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16节
不是不敢,也不是没能力,而是这本身就是一场钱权交易。
而且站在皇帝的角度,打击地方豪强本身就是政治需要,刚好这些人又给了机会。
所以陈景恪认为,郭桓案是洪武四大案里,最不应该有争议的一个案子。
当然,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没有争吵的必要。
关于郭桓案,很多人被案件名字误导,认为这是一个叫郭桓的官吏组织的犯罪集团。
其实不是的。
之所以叫郭桓案,是因为这个案子是以他为突破口被发现的,所以就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了。
实际上这个团伙早就存在了。
前世郭桓案是洪武十八年,也就是三年后才被发现。
洪武十七年以前,郭桓一直在地方任职,洪武十七年才升任户部侍郎。
他不可能在一年内,将整个六部都拖下水,还将自己的贪腐集团扩展到十二个布政司。
而且业务还如此的广泛,侵吞官粮,找地方富户填补亏空,还征收各种苛捐杂税。
他要是有这能力,早就将朱元璋弄死自己当皇帝了。
这个贪腐集团必然早就已经存在了,他在地方任职的时候就已经加入。
后来升任户部侍郎,才成为核心成员。
而礼部尚书赵瑁和刑部尚书王惠迪等人,常年在中枢任职,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组建这样的集团。
甚至不排除这个集团更早就存在了,他们也只是继承而已。
陈景恪正是基于这个推测,才敢提前三年就状告赵瑁贪腐。
一手掀开这样的大案,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太容易被报复了。
还好,朱元璋将他给撇了出来,这件案子变成了赵瑁自己扛不住酷刑,主动招认的。
就此事而言,陈景恪还是很感激他的。
治疗马秀英的心态也有了变化,之前是出于对历史人物的好奇,以及为了救自家老子。
现在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让老朱晚年不那么孤单,也少杀几个人。
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
毕竟马秀英的病需要长期治疗,而他是最擅长治疗这种病的人。
只要马秀英不死,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没人能动的了他。
利用三天假期,陈景恪将行李全部打包。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被褥之类的不用带。他和朱雄英住一块的,啥东西都是现成的。
就算没有,也可以问朱雄英要。
真正要带的也就几件换洗衣物,更多的是各种书籍和手稿,足足装了一大箱子。
这两天他也抽出了所有时间,陪伴陈远和冯氏。
他是穿越母胎,对陈远夫妇感情很深,且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分别。
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明朝休沐制度是历朝历代最严苛的,朱元璋规定一年只有三天假。
虽然后来迫于压力改成每年一个月,但也基本都集中在年末那一段时间。
平时一个月也不一定有休息时间。
虽然他不是正式官吏,但想出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远还好,冯氏是最难过的。
就这一个孩子,简直就是她的心尖尖肉,所以动不动就抹眼泪。
这两天也是一直守在陈景恪身边,好几次他半夜醒来,都发现冯氏坐在自己的床边。
弄得陈景恪也非常伤感。
时间不会因为她的不舍就停止流逝,眨眼就到了陈景恪入宫的日子。
杜同礼找了一辆小车,亲自帮他运送。
陈景恪知道对方想结交自己,而他也想让对方多照顾一下自己父母,所以也没有拒绝。
只要杜同礼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不介意帮忙。
陈远夫妇一直将他送到皇宫门口,依然久久不愿离开。
陈景恪并没有沉溺于亲情,毅然推起小车踏入了皇城大门。
也踏上了那条崎岖却辉煌的道路。
——
想带着这么多物品进入皇宫,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经过了好几轮的检查都没能进去。
最后还是报到了朱元璋那里,拿到特批才被放行。
一路到了乾清宫,在这里见到了朱雄英。
朱元璋特意将乾清宫的一处偏殿划出来,作为朱雄英的住所。
乾清宫后面就是坤宁宫,住在这里方便他和马秀英照顾朱雄英。
后宫的范围是东西十二宫加坤宁宫,乾清宫是朱元璋的住所,也是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
是允许男人进入的。
但即便如此,让朱雄英住在这里,也足见朱元璋对他的喜爱和重视。
但对于陈景恪来说,压力就太大了。
和老朱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真的有点想哭。
第19章 当然听皇帝的
见到他到来,朱雄英非常高兴,亲自安排了住所,并帮他整理房间。
“陈郎中,你对这里可还满意?若有需要尽管告诉我。”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挺好的,比我在家里住的都要好。”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房间不大,但是标准的套间。
外面是小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靠窗的地方摆放的桌椅板凳,旁边还有一个书橱,可以说是相当的用心了。
从朱雄英嘴里得知,这是马秀英亲自布置的,陈景恪心里很是感动。
堂堂皇后,亲自给一个小小的伴读布置房间,可谓是极大的恩宠了。
朱雄英明显心里憋的有话,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陈郎中,我父亲和皇爷爷吵架了。”
闻言,陈景恪一阵心惊肉跳,这是我能听的事情吗?太孙你别玩的这么刺激行不行?
朱雄英没等他回答,打开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
“皇爷爷要将所有贪官都杀了,父亲觉得这样牵连太广,只诛首恶其余人给予警戒就好。”
“皇爷爷就骂父亲妇人之仁,还要揍父亲。还好父亲跑的快,没有打到。”
听到后面陈景恪有些啼笑皆非,都说朱元璋和朱标是真正的父子关系,看来确实没错。
这种事情本来他是不想插话的,但都听到这里了,不说点什么也不好。
于是就问道:“太孙以为该如何做?”
朱雄英思考了一会儿,苦着小脸道:“我也不知道,皇爷爷做的也没错,这些蛀虫祸国殃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父亲说的也有道理,把人都杀了谁来做事?而且对皇爷爷的名声也不好。”
然后他看着陈景恪,期盼的道:“陈郎中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答案的对不对。”
陈景恪沉吟一番才说道:“其实陛下和太子都没错。”
朱雄英质疑道:“怎么可能都没错呢。”
陈景恪问道:“米饭和馒头都能吃饱,你觉得是吃馒头好,还是吃米饭好。”
“啊这……”朱雄英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心里充满了疑惑,此事也能用这种类比吗?
陈景恪也没指望他回答,放下手中的书籍,认真的道:
“陛下和太子都是为了大明好,只是方法不同,并没有对错之分。”
朱雄英若有所悟,但还是苦恼的道:“那应该听谁的呢。”
陈景恪笑道:“当然是听陛下的啊,他是一国之君又是太子的父亲,于情于理都要听他的。”
朱雄英恍然大悟,高兴的道:“我懂了,陈郎中果然聪明,这么难的问题伱一下子就解决了。”
陈景恪却严肃的道:“陛下和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涉及国家机密,切莫告诉外人。”
朱雄英争辩道:“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不会给其他人说的。”
“我也不行。”
陈景恪摇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太孙身为储君,更要学会保守机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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