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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明藩王,我不摆烂 第30节

  而修建这些东西的材料费地方政府肯定是要摊派到小民头上的,这还只是材料费,修建这些东西还需要非常多的人工。

  所以湖广的百姓的徭役特别的重,不但劳民还严重影响地方正常的农业生产。

  弘治八年马文升奏“.湖广前后修吉、兴、岐、雍四王府用夫役不下五十余万”

  例如在陵墓中首屈一指的显陵,嘉靖给亲爹修陵墓可是不遗余力,“武、汉、黄、德、荆、岳等府所辖州县不下五十余处每州派夫一千者有之五六百者有之合力并典亦至三万有余矣。”

  夫役主要在湖广各府州摊派数量之巨范围之广为其他王陵所不及。

  显陵从开始改建,到改建完成,一共花了二十年,花费银钱四十八万两。

  徭役这种东西懂得都懂,不仅没有工钱,还要自带干粮,自费吃喝,还要受小吏盘剥,死亡率也很高,无数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在加上宗室和士绅的土地兼并,所以流民在湖广的地面上是不缺的。

  对此朱厚烇也有所了解,因为他收养的孤儿里有不少都是因为徭役而破家的。

  “不知修陵寝之事有何章程?”朱厚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问明情况。

  “昨日余知州邀下官商谈此事,王爷的陵寝地一年前已经选定,余知州的意思是今年就在本州先征发一千夫役去修王爷的陵寝。”施长史说道。

  “一千夫役?”朱厚烇惊讶的说道。

  “王爷是嫌少吗?余知州说正德元年寿王就藩的德安府,正德三年荣王就藩常德府,湖广布政使司广征夫役去修建王府,蕲州也征了很多夫役去修建,所以蕲州今年民力耗尽,不宜多征。”

  “如果王爷嫌一千太少,那下官就去找余知州商议,争取先加到两千夫役.”施长史有些诧异的说道。

  而朱厚烇这会儿才从脑海里找到他已经选定的陵寝信息,占地面积挺大,有二十顷多顷,二十顷就是2000亩,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啊!

  “一千人不少了!”朱厚烇清醒了过来连忙说道。

  “那下官就把王爷的意思告知余知州。”

  “等等!”朱厚烇又开始纠结了。

  这一千夫役看似不多,但一个夫役一年一般也就服徭役几个月,然后再征其他夫役补足人数,照这样算起来,修陵寝之事会波及三四千个家庭。

  不知道有多少个家庭在为他修陵寝的过程中家破人亡。

  而且修陵寝之事明显不可能是一年能修完的,因此而加派的徭役可能要持续很多年。

  在朱厚烇看来修陵寝一事是非常扯淡的,为了一个人的身后事而让那么多人因此死亡,而且这个修好的陵寝他以后能不能用上还是未知数,就算能用上有那么多因此枉死的冤魂,他也在里面住不踏实。

  准确的说朱厚烇身体中现代灵魂的道德感发作了,他没办法无视那么多人为了一件无用之事而付出生命,而且这件无用之事还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王爷有何旨意,还请示下!”施长史疑惑的看着发呆的朱厚烇。

  “先不修了,本王还春秋鼎盛。”朱厚烇决定先搪塞过去。

  “王爷,宗法自有定例在此,还请王爷三思.”施长史不依不饶的说道。

  殿中其他三人也纷纷出声劝谏。

  “够了!”朱厚烇猛地站了起来,“此事就这么定了,本王不喜欢那么大的陵寝,告诉余忠不用征召夫役来修本王的陵寝了。”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承运殿,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第55章 南京

  南京城。

  秦淮河上的一个巨大的三层画舫上,一个面白无须富商打扮的中年人在画舫顶层的包厢里坐着,依着栏杆百无聊赖的欣赏着秦淮河的夜景。

  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拿着琵琶走进了房间。

  “刘公公,最好的姑娘已经叫过来了。”一个年轻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在中年人耳边轻声说。

  “出门在外,叫刘官人”中年人瞪了年轻人一眼低声说道。

  “小的明白。”

  “不知姑娘芳名?”刘官人看着进来的姑娘说道。

  “小女名为林莺儿。”林莺儿行了个万福说道,她只觉着身上有些不自在,这个客人看她的目光很奇怪。

  “好名字,想必这嗓子也是清脆动人。”刘官人露出一丝微笑。

  “官人谬赞了,且听小女一曲.”

  不一会儿,美妙的歌声就在房间里响起了。

  刘官人的目光没有在林莺儿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远方,不过他的手指随着曲子的节奏在栏杆上敲击着

  一曲终了,林莺儿说:“官人以为如何?”

  刘官人轻叹了口气,“嗓音很好,但曲子都是些陈词滥调,可有新曲?”

  “最近有一些从湖广传过来的曲子,曲风新颖,在秦淮河上各个画舫争相传唱,尊客可愿听小女一唱?”

  “湖广传过来的?”刘官人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罢了,没有其他新曲的话,那就唱来听听吧,能被争相传唱,其必有过人之处。”

  “那奴家就为尊客唱一首《女儿情》吧,这首曲子整个南京城都在传唱,来这的士子们都爱极了这首.”女子轻笑道。

  “那就唱这一首吧!”

  随着琵琶声再次响起,刘官人的表情也渐渐变的发生了变化

  “砰!”一个酒杯摔碎在地面上。

  “‘说什么王权富贵’,如此僭越的唱词你竟然也敢唱?”刘官人已经没了刚刚的随和,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女子被抓的眼泪都出来了,“尊客息怒,小女子也知道此唱词有些僭越,但这曲子不只是小女在唱,整个南京城都在传唱此曲啊!”

  “整个南京城都在传唱?本官治下发生这么大的事,本官竟然才知道?”刘官人的神情变得狰狞愤怒起来了。

  “官人息怒,官人息怒,此地不宜暴露身份。”年轻人在刘官人耳边轻声说道。

  刘官人想了一下,放开了女子的手腕,女子跌倒在地,不断揉搓着被抓疼的手腕。

  “唱!把你刚刚说的那些湖广流传过来的曲子都给我唱一遍.”

  “刘公公,您让奴婢调查的湖广曲子的事情有结果了.”昨日的年轻人已经换上了宦官的衣服了,恭敬的递上一沓纸。

  昨日的刘官人也换了宦官的服饰,熟悉南京官场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南京守备太监刘玻。

  他私下里有一个爱好,就是闲来无事喜欢微服去勾栏听曲,这就有了昨日之事。

  他已经没有昨日的愤怒,接过年轻宦官递过来的纸张翻看起来了。

  “荆王所作?此事为真?我记得荆王才十五岁吧?”刘玻震惊的说道。

  “奴婢寻思这种事也没人敢冒名吧.”

  “怪不得这么多人敢传唱如此僭越之词,原来是荆王”

  刘玻继续翻看着纸张,最后的一页纸他反复看了好几遍。

  “荆王所作的新戏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记得几个月前不是有个郑家班排演了《西游记之女儿国》,那个也不怎么样啊!”

  “奴婢寻访了多位看过新戏的人,都是赞不绝口.”年轻宦官小心的说道。

  刘玻放下纸张,神情比着刚刚已经舒缓了很多。

  “另外奴婢还打听到陈家大娘已经在蕲州呆了一个多月了,就是因为痴迷那个新戏.”

  “陈家大娘?福建陈家那个?”

  “正是.”

  “一个新戏看一个多月都看不够?这陈家大娘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啊,怎会如此啊?”刘玻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刘玻才缓缓开口:“刘舟你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去蕲州一趟,听听那新戏.”

  “遵命!”刘舟领命后正要离开,但刚挪动了一步,他就停住了,忍不住说道:“公公,您为什么对这蕲州的新戏这么重视啊?”

  刘玻瞟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嘴了?这是伱该问的吗?”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走!”刘舟面露惶恐,一下子跪了下去。

  “算了,看在你平时还算忠心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也让你长进一点。”刘玻却叫住了刘舟。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刘舟连忙磕头。

  “你知道刘瑾刘公公吗?”刘玻缓缓的说道。

  “刘公公的大名小的自然是如雷贯耳。”

  “那你知道刘公公是怎么成为皇爷面前的红人的吗?”

  “小的不知道这等内廷密事。但想必是刘公公精明强干,忠心任事。”

  “哼!这算什么内廷密事!内廷里能称上精明强干,忠心任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刘玻轻蔑的说道。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还请公公示下。”

  “刘瑾这人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是能得到皇爷的青睐,还需要有能在皇爷面前表现的机会啊!”

  “那你知道刘瑾在成为皇爷面前红人之时掌管内廷什么衙门吗?”刘玻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舟。

  “好像是好像是.钟鼓司?”刘舟不太确定的说。

  “对!就是钟鼓司,那你想过内廷有二十四个衙门,上有十二监,下有八局,钟鼓司在里面都排不上号,为什么刘公公就能从中脱颖而出呢?”

  刘舟没有说话,而是无比专注地倾听着。

  “那是因为在钟鼓司接触皇爷的机会多啊!表现的机会多啊。”

  “在钟鼓司怎么会有那么多接触皇爷机会呢?”刘舟忍不住问道。

  “你还不明白啊!钟鼓司的首要职责是出朝钟鼓,另外钟鼓司还负责宫内乐舞、演戏、杂耍等事。”

  “皇爷他喜欢音乐和戏剧啊!”

  正德和刘瑾的事没乱写,史实就是这样。

  

  

第56章 炼钢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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