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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510节

  李逵:“呜呜呜……”嘴被塞着,想分辨发不出话语。

  赵柽道:“将这夯货吊去树上抽二十鞭,派白傲看着,一个月不能喝酒!”

  李逵:“呜呜呜……”

  那边军兵把李逵拉走行刑,宋江心中松口气,这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看来陛下还是念及李逵功劳的。

  赵柽又看向扈成:“扈成?”

  扈成不知该怎么答,他和赵柽不认识,此刻不由惴惴,后面种彦崇抬脚踹向他腿弯,气道:“还不给陛下赔罪!”

  种彦崇这时心中暗骂不已,本来带着他是给他抬举,没想到竟这般没有规矩,早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现在种家不比当初,公公种师道和叔公种师中两人都死在战场,关中族内虽然人丁还算兴旺,可在军里能说上话的却唯他一个。

  也就是说若他不得势,那么种家便会没落下去了,他是种师道的孙子,父亲与伯父早亡,堂兄也已经身故,算是老种一脉唯一继承,肩上的担子很重,说是承着整个族内的兴衰也不为过。

  反观姚家,姚古虽然亦战死北地,但不说其族内,就是自身也血脉繁盛,其中两个最为出色,姚平仲是陛下的嫡系,早在征王庆之前就在麾下效命,可说是极近之臣,就在前几日被任为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往去赴任了,三十多岁的经略安抚,前途不可限量啊。

  还有姚友仲,在东京保卫战里也是立下了大功,刚升了官级,将来肯定是要进两司三衙的。

  至于折家则更厉害了,府州当时虽然丢失,可折家硬凑了两万多兵马去援助东京,这也是大功一件,而且折家的人损失较少,不但折可求,折彦质这些老人在,下面许多菁英小辈也都显露了头角。

  尤其折寒梅,据说和陛下是青梅竹马,之前陛下派人去提过了亲,只怕战事一结束,就要纳入宫中了。

  反观种家,人丁虽然还足,可人才却是凋敝,所以种彦崇很想在赵柽面前表现一番,本来带着个种家子弟也未尝不可,却是思虑太多,怕赵柽有旁的想法,这才领扈成来。

  以为扈成军中老人,又是抬举他,断然不会出什么闪失,没想到还未进府门,便惹出这么档乱子事情。

  种彦崇自知李逵时常跟随赵柽走动,连番大战更是立下功劳,怕赵柽厚此薄彼,从重处罚扈成,这才赶快让其赔罪。

  扈成跪下认错,种彦崇在旁也给他说好话,赵柽瞅了扈成片刻,道:“你家的事情我倒知道,只是此时我也难从中给你们决断,毕竟当年你家与李逵都不是我的麾下,更未入朝,其间对错虽是分明,可如今你们都为朝廷做事,倒叫我一时为难了。”

  扈成闻言不由就是一呆,嗫嚅道:“陛下,陛下……知道小人家事?”

  旁边种彦崇也是愣住,扈成的家事他都不完全清楚,只是种师道活着的时候曾与他含糊提过一嘴,似乎被人杀了满门,今日看来应该便是李逵干的,就不知道赵柽从哪里得知?

  赵柽点了点头:“自是知道的,你们随我来吧。”

  种彦崇拽起了扈成,两人一脸懵,跟着赵柽走进府门,正好霍璇玑和萧里质迎面过来,就叫二女去煮茶送过。

  到堂内赵柽坐下,然后也不说话,待二女茶来了才开口:“当年扈家庄的事情我虽不说完全了然,可也知道个十之七八。”

  扈成闻言愈发错愕,那时梁山还没闹得极大,晁盖还都活着,也就是绿林寇贼一般,宋江说了也不完全算,还没有改聚义厅为忠义堂。

  而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三庄说白了就是个地方乡霸,没有什么太多官面背景,更勿提什么士族之类,虽然蓄养了庄户,但其实上不得台面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赵柽会知道此事?

  赵柽是什么人?扈成哪怕从未见过,之前也没为赵柽效力过,可身在西军,哪里又会不了解,自家这等绿林恩怨怕是入不到对方耳目之中。

  “陛,陛下……”

  赵柽笑了笑:“纳闷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吧?”

  扈成急忙点头:“小人疑惑,虽然小人家遭巨变,可是与军国大事比起,还是,还是……”

  赵柽摆了摆手,不叫他说下去,毕竟很多事情对寻常人来讲,就是山崩海裂,天塌地陷了,不用与更大的事情再相比较,对于个人,已经算是极限。

  “我问你,辽擂那年,你可来过东京?”

  “辽擂那年……”扈成边想边小心翼翼地道:“那年小人确实来过东京,是和舍妹同来,想长长见识,毕竟身在乡野之地,未曾见过什么大世面。”

  赵柽点头:“我认得三娘,便是那时,这些事情都是后来听三娘说的。”

  扈成立刻一愣,接着身躯颤抖:“陛下,三娘,三娘不是跟着林冲反出梁山,死在,死在外面了吗……”

  “三娘没死。”赵柽摇了摇头。

  “没死?”扈成瞪大双眼。

  “自然没死,后来我曾与她在东京遇过,述说旧事,再后来她便与林冲离走开封,往外地谋生去了……”赵柽悠悠地道。

第639章 会宁来人,天人大门

  小院房间内,林冲缓缓站起了身形,目光闪烁地对窗外道:“会宁来人?哪个派你来的?”

  窗外尖细声音道:“自然是大仙知派我来的!”

  林冲吸口气:“你是萨满?大仙知如何知道在下的?”

  窗外道:“本是不知你,不过粘罕回去了会宁,报告上京情况,言你武艺超群,必然不死。”

  林冲疑惑道:“又怎会找到此处?”

  窗外嗤笑一声:“我女真兵马虽然撤走,但上京留有无数眼线,只要你不死,找你还不算难事!”

  林冲心中暗骂,什么撤走,说得好听,如丧家之犬逃跑罢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带离多少人。

  “那……大仙知寻找在下何事?”

  “你是我大金军中副将,大仙知找你自然是军事,林冲,你怎么还不请我进去,莫非想要违抗大仙知的命令吗?”尖细声音有些不耐烦。

  林冲立刻赔笑道:“马上,在下马上就开门请上使进入。”

  因为天色渐黑下来,所以外面房门已经拴紧,林冲对扈三娘使了个眼色,接着转身往外屋走。

  外屋其实就是个位于两室中间的灶房,前面便是房门,他走到大锅柴火旁边,手掌微微一动,那柴火内立刻有黑光一闪,悄无声息到了他手中,竟是一口通体漆黑如墨的宝剑。

  林冲反握黑剑,来至木门,抽开门栓后朝两边一拉,露出外面的门来。

  上京这边的房舍基本都是两层门,最外面是单开的风门,里面还有一层对开的木板门。

  随后他打开了风门,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暗,小门小户的,院里也没灯笼可挂,只能依靠星月还有屋内漏出的烛光辨物。

  外面空无一人。

  林冲不由眉头微拧,“上使,上使去了哪里?”

  没人回应他,刚才的尖细声音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院中静谧冷肃。

  片刻后,林冲盯着窗那边的一处墙角,恭谨道:“上使还开在下玩笑,还请上使现身。”

  看他此刻目光言语,似乎之前的尖细声音就藏在窗子那侧阴影内。

  可是他已开口,那处墙角却全无动静,就连秋日夜晚常冒的蛐蛐都没了叫声。

  林冲又道:“上使莫要捉弄林冲了,还请进屋一叙。”

  半晌,依旧没有动静。

  就在这时,林冲嘴角微微一扬,身子鬼魅般转回。

  同一时刻,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块青石旁发出尖细动静:“林……”

  可是这动静只吐出一个字,就变成了怒吼:“啊,你……”

  就看剑如诡灵,不知何处起,已经落到了青石一边。

  这一剑,其实要稍稍早过尖细声音开口的时间,乍看是同时,实际上却微早了一些。

  也就是说,林冲面对窗子那边的说话,其实都是在使诈,他根本知道尖细声音不在此处,却对着空气讲话,只为麻痹对方。

  他其实已经发现了尖细声音的真正藏身之处,却假意不觉,连番出言示弱低头,只为关键时刻突击袭杀。

  他计算极为缜密精妙,连着说话,觉得对方的装神弄鬼心思已经得到满足,拿捏时机,闪电转身一剑刺出,而尖细声音准备开口,收缓不住,正是混身气机最松懈之时,林冲的剑出手,尖细声音也吐出了一个字来。

  林冲这一剑,是根据转日经武艺改的诛邪剑法,大体都还是转日经的路数,只不过将那红线飞针换成了宝剑。

  他改动这门武艺有两点考虑,第一自然就是转日针使用起来太过娘气了。

  他再怎么也是豹头环眼的昂藏大汉,就算身体有隐疾暗恙,可并非是宦官,扯着红线,兰花指飘动,驭使细小银针,成何体统?有些太不像话了!

  另外就是寸有所短,尺有所长,红线飞针确实厉害,可也有不适合比斗的环境,他是马上战将,又时常冲杀军阵,这转日针就有些不太合用,所以便想改头换面此种武艺。

  由转日针改成的诛邪剑法,威力并未减弱,来往出招之间还是转日针的鬼魅特色,只是针变为了剑,各有所长罢了。

  林冲此剑,与寻常剑法的闪电流星甚或势如奔雷不同,飘忽阴魅,无声无息,就刺到青石旁。

  尖细声音大叫一声,想要躲闪却实在来不及,这剑太过于阴辣,哪怕他自身武艺高超又擅长轻身隐匿,但还是无法彻底躲过。

  “噗嗤”一声,黑剑洞透他右肩而过。

  这时他的身影也彻底显现出来,一身黑衣,脸颊瘦削,双眼泛鱼白,唇薄似刀。

  就看他身子飞速后退,想要退出肩中剑刃,可林冲的身子比他更快,前冲之势,那剑居然又深入了三分,已经是断筋伤骨了。

  尖细声音顿时大惊,呼叫出口:“林冲,尔敢!”

  林冲神色沉如水,一言不发,只是身形追纵,如影跟随。

  “林冲,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莫非敢杀我?我可是萨满大巫师,杀了我你也不要再想活……”

  林冲此刻,丝毫不受对方言语干扰,专心致志掌剑,待那人退到篱笆泥墙旁边,眼看着就要隐进阴影,就瞧他手腕忽然一个怪异反转,从不可能的角度横向使力。

  只听得“咔咔,嗖”一串声响,竟然是黑剑平切了过去,直接从那人肩内削至颈下,随后,一颗大好头颅带着半片脖子,直飞上了半空,血喷三尺,溅出五步……

  赵柽看着种彦崇和扈成离开,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有如何规劝扈成,毕竟这等血海深仇,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不合适劝说。

  他倒也思忖过,实在不行,就让两人打一场生死斗算了,可这般却又有点太不负责,于扈成不算公平。

  可没想到的是,扈成听说了扈三娘还在世,竟然悲喜交加,激动不能自已,直言若是能找到扈三娘团聚,和李逵的这段仇怨便可以先放一放。

  这其实倒也不难理解,在报仇和找到扈三娘之间,扈成选择了先和妹妹团圆,毕竟祝家庄满门都没了,而整个世上扈成只有扈三娘这一个亲人,而且还是亲妹妹,自然要以当下才为最重。

  不过很显然,扈成是没有本事找到扈三娘的,但是他愿让步,赵柽自然也乐意从中斡旋,扈成找不到扈三娘,不代表他也找不到。

  所以就当着扈成面允下他此事,帮其寻找妹妹,让这对兄妹能够再聚。

  赵柽心中分析,若只是扈三娘一个,并不好找,恐怕最后要张榜天下寻觅,只是那也无妨,他自有这份权势。

  可是扈三娘和林冲在一起,却并非那么难了,林冲这个人自从上了梁山之后性情大变,已经不是当年的唯诺之夫,有了野心和手段,怕是不会甘心隐居山林。

  那么二人能去哪里?林冲不可能再留秦境,按照当年的天下形势判断,大抵有三地可去,分别是辽、金与西夏。

  田虎那边林冲不会投奔,毕竟梁山与田虎曾有些嫌隙,而且无论后来宋江征讨田虎,还是黄孤潜伏卧底,都没有发现过林冲二人踪迹。

  那么就剩辽、金和西夏。

  首先西夏是没他影踪,回鹘那边则更不可能。

  至于辽,那时辽已日薄西山,想来林冲不会那这么没有眼光。

  剩下的就是金国了,赵柽判断,当年林冲和扈三娘离开东京之后,十有八九投奔女真去了,只是不知道眼下在女真的哪里。

  既然能推测出二人大致的去向,那么只要扫平女真,二人自然便会现出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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