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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86节

  赵柽看着他们,道:“都杀了?”

  耶律连横沙哑着嗓子:“都杀了。”

  赵柽笑道:“你可要想好,我虽然放过你们,但你们自家脑袋不灵光,不够心狠,将来再出什么事莫怪在公子我的头上!”

  耶律连横看着赵柽,心底在怒吼,还用怪在你头上?你就是始作俑者,这一切都是你算计的,最心狠手辣的那个,没有你哪会有这些惨事!

  他嘴上道:“我们几人互相印证,并无漏网之鱼。”

  赵柽点了点头,道:“说到印证我倒想起,你二人在此事上也可互相打个证明,如此一来,便又少了许多破绽,将来说不得一起升官发财,你二人还能做个盟友,这倒是……比歃血为盟那种可靠多了。”

  耶律连横一愣,他本来心中揣的打算是赵柽真放过他,那么等他们一走,就立刻杀了周文灭口,不过此时听对方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赵柽这时看了眼雷老虎,道:“叫上几人,随我去一处地方。”

  黄孤在旁请缨:“公子,我随你去。”

  赵柽瞅了瞅了他,摇头道:“此地事大,你二人坐镇!”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黄孤还想说话,欧阳北拉住他挤眉弄眼,低声道:“孤独无敌,我与你打个赌,赌公子去了哪里。”

  黄孤没好气地道:“你以为公子在背着你我?”

  欧阳北道:“赌还是不赌?”

  黄孤冷哼一声,怎肯理他。

  雷老虎叫来十名海盗,护着赵柽出门直往一处,却是当日里萧敏接他去住的院子。

  他进了院后便令人开始仔细搜查,却没得甚么有价值的东西,想来当时耶律大石离开已经将此处清理过,赵柽想了想,在院中站了片刻,对雷老虎道:“让那边的手下动作快一些,收拾好了就回桃花岛。”

  雷老虎连忙称是。

  一个时辰之后,数十艘大海船扬帆远去,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转眼三日过去,桃花岛上,此刻满树的野桃无人采摘,大多便已烂掉,实在是这桃子的滋味又酸又涩,便是海盗们除非忍不住才啃上两口,不然绝不做果子来吃。

  岛上除了桃树,还有一些其它野果野菜,个个都要比桃子味好,有的海盗已经忍不住把岛子叫做酸桃岛。

  赵柽站在颗野桃树旁,面无表情地啃着一枚桃子,看着旁边的黄孤和欧阳北嘴里阵阵发酸,他俩可是领教过这野桃的不同寻常滋味,便都是享受不了。

  吃完一枚桃子,赵柽又捡大红的摘下一枚再吃了,然后把两枚桃核揣起来,道:“回去收拾收拾吧,这一两天就回东京。”

  马政躺在洞中,他脸色苍白如纸,袍子破烂不堪,身上臭不可闻,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旁的呼延庆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两眼呆滞,声音木然道:“马大人,现在是哪日了?”

  马政慢慢转过头看他,似乎稍微动作快一些脖子就会扭掉,他道:“哪里知道,恐怕早就入秋了吧?”

  马政心中暗叹,这些无法无天的海盗,将他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除了一开始还审问一番勒索银钱,后来发现他们是官后,便再也不管不问了。

  恐是知道是官,也不好勒索处理,眼下还能给些吃的,就是不知何时任自生自灭了。

  马政忽然想起赵柽,就不知王爷怎么样了,还在不在人世,想着想着,他两眼忽然湿润起来。

  就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海盗的呼喝声:“赶快进去,白养了你们几个月,要不看你是王爷,真想一刀砍了你了事!”

  马政闻言立刻瞪大眼睛,只见外面跌跌撞撞进来一人,衣服又脏又破,还带着些许血痕,一进来便张嘴“哇哇”吐些果子样的东西,那酸味,马政一闻就知道是连猪都不吃的野桃子啊。

  这一阵,海盗经常拿这些桃子给他与呼延庆,两人哪里吃得下,最后便是哪怕饿死,也绝不咬上一口。

  马政一想到此,忍不住泪水盈眶,扑过去抱着赵柽的腿便哭了起来:“王爷,王爷你受苦了。”

  赵柽吐完桃子,脸上全是被酸出来的泪水,他轻拍着马政的头,哽声道:“马大人,不哭,不哭,海盗已经决定放我们走了。”

  呼延庆这时也从地上爬了过来,哭道:“王爷,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赵柽感慨道:“他们忌惮我的身份,不敢去和朝廷勒索,又有想要招安之意,便是不愿杀这许多官人,已是决定放我们走了。”

  两人闻言,又是一顿大哭。

第162章 梁山之中

  梁山之上,水寨亭中。

  “我的心腹都在那里?”白衣书生放眼四望,仓惶大叫。

  林冲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揪住衣领,这一刻脑海里闪过上梁山前后的种种景象。

  身后吴用忽把手将薄须一摸,晁盖和刘唐一起走上亭子,从后面虚拉住王伦,大声叫道:“寨主,不要火并!”

  吴用则伸出一手做势扯住林冲,道:“头领,切不可如此啊。”

  公孙胜长叹口气,在旁劝说:“林头领,莫为我等坏了大义。”

  阮小二这时走近杜迁,阮小五则看住宋万,阮小七抓了朱贵的胳膊。

  一众小喽啰们都吓得目瞪口呆。

  林冲瞧眼前种种情景,耳闻这些假言假语,心中不由暗自冷笑。

  吴用不过是名山野落魄的穷酸学究,岂能以一个粗浅之法便将他激将?

  焉不知他也是要借对方之力,来除掉王伦!

  那种儿戏一般的激将,殿前司的小兵都不屑为之,可一想到殿前司,他心中便是好恨。

  林冲猛地扯了扯王伦,只是一刀便扎进心窝之中,王伦惨声大叫搠倒在亭上。

  晁盖等人见杀了王伦,各掣刀兵在手,身体绷紧,眼睛紧盯着四面旁人。

  林冲面容冷漠,把王伦的首级割下,提在手里,立时吓得杜迁、宋万、朱贵都拜倒说道:“哥哥神勇,愿为哥哥效果犬马之劳!”

  吴用眼神闪烁,伸手从血泊里拽过王伦坐的头把交椅,便请林冲去坐,口中大声道:“今日请林教头为山寨之主,如有不伏者,将以王伦为例!”

  林冲看了眼吴用,心内冷笑,又使计要把他架在火上来烤?这吴用阴险歹毒,须要时时提防。

  他缓缓摇头道:“先生差矣,我今日所为只为了豪杰好汉义气,这才上头杀了这不仁之贼,林冲实无心要谋此位,今日吴兄却让此第一位与我坐,岂不惹天下英雄耻笑?林冲倒是有一言,不知众位可否听我说说?”

  众人面面相觑,皆道:“头领过谦,但有所言,怎能不听。”

  林冲手持尖刀,指着众人说道:“我林冲虽是禁军遭配到此,今日为众豪杰相聚欢喜,只是王伦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因此杀了这厮,不是林冲要图此位,今有晁兄,久闻仗义疏财,智勇双全,江湖绿林无不闻其名,我今日以义气为重,推他为山寨之主,众位以为如何?”

  吴用等人互相对个眼色,皆道:“林头领所言甚是。”

  晁盖这时在旁摇头道:“教头万万不可,自古有言强兵不压主,晁盖只是个远来新到的人,又如何能来坐此位置?”

  林冲脸上含笑,走上前去,拉着晁盖将他往交椅上推,见晁盖半推半就地坐上之后,又道:“今日事已到头,晁兄莫再推却,若有不从者,便是王伦为例。“

  晁盖闻言待起,林冲反手再推,如此三四次晁盖方自坐定。

  林冲手持尖刀去外面喝叫众人于亭前参拜,又唤小喽啰去大寨里摆下筵席,又着人去山前山后唤众多小头目都来大寨里聚义,一时间意气风发。

  接着,众人便请了晁盖直奔大寨而去,进了聚义厅后,林冲牵头扶晁盖去正中第一位交椅上坐下,又命人在地中间的大炉内焚起一大簇香来。

  林冲向前一步,眼睛扫了一圈四周,道:“小可林冲,没甚太大本领,只不过会耍些枪棒,弄些拳脚,在东京八十万禁军任一教头而已,也曾见过官家万岁,朝班大臣,如今不幸奸人陷害,发配出来,今日山寨内,林冲推了晁兄为大首领,自愿甘居其下,只做第二把椅子。”

  旁人闻言倒还未如何,吴用却是脸色瞬间一变,但转过来便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教头实在谦虚,依照教头身份,坐这第二把交椅实在是绰绰有余!”

  林冲看了他眼,大笑一声,走上前坐上第二把交椅,随后道:“先生才华横溢,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便请先生为军师,坐这第三把交椅。”

  吴用闻言,稳了稳心神道:“吴某不过是山村中学究,哪里有甚么才华,只是读过些孙吴兵法,檀公韬略,虚度了几十载尚未曾建功半分,怎敢坐这第三把交椅?”

  林冲摇头道:“先生莫要推辞,大头领上座,推辞便是不好。”

  吴用摸着薄须,露出一副谦恭表情,便自上前坐上了第三把交椅。

  林冲看着众人又道:“公孙先生请坐第四位。”

  公孙胜倒不推辞,拱一拱手,走上前去坐了第四把交椅。

  林冲看着刘唐和阮氏兄弟几人,刚要再说话,不料那边晁盖打断道:“教头稍等,怎肯尽是我等人上座,我看须请宋杜两位头领来坐上一坐才是。”

  林冲闻言不语,看向杜迁、宋万。

  那杜迁、宋万眼见林冲杀了王伦凶恶,又看这厅内众人皆虎视眈眈,心中哪里敢接此由头,暗自想着,自家本事低微,不要招惹他们,恐将客气当认真,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免得丢掉小命。

  二人想到此纷纷推让,硬是请了刘唐坐了第五把交椅,阮小二坐了第六把交椅,阮小五坐了第七把交椅,阮小七坐了第八把交椅,至此,杜迁才敢坐第九,宋万坐第十,朱贵陪了个最末,坐了第十一。

  林冲见此便下令,让山前山后的七八百人,都过来聚义厅参拜,将众人的座次位置传递下去,好叫所有人得知。

  晁盖自又训了一番话,无非是秤分金银,酒喝大碗,肉吃牛羊,便又要建设寨子,多盖房屋,将有家人的都接上来落草,将有仇怨的就行报复,一时说得豪气干云,好不快哉。

  自此,便于山下水外,打家劫舍,强夺客商,杀人害命,聚敛金银,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就说这日已是入秋的时分,刚在水泊外劫杀了一队贩酒的商人,银钱不多,却得了十几车好酒,尽皆运上山来。

  林冲命人送了两坛入房内,就着前几日从远处田间强拉来的黄牛煮肉,喝将开来。

  待一坛酒空,他心中渐念起旧事,不由脸色时阴时晴,最后竟全落在了阴处,便将第二坛酒也喝了。

  喝完之后,眼神渐渐变化,自顾自地冷笑一声:“甚么休离!”接着把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惯,崩得四处皆是。

  门外小喽啰惊慌来看,林冲道:“去请朱头领过来一趟。”

  片刻,朱贵到来,看见房中情景,不由小心翼翼赔笑道:“哥哥有何事吩咐?”

  林冲看他一眼,声音低冷地道:“朱兄弟,你向来管着细作眼线,我有一事要劳烦你去人打探。”

  朱贵道:“哥哥此言差矣,何来劳烦之说,不知哥哥要去何处,打探何事?”

  林冲沉寂片刻,道:“这事打探须往那东京开封府。”

第163章 禁军劫囚

  赵柽进入京畿路已是深素季节,秋风萧瑟,树叶泛黄,飘扬零落。

  这时,一个从东北白山黑水间传出来的消息震惊诸国,女真皇帝完颜阿骨打被人刺杀,亡于会宁之西,草原之东。

  据说,是辽国派出刺客所为!

  完颜吴乞买仓促继位,朝上乱象初显,分歧不断,大抵分了两派,一派主张立刻派大兵直捣上京,擒获天祚帝为完颜阿骨打报仇,另一派则主张严防死守,防止国丧之时被辽国偷袭,至于报仇反正辽国就在那里也跑不了,待一切安稳了再说。

  辽国自是不承认此事,不过却派了重兵防于东北部一线,萧干总知东北路兵马事,统领诸军。

  两国之间的关系,立刻变得有些奇妙起来。

  可赵柽知道,哪怕萧干再有才能,女真想攻破辽国防线也不是太艰难的事,只是金国朝中有人在拖着,拖着攻打辽国的步伐。

  金国崛起的太快,而完颜阿骨打死的又有些早,让一些人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原是金国虽然对外齐心一致,但内部却也是分成两派,乃是都勃极烈派和国相派,完颜阿骨打死,完颜吴乞买上位,那么空出来的一个勃极烈辅政议事位子哪方来坐,此刻便成了问题。

  眼下情境,完颜阿骨打这面女真的旗帜倒下,金国朝堂暂时的紊乱,加快攻辽,或者是延缓几年攻辽,避开夹辽之时的方腊造反小国战,赵柽都算达成了目的。

  女真提早攻辽,海上之盟就没了,推迟攻辽,海上之盟就要晚些年,无论如何都能让大宋的皇帝新装多穿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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