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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第152节

  昭翁即王化澄,江西金溪人,字登水,号昭阳,为人擅机变,有手腕,为辅政大学士。文安之去后,严起恒继任首辅,王化澄递补为次辅。

  王化澄很早就看出岑丹初有人主之象,欣然归附,曾为岑丹初谋封征虏大将军。这次封王,王化澄亦踊跃出力,极力向永历帝进言。

  南明爵位泛滥,有功难赏。勋臣到了国公这一级,已无法再加封爵位,除非晋升王爵。孙可望逼封秦王,又被陈邦傅假封事件弄得颜面扫地,在封王问题上寸步不让。

  岑丹初恢复粤西,逼死满清定南王孔有德,已有封王之资。朝廷原拟封他为南宁王,以牵制孙可望。经王化澄居中说合,拟改封为南越王。

  南越地理范围比南宁大多了,涵盖粤西、粤西、交趾,甚至还福建西南部。丹初封为南越王,从此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府南越,设置部院。

  就连瞿式耜、焦琏等人,亦可从中沾光。眼下,瞿式耜为军政府参议,焦琏为军谘府高级参谋,各领优厚俸禄,虽能养活家眷,却失去了权位。等丹初做了南越王,便可置瞿式耜、焦琏等人为元老顾问,急时独当一面,未尝不可。

  “昭翁在行在不受待见,若无文先生一言九鼎,某焉敢奢望封王?”王位有盼,丹初心中不胜欢喜,说道:“先生此去千里,岑某不知何以为报?”

  丹初已备下黄金百两,预备送给文安之。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百金也好,千金也好,已经无足轻重了。

  “松坡战功卓著,首蹶名王,得封南越王乃是实至名归。某不过说了几句公道话而矣。”

  文安之透露了一则小道消息:“马吉翔去岁出使漳国公,已经航海归来。漳国公派使晋见,献黄金一千两、白银一万两,皇上龙颜大悦,拟封漳国公为延平王。”

  去年,赤军出兵援广,督师大学士何吾驺督率陈邦傅、马吉翔等镇反攻。陈邦傅、马吉翔等人畏葸不前,反而火并刘国昌。岑丹初借机诛杀陈邦傅父子,却不便处置马吉翔。因马吉翔为文安侯兵部尚书,一向为永历帝所信任,遂解除马吉翔的兵权,以联络朱成功为名,把他打发到了金门。

  没想到,马吉翔精于媚术,到金门后百般奉承朱成功。朱成功刚愎自用,受马吉翔蛊惑,派部将护送马吉翔返回行在,又向朝廷馈送金银,谋封王爵。

  朱成功与鲁监国朱以海一样,原都是膏粱纨绔。残酷的抗清斗争把他们锤炼为意志坚定的统帅。但两人都缺少雄才大略,难以在东南沿海担负起抗清大业。

  鲁监国至今不肯臣服永历帝,独树一帜,但内部屡屡发生内讧,士气低落。

  永历三年,就在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大举南犯的同时,清廷在浙江四明山寨、舟山群岛加大招降力度。汉奸严我公等人四处活动,招降鲁监国所封开远侯吴凯、定远侯石仲芳、义安伯顾奇勋、开平将军姜君献、安远将军王用升、昭武将军田得坤、忠勇将军沈乘龙、虎贲将军胡茂芳、定一将军陆鸣时等人。

  鲁监国的号召力还不如永历帝,所封官爵更不值钱。吴凯、石仲芳虽为侯爵,其实没有什么兵马,投降满清后,满清当局深感头疼,反倒难以安置他们。尽管如此,清廷的招降还是给鲁监国政权带来不少纷扰。

  真正要命的是,鲁监国政权内部纷争不断,军队多为水师,漂泊无依。周瑞和周鹤芝在三盘闹矛盾,二将互不相容,周瑞引兵南下福建投靠郑氏,周鹤艺则率部北依阮进。

  二周还算小打小闹,张名振同王朝先的冲突则使得鲁监国政权元气大伤。王朝先受到肃虏侯黄斌卿的压制,同张名振、阮进一起谋杀黄斌卿。张名振极受鲁监国信任,王朝先暗自嫉妒,心怀不满,意图揭露袭黄斌卿被杀内幕。

  舟山为鲁监国大本营,岛上有不少黄斌卿旧部。张名振与阮进密谋,再次击杀王朝先。王朝先部将张济明、吕廷纪愤恨不平,夺船驶往宁波降清,将舟山防务泄露给清廷。

  鲁监国在浙江沿海坚持抗清,以舟山、宁波四明山寨为据点,对满清在江南的统治构成威胁,客观上也屏护了朱成功在福建的扩张。

  满清如鲠在喉,于永历四年九月大举围攻四明山寨。鲁监国委任的兵部右侍郎冯京第被擒遇害,经略直浙兵部左侍郎兼左副都御史王翊前往舟山求援,却碰到张名振、王朝先火并。四明山寨失守,满清即将对舟山发起总攻。

  “绍宗与鲁监国争夺大统,彼此发兵攻伐。朱成功为绍宗所赏识,与鲁监国向来不对付,宁愿遥奉永历帝,也不愿与鲁监国联合。他若能得封延平王,从此便可与鲁监国分庭抗礼。”瞿式耜说道。

  焦琏则叹道:“四明山寨一破,鲁监国孤立舟山,悬于海上,兵多粮少,处境将更加艰难。鲁监国与朱成功唇亡齿寒,朱成功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呵呵,”丹初冷笑道:“朱成功在福建快速崛起,实因有鲁监国在浙江沿海坚持抗清。鞑子受到牵制,大军无法进入福建。朱成功火并郑彩,又曾对东勋落井下石,可知他决不会救鲁监国。”

  “哎!”焦琏长叹一声,说道:“大明衰败至此,全在君臣不齐,勋镇不谐。舟山若再有失,我军便不能再威胁江南,东南将糜烂矣。”

  永历帝敕封朱成功为延平王,显然也有牵制岑丹初之意。众人对此避而不谈,转而谈起川湖局势。

  四川为天府之国,土地肥沃,若能好好经营,足可为中兴之基。但永历小朝廷没有远略,叠床架屋地往四川委派了数名总督、巡抚,使得四川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弘光时期,官员的任命还算有章法,四川方面的大员有三个:兵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王应熊,总督川、湖、云、贵军务,专办川寇;总督川、陕军务樊一蘅;四川巡抚马乾。三人地位不同,军政尚能统一。

  到了永历朝,一切都乱套了。王应熊于永历元年病死,马乾抵抗吴三桂入寇四川时战死。永历朝在四川开启了骚操作,任命樊一蘅留任川陕总督,调偏沅巡抚李乾德任川东北巡抚,不久升任总督,宗室朱容藩总督川东军务,杨乔然、江而文任巡抚,杨乔然不久升任总督,詹天颜任川北巡抚,范文光任川南巡抚。

  四川早已被张献忠摧残得不轻,人口不过百万。朝廷竟在四川任命了四位总督,还不包括巡抚,不乱套才怪呢。与之相反,清廷在四川仅握有保宁一府,却只安排李国英一人担任总督,呼应甚灵,竟能以保宁一府对抗明军。

  四川军阀本已割据自雄,朝廷又叠床架屋地委派总督、巡抚等方面大员。督抚勾结勋镇,争权夺利,互相火并,置抗清大业于不顾。从永历二年至永历三年,四川内战频发,规模比较大的就有四场,还出现了朱容藩称“楚监国”的闹剧。

  众人对此深恶痛绝。文安之是以主动请缨,前往四川联络诸镇,防止孙可望占据四川。只是,他无兵无将,想结束四川乱局,谈何容易?若不能揽大权,一政令,领兵马,四川诸镇谁会鸟他?

  “四川被西营蹂躏,残破已久,文先生自请前往四川督师,将从何处着手?”丹初问道。

  “王文恪公在四川时,诸镇用命,北御鞑子,东击献贼,竟能惨淡经营。吾才不及文恪公,孙可望亦不及张献忠,唯愿以王文恪公为榜样,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不然,”丹初驳道:“王文恪公督师四川时,尚有曾英、杨展、王祥诸将为之用,故能惨淡经营。今日川中诸镇,勇武不及曾英,治民不如杨展,却暴虐争权,不服朝廷。

  “孙可望威望不如张献忠、驭将不如张献忠,暴虐猜忌又远过之。他派刘文秀出兵四川,名为抗清,亦是报当年兵败之仇。先生此去四川,无钱无兵无将,唯有一堆空白敕印,不说难有作为,恐将凶多吉少。”

  此言一出,众人忧惧不已,文安之脸上亦是愁云密布。

  “不如改往夔东,联络刘体仁、袁宗第、郝永忠、三谭诸镇。尤其是刘体仁、袁宗第、郝永忠,乃顺军之余,骁勇善战,历来与孙可望不和。此辈孤立无依,文先生可授他们以官爵,联络夔东诸镇,不必受孙可望的挟制。”

  夔东在川东、鄂西一带,周围群山环抱,易守难攻。赤军已经收编忠贞营,文安之若能联络夔东诸镇,便可与赤军遥相呼应,不必受孙可望的窝囊气。

  他奉命总督川、湖诸处军务,去夔东名正言顺,说道:“松坡所言甚是,吾当前往夔东。”

第307章 经略遇刺

  赤军全歼定南兵,首蹶名王,天下震动。清廷很快做出了应对,决定起用大汉奸洪承畴。

  洪承畴已经官居太保兼太子太师、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多尔衮对他极为信任,但凡大事不决,多请教于洪承畴。

  眼下多尔衮已死,政敌纷纷上书揭发他的大逆之罪。多尔衮生前的亲信、两白旗大臣苏克萨哈等人见势头不对,也纷纷倒戈。

  爱新觉罗.福临顺势推舟,先把罗什等五人下狱,接着宣布多尔衮的十四条罪状,追夺一切封典,毁墓掘尸。最后,福临又处罚了刚林、巴哈纳、冷僧机、谭泰、拜尹图等多尔衮的亲信。另有勒克德浑等亲信,战功赫赫,福临不便公开处罚,却刻意降低他们的待遇。多尔衮多年培植的势力顷刻瓦解。

  在这次大政潮中,十三岁的福临干脆利落地清洗了多尔衮的势力,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政治智慧。

  受此影响,洪承畴也出京到前线督师,奉敕命“经略湖广、四川、云南、贵州等处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

  为防止士民乱加猜测,误以为洪承畴是被排挤出京的,清廷又赋予了洪承畴极大的权力:“巡抚、提督、总兵以下悉听节制,兵马粮饷悉听调发,文官五品以下、武官副将以下有违命者听以军法从事。一应抚剿事宜,不从中制,事后具疏报闻。”

  洪承畴获得了与张存仁不相上下的权力。受洪承畴影响,张存仁重新获得了敕谕,改为“经略广东、广西、江西、福建、浙江等处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

  清廷的意图很明显。因张存仁已经老迈,精力不济,无力经略多省,特让洪承畴分责,专门对付孙可望的大西军,张存仁则主要负责对付岑丹初的赤军。

  东南,满清浙闽总督陈锦、平南将军金砺攻破宁波四明山寨,正在积极谋划进攻舟山。

  江南,马国柱坐镇江宁。马国柱正式官衔为“总督江南、江西和河南等处地方,提督军务、粮饷、操江、统辖南河事务”,在任上搜括江南粮饷供应京师,击败辖境义师,对清军稳固南方发挥了突出作用。

  西北,陕甘总督孟乔芳坐镇西安,镇压民变,屏护京师。

  张存仁、洪承畴等人虽已编入汉军八旗,毕竟都是汉人,大部分都是明朝降官。清廷推行以汉制汉政策,在前线全面起用汉人充任方面大员、统兵大将,实有不可告人之苦衷。

  其一,满洲人口少,八旗军队实力下降。入关以后,八旗屡经战斗,伤亡惨重。以三顺王改封三南王为标志,清军开始驱使汉人在前线卖命,满蒙八旗不再深入一线作战,主要担负监视汉军、绿营,机动支援等任务。

  第二,满洲开国名将凋零,京师屡次爆发天花瘟疫,不少满洲高官病死。举其大者,有豫亲王多铎病死于顺治六年,摄政睿亲王多尔衮病死于顺治七年,肃亲王豪格在顺治五年死于狱中,衍禧郡王罗洛浑顺治三年病死于军中,饶余郡王阿巴泰顺治三年病死……

  第三,顺治加紧清洗多尔衮余党,清廷内部权力分配重新洗牌,不便派遣满洲大将深入前线。

  正月二十,一队戒备森严的骑兵缓缓驰向广州北门。中间有三名年近五十的老者,一人着便服在前,两人披盔甲在后,顶戴鲜艳,足见官位尊贵。

  着便服者为五省经略张存仁,戴三眼花翎,须发皆白。他原为明朝辽东边将,曾在“己巳之变”中与后金激战于京师广渠门下,身中八箭,落下了病根。

  张存仁久病在身,披不起盔甲,早就请求致仕,但为清廷所不许。先是,清廷强起他为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总督、保定巡抚、紫金关提督,如今粤东事急,又调升他为五省经略,负责对付岑丹初、朱成功、鲁监国。

  披盔甲者,左为满清平南王尚可喜,右为靖南将军巴山。这两人骁勇善战,虽然年近五十,仍能横刀跃马,在鞑子中号称名将。

  不久前,广州城破,三人一直呆在城外大营。城内则由阿思哈哈番耿继茂坐镇指挥,为清军入城的先导。耿继茂急于承袭靖南王的爵位,作战颇为卖力,故抢先进城,先探明虚实,再接应大军入城。

  满清等级最严,尚可喜、巴山披盔甲跟在张存仁的后面,颇有些扈从侍卫之意。

  沿路戒备森严,道路两旁的行人全都剃过头发,见到张存仁一行纷纷避让。避让不及的,则和沿路的商贩一起伏倒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半个。

  巴山态度倨傲,看着匍匐在地的广州百姓,心里甚是得意,说道:“听说粤人桀骜不驯,民风剽悍。经此一役,广州百姓足以见识满洲大兵的军威,看他们服服帖帖的样子,可知人心归附。从此之后,广东可以安定,百姓可以安乐矣!”

  尚可喜心事重重,前面没有听清楚,只好揣测着巴山的意思,说道:

  “我和耿继茂顿兵坚城之下,师老兵疲,南寇又不时过来骚扰。幸得将军来援,南寇闻风丧胆,范承恩主动款降,我军方能破此名城巨邑。广州一下,征服粤西指日可待矣。”

  巴山十分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瓜尔佳·巴山,满洲镶黄旗人,祖父巴岱,努尔哈赤起兵时率众来归,授佐领,再传至巴山。

  崇祯四年,巴山从皇太极伐明,围大凌河。八旗初战不利,副都统屯布禄、佐领郎格战死。巴山驰马入明军阵中,取二人尸首还,由此一战成名。

  弘光元年,巴山授副都统,镇守江宁,长期担任江宁总管。期间,巴山以区区千余满洲兵,击败明潞安王朱谊石、六安州山寇张福寰等,还曾挥兵入赣击金声桓,未尝遭遇败绩。

  他十分骄狂,从不把东勋、赤军放在眼里。

  张存仁却不敢怠慢,笑道:“将军志气甚豪,足为我辈楷模。只是,赤匪后起,竟能击败定南藩,足见不容小觑。反攻粤西,尚要从长计议。”

  巴山不服,驳道:“经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辈戎马三十几年,从白山黑水一直打到五岭之南,什么对手没见过。赤匪新起才两三年,难不成还能比过李自成、张献忠?”

  张存仁笑笑,说道:“李自成、张献忠未尝能打败定南藩,岑丹初却做到了。”

  巴山是正儿八经的满人,可不在乎张存仁官职比他高,驳道:“姓岑的不过取巧而已,其实未尝经历硬战。定南藩吸收了太多降军,姓岑的挟持定南藩家眷,迎娶孔四贞,定南藩才纷纷投降。定南王久经战阵,真是硬碰硬的打,岂会输给姓岑的这个毛头小子?”

  张存仁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入城之后,街道上渐渐热闹起来。离两广总督府还有两条街时,一群绅民跪在路旁,身前摆了两排桌子,桌子上满是酒食蔬果点心。

  张存仁以总督府为行辕。尚可喜爵位最高,占据了唐王府。唐王本是明朝远支藩王,在南明时出了两个皇帝。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隆武帝,另一个便是默默无闻的绍武帝。

  百姓“箪食壶浆”迎接张存仁,是耿继茂搞出的花样。张存仁阅历丰富,明知是假,心里依然高兴,回身对尚可喜、巴山说道:“王爷、将军,我不喜天军破广州,喜广州邑民诚心归顺耳。”

  尚可喜亦久历宦海,颇知谦让,说道:“全赖经略仁德、将军武勇。”

  耿继茂侍立在前,向张存仁打千行礼,说道:“大人贤名远播,广州士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张存仁连忙回礼,说道:“爵帅多礼。”

  街角忽然骚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短衣,光着脚底板,双手捧持一叠状纸,冲到队伍一侧喊冤:“大人!小民有冤情!大人!小民有冤情!”

  耿继茂面露不悦,身后的广东按察使更是惶恐不安,生怕得罪了张存仁,连忙上前赶人,喝道:“混账东西!瞎了狗眼!竟敢阻拦天官。”

  几个汉军士兵也围了过来,就要过来拘捕青年。

  张存仁心里不耐烦,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想遗人话柄,便说道:“住手。臬台,你负责刑名,去接收状纸,念与我听。”

  “喳!”满清入主中原,官场上开始流行满洲习俗。常有汉军改作满姓,以至于清廷下令,汉军不得随意易姓。汉族官僚中开始流行吃火锅,以“喳”代替“诺”、“是”。

  臬台随即变了脸色,满脸堆笑,来到青年面前,准备接收状子。说是迟,那是快,那青年抖开状纸,从里面抽出一条雪白锃亮的匕首,对着按察使的脖子抹去。

  按察使也是行伍出身,为人警觉,连忙躲了开来。青年却是个练家子,眼疾手快,一出手就划破了臬台的喉咙。

  鲜血喷出一丈远。“啊!啊!”按察使捂住喉咙,似乎想堵住伤口止血。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呻吟声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枪声响起,两名八旗兵落马。附近还有刺客,现场顿时乱作一团,邑民争先恐后逃命。

  形势已急,“虾”侍卫,也即满洲卫兵,赶紧来到张存仁左右,簇拥着他驰往总督府。张存仁、尚可喜等人不顾老迈,策马奔驰,紧随其后。

  事出突然,清军急着护送张存仁、尚可喜,倒忘了捕捉刺客。那刺客从容补刀,结果了按察使的狗命,大呼道:“天兵十万在此!鞑子速速就擒!”

  倒是巴山自恃披有盔甲,并不惧怕,勒马踢倒街边的桌几,躲到附近一座酒楼下,尔后驱使扈从汉军,与刺客纠斗在一起。

  那刺客武艺高强,不知何时抢了一把腰刀,上下飞舞,以寡敌众。清军不仅不能靠前,反而伤亡了好几个人,地上一片血迹。

  枪声间或响起,稀稀拉拉,显然刺客不多。巴山好战,见猎心喜,喝道:“好男子!好刀法!”

  他身后跟着一队满洲兵,不顾附近还有冷枪,加入战斗围攻刺客。这队满洲兵南征北战,皆为百战精锐,很快便用弓箭射中刺客。

  耿继茂也反应过来,调来大队汉军,搜剿其余刺客。

  刺客受伤,渐落下风,试图抢夺战马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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