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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开局童子兵,撑起乾坤重 第151节

  丹初盘算片刻,觉得可行,说道:“部队整编要紧,初定三月十五出兵粤东,各项工作倒推,争取在三月十五前出兵。”

第304章 多尔衮暴毙

  赤军全歼定南藩军,南方抗清势力振奋不已。与此同时,多尔衮的死讯得到确证,可谓喜上加喜。

  多尔衮于永历四年八月出猎古北口外,行猎时坠马跌伤。他才三十九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起初对病情并未在意。不料,十二月九日,正在赤军与定南藩军激战时,多尔衮暴毙于古北口外喀喇城。

  多尔衮死前,名为“皇父摄政王”,实与皇帝无异。早在永历元年,多尔衮为方便办事,已把顺治皇帝的印玺收入府中,大小事务皆得自专。永历二年,多尔衮不再向顺治行礼,“凡行礼处,跪拜永远停止”。永历三年,多尔衮正式成为“皇父摄政王”,一切政务不再请示旨意,一律称诏下旨,已与皇帝无异。又“不令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入朝办事,竟以朝廷自居”,命令上述人等每日在王府前候命。永历四年,多尔衮追尊生母太祖妃乌喇纳拉氏,尊为“孝烈恭敏献哲仁和赞天俪圣武皇后”,祔享太庙。

  此时的顺治还不到十三周岁,长期生活在多尔衮的阴影下,似乎还不具备亲政的能力。多尔衮的死,势必在清廷内部造成权力中空,将引起各派势力的激烈斗争。

  这段时间,清廷发往各地的塘报前后矛盾,无疑显示出满清政权的混乱。

  十二月,多尔衮的胞克、英亲王阿济格试图摄政,胁迫两白旗大臣附己。两白旗向来由多尔衮总管,当时正在古北口随扈多尔衮。两白旗大臣深知阿济格无治世之才,明确拒绝归附阿济格。阿济格利令智昏,发兵威胁两白旗大臣。大学士刚林急奔京师,向顺治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告密。清廷关闭九门,集合精兵至德胜门外迎接灵柩,将阿济格三百亲兵尽数诛杀。

  十二月二十六日,议政王大臣会议议阿济格罪,将其幽禁,其子劳亲被革去王爵,降为贝子。

  阿济格能征善战,但性格粗暴,缺少政治智慧,和多铎、多尔衮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如今多尔衮、多铎已死,阿济格要争权,顺治自然不许,手段相当强硬老练。

  但多尔衮功劳素著,党羽甚众,顺治投鼠忌器。在打击阿济格的同时,他又给予多尔衮丰厚的恤典。

  十二月中旬,多尔衮的遗体运至京师,顺治下诏追尊多尔衮为“懋德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庙号成宗,丧礼依帝礼。本月,也即永历五年正月,永历帝又尊多尔衮正宫元妃博尔济吉特氏为义皇后,祔享太庙。多尔衮无子,赐以豫亲王子多尔博为后袭亲王,俸禄是其他诸王的三倍。为安抚多尔衮的党羽,顺治又下令以多尔衮的近侍詹岱、苏克萨哈为议政大臣。

  不过,昨日,赤军情报局从江西抄来一份清廷的塘报,显示出清廷的政治风向已经悄然变化:顺治下令恢复两黄旗贵族的地位,并提升两红旗的满达海、瓦克达、杰书、罗可铎等官员。

  皇太极生前直接统领两黄旗,两黄旗大臣多为皇太极亲信。多尔衮继皇太极之后掌握满清军政大权,极力打压两黄旗。

  至于两红旗,则一直由代善统领。代善虽无缘皇帝宝座,亦无力执掌满清大权,其家族却是努尔哈赤诸子中最显赫的一支,在清初八大铁帽子王中占了三个。

  剩下两蓝旗,更与多尔衮不对付。镶蓝旗旗主为济尔哈朗,是多尔衮的政敌;正蓝旗旗主原是豪格,曾与多尔衮一起争夺皇位,被多尔衮迫害致死。

  大将军行辕内,众人传阅过塘报,议论纷纷。

  钱秉镫见解最精僻,说道:“福临拉拢两黄旗、两红旗,再加上两蓝旗,对多尔衮的两白旗已形成压倒性优势。他把八旗内部斗争形诸塘报之上,各地鞑子见状,必会揣摩意思,上疏攻诘多尔衮。”

  爱新觉罗.福临为皇太极第九子,本无机会继承皇位。只因皇太极暴毙,豪格与多尔衮争夺帝位,彼此争持不下,才让五岁的福临捡了便宜,是为满清第三位皇帝-顺治帝。

  方以智说道:“多尔衮秉权已久,济尔哈朗等政敌素怀不满,正可借机落井下石,打击多尔衮的党羽。”

  又有人说:“阿济格乃一莽夫,行事乖张。要不是多尔衮护着他,阿济格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现在,多尔衮、多铎皆死,三兄弟只剩阿济格活着,资质最差,连两白旗都不愿归附。阿济格自身难保,根本就撑不起台面。福临想清算多尔衮,谁也拦不住了。”

  便有人幸灾乐祸,说道:“鞑子内乱,我们理应抓住机会,趁机反攻。先拿粤东,再取江西,江南可传檄而定矣。”

  “多尔衮作恶多端,暴毙于长城之外,可谓天谴。”

  “我军起先示弱于敌,多尔衮中计,放心到塞外游猎。及至大将军兵行险着,奇袭严关,逼死孔逆,遂有席卷粤西之势。多尔衮闻讯后病情加剧,忧惧而死。”

  ……

  传檄而定江南?天谴多尔衮?丹初可不敢这样乐观,他看得更远,问了个更为现实的问题,道:“你们说,福临下诏拉拢两黄旗、两红旗,是出于济尔哈朗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方以智地位最高,不假思索地说道:“福临年纪还小,智力或许并不健全,不见得能凡事自专。”

  钱秉镫见事快,说道:“多尔衮死后,济尔哈朗地位最高,有继任摄政王的资望。但他为人谦和,缺少雄才大略,就算他授意福临打击多尔衮,他自己也不会做第二个多尔衮。以他的个性,很可能会拥戴福临揽权专政,自己安心做个铁帽子王。”

  “我就担心这个!”丹初忧心忡忡地说道:“鞑子起于东北苦赛之地,却能入主中原,何也?唯在权力集中,政策持久。大明有汉地一十八省,人口财赋百倍于鞑子,却亡国亡天下,何也?唯在党争激烈、权力分散,政策朝令夕改。”

  “大将军说得是!”秘书郎杨云卿很受触动,说道:“华夏地大物博,国力百倍于鞑子。历朝历代亡国,不外乎党争、内乱。”

  “今后,福临拥帝位揽大权,名正言顺。八旗内部将更加团结,类似于多尔衮与济尔哈朗互相争权,互相提防的局面将不复存在。”丹初叹了口气,恨恨地说道:“哪像我们,朝廷一事无成,朝臣仍在争吵不休。赤军连战经月,全歼定南藩军,逼死孔有德,可谓劳苦功高。竟有御史不明事理,弹劾我擅杀陈邦傅、赵印选,真是岂有此理!”

第305章 争取封王

  山东道御史李如月上疏劾奏岑丹初,“擅杀勋爵,僭窃之奸同于莽、操,请除国患,以诛邦傅、印选之法诛之”。他又自知陈邦傅、赵印选罪不容诛,在疏文中请永历帝“兼敕邦傅、印选罪状,加以恶谥,用惩奸凶”。

  永历帝驻陛于南宁府龙安县,一切用度都仰仗赤军供给。李如月哗众取宠,危言耸听,行在君臣大都不以为然。永历帝也不敢得罪岑丹初,以小臣妄言为名廷杖李如月四十,奏疏留中不发,用意在于保全。

  不曾想,李如月唯恐天下不乱,把奏疏抄写三份,封面上题名“大明山东道御史揭帖”,一份递送宁国府,一份递送大将军行辕,还有一份递送振兴报社。

  于是天下哗然,岑丹初也颇为恼怒,却又投鼠忌器,不好处理李如月。

  方以智等人力主缓和,见岑丹初余怒未消,劝道:

  “南渡以来,人丁凋零,有才者遭忌求去,无才者尸位素餐。李如月为博取眼球,颠倒黑白,不外乎跳梁小丑,大将军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李如月敌视农民军,见大将军收容忠贞营,心里不悦,故狂犬吠日,借此邀名。”

  情报局长冯加礼、秘书郎杨云卿等人皆为丹初亲信,主张严惩李如月:

  “四年三月,大将军出兵援广,先败靖南、平南两藩,再歼定南藩。朝廷藉此稳固,君臣藉此安乐。李如月不明事理,莠言乱政,竟敢上疏请杀大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廷杖责李如月四十,李如月仍旧活蹦乱跳,可见朝廷并无惩治李如月之意。若坐视不管,前线将士寒心,传出去亦为鞑子所笑。”

  方以智不愿杀李如月,谏道:“李如月志在邀名,若杀了他,反而成全了他。不如请旨把他废为庶民,子子孙孙永不叙用。”

  丹初颇感失望。方以智虽然智识过人,毕竟是大家子弟,又曾在永历朝中为官,正统观念很重。他就像三国时代的荀彧,堪称曹操首席谋士,却并不会顺从曹操篡逆。

  曹操?不知什么时候,丹初竟开始以曹操自比了?再一想,自己创办赤军,这几年来突飞猛进,其实并不稳固。曹操好歹出自大族,有曹氏、夏侯氏宗族势力为倚靠。自己仅有些许亲信将领,对忠贞营、东勋、滇师、定南藩的整合还不够有力,仅领有粤西一省,就敢想篡逆之事了?

  丹初大为汗颜,收住心思,叹道:“人非完人,哪能处处如意?哪能取悦每个人?我不恨李如月弹劾我,也不恨他莠言乱政,只恨君臣心思不齐,对前线战事毫无筹划。朝臣不知前线战事艰危,反而污蔑大将,大放厥词。朝廷如此昏聩,还奢谈中兴,岂不痴人说梦?

  “鞑子虽为夷狄,法令严整,福临只有十三岁,智识勇气远过于永历帝。朝廷不思进取,反而对桂林之捷沾沾自喜。岂不知若不杀陈邦傅、赵印选,何以威慑诸镇?严整军令?若军令不严,如何有今日之赤军?若无赤军,焉能击杀孔有德?朝廷焉能苟安于龙安?”

  有些事情,真不好与方以智、钱秉镫等人谋划。吃过饭,丹初留下冯加礼、杨云卿、何肇基等心腹。

  “不除掉李如月,便不能维护大将军的威信,亦不能敲打行在诸臣。赤军挟战胜之威,派人到龙安请旨诛杀李如月,皇上不会不从。”冯加礼揣摩着丹初的意思,必欲置李如月于死地。

  方以智、钱秉镫等文士并不赞成杀李如月,永历帝也有回护之意。丹初并不想鲁莽行事,说道:

  “不然,杀人不如诛心。李如月志在邀名,我偏不让他得逞。就按左参军所说,派人到龙安请旨,把李如月革职为民,永不叙用。再让《振兴报》发文驳斥李如月,务必让他名声扫地。”

  “善。”众人赞道。

  论及龙安行在,诸人皆有隐忧。

  永历小朝廷播迁至南宁府龙安县,极大地提高了岑丹初的声望,为赤军带来了宝贵的人才资源。朝廷一米一银皆仰仗赤军供给,对赤军有求必应。但随着政局的稳定,朝臣心思活动,又想揽回大权,维持文官对武将的特权。朝廷亦想借机收回大权,维持体制尊严。李如月上疏弹劾岑丹初,永历帝暗中回护,正是这种心理的典型表现。

  杨云卿说得很直白:“鞑子入寇时,朝廷毫无御敌之策,群臣如丧家之犬。大将军接纳朝廷,设行在于龙安,君臣赖以安定。我赤军奋力血战,牺牲以万千,终能力挽狂澜,全歼定南藩鞑子。朝臣无尺寸之功,却上疏弹劾大将军,隐然有争权之意。办大事贵在事权专一,朝廷无能,万不能担负中兴大任。为防微杜渐,大将军应该不避嫌言,揽大权,统大政。我赤军上下齐心,必誓死拥戴大将军。”

  “嗯,”丹初心里舒服不少,说道:“就连鞑子也看得明明白白,定南兵皆以降赤军为荣,以降朝廷为耻。行在设在粤西,对赤军来说,对大局来说固是好事。但好事不能办成坏事,我们得想个章程,防止好事变坏。”

  话虽说得隐晦,众人却一清二楚。

  何肇基由诸生超擢为赤军作战局长,自对丹初忠心耿耿,说道:“莫如控制财源,减少朝廷用度。譬如,以军饷无着为由,每月供应朝廷减银至一千两、米三百石。朝廷无钱,养不了太多冗臣,朝臣也就不能无事生非。”

  “此计甚妙。”冯加礼附和道:“一千两银、三百石米,养活两三千口人绰绰有余。后妃、大臣讲究排场,糜费银米,可养活人口数又要减半。算上臣僚兵丁家眷,行在维持一千人的规模,龙安县举全县之办勉强可以供应。”

  “御营中看不中用,不如干脆裁撤,只保留一百人左右的卫队,兼作仪仗。”

  “龙安县提塘官掌控行在声气,职责重要。应拣派忠诚细心者充任提塘官。”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提出不少宝贵建议。

  杨云卿为秘书郎,与丹初朝夕相处,对他的心思了解最深,说道:“大将军应全力争取封王。不管是一字王还是二字王,只要有了王爵,就可名正言顺地开府,凌驾在诸多国公、诸位大将军之上。再以封国之令相号召,不必事事向行在请旨矣。”

  丹初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走上了孙可望的老路。

  只不过,李定国、刘文秀与孙可望貌合神离,孙可望自始至终都没能完全掌控大西军。从这一点看,丹初比孙可望还是有优势的。

  历史上,李如月也曾弹劾孙可望。孙可望的手段可谓残忍,直接将他剥皮萱草。对于永历帝,孙可望也是简单粗暴,把永历君臣软禁在贵州安隆千户所,百般刁难,发放银米时,称“皇帝一员、皇后一口,月支银米若干”。

  孙可望并未把小朝廷的价值最大化,反而被小朝廷所累,与李定国、刘文秀两兄弟反目成仇,最终身败名裂。

  置身错综复杂的南明历史中,岑丹初既要借重永历小朝廷的正统地位,还要防范小臣乱政,既要坚决抗击满清鞑子,还要联合、防范孙可望、朱成功等勋镇。

  这,无疑需要更高的政治智慧。

第306章 南越王

  大学士文安之路过桂林。

  文安之字汝止,号铁庵,湖北夷陵人,天启二年进士,去年赴梧州行在,先任次辅,后任首辅。

  在永历小朝廷辅政不到一年,文安之看穿了永历君臣的底细,深感难有作为,自请到四川督师。永历帝挽留不住,加封文安之为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书,总督川、湖诸处军务,赐尚方宝剑,便宜从事。

  历史上,文安之脱离永历小朝廷后,先被孙可望羁押,数月后脱身,辗转来到夔东,联合夔东十三家抗清。永历十三年,文安之督率十三家中的刘体纯、袁宗第、李来亨等十六营会攻重庆,是南明军队最后一次大规模反攻。

  很显然,文安之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丹初在行辕设宴招待他,瞿式耜、焦琏、方以智等人作陪。

  独秀峰上,不少草木抽出新芽,在层林中透出点点新绿。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天地间又焕发出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落座之前,众人又是一番谦让。论官职,文安之是首辅,瞿式耜是文安之的荐主。论权位,丹初掌控赤军,领有粤西,威名赫赫。论资历,瞿式耜在众人之上,却已送还敕印,以白身自视。

  最后,还是由岑丹初坐了首位。经历过粤西之战,他已树立起绝对的权威,足以在瞿式耜、焦琏等前辈面前进退裕如。

  “吾自南宁一路北上桂林,沿途商民安定,军队整肃。足见琢如上马治军,下马抚民,真中兴之才也。”文安之叹道,既是恭维,也是赞赏。

  “文先生临危受命,入阁辅政,未及一年,粤西转危为安。先生不谈功绩,欣然请命入川,实有古大臣之风也。”丹初应道。

  粤西转危为安,自然不是文安之的功劳。文安之苦笑一下,坦然说道:“吾于天启二年中进士,眼看国事日坏,亦踊跃上书言事,遂被薛阁老所忌,罢官家居。薛阁老精于钻营,位列首辅,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为威宗所诛。

  “朝臣争执不休,大政朝令夕改,此亡国之象也。吾心灰意冷,蛰伏乡间多年,不应安宗、绍宗召。及至中湘王、榆林王、宁夏王相继败亡,吾知朝局艰危,辗转赶赴行在,入阁辅政,蹉跎一岁,一事无成。

  “若非松坡力挽狂澜,粤西恐将为鞑子所据矣。皇上偏安一隅,群臣鼠目寸光,吾厕身行在,凡事束手束脚,还不如请旨赴川,联络川中诸镇,为行在张声气。”

  薛阁老即为阁国观,陕西西安府韩城县人,崇祯时期的权臣,位列首辅,后被崇祯帝诛杀。有明一代,薛国观和嘉靖时期的夏言,是仅有的两个因罪被杀的首辅。

  众人叹息不已。丹初问道:“文先生走后,可是秋翁继任首辅?”

  秋翁即严起恒,浙江山阴人,字震生,号秋冶,又号秋野、秋壑。

  文安之任首辅之前,严起恒即为首辅,后因清军攻入广东,严起恒辞任首辅,让与文安之。按明朝官场的惯例,文安之去职后,该由严起恒继任首辅。

  “秋翁继任首辅,他严整方正,律己甚严,然,实无机变之才。皇上以秋翁为首辅,实乃……”文安之说不下去了,转移话题道:“人才凋零,朝廷起用数名大学士,多不赴。我走时,廷推户部尚书吴贞毓为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赤军全歼定南藩,恢复整个粤西,堪称南渡以来第一大胜。永历小朝廷偏居龙安县,在此役中毫无作为,处境十分尴尬。

  永历帝派人到瞿式耜处,送还督师大学士的敕印,请瞿式耜入阁担任首辅。瞿式耜坐失桂林,威望大损,又不想让岑丹初为难,干脆以白身自视,不肯接受敕印。

  同样的,永历帝加封方以智为武英殿大学士,加封焦琏为左都督,二人皆不赴。

  与之相反,赤军这边倒是人才济济。击败定南兵后,国人以岑丹初为救星,欣然来投。赤军人才之盛,冠绝南国。

  方以智说话毫不客气,道:“吴贞毓是崇祯十六年的进士,资望太浅。行在传言吴贞毓擅长理财,其实,他只是擅长过苦日子,分发俸禄比较公允而已。”

  永历小朝廷越来越像个草台班子了。可它毕竟代表着正统,有敕封官爵之权,仍旧不容小觑。

  就像满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虽然位极人臣,毕竟不是皇帝,不能为所欲为。济尔哈朗等政敌隐忍多时,只等他一毙命,便可伺机发难,把他从棺材里拉出来鞭尸。

  “封王之议,行在已有定论。”文安之从龙安县过来,颇晓行在内情,说道:“孙可望占据贵州,出兵湖南,意气甚豪,逼封秦王一日紧似一日。朝廷有赤军可作倚恃,决议仍封孙可望为平辽王,不封一字王,更不封秦王。松坡拟封为南越王,此事昭翁执之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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