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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由检,再造大明巅峰 第168节

  郑森一向嫉恶如仇,还没等郑芝凤把人拉住,他就已经一个箭步蹿了出去,“你住手!”

  郑芝凤是锦衣卫,哪里会不认得那小丫头身份,刚想把人喊住,却见不远处靠树倚立的夏云竖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郑芝凤无奈退回脚步,旁边郑芝豹没有发现这一幕,仍旧看着郑森的背影笑着道:“森儿到哪儿都是一副打抱不平的性子,不过你别说,这京师的小丫头都是这样的?也太泼辣了一些,啧,得森儿再大些,还是得给他相一个南方的媳妇儿。”

  郑芝凤瞥了他一眼,心中骂道:“这丫头可不是人人都能娶得起的,别说森儿了,就是首辅家的孙子都不一定能配得上!”

  拿着剑的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朱媺娖,她听见身后声音,转头去看,手上却仍旧没松。

  “你是谁?作甚管我的事?”

  郑森见她欺负人还理直气壮的模样,皱了眉头,说道:“看你穿着也是锦缎,你怎么还抢东西呢,你自己没钱买吗?”

  “哈?”朱媺娖小脸一皱,拿着剑指向手中揪着的人道:“他是小偷,他偷了我的玉佩!”

  “我不是,我没有!”那少年忙摇头说道。

  “你还说没有,刚才就你站在我边上,我一回头你就跑,我玉佩就没了!”朱媺娖说着,恨恨将剑扔在地上,空出的手就朝那少年身上衣服扒去。

  “诶,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扒人衣裳呢!”郑森上前拦了一把,趁此,这少年用力挣了一挣,转身就跑。

  “你走开,他跑了!”

  朱媺娖一掌打了过去,郑森没料到这丫头还是个会武的,一时不察肩膀就被他打了一下。

  “你——”郑森拧着眉头,他是男子汉,他不能打女人,可实在太生气,郑森瞄了一眼地上那把小剑,倏地一脚踩在剑刃上。

  这一脚用力极大,剑刃下还正好卡了一块石头,这下好了,只听“铛”得一声,朱媺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剑...断了!

  这把剑是父皇命将作监特地给自己打造的,不论长度还是重量,自己用着都是正好,可眼下,它却被不知哪儿蹿出来的野小子可踩断了。

  朱媺娖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她可从没受过这份气,一时眼眶通红,却是抿着唇不让眼泪滴落,遂即一拳打向来郑森的脸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郑森一看这拳头朝自己面上而来,也不再客气,伸手就格挡了开。

  “你还敢挡!”朱媺娖见此更是生气,一脚踹向郑森下盘,同时收拳为掌,再次向郑森胸口打去。

  郑森一面抵挡,一面却是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着年岁不大,招式倒是利落,不是寻常的花拳绣腿,跟谁学的功夫?

  这边二人打着,郑芝豹抱臂站在一旁看得起劲,郑芝凤却是满头冷汗,他悄悄挪到夏云身旁,小声道:“夏同知,您看这...郑森手下没个轻重,要是伤了公主...”

  “怕什么,你家儿郎有分寸的很,只守不攻,这功夫谁教的?郑芝龙?”

  郑芝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都教,我大哥、二哥、五弟,谁有空就谁教,他自个儿也会瞎琢磨!”

  夏云笑了一声,“小小年纪倒也沉得住气!”

  现在不是沉不沉得住气的时候啊,郑芝凤在心说道,倒是夏同知,更沉得住气呢!

  “这是怎么了?”

第三百零九章 误会

  就在这时,旁边一扇门中走出几人,当先是个少女,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见了这副场面满面讶异。

  少女是坤仪公主,这年轻人,便是凌文远了。

  朱由检出的主意,就是让锦衣卫打听凌文远会去何处,然后让坤仪来个偶遇,之后坤仪若还念着凌文远,那便继续偶遇,多偶遇几次,凌文远总能把人记住。

  “女追男,隔层纱!”朱由检说这话的时候,不仅让坤仪羞得满面通红,更是得了周皇后的一个白眼。

  不过实事是,这招真的有效,坤仪为了心仪的驸马人选,当真让凌文远记住了自己,也主动开口邀约她来此赏花。

  朱媺娖听见声音,停下手中动作,跑到坤仪身旁,指着郑森道:“阿姐,他欺负我!”

  “怎么还带告状的!”郑森嘀咕了一句,余光扫到地上的断剑,突然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一些。

  坤仪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板着脸问道:“定然是你淘气了吧!”

  朱媺娖委屈得都快哭了,她回头指着地上的断剑道:“他把我的熹微都给踩断了!”

  她居然还给剑取了名字,看来真是极为喜爱的,郑森默了默,上前朝坤仪拱了拱手道:“对不住,是我一时激愤,坏了令妹的剑,”说着,他看向朱媺娖道:“这样吧,过两日我去给你找把好的赔你如何?”

  “你赔得起吗?这可是我——”朱媺娖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想起什么,一咬牙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算了算了,不用你赔,就当本...我倒霉了!”

  说罢,朱媺娖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断剑,目光中满是心疼,“走啦,回去啦!”

  朱媺娖说完,气呼呼得拿着断剑走在前头。

  “让你见笑了!”坤仪红着脸朝凌文远说道。

  “不会,这其中定有缘由,你好好同她说。”凌文远轻声道。

  “好,那我回去了!”坤仪公主恋恋不舍,恨不得再同凌文远待些时候,可朱媺娖走了,她也不放心。

  “好,路上小心!”凌文远站在原地,看她们身影消失,才转头对着夏云拱了拱问道:“夏同知,敢问是怎么回事?”

  夏云哼笑了一声,朝郑森走了两步,刚伸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却见他谨慎得退后了两步。

  夏云收回手,说道:“嫉恶如仇是好事,不过啊,也得弄清楚谁是谁非才好!”

  “夏同知,追回来了,玉佩!”这时,一个锦衣卫提着适才那少年回来,手中正是拿着那枚玉佩。

  “这是我的,我的!”那少年还在挣扎。

  “你的?”夏云神色倏地冷厉,那少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瞬间闭了嘴。

  “你且瞧瞧,这玉佩是他能用得起的?”

  郑森上前两步,仔细朝夏云手上玉佩去瞧,祥云、莲花,这也没什么特别的,等等,这是...鸾鸟?

  夏云看清了郑森的神色,满意得将玉佩收起,“走吧,回去了!”

  锦衣卫一下子都走了干净,凌文远想明白了什么事,也离开了寺院,只郑森哀愁得站在原地,“是我错了,是我误会了那丫头,唉!”

  “没事,”郑芝豹混不在意,“不就一把剑,明日你进宫时,五叔我去给你找,咱们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又不是买不起,四哥,你说是吧?”

  郑芝凤看着比郑森更愁,他瞥了郑芝豹一眼,“赔不起的!”

  “这话怎么说?不就一把剑,还能是什么稀世珍宝?”郑芝豹奇怪道。

  “你以为那丫头是谁?”郑芝凤看向郑芝豹问道:“锦衣卫都跟着呢,你觉得那丫头是普通人?”

  “锦衣卫?那五弟你不也是锦衣卫,这不是跟着森儿嘛,这有什么的!”郑芝豹不解道。

  “是公主吧!”郑森脸上已是一副听天由人的模样了,“五叔,她是公主,是不是?”

  “什么?公主?就她那野蛮的样子,是公主?”郑芝豹眼睛瞪得老大,公主不该在宫里吗,绣绣花,荡荡秋千,到年纪了选个驸马嫁出去,怎么还舞刀弄剑的,而且武技还不错,这是个公主能干的事儿?

  郑森也奇怪,可看了那玉佩,又听了五叔的话,郑森也只能得出这个结果来。

  “唉,是,坤兴公主,很得陛下宠爱,那把剑,说不准就出自宫中,你说能赔得起?”郑芝凤摊了摊收,“明日还要见陛下,公主要是找陛下告状,你说会不会...”

  “不让我进国子监读书?”郑森倏地抬头,脸上露出忐忑来。

  “这...倒是不会...”郑芝凤想着陛下应当不会这么小心眼,就是可能会对郑森不满。

  本来郑森来京就有点人质的那个味道,若是再明里暗里磋磨一下,大哥在福建,就不知道会怎么做了啊!

  “算了,先回吧,陛下哪里会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放心放心!”郑芝凤笑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这么担心,拍着郑森的后背宽慰了几句。

  于是,今夜的郑森就没有睡着,他担心皇帝会不让自己进国子监,甚至让自己回福建去,又或者,不会让自己今后都考不了科举了吧!

  他越想越担忧,万分后悔今日的自己贪玩,更后悔没清楚前因后果就冒然出手。

  “唉,这可如何是好!”

  郑森直到天将明时才堪堪入睡,没睡多久就被叫了起来,穿了一声儒衫之后,就被郑芝凤带着入了宫。

  “五叔今日不当值,只能送你到皇极门,你等散朝之后,就有内侍领你去武英殿面圣,不要担心!”

  郑森看了一眼郑芝凤佯作镇定的脸,以及眼下两团青影,想着怕是五叔比自己更担心吧!

  不过他也没说破,只点了点头应下。

  今日早朝散得快,郑森被带到武英殿前时,日头还在东边,殿前有个武将也一同等着,见了郑森打量了一番,开口道:“郑家的?”

  郑森不知对方是何人,拱了拱手说道:“是,小子郑森!”

  “本将陈懋修,南乡所指挥使!”

  “小子有礼!”郑森再次行了一礼,语气也带了丝恭敬,陈懋修是陈璘之孙,陈璘他可太知道了,嘉靖末年平了广东海贼的名将啊!

  “陈指挥,郑小公子,陛下传召!”

第三百一十章 马六甲问题

  朱由检桌案上是司礼监刚送来的折子,又是两大摞垒得很高,朱由检正让王承恩将其中一摞放在旁边小桌上,待朱慈烺下了课就让他去看。

  此时见了殿外来人,朱由检放下手中拿着的折子,抬眸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

  陈懋修神色板正,唇上留了胡须,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肤色被海风吹得黝黑,和旁边那小子一样。

  朱由检目光朝郑森移过去,十来岁的少年郎精神似乎不大好,难不成要见自己太过激动?

  朱由检想着,不由咧嘴朝他笑了笑,却见郑森一个激灵,垂下了脑袋。

  朱由检摸了摸鼻子,算了,别吓着他了,眼前的可不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郑成功,只不过是一个刚离开家乡和亲人的孩子罢了。

  “陈懋修,”朱由检不再看郑森,转而朝陈懋修开口道:“朕看了你这几年的政绩考核,你在南乡所剿山匪有功,德庆大江上的水匪也被你剿得七七八八,你手下,是有水师?”

  南乡所在东安县城,周围层峦叠嶂,山匪多于水匪,照理说,陈懋修再是陈璘的孙子,经过这番经历也该更善于山林战,可没想到能打赢常年在江上的水匪。

  “回陛下的话,臣没有水师,但...”陈懋修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解释,片刻后继续道:“不过南乡所附近有河浜,臣除了在平地练兵之外,也会让麾下在河面练兵。”

  “倒是秒!”朱由检赞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以你之见,大明若是要组建水师,该从何入手?”

  陈懋修听到皇帝这话,眼睛一亮,他本就奇怪为何自己一个南乡所指挥使,会让陛下特意诏入京中面圣,此时却是明白,陛下这怕是要重振大明水师了。

  如若不然,又为何会让郑家的小子也进京呢?

  陛下定然也是要用郑家的人了啊!

  陈懋修想着,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水师其一在船,楼船、中型战船、小型船只如海鳅船,以大船冲撞敌军、海鳅船灵活机动,可进行骚扰,以中型战船为中心,包围乃至抢夺敌军战船,进行群狼撕虎战术...”

  陈懋修有祖父遗留下来的兵书,加之自己研读兵法和经验,对于水师很有自己的想法。

  水师作战,都是大船重船为中心,小船要的就是速度,手上拿着火油弓箭,可纵火,也可上敌军大船攻击。

  “近战兵器、远程投掷兵器、火器与杂器必不可少,若能配备火炮和火铳则更好了!”陈懋修说到这里,看了郑森一眼,他知道郑家的海船上都配备有火炮,若大明所有水师都能有火炮,那自然不会怕海贼水匪。

  可火炮造价昂贵,也只有郑家有这等财力,便是朝廷都怕没法在所有船上配上火炮。

  “若是在海上,”陈懋修暗自摇了摇头,继续道:“除了近海水师,还要建远洋水师,臣知道陛下有意重开海禁,商贾远洋贸易,若大明水师不振,出海商贾便有被欺辱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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