚又重?当会不便吧!”
朱由检听了高成磊的话,才恍然想起这会儿还没有毛衣,人们御寒不过就是多穿几件,如今有了棉花,也就是在衣裳里夹一层棉花御寒罢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用动物毛纺织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中国的考古和纺织典籍记载,楼兰古国、青海都兰诺木洪遗址、新疆罗布绰尔等遗址,都出土过毛纺织品。
周、汉、唐、宋也有毛纺织的记录,在元朝,更因为是蒙古人,毛纺织品骤增,可所有的这一切只限于毛毯、绒毯、椅垫、坐褥、鞋毡之类。
直到清末,都没有将毛纺织成衣裳的做法,这让国外一些学者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将毛纺成毛线,在织成衣裳,也没有太过复杂的工艺,朱由检将这个想法同高成磊说了,之后让他回江南后,可让能工巧匠试着做一做,若是成了,今后御寒的,可不仅仅是棉花和皮裘了。
“是,草民遵旨!”高成磊应道。
“还有,”朱由检说道:“你回去之后,先选址,务必不能占用田地,选好之后再建作坊,但纺机暂且不要买,等朕的通知吧!”
“是,草民遵旨!”
第四百二十二章 图什么
寿州,秦翼明在修养了十来日之后,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走动,这几日已是躺得烦闷,况且战事还未平定,哪里可以一直躺在床上的。
是以,秦翼明下床后就去了巡抚府衙,如今马翔麟和刘国能并巡抚、知府,以及寿州城中的守将都在府衙办公。
“左良玉的两股人马,已是围了正阳和长丰几日,那两处兵力薄弱,若不去驰援,怕是守不住多久!”
刘国能眉心紧蹙,看着舆图上寿州东西两个红点,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南直隶的兵力调动要通过南京,可眼下南京却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左良玉把着正阳县和长丰县,也是断寿州补给,没了这两处,寿州只有往庐州府或者六安州求援,这两处行程遥远......”
秦翼明进去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一段话,当即大怒道:“左良玉这么卑鄙?敢不敢堂堂正正来寿州打一场?”
马翔领听到秦翼明声音,又见他缓缓挪进屋子,立即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能起身了?你可悠着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把你拽回来的。”
“放心,阎王爷不收我,”秦翼明得意得笑了笑,“说左良玉呢,你们准备怎么办啊?真就让他这么嚣张?”
“兵者,诡道也,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能赢就好,”刘国能难得掉了个书袋,“只是现在的确为难。”
秦翼明挪到舆图前,见上头勾勾画画的,看了片刻脑子也晕了,收回视线道:“对了,左良玉这么做,是真不怕咱们宰了他亲儿子啊!”
“看这架势,当是无所谓了!”马翔麟苦笑一声,“咱们也传话出去,说左梦庚在寿州城,可你看,左良玉他们就没送来只言片语。”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比畜生还不如啊!”秦翼明骂道。
“要不然,他也不会反了不是。”马翔麟说道。
“那可怎么办?”
“能不能分一队人马前去?”马翔麟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能不管正阳和长丰,况且,左良玉要是真的占了这两处,于寿州更不利啊!”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别说两侧都有叛军盯着,寿州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们眼中,今后对战,更是被动。
“就怕一出城,就中了左良玉的计啊,”刘国能叹道:“夜不收探回的消息,说左良玉在正阳县外督战,可以末将对左良玉的了解,他目的不在那两县,怕这消息,是个假的!”
“你的意思,左良玉不在正阳?”秦翼明问道。
“对,末将怀疑,左良玉就在寿州城外,躲在哪儿呢,就等咱们出城援救时,突发袭击!”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秦翼明气急之下,猛得拍了一下桌案,可这大力牵动了伤口,更是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更是郁闷了。
“这样吧,”马翔麟开口道:“秦翼明身上有伤,留在寿州,我和屈副将各带一队人马,去正阳和长丰,刘将军,若左良玉当真在城外守株待兔,你得掩护我们离开!”
“好是好,可是这么一来,风险极大,唉...”刘国能摇了摇头,“若是这里有门红衣大炮就好了,怎么也能轰出一条路来!”
“打仗嘛,哪里能必胜,哪里会什么风险也没有呢!”马翔麟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继而郑重抱拳行礼,“有劳了!”
刘国能点了点头,屋中一时没人说话,气氛颇是沉闷,他们也没想到,革左五营散了之后,还要应对左良玉的叛军,况且左良玉和革左五营不同,不说兵强马壮,就是这么多年的战绩,也无法让人小瞧了他啊!
便在此时,屋外有夜不收禀报,说探回来消息。
“快说!”刘国能盯着夜不收,急忙问道。
“将军,是关于天雄军的,卢尚书命人送来的消息!”
一听是卢象升命人送来的消息,沉闷的氛围当即消散,屋中几人的脸上也有了笑意。
“卢尚书怎么说?”秦翼明追问。
夜不收将卢象升送来的消息同屋中几人详细说了,只见他们脸上先是惊愕,继而恍然,最后连连点头。
“好,卢尚书好计策!”
......
正阳县,已是经过了几日攻城,小县城城墙不高,眼看着怕难以再支撑,城中军民俱是垂头丧气。
城墙上,拿着兵刃的将士和拿着农具、木棒的百姓坐在一起,衣衫上遍布血迹,脸上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可一致得都是满面绝望和迷茫。
“朝廷没来援军,可真是放弃了咱们了,咱们还守着干什么?”有个黝黑的汉子叹道。
没有人想死,特别是当日子好过的时候。
南直隶富庶,不缺粮食,也没有北方多年的战乱,鞑子和流贼都不大会抢到他们头上,好日子过得久了,实在想要把命留着。
“开城门?”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将士哼了一声,“你那是不知道左良玉是什么样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朝廷的将军,会留着你们的命吗?”
“咱们给他开的城门,为啥还要杀了咱们?你们当兵的不是还有说过,不杀俘虏的么!”汉子梗着脖子呛了一句。
“当兵的和当兵的,可不一样啊...”这将士嘲讽得笑了笑,“他没反的时候,行事做派和流贼也差不多,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打仗要粮草,他又这么多人,进了城还留着你们这么多张嘴巴?”
“真的假的?我看你就是不想我们开城门,说来唬我们的。
“唬你们做甚,反正这城,也是守不住的,”这将士凄艾一笑,朝外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旌旗招展,连绵营帐,心下更是颓丧,闭了闭眼睛,他了转回来,“我是大明将军,就算这城守不住,我也会守,你们要开城门,我就只有先杀了你们了!”
这话说来,其实会引起百姓的抵触,是朝廷无能,才让流贼、反贼肆虐,如今援军迟迟不来,眼看就要困死城中,他们要想活是情理之中。
毕竟这天下姓朱还是姓左,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他们已经拿了武器和朝廷官兵一起御敌了,可临了,朝廷这将士却说要杀了他们,多少让人寒心。
汉子听了这话,却没有动怒,他撇了撇嘴,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们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呢?
第四百二十三章 圈套
正阳城外,中军大帐兵将进进出出,显得格外繁忙,可撩了帘子进去,只看见几个参将,说是在这里的左良玉,果真不见踪影。
正如刘国能说的,左良玉的确是在寿州城外,而且就在八公山,革左五营离开之后,他便找了处林木茂盛处藏了进去。
一面命令两队人马分别进攻正阳县和长丰县,一面等着寿州有人出去援救。
但凡有点动静,他这边就可以直接朝寿州发动攻击。
可眼下已是好几日,正阳和长丰那儿传来消息,说不日就可攻下,左良玉听到之后,对于寿州城中的人马就更不屑了。
到底还是怕了自己,要不然,怎么会龟缩在城中一动不动的?
“将军,怎么办?还等吗?”副将马世秀问道。
“等!”左良玉毫不犹豫点头道:“他们一旦出城,就开始进攻,若是不出城,等拿下正阳和长丰,再集合大军攻下寿州,传令,命正阳和长丰那儿加快速度,朝廷援军没到,不代表一直不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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