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666节
说出来反而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等将来去做就可以了。
事情就这么确定了下来,秘密政治制度就此确立。
至于后续如何建立有效的沟通渠道,如何挑选合适的小喇叭,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陈景恪没有参与。
而且因为老朱的建议,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政治集团割裂,党争。
中国历史上有三次严重的党争,一次是唐朝的牛李党争,一次是北宋的新旧党争。
还有一次就是明朝中晚期的东林党。
不过这三次党争也是有区别的,牛李党争属于两个派系的权力斗争。
他们争斗,单纯就是为了权力。
是皇权流失之后必然出现的结果,没什么好说的。
北宋的新旧党争,虽然也是为了权力,但其中还夹杂着思想之争。
真要说起来,这个党争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最终新党胜出,搞了不少利国利民的政策。
只不过后来带宋出了靖康之耻这档子事,拉低了这场党争的含金量。
明朝中晚期的东林党就略显奇葩了。
这就是一群疯狗,逮谁咬谁的那种。
不光四处出击攻击其他人,连党派内部的人也互相攻击。
大明晚期的政治乱局,东林党要负主要责任。
但是,疯狗一样的东林党,在崇祯朝却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原因很简单,崇祯的个人能力且不去说,他是真的知道该如何对付党争。
那就是一个字,杀。
你弹劾别人是吧?可以。
朝廷会去调查,如果是假的,就狠狠的给你穿小鞋,如果还不老实就直接杀了。
不过崇祯依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东林党的问题。
后来这群人投靠李闯,搞党争。
去南明,继续搞党争。
满清入关他们再次投降,然后还想搞党争。
满清就不惯着他们了。
多尔衮直言不讳,你们这群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着世间最龌龊的事情。
你们真要有德,就应该随大明一起赴死。
明朝就是被你们这群虫豸给弄没的,现在还想来祸害大清?
于是下旨言官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是出于党争目的乱弹劾,还要从重处罚。
东林党被这一记重拳给打没了。
这就不得不提一个问题了,东林党凭什么做大?
因为明朝士绅力量强大,他们背靠士绅集团吗?
答案是否定的。
士绅集团的支持固然重要,可如果朝廷没有为他们提供生存的土壤,他们也壮大不起来。
崇祯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作风强势,东林党马上就消停了。
那么问题来了,东林党生存的土壤是什么?他们是靠什么兴风作浪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言官风闻奏事的特权。
这是自古就传下来的规矩,言官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能弹劾人。
老祖宗设计这套制度最初目的,是让言官帮忙查漏补缺,顺便监察百官。
但到了明朝中后期,因为学问的进一步普及,读书人的数量暴增。
尤其是南方富庶地区,读书人更是一抓一大把。
这么多人能出仕做官的凤毛麟角,大量找不到出路的年轻人聚集在民间。
他们也想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也想有一个团体能容纳自己,慢慢的就抱团形成党派。
这些人自认为怀才不遇,恨国家恨朝廷恨世道恨当政者。
他们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后来东林党脱颖而出,成为其中最强大的一支。
然后他们就不满足于私下讨论,开始打着清流的旗号攻击当政者,攻击朝政。
他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攻击见到的一切。
问题是,他们攻击别人,并不是为了让国家变的更好。
而是为自己谋取私利。
他们发表政见的途径,就是言官。
我是言官,风闻奏事是特权,哪怕你明知道是我编的都没用。
再说了,谎话说一千遍那就是真的。
我东林党就是人多,我编的谎言马上就会有人帮我传播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变成真的了。
这才是东林党能做大的根本原因。
崇祯靠铁腕镇压了东林党,却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等铁腕君主不在了,他们继续出来兴风作浪。
直到多尔衮一举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解决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取消言官风闻奏事的特权。
言官也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没了这项特权,自然就没人敢光明正大的造谣。
东林党生存的土壤就没了。
再加上一些别的政治手段打压,他们在极短时间就消失了。
而且有一说一,满清确实没有特别厉害的党争。
最严重的一次,也就是康熙末年的九龙夺嫡,导致的官僚体系割裂。
但那也是皇家内部矛盾造成的,和制度没太大关系。
随着雍正登基,这种割裂迅速就被修复了。
虽然大家吐槽满清,但事情要分开看,他们的很多优点还是要给予肯定的。
比如收回言官风闻奏事的特权,解决了党争问题。
比如密折制度,解决了皇帝被堵耳朵的问题。
再比如,他们整治太监真的非常有一手。
当然,有些值得说道,有些就没必要尬吹了。
比如那个秘密立储制度,这玩意儿卵用没有。
看看历史就知道了,如果秘密立储真的有用,还会有弘时和弘历夺嫡之争吗?
作为嫡长子的弘时,因为夺嫡失败被废除所谓爵位,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等到乾隆时期,活着就禅位给嘉庆了,同样没有用秘密立储。
后面道光、咸丰等皇帝,要么是兄弟不争气,要么就是独生子。
皇位传给谁都毫无悬念。
可以说,秘密立储制度,压根就没有真正使用过。
纯粹是后世地摊文学吹出来的。
关键是,满清开历史倒车,除了个别地方值得说道。
整体实在没啥好吹的。
陈景恪正在脑子里跑火车,就听到似乎有人喊他:
“景恪,景恪……”
然后他的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嘶……”陈景恪转头怒视朱雄英:“你干什么,想打架是吧。”
占了便宜的朱雄英乐呵呵的道:“皇爷爷喊你呢,我在提醒你莫要君前失仪。”
“你别不识好人心。”
陈景恪咬牙切齿的道:“我真的是谢谢你了啊。”
朱雄英得意的道:“不用客气,应该的。”
陈景恪:“……”
老朱心下莞尔,说道:“你俩下去闹……刚才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喊你几声都没听到。”
陈景恪想了想,也没有隐瞒,就将言官风闻奏事的事情讲了一遍。
“老祖宗为什么制定风闻奏事的规则,已经不可考。”
“但时移世易,目前的情况明显不宜再继续保留这个规矩,否则必然会引起党争。”
朱元璋和朱标都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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