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世纪砍头二十年 第20节
这名叫黑死病的疾病传播,相比曾经的几场疾病,太过恐怖了。
让人不得不防。
希望自己的拉雅镇能够守住防线,不让疾病进来。
至于徐思灵的汤方.
很在意它是否有效,可若用不上它也好。
如果黑死病真的进到拉雅镇,到时候再拿徐思灵的汤方做实验吧。
其实她很想现在就去拉雅镇对面山坡上,跟徐思灵好好聊聊关于黑死病的事情。
但无奈她根本出不去内堡,只能通过安莉向外面执行些事情,可人太笨。
今天送东西去给徐思灵,本想他们相处下能够熟悉,没想到安莉回来到现在还叫嚷嚷决斗决斗。
真的是服了。
转眼三天过去。
徐思灵过得很滋润,每天起来日常训练,然后就是晒升麻。
天气复杂多变的欧洲,在这方面倒是很给面子。
法琳娜倒是每天都带着自己需要的药材过来,把升麻鳖甲汤方欠缺的部分都补上了,以此为基础徐思灵储备了许多份汤方,以备不时之需。
甚至他每晚吃完晚饭都会喝上一小碗汤药。
自己现在并没有得病,喝多怕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所以只喝一小碗。
一定的摄入也可以作为预防作用,徐思灵把它当做板蓝根来喝了。
通过和法琳娜的闲聊,珐琅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因为她们这段时间交给珐琅的药材越来越少了,珐琅对她们开始有了怀疑。
听到这事,徐思灵倒是毫不在意摆手,让法琳娜该拿过来给自己的就拿,就算一点药材都不给珐琅都没事。
让她别害怕珐琅。
因为黑死病一来,他活不活得下来都还是个问题呢。
反正珐琅真发现了什么,去找法琳娜阿姨发难,再让法琳娜来找自己,反正他肯定会给法琳娜处理好的。
法琳娜听了非常开心,感觉徐思灵真的很照顾自己,而在这两天的相处下,两人好感上升到65,关系成亲密朋友。
让徐思灵好奇的是,法琳娜对自己好感是不是上升得太快了。
尤其法琳娜似乎很喜欢在自己身边呆着,现在送完药材过来,都不会着急走,反而留下来跟他聊天,甚至还很喜欢听他讲些小故事。
徐思灵想了想,估计这和两人一起砍过头有关系。
虽然砍芬尼头的时候法琳娜并没有直接帮上忙,但至少是在旁边举着火把的。
这种坏事某种方面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这种形式的秘密也会促进两人的关系。
不然怎么会有一句话这么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P过娼,一起同过窗。
这四样里,除了后两样不搭边外。
前两样他跟法琳娜确实算有。
不过法琳娜对自己太亲了些就是,导致他晚上老是会做些策马奔腾的梦。
至于拉雅镇倒是开始逐渐有变化,徐思灵也察觉到了。
他昨天还进城镇准备把在酒馆预订的白兰地买回去,但是门口的守卫进出管理明显严格了许多,还要检查身体,城镇居住地也会有些缭绕的烟火传出来,阵阵的香料味入鼻。
但拉雅镇的卫生条件依旧很差就是了,而拉雅镇暂时还没传出有黑死病人的消息。
可拉雅镇的变化让徐思灵彻底明白,黑死病即将到来,好在他现在已经开始拿酒精消杀,出门也会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倒不怕传染。
而约翰士这边,晓之以理动之以钱,将波克留在拉雅镇,让其作为预防、治疗黑死病的负责人。
这方面菲儿倒是支持,毕竟就理论上而言,她还是很相信波克的能力。
只是最近波克很少出现在大家视野里,通常都是找人安排工作,并没有亲力亲为。
这让约翰士很不爽,但去找波克的时候,波克又以研究治疗黑死病为原因拒绝见面。
这倒让约翰士不敢再打扰。
只是菲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身体有些畏寒发热的小症状,以为是吹多了冷风的她并没有太在意。
唯一让菲儿不满意的,就是到现在为止,徐思灵都没来拉雅镇内堡找过自己一次。
明明按理说,收到贵族的家族纹章,不应该很荣幸来到面前亲自谢恩么。
咋徐思灵收了自己的家族纹章后,跟消失了一样?
至于安莉,她寻找了一天赚钱的法子,最后决定去赌博。
晚上拿仅有的一点钱去酒馆跟人摇骰子,最后输光光什么都没剩回家了。
她觉得自己跟徐思灵那场神圣且公平的决斗,日子渐行渐远了
拉雅镇的一切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但错的地方只要发生一点,那将无法挽回,只会像湖水涟漪。
第26章 如同地狱
距离拉雅镇没多远的布尔城。
天空炙热,烤着地上上帝的子民。
一行衣服破败不堪,身上长满发黑黑色肿块的人们。
他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拿着鞭子边走边抽自己,嘴巴干枯呢喃,不知道在说什么。
有些人的鞭子甚至是铁做的,上面还有尖锐的倒钩。
浑身血淋淋,令人触目惊心。
仿佛自己伤得越重,越能得到内心的救赎。
太阳直射的炙热,他们感触不到,甚至麻木,内心身体一直在散发着寒冷。
有些人的肿块已经溃烂流脓,但他们丝毫不注意。
只知道参与这场自我惩罚的忏悔游行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身后的布尔城,人们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人们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吓懵了。
所有人的念头只有一个,避免感染。
布尔城执法官和公证人拒绝去为垂死的人立遗嘱,甚至教堂的神父也拒绝去听他们的临终忏悔。
病人的尸体遗弃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人能够给他们一个圣教徒的葬礼。
死人的房子四门打开,屋内的珠宝钱财和贵重物品无人照看,无论谁想进去都无人阻拦。
黑死病来得如此突然,布尔城的人民和官员根本没有时间做出防护措施,本来瘟疫前官员就少,但现在布尔城已经一个官员都没有了。
病情愈演愈烈威力无比,人人惊慌失措,即便是前些天还友好无比的邻居也不敢协助,逃离城市也逐渐没了意义,因为疾病已经感染了逃离城市的人。
这些逃亡的人能做的,仅仅就是把疾病带往其他城市。
逃亡的人有的死在路上,有的踉踉跄跄倒在田地里、山林里,然后死在那里。
前天,有个病人死前想留遗嘱,叫来了公证人、告诫神父和一些领居证人,但现在他们都已葬在了一起。
而埋葬他们的人,也已倒在坟地无人埋葬。
墓地不够用,人们开始挖沟埋葬尸体,经常都是夫妻、父子母女一家人被埋在一起,整整齐齐缺一不可。
独居的病人在屋里承受着疾病的折磨,没有人给他们倒水,没有人给他们喂食,或许在染病的时候,就已经宣判了死刑。
医生不敢诊病四处逃亡,神父满心惧怕,颤抖的在教堂自己主持朝拜,手臂上的肿块异常显眼。
弱小的孩子忍着高烧的痛苦,他痛苦地喊叫想得到照顾,随后死去。
但父亲不敢触碰儿子的尸体,直到母亲不敢为孩子的父亲举办葬礼,不敢进房间去查看。
没有祷告,没有葬礼,也没有上帝。
即便是尊贵的贵族在布尔城死去,也没其丧钟为他敲响。
一个贫苦人刚刚死去,人们把他的衣服丢到大街,路过的猪拱了几下,当晚就死了。
有些人家门紧闭,直到屋子里传来腐臭的味道,死讯才为人所知。
几个患病的人们,清理着街道每一个屋子,把两三具尸体抬到停尸架上,还有坑就运到墓地,没有坑只能按神父的指示丢进河里,他们奢求不多,只希望自己死后也能有人把它丢进坑里或者河里。
没有人跟在后面送葬,没有人掉眼泪。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种地步,死个人和死个畜牲没有什么区别。
布尔城里一部分患病的人们开始放荡不羁,得过且过,在他们眼中世界末日已经到来,根本不考虑也不关心自己的财产和生命,四处放纵。
无论多么华丽的房屋,多么庄严的宫殿,都已经没有多少人烟。
多少高贵的家庭全部遇难,多少财富遗留下来无人继承。
多少男男女女正值青春,昨晚还和朋友欢宴,今晚就和朋友在另一个世界用晚餐了。
布尔城附近的村庄,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有些亲人恳求路过逃命的路人帮忙埋葬尸体,但没有人敢上前。
不单单布尔城,法兰西王国的南方已经全部沦陷。
只要家里有一人生病,全家无一幸免。
四处各地的墓地都远远难以承受,新的墓地一个接着一个,但依旧远远不够用。
没有天灾人祸,没有战争屠杀,但仿佛世界空无一人。
房子空空如也,城市遭到抛弃,农村无人问津,土地都承载不住这么多尸体,众人一片恐慌。
有人询问神父,神父沉默。
有人询问医者,医者摇头。
有人询问执法官,执法官皱眉,并按住病人的嘴巴,让其别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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