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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7节

  卢俊义站在壹号擂台上,对面却是个用长步刀的辽人,这长步刀自与朴刀不同。

  朴刀这东西算是一半的农具,可拆卸,本朝曾为这东西还出桩大案,大抵就是有官奉命西查,一路皆见朴刀,大怒,抓起数人欲问罪,结果闹到朝堂,百般问证下,才知闹了个大话。

  这朴刀把杆能拆,安长把才算防身,安短把却是刀耕火种的那个,官家觉得丢了颜面,斩掉这官,对朴刀这东西亦渐少问。

  长步刀却远远不是朴刀能比,这是标准的兵刃,杀人的利器,那辽人只见一大汉提棒上来,不由笑道:“兀那汉子,莫不是宋国无人,竟提烧火棍前来送死?”

  卢俊义亦不和他口角是非,只是摆了个架儿站立不动,辽人恼火,跨步上前长刀斩来。

  卢俊义身形微晃,不见如何使力,那棒就来到了辽人膝盖处,只一下,便将骨头敲碎,再一棒直接挑到台下,居然连一个回合都未走完。

  “连擂!”卢俊义对台下大声道。

  “连擂!”

  “连擂!”

  “继续连擂!”

  “再连擂!”

  不到午时,竟然连擂五场!

  花篷上下,所有目光都被这壹号擂台吸引,便是童贯亦神色凝重地道:“果然了得。”

  擂上,似是有了片刻空白,随后便听那擂后方传来冷笑声:“嚣张至此,真欺我大辽无人不成!”

第75章 虚晃一枪

  随着话音声响,那擂台后转出名老者,年岁看起不小,却红光满面,腰背挺直似枪,两旁太阳穴微微外鼓,声音中气十足,震耳发聩。

  卢俊义瞧向这人,便开口说话,这乃他头次在台上开口,非是其它,而是之前五人根本没有资格让他张一张嘴。

  只见这位河北三绝玉麒麟,轻轻抚了把须髯,道:“取尔首级亦如探囊取物!”

  老者闻言大怒:“鼠辈不知天高地厚,尽逞口舌之利,切下尔头看尔还如何跋扈!”他手持弯刀,便欲上前。

  却说这时,那花篷上童贯看着擂台辽国老者,忽地冷笑一声:“这老不死的!”

  “小兔崽子说谁呢!”米震霆闻言在旁阴沉沉道。

  “哼!”童贯嘴角微撇,手指一动,便有条仿佛细线小蛇般的东西,从那木案锦布下飞快向旁蹿去,竟是直奔米震霆方向。

  米震霆见状手上木棍猛地压去,那细线顿时被阻,飞快蹿回。

  赵柽眼望前方,似乎甚么都没发觉,他喝口茶,道:“动手了,就不知此人能否连擂六次成功。”

  只见台上兔起鹘落,眨眼间两人竟已是斗了七八回合,这打斗却又自不同,与那其它九擂直接拉开距离。

  见那卢俊义,一条棒耍得简直出神入化,如长在身上般,崩挑砸打捅,点顶扫弹戳,时而绷直,时而弯曲,舞出来一片棍影。

  老者弯刀如月,却亦是速度极快,那刀挥出团团光晕,仿佛月亮一般明亮。

  眨眼间,已经是到了十个回合上,老者身前一团团光圈,整个人都罩了进去,卢俊义的棍棒竟被连连打回。

  忽然间,只听卢俊义轻啸一声“着”,不知从哪发现老者破绽,竟然将那棒用了个单龙出海,直接扎了过去!

  这一下却不是棍招了,乃是枪法,卢俊义擅枪,周桐本身亦用枪,是以几个弟子基本都耍枪精湛。

  老者哪料到有此变化,却先惊后喜,见棒扎进光圈,顿时手上弯刀错手一削,便将那木棒削断,随后刀势不减,直接切向卢俊义的脖颈。

  他却不知,卢俊义此乃虚招,这在枪法里有个名头,就叫做“虚晃一枪”,那棒向前扎的时候,便早有下步准备,只不过卢俊义技艺更精,临阵思变,先破后立,把那棒主动送去,让对方断掉。

  就见刀斩来时,卢俊义早就弯下身子,用另外一只手接住掉落的断棒,此刻两截在手,运足气力,向前复扎去。

  可怜老者这一刀挥出哪能够收回,只是电光火石间,便被一截棒扎胸,一截棒捅腹,鲜血立刻汩汩流出。

  卢俊义却早起了身,抬脚把老者尸体踹下擂,接着叉手,冲花篷上方见个礼,便跳了下去走至燕青身边。

  米震霆在台上摇头,叹道:“原来是个用枪的,还以为真格儿使棍,枪有甚好用,舍了那枪头不要,不就是根棍儿吗!”

  童贯嘿嘿冷笑不语。

  这一边赵柽回头看了眼黄孤道:“如何?”

  黄孤眉毛跳了跳:“王爷,此人至少长属下十岁。”

  赵柽不理他,问欧阳北:“对上你堂兄怎样?”

  欧阳北皱眉道:“堂兄不得手自然是死,得手了亦是个死。”

  赵柽点点头,瞧向岳飞,岳飞笑道:“师兄,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赵柽道:“这就瞧出来了?”

  岳飞道:“自然是的。”

  赵柽道:“辽人每一座擂台都有擂主副擂主,这壹号擂的老者应该只是名副擂主。”

  岳飞道:“就不知擂主又有何手段?”

  赵柽笑道:“管何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说话间,下面鼎沸起来,众人瞧去,竟是名女子登擂。

  这女子穿火红衣衫,身材高大,皮肤算白,却是眼大嘴亦大,不是方百花更是何人。

  赵柽轻咳一声,哪怕侧了侧头,却亦总感觉那擂上有人往此处瞅,不由唤来谭真道:“且主持,本王有事要办。”

  谭真领命,却见赵柽回头看眼苏石道:“莫要跟来。”

  苏石低头说是,心中暗笑,就见赵柽急匆匆从后面离了花篷,越行越远。

  赵柽一路并无目的,心中思忖方腊之事,不知不觉间来到汴河边,看那河水此刻在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如镜面潋滟,煞是好看。

  河上船却不多,想是时辰关系,倒有一群鸭子在近处游耍嬉戏,乃船家散养,吃鱼虾长大,个个毛羽油亮,不时活泼扑水呱呱乱叫。

  赵柽上了桥,桥上亦没几人,大抵是快午时,且许多人都被擂台吸引,他眺望了会儿远处,再一路北走,来到个街市,取钱买了两块炸糕,软糯香甜,边走边吃。

  直至他走到一处胡同口时,忽地从那胡同里跑出一人,这人身材瘦小,速度却飞快,仿佛身上没有骨头般,纵跃飞驰。

  赵柽见状停下脚步,那人从身边过,随手丢过一物。

  赵柽眼见是只包袱,微一动念,便伸手接了过来,这刻他心中自然知晓,此乃偷儿们行窃被发现后的惯用伎俩。

  只不过接过这包袱,他心内却是另有主张,这偷儿的身法很不一般,那种跳跃往来他亦未见过。

  赵柽自小习武,不说拜周桐为师涨了许多见识,便是黄孤都能凭借其父编纂的万寿道藏,研习其中道家武术无师自通,他在宫中时,见过的典籍则更多,却亦没有见过这种步法。

  赵柽瞧偷儿步法身形见猎心喜,知这些偷儿的一贯技俩,倘自家没事,便过些时候还要回来找这包袱,到时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只为把赃物取走。

  他接了包袱,料定那偷儿后面必有人追,果不其然只是几息后,那胡同里便跑出十来名男子。

  这些人看穿衣打扮,除了一个是寻常员外穿着,其他竟全是公差装束。

  那员外是个粗眉虎目的,一眼瞧见赵柽手上包袱,气恼道:“东西在这里,此人定是偷儿同伙,列位还不就紧捉拿,抓回去严刑拷打!”

第76章 意外收获

  赵柽看那员外,乃是一副彪悍凶相,观其手掌骨节,又瞧身形腿脚,不由微微皱眉。

  众公差欺身上前,为首的狞笑道:“好贼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回去监牢好吃皮鞭!”

  赵柽瞧他们,道:“你们是开封府的公人?”

  为首公差冷笑:“好贼,犯到谁手上都不知晓,我等乃是刑部,岂开封府寻常差役可比。”

  赵柽点头:“这种偷盗的治安城事,不是归开封府缉理吗?”

  为首公差上下打量他,瞧他穿得不凡,便道:“刑部做事你听便是,若是家中有门路的,到时不妨让你送个信儿出去。”

  他话音刚落,那员外便道:“不可,我那包袱内可是重要物件,哪怕瞧了亦要治罪!”

  为首差人眼皮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怒意,却又自向上一弯,变做了大笑,道:“是如此,是如此,且先把包袱拿来!”

  赵柽掂量下手上包袱,觉得内里不重,只是那员外言语不免让人生疑,便道:“甚么叫看了也要治罪?衙门莫非你家开得不成!”

  员外冷哼,差人上前,赵柽退了一步:“这包袱是刚才跑出之人丢下,谁知份属哪个,若要包袱,去开封府对质便是。”

  员外看差人首领,眉头紧皱,面露不愉,差人首领亦失了许多耐心,喝道:“贼子少要狡辩,此事见得多了,莫不伙同之手段罢了。”

  赵柽道:“既是伙同,为何不跑还将赃物露于外?”

  差人首领道:“来不及便是,倘不认罪,刀剑无眼刑部大牢无情!”

  赵柽道:“无眼无情又如何?”

  差人首领冷笑道:“刑部会教你做人!”

  赵柽摇了摇头,道:“何必等那时,我现在就教你们做做人。”

  说完他向不远处正巡视至此的一队禁军招了招手,这队禁军参与过剿灭鬼樊楼之战,赵柽又多次城外军营训话,哪里有不识之理。

  那都头带着足足近百人,飞奔过来,立刻拜倒,赵柽淡淡道:“去教教他们如何做人,再带回军监,教他们怎样当鬼!”

  都头闻言心中激动,大喊声“得令”,天可怜见,他等此种做事机会,从当兵第一天就日日憧憬,哪怕做梦亦时常梦见,若做得好了,怎愁不飞黄腾达?

  那为首差人首领脸色大变,此刻哪还不知弄错,立刻喊道:“误会,误会,我们是刑部都官司的人。”

  “误会你娘!”都头上去就是一脚:“你们都官司平日不挺嚣张吗!”

  百来人围成个圈,刀枪架脖,赵柽忽道:“将那员外看紧,上些手段。”

  都头闻言怎不明白,立刻跑到员外身前,员外此刻脸色煞白,双拳紧握,内心似有种种想法,眼神四处乱望。

  都头见了一扁刀砸过去,员外居然歪头去躲,都头便亦觉不对,呼哨一声,四周禁军猛地扑上,将这员外压到了底下,随后嘴里塞了不知哪寻的破布,双手打了指扣,再用好粗的麻绳捆绑个结实。

  这些刑部差人有欲反抗的,全都吃了扁刀,一时哭爹喊娘不断,赵柽想了想,令禁军将人带走,他自家则装成悠闲模样,继续在此处闲逛。

  约莫又过了些时候,远远的有个人来走到棵大槐树后,接下探出颗脑袋向赵柽瞄来瞄去。

  赵柽只做没见,去了墙角慢慢打开包袱,见里面有一副软甲共几颗珠子,并无其它细软,仔细伸手去摸时,又才发现软甲内居然有着书信样东西,除此之外,别无特殊。

  他不由侧了身子,挡住那槐树后的目光,从怀里取锭元宝,与那珠子一起转身对着阳光做高兴状,又一起装进身上,小心翼翼提了包袱往槐树方向走,似得了甚么珍宝一般。

  槐树下的脑袋“嗖”地缩了回去,却是一身黑衣尖嘴猴腮的瘦弱人形,这人犹豫几息从身上抽出把亮闪闪的柳叶刀来。

  这柳叶刀只有普通单刀的一半长短,乃是贴身短打武器。

  这人倒握刀柄,将刃脊夹在腋下,耳朵听声辨音,只闻得脚步声近了便“噌”一下蹿出去。

  他将柳叶刀亮出,面露凶恶,嘴里就要喊话,却不料一颗好大拳头仿佛从天而降般砸过来,直中面门。

  这人眼前立时黑了天,满天星星参北斗,他那鼻子嘴角亦裂开,酸甜苦辣全都有,便是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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