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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414节

  武松双眼瞅中年汉子:“你怎知是某?”

  中年汉子神色变得欢欣鼓舞,猛地一拍大腿:“原来真是武家二郎,这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武松皱眉道:“你又是何人?听你言语,竟要寻某?”

  中年汉子一双圆眼珠四下去洒,接着小声道:“二郎且随我来,找一地方我说了,二郎就明!”

  武松艺高人胆大,此时又肚里正在饥饿,便道:“找处酒家便是。”

  中年汉子忙伸手拿起武松之前丢弃的哨棒,一手又替武松到后面牵马,接着朝远处走去,过了几条街道看一酒家,就往里去,选了个红油座头擦拭干净,让武松先坐下,然后自家再坐。

  随后中年汉子叫酒保取一壶上色好酒,切二斤熟牛肉,一盘熏鱼和卤鸡烤鹅之类,摆了一桌面。

  中年汉子亲自筛酒相劝,武松也酒来就喝,三杯过后,中年汉子低声道:“二郎,我是从北边来,乃是武德大夫、北征讨贼都先锋、宋将军的手下!”

  “武德大夫,北征讨贼都先锋宋将军?”武松愣了愣,心说这又是谁,自己并不认得。

  “二郎!”中年汉子摇头道:“其实就是呼保义及时雨宋公明哥哥啊!”

  “原来是宋公明!”武松恍然大悟,自然知道宋江,宋江在山东名气之大,绿林道上哪个不知,后来占据梁山泊起事,轰轰烈烈,震惊天下,最后又诏安投靠朝廷,做了官职,好像此刻在北方对抗田虎。

  “正是!”中年汉子喝了口酒道:“我此番特地奉公明哥哥之令,前来山东寻找二郎,实是有事相求!”

  武松露出纳闷,他虽然听得宋江大名,实则两人没有交往,不知道这宋江派人来找他做什么。

  “宋……将军,何事找我?”

  中年汉子小声道:“二郎,听闻你与秦王殿下交厚,乃是嫡亲心腹?”

  武松扬了扬眉:“公子待我天大恩德,我愿为公子两肋插刀,赴死不辞!”

  中年汉子道:“这就是了!公明哥哥当日入京时也曾拜访殿下,得殿下指点,心怀感激,直有投效之心,如今殿下西出潼关,公明哥哥在北方思念之甚,想要投奔却难寻道路,又唯恐唐突殿下,这才想找人引荐,思来想去,四下打听,得知二郎与殿下交密,公明哥哥与二郎又是老乡,所以才派我过来相请,以为联络殿下,与殿下送信,展呈报效之心!”

  武松闻言久久不语,他虽然知道宋江,也知宋江名声,可宋江是招安了朝廷的,如今是朝廷官员,倘若去投靠公子,岂非又等同再次背叛造反?

  中年汉子看他不说话,又道:“其实公明哥哥本来招安之后,心权忠义报国之心,只是北去对抗田虎,遭朝中奸臣算计,缺粮少草,就算兵器铠甲都给不齐全,乃至手下损兵折将,虽然田虎也被打至半残,但继续下去,一众梁山兄弟也必将死伤殆尽啊!”

  “缺粮少草?”武松疑惑道:“怎会如此?”

  中年汉子叹息道:“又何止如此,原本离京时分开的一些兄弟,份属官军的,陆陆续续全被调往了前方,看情形,只要在梁山呆过的,都要耗死在那太行山旁……”

  “竟这般险恶?”武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还听不明白原因,显然是朝廷想把梁山的好汉全部送去田虎那边,让其两败俱伤,死个一干二净才好。

  “就是这般险恶!”中年汉子叹道:“公明哥哥瞅出朝廷的恶毒打算,不想自家兄弟就这么枉死,又不能重新扯出反旗,再占山为王,只要寻求其他出路,知道秦王离开了东京朝堂,这才想着前往投靠!”

  “原来如此!”武松此刻点了点头,心内琢磨,此事应该当不得假,毕竟缺粮少草,死的人数不能做伪,若果真如此的话,倒也不妨与公子述说。

  中年汉子又道:“其实我在殿下那边也有个熟人,只不过寻不到殿下所在,自家更无法冒然前往,就算有熟识也无用处。”

  武松好奇道:“还未闻兄台高姓大名,熟识又是何人?”

  中年汉子笑道:“我没甚太大名声,江湖人送浑号打虎将是也,姓李名忠,殿下身边有一手下唤作史进,曾与我学过枪棒!”

  “原来是李兄。”武松确实没听过此人名声,但对史进却是了解,征方腊时在江宁坑杀大批江南士族,得其金银后送往陇右,他曾在列,于西宁州见过史进,一起喝酒论些拳脚,却是彼此脾气相合。

  “原来竟是史兄弟之师,小弟失礼了!”武松这时方才见礼,他本是性傲之人,前面看李忠武艺不济,多有轻视,却没想到此人竟曾传授过史进,不管传了多少,想来师徒之名必然不假,否则随他去见公子,遇到史进立刻露馅,反而坏了这行事宜。

  李忠急忙还礼,武松道:“既然如此,那李兄便随我走,我正要往西面投奔公子,到时有何话语书信,一并请公子决定。”

  李忠斟酒道谢,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足足喝了两三坛这才罢休。

  随后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日天光大亮,先到行市,原本李忠的马到曹州后生病被他卖掉,此刻再买匹坐骑,接着便出城奔西而去……

第533章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武松和李忠两人出了城门,速度并不算快,向西行走。

  曹州热闹,临城官道人来车往,待二三里后,才渐渐稀疏。

  两人刚要加快速度,忽然看那道上竟有绊马索起,顿时吃了一惊。

  这乃是通往京畿路的官道,怎么还有人敢放这等东西?马索这玩意儿可危险得紧,若是身手不灵活没有武艺之人被绊下马,可能会直接跌死也不好说。

  但好在武松眼快,急忙勒住缰绳,李忠跟在他后面,也赶紧拽住了马匹。

  就看两旁草丛里,约有四五十个人各拿刀枪棍棒跳出,其中有两个做公的,看穿戴似乎衙门内班头之类,另外还有几十个帮闲,为首的竟是那山野狼程二。

  这山野狼程二此刻大喊:“二位端公大人,这两个就是外地来曹州犯案的江洋大盗,一个叫做长脚虎胡大,一个叫做短脚虎胡二,定然这时做下案子想要逃走。”

  就看那差人一齐喊:“你两个要是晓事的,赶快下马受擒,我们还将就你,带你解官,若不识趣,抓捕刀枪无眼,到时死伤只安天命。”

  李忠顿觉有些懵,急忙道:“二位差人,你们莫不是弄错了?我们里哪有什么胡大胡二?“

  “你莫想哄我!”二差说道:“你就是那短脚虎胡二,前来曹州犯案,现有程二举到官里,愿做人证,你如何抵赖?”

  李忠听了,又气又恼,知道不过是官差和那泼皮头领程二做下圈套,报复昨日之事,此刻所言都是给外人看的,实则一句都不够相信。

  他怒道:“差人,内中的情由我已明白,定是山野狼程二要报昨日赌坊前之仇,所以才到官府诬告陷害,我两个走得正,行得直,此是受人诬陷,情实冤枉,不必到官内辨白是非!”

  差人看他冷笑道:“此事岂由你说了算?不要唠唠叨叨说个不了,要是逃走一个,剩下的就地格杀勿论!”

  李忠道:“我又不犯罪,如何拿我又要格杀?”

  差人“嘡啷”一声抽出腰刀哼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狗东西!”李忠骂道,“我二人受人诬陷,被人冤枉,本无罪行,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草菅人命,你们算什么玩意,胆敢这么凭空害人!”

  差人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该死的罪囚,冤枉什么?哪朝哪代没有屈死鬼?就多你两个?你们就是到公堂上也都是死数,不过晚死一天,只要定下你是短脚虎胡二,哪里肯饶你?我弟兄以拒捕的罪名在这里杀你两个!除此,其他情由我一概不知,也不干我弟兄的事,你在阎王面前也不要告我们。”

  李忠气得又要大骂,武松挥手拦下他,道:“怕是衙内的脏官都给买通,与这两个狗腿不必废话。”

  差人这时又说:“你两个不要埋怨,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我兄弟日常进项的买卖,休怪!由不得不狠,既然不肯束手就擒,那就别怨我兄弟手下无情!”

  说罢,看武松李忠并不言语,也不下马,遂上前去将手中的钢刀高高地举起,钢刀带着风声,便直奔二人劈了过来。

  “好胆!”武松呵斥一声,却早有准备,在马上抄起哨棒,只是向前稍一拨点,正中差役手腕,把那钢刀打飞得无影无踪。

  一旁李忠也有棍棒,虽没有武松利索,却也挡住那钢刀进攻。

  但这头差役,欺他不济,手中刀只顾劈头盖顶嗖、嗖、嗖地往下直砍,李忠本领平常,在马上立刻有些难以招架,便滚落下来,那差役操刀上前,便“砰砰砰”打到一处。

  那边武松逞凶,不愿恋战,早一棍砸在差人迎面骨上,“啊唷,我的娘……”差人仰面倒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武松看着后方几十个帮闲泼皮,恶从胆边生,两足一蹲,劲发丹田,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跃起,刷!又一个千斤坠落下,坠入人群。

  他手上哨棒一扫,顿时打倒一片,接着用个“通天炮”拳,将那山野狼程二掀倒,随后双脚重重地踏在心窝上,再用大力一碾。

  “啊唷!”山野狼程二惨叫一声,鲜血从口鼻飞串而出,两颗眼珠子暴出眼眶,顿时丧命。

  四周泼皮见程二死在千斤坠下,吓得面如死灰,全都往后面四周闪退而去。

  武松见李忠还与另一差人搏战,心中焦耐,纵跃过去一掌拍出正中差人左肩,差人“哎呀”下左肩骨被打得碎裂,“咕冬”一声,便扑倒在尘埃,接着武松上前一个压肘撞胸,差人疼痛难熬,呀呀怪叫,一胸腔热血从口中喷了出来,血肉之躯直挺挺地躺在地下。

  杀完人后,看那些泼皮还有邻近的,武松再次过去,挥起双拳,抓、打、擒、拿,摆动双腿,弹、踢、蹬、踹,追打得几十个泼皮鬼哭狼嗥,没死掉的抱头鼠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四只腿跑路逃命。

  片刻场上便没了声息,有来往官道的寻常百姓都不敢近前,李忠一挑大拇指:“二郎果然好武艺,比我强甚百倍。”

  武松摆了摆手,翻身上马,示意李忠快走,待行不多远,忽然转头问道:“李兄,宋将军手下武艺高强者几多?与我比之如何?”

  李忠正待加鞭,闻言一愣,随后道:“原本梁山英雄聚集,倒是高手不少,不过似二郎英勇者也无太多,如今损兵折将,能与二郎相较更无几人了。”

  武松闻言点头,他倒非是骄傲想要在李忠面前彰显比较,实在是以往听到太多关于梁山好汉传闻,且有些人原本在绿林便有名气,所以心中好奇,是以一问。

  两人边走边说,又跑出十几里地,开始加快速度,往正西方向奔驰而去……

  会州城北,百多里地。

  尘烟滚滚,草叶横飞,远远望去,仿佛上万人马在驰腾。

  而实际上,那尘土卷袭中不过才有近两千骑兵,只是马尾绑拴了树枝等物,跑将起来,扫在地上,泛起土烟,远望去仿佛千军万马一般。

  这些骑兵正是杜壆所带的队伍,他此刻神情复杂里微微含着一丝凝重,原来是被刚才所见的铁鹞子略震撼了一下。

  虽未至太近前,又有西夏轻骑半遮半挡,不过借助望远镜的神奇功用,还是看见了这铁鹞子的真面目。

  比想象中威猛更甚,只是战马就比寻常的河西、青唐等马要更高上一头,分明就是百中挑一,千挑万选才得出来。

  马上的西夏骑兵,个个也都如铁塔一般,便是和他自家这种魁伟身材比较,也并未逊色太多,有些甚至并不弱于他。

  而那人甲马甲更是乌光闪烁,仿佛结合一体,西夏锻造技术厉害,打制的盔甲兵器,比大宋和辽都要出色,这一身人马重甲更是瘊子甲中的极品,代表了西夏当下最高的冷锻工艺。

  冷锻就是在再结晶温度下,对金属进行成型加工,西夏掌握冷锻硬化,制造的这种极品瘊子甲,铁色青黑,莹彻可鉴毛发,以麝皮缅旅之,柔薄而韧,去之五十步,强弩射之,不能入,乃是宝甲。

  铁鹞子上的西夏骑兵几乎不露肌肤,脸上都带覆面,手背上有覆手,而下面的坐骑也是全身具装,马头只留出双眼,至于马身则全部覆盖,唯有下面的四只蹄子显露在外。

  这样的铁甲铁骑,在山原冲起锋来,根本就是锐不可当,没有什么队伍能阻碍其脚步,何况人与马勾连,再不知道畏怕,就算真有恐惧也是无可奈何,只有向前冲击,赢了眼前一仗才能人马脱离。

  所以铁鹞子发动起来,几乎就如钢铁洪流一般,一但碾压向前,不把前方的敌人洞穿破碎,誓不会罢休。

  杜壆仔细看了这铁鹞子后,带兵耀武扬威一番,接着就往回跑,因为是用望远镜看的,所以时间上来得及,后面的西夏军自然受不了这种挑衅,一路追了下来。

  杜壆神色严肃,心中暗想这铁鹞子果然名不虚传,此种重甲在战场之上绝对是大杀器一般的存在,只要地势符合,那么冲锋之下,几能无敌,怪不得大宋西军百多年都无法踏境河西,灭掉西夏呢。

  不过他心内对钩镰枪和地趟刀有极大信心,这两种战法专门针对这铁鹞子设计,只要西夏这支重甲踏入阵中,必定会被大破。

  计算着路程距离,杜壆开始下令,叫骑兵将马尾上的树枝取掉,然后继续回赶。

  就是这么个耽搁工夫,片刻之后,西夏军已经追上望见他这边,此刻再无那般大的尘土,看他们哪里有什么上万兵马,只不过一两千人,路上丢弃的树枝已经证明了之前一直在作假欺骗,西夏军立刻恼怒起来,喊嚣喧天,震得旁边山丘都有些颤抖。

  杜壆闻听不由嘴角抽了抽,急忙下令,快往回跑。

  他们跑回到藤甲军埋伏的阵前,放慢速度,绕着空旷处走,然后护住两翼方向,摘下弓弩,严阵以待起来。

  西夏军几乎是衔尾便到,但看前方大批宋军驻扎,便即停下脚步。

  他们自兴庆府出来有近乎八万兵马,此刻轻骑当前追来,不过是先锋而已。

  没过多久,便听得大地都仿佛震动,后方大批人马已经滚滚而至。

  就看那当前的队伍扇面般闪开一条通道,露出里面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出来。

  这片骑兵与众不同,战马高大无比,一看便是精挑细选,马上人同样健壮魁梧,尤其特殊的是,无论人马全部着甲,人面看不见,马则只露双眼四蹄,远远望去,仿佛从山原奔下的魔神一般。

  赵柽此刻在后方高处,手拿望远镜观瞧,不由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铁鹞子啊,果然是铁鹞子,看情形铁鹞子的三千重甲全都来了。

  他不由露出眼馋的神色,西夏这种重甲眼下大宋打造不出来,大宋虽然也曾组建过重骑,但却是用的锁子连环甲,并非瘊子甲。

  瘊子甲在冲锋之时,要比锁子甲更有优势,保护更严,而且瘊子甲甲身之上连接处更少,对弓弩的防御程度,要远远强过锁子甲。

  赵柽吸了一口气,还有那西夏的兵器,铁鹞子一般是一骑四兵,就是一骑重甲配四件兵器。

  这四件兵器是两杆长枪,一把骨朵或狼牙钝器,还有一口剑。

  两杆长枪并非最初就握在手上的,而是绑缚于坐骑两旁,枪头探出一段,充做坐骑的兵刃,这样等同于马向前冲,也可以利器伤敌。

  而骨朵和狼牙棒两者,大多时候铁鹞子都会选骨朵配带,狼牙棒用的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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