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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51节

  赵柽听完后摇了摇头,道:“不够!”

  几人急忙询问,赵柽道:“都附耳过来……”

  翌日上午,杭州东城主门东泰门,吊桥平放,城门大开,并无军兵看守,只有三三两两百姓,在清水泼道,竹帚扫尘。

  城头之上也看不见多少兵丁,城楼前方赵柽身穿雪白宽袖大袍,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架瑶琴之后。

  琴尾焦黑,是为焦尾,旁边香薰,青烟缭绕,两名小童侍奉左右,一持拂尘,一捧如意,额头点朱砂开智,唇红齿白,玉琢粉雕。

  赵柽手指轻轻一拨琴弦,瑶琴顿时发出清脆悦耳声响,因在高处,悠悠扬扬传出极远。

  赵柽忽然露出一抹微笑,朗声冲城下道:“方教主,东京别过,由来可好?”

  没人回应他,城下除了那几个门前拾掇的老者,旁无一人。

  他转眼恢复了没有表情的面容,继续坐着,片刻后手指再次拨动琴弦,脸上又出现一抹微笑,朗声冲城下道:“方教主,东京别过,由来可好?”

  城下还是没人回应,便是连鸟都没有飞过一只。

  又过半晌,赵柽再一次重复之前表情动作,“方教主,东京别过,由来可好?”

  城外依然没人回答,赵柽也不动弹,就这样重复着动作和话语,直到傍晚太阳下山。

  看着天色渐晚,他这才扶着琴架慢慢起身,坐了一天,身子都麻了。

  两旁的小童更是一屁股跌在地上,扁了扁嘴,差点直接哭出来。

  赵柽见状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本王可一直不动,你俩每半个时辰就坐着歇息,哪里来的这般乏累?”

  一名小童摸了摸肚子,嗫嚅道:“王爷,饿……”

  赵柽摇头:“随本王前去吃喝,每人一只烧鸡。”说罢向城阶处走去。

  两名小童闻言不由眼睛一亮,急忙爬起来紧紧跟上……

  第二天清早,赵柽再于城头端坐,时不时重复昨日的言语举动,可城外没有丝毫动静。

  转瞬上午过去,城外平静祥和,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就在太阳刚到正南后不久,肉眼可见,东北方向的官路上扬起了滚滚烟尘,竟是一只骑兵队伍,后面不知道带了多少人马,直奔城池而来……

  方腊此刻心中急躁,脸色也不好看,只因当日没有听从吕将的计策,北上攻打江宁,扼守长江天险,乃至如今频频失利。

  苏州没拿下来不说,还丢了湖州杭州,迫不得已南撤,又舍弃了已经打下来的秀州。

  而方七佛那边,更是整个大军都被打散,人也不知所踪。

  方腊不得已只好安慰自家,待返回睦州后,重整旗鼓,重头再来,这次绝不去打苏州,而是往江宁三镇去抢长江天险。

  吕将再次献策,说回返途上可以借机重夺杭州,形成北部门户,与宋军暂成对峙局面。

  方腊一听有理,便不作犹豫,直奔杭州而来。

  而湖州那边也没放弃,他听吕将安排,先一步派快马斥候前去探查,若确有军兵埋伏迹象,那这边就直接强攻杭州!

  不过眼下大军已临杭州城下,他却有些疑惑起来。

  前方探马来报,说杭州东泰门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并无军丁把守,不知是何道理。

  他带着汪老佛,吕将、邓元觉、庞万春、周精豹等人前去阵前观看。

  只见果不其然,那城门大敞四开,看不到任何兵丁把守,不由心中狐疑万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城头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中气十足:“方教主,东京别过,由来可好?”

  方腊抬头看去,只见城上香烟袅袅,隐隐一人身着白衣,拨动琴弦,正在望他。

  “赵柽?”哪怕已经时隔许久,但方腊还是一眼就认出城头上正是与他在东京交过手的宋国秦王。

  他立刻双眉皱起,又看城下那些泼水扫尘的百姓,复又瞅城上,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众将也都面带疑惑,庞万春道:“莫非是说三分里的空城计?”

  邓元觉亦道:“听百花妹子讲在杭州被这禽王所骗,他本没有多少兵马,却扎下十万人的营帐,乃至百花妹子不敢出城对敌,最后被他用诡计策降方古,才致杭州城失。”

  周精豹道:“那就是了,依军师说法,杭州极可能派兵前去湖州堵截我圣军,他本来兵就不多,眼下恐怕根本没多少人守城,所以才摆空城计来!”

  方腊沉吟道:“这人居然学诸葛孔明用空城计……军师,此事你怎么看?”

  吕将神色复杂,他听城头琴声悠扬,乃是一首古曲百鸟朝凤,弹得精彩绝伦,颇有大家风范。

  便皱眉道:“再等等……”

  周精豹道:“诸葛孔明用空城计吓退司马懿,可断然吓不退我等,我看还是杀进城中,捉了这赵柽小儿,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吕将闻言不语,方腊见他不说话神色也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匹快马从后方跑上前来,马上之人身背令旗,风尘仆仆,眨眼就到了近前。

  吕将看到这人后面露喜色,急忙侧过马头问道:“探听得如何?”

  这人喘着粗气回答:“圣公,军师,果不出所料,湖州那边确实有宋军埋伏!”

  吕将闻言望向方腊:“圣公,杭州兵确实跑去了湖州埋伏,此刻这杭州……怕不真是一座空城!”

  方腊脸上立刻露出一抹轻松,抬头看了眼城上赵柽,冷哼道:“传朕军令,杀进城中!”

  随着他令下,身后大军立刻开动,向着杭州城内奔涌而去……

说两件事啊,免得大家误会

  第一件是开书半年,从来没有断过更,也从来没有请过假。

  哪怕去年12月刚发书时,阳了极度难受,也没有断更和请假,虽然那个时候实在写不上四千,但在发烧难受之下,也每天坚持写两千发上去。

  现在也是,有时确实有很急的事情,但是我也秉持着不断更、不请假的原则,哪怕写得少一些,还是稿子,但也会发上去,希望大家理解下,哪怕真的有事,但不会断更和请假。

  第二件,就是有时我发的是稿子,发完之后,会修改一些错字病句。

  这样就会造成一种情况,有的段落大家发了章节说,但在我修改了这一段错字病句之后,因为这个段落字数的变化,章节说会消失。

  这个不是我删的,是系统的原因,我也一直在避免改有章节说的段落,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拜谢大家。

第374章 心狠手辣

  “冲啊,杀啊!”贼军如潮水般涌进城中。

  此刻城头琴音突变,由百鸟朝凤,变作了十面埋伏。

  那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如雨打芭蕉哗啦啦响。

  如泣如诉,似幽似咽,仿佛天柱崩,穹苍沉,刀锋暗隐。

  又如十地嚎,鬼魔哭,人神共愤。

  也不知道城内放进了多少军兵,忽然听得“轰隆”声巨响,东泰门的千斤闸猛地落下,正走在闸下的贼军立刻被压了个血肉模糊,形似肉饼。

  城头墙垛下方隐藏的禁军这时都直起身形,滚木礌石,灰瓶土瓦,纷纷朝外用力抛去。

  各种强弓硬弩,飞砲石投,全部往城外招呼,只是短短瞬间,城下未来及涌入的贼军死伤无数,积尸达尺许,直铺到了护城河畔。

  护城河那一面的贼兵顿时慌了起来,二十万的大军进入城中足足五六万,最重要的是圣公和汪公老佛也都进去了,将领也进去了大半!

  他们在剩余将官的带领下,不要命地抬着攻城械具,往护城河这边冲,整个吊桥都已挤满。

  虽然吊桥宽大好过,但距离城头太近,这一刻便成了飞砲的靶子。

  那大块的青石仿佛下雨一样,全都往吊桥上落去,就算这杭州城的种种军事用材够好,吊桥也是铁索厚木造就,但哪里经得起这般狠砸,而且上面还挤满了人械。

  只听“嘎吱,嘎吱”动静传来,接着“咔嚓”一声大响,吊桥竟然从中断成了几截,直接掉入水中,而桥上的贼军和辎重全部坠入河内,杭州的护城河可是活水,不比北方一些大城生挖出来,不但深且有起伏,一掉进去不管你会不会水,先冲一旁再说,而且这河壁陡峭,在就近的位置想爬也爬不上来。

  城头之上,弩车、弓箭、飞砲不要钱一般打下去,这种防守下的猛烈回击,是贼军自起事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就算是打苏州时也没遇见。

  苏州虽然同杭州一样大城,储备也多,但走的是稳扎稳打路数,就算童贯援军到来之后,也没有这般凶猛攻击过。

  而此刻这杭州城头仿佛疯了一般,什么三十箭就毁掉的八牛弩,什么十箭就破损的千步弩,什么五十石就会扭机裂开的飞砲,全都使用上,专往人多的地方打。

  贼军立刻被打蒙了,方腊等人进入城内明显是中了埋伏,他们势必要救,可这时根本前进不了啊,就算是想在河上搭木板过去都难,更别说到城下架云梯攻城了。

  就在贼军乱哄哄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大后方阵阵喊杀声传来,接着马蹄轰动,一支足有近万人的骑兵仿佛一柄尖刀直接插了进来。

  贼军后面几乎全是步兵,被这些宋军骑兵两三个来回就冲得大乱,瞬间死伤无数。

  而这时留在军中压阵的陈箍桶急忙下达军令:“撤退,撤退三里!”

  陈箍桶是宗师级高手,可就算宗师在军中也不能左右大势,此刻他看情况不好,短时间根本打不过去河对岸,而后面又遭偷袭,若不撤军,损耗只会越来越多,军心也将动摇,便下了这道命令。

  可军里有些大将乃是方腊的心腹,就算在明教中也是掌握权柄之人,陈箍桶虽然帮扶方腊,但并未入教,本身不是明教教首。

  这些人便不想执行军令,一心还要过河攻城救援方腊。

  陈箍桶不由怒火中烧,脸色阴沉似水,他不觉得方腊会在城内出事,方腊自家武艺非凡不说,就是身边还有汪公老佛这种成名已久的宗师,更有邓元觉、庞万春这等拥有特殊手段的小宗师。

  更重要的是,同方腊一起入城的足足有六七万人马!

  杭州城一共才有多少守军?据方百花说被对方所骗,其实赵柽的军兵应该不足五万。

  不足五万人,湖州那边又布了疑阵,城外还有这么多骑兵埋伏,那城里还能剩多少人?两三万顶多!

  就算有陷阱,有伏兵,可方腊带进去的都是圣军精锐,对上西军也能一战,哪怕折损了一半,也不是城内这些守军可敌的吧?

  所以陈箍桶不是那么担心,甚至还抱有一丝希望方腊会在城内反客为主,夺下杭州!

  他这边既然攻不上去,后面又有宋军偷袭,那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阵营,保全军力,减少损失!

  这并没有错,这是最理智,最正确的做法。

  但现在那些将领不服,平日里倒也听令,可此刻方腊陷入城内,哪里还能稳住,就明知道是死,也要继续往前冲。

  陈箍桶心中焦躁,他平素极少发火,甚至一直以柔和示人,此刻见事情不好,不由勃然大怒起来!

  他乃是方腊圣朝的太师,被方腊尊以师道,官职乃是最高的几人之一,方腊不在,他自然有权调兵。

  这时他策马直奔军中,看几个领兵大将还在呼喝,意图带兵强行渡河攻城,不由怒道:“尔等胆敢不听军令?”

  几名大将自也怕他,不过又诩是明教之人,陈箍桶并非教内职务,便纷纷抱怨起来,只说一心要救教主,不能轻易撤兵。

  陈箍桶再分说两句,几人只是不听,陈箍桶心急之下,袖中灰光斩出,只是一刀,便将其中个将领直接砍于马下,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喷溅三尺。

  剩下几将立刻傻眼,就听陈箍桶怒喝道:“我奉圣公军令,执掌中军,再有不从军令者,全部斩杀!”

  这几将倒也不怕死,但不能这般去死,又听陈箍桶抬出方腊,只得铁青着脸色应令,掉转军队方向往后方撤去。

  这一退却是军心动摇起来,刚才进城时声势浩大,许多下面的小兵也都知道方腊入城被关在里面,此刻竟然撤退,未免起了些别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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