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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4节

  洪七闻言,知有缘故,便再不多问,两人来到书房前敲门进入。

第50章 铜皮铁骨

  直到中午时分,书房的门才再次打开,洪七与吕丘脸色凝重,走了出来。

  王府备饭,吕丘吃过后,与洪七联袂离开,赵柽又唤来苏石,交下令符,让他去步兵司麾下神卫军传一道命令,这才歇罢。

  下午时,府外有人拿着请柬送礼,赵柽看过柬子后让管家把人带来,见却认得,乃是童贯的干儿子童师闵,不由笑道:“童枢密何时返的京?”

  童师闵拜道:“回王爷,家父昨夜返京,随即入了宫,今日下朝后便一直在宅子里呆着,未去西府办公。”

  赵柽道:“西南的事情如何了?”

  童师闵道:“剿灭了两伙贼军,招安了一伙,却是没甚沃腴,西南的贼寇穷得紧!”

  赵柽笑道:“那还往我这边送什么,童枢密这一趟劳顿,自家贴补就是。”

  童师闵恭敬道:“回军时在西京洛阳整顿,都是当地官员孝敬,家父又怎敢独占。”

  赵柽摇头道:“道夫却是有心了,你去回他,晚间宴席我到场便是。”

  童师闵拜别离去,赵柽去看了箱子,倒无金银,尽皆是一些珠宝玉器,他命雷三将这些东西都送去碎玉楼,大抵要变现成银两才好。

  转眼已近黄昏,见那天上,云彩壮丽,霞光灿烂,空气中的潮热也渐渐淡下去,赵柽命人备了轿子,出府直奔童贯处。

  童贯很早就住在宫外,在东京城内宅子不下七八座,却最常住的乃是东大街辟邪巷的一处府第。

  辟邪巷这处安静,除了童府,便是些军中高官家宅,再就是潜心修炼的道家隐士之类,并无杂人。

  到了童府,只见好大一座门庭,只是门前没甚车马,显然童贯未请多人,那值守的兵丁见了轿子,跑步进里通报,赵柽下来后,刚走进大门,就见童贯迎出来。

  只见这位领枢密院事,开府仪同三司,当朝的大宦官身着紫红袍子,头戴无翅绛纱帽,身材魁伟,面色红润,自有一番气度。

  “王爷大驾,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啊!”童贯见礼,声音雄浑。

  赵柽看了看他,总是纳闷这童贯身为宦官,竟然生出胡须,且他如今年龄也不小,还这般壮硕,有些匪夷所思。

  若是说当年有人刀下留情,却又不太可能,童贯是神宗熙宁时入的宫墙,那时内庭并没有太多宦官,充其量也就二三百人,不比眼下,道君皇帝将内侍规模足足扩大了十倍有余,想要做些手脚还有点机会。

  赵柽道:“道夫你这却是见远了,何至亲自来迎?且去里面说话。”

  两人直入中堂,见得金碧辉煌,珠光宝气,却是比赵柽府上还要豪奢数倍。

  中堂里,早摆下大桌,四周仆从侍立,见两人走进,尽皆拜倒。

  唯有一人,只是上前端正行礼,赵柽见了却是认得,不由脸上笑意更浓。

  童贯道:“我叫良嗣前来陪席王爷,还请王爷莫怪。”

  赵柽道:“我亦许久未见,今日正好叙说,却是道夫有心了。”

  这人再次见礼,道:“却是良嗣鲁莽。”

  赵柽瞧他,中等的身材,甚为结实,面容儒雅却隐含一丝坚定,不由心中暗暗叹气。

  这人叫李良嗣,原名马植,是童贯前几年出使辽国带回来的,乃是著名的“海上之盟”始作俑者。

  马植纸上谈兵,只知女真兵军勇猛,辽军糜烂,却不知宋军比辽还要烂,相互比烂,只有更烂,却还想着宋金夹击之下,重定天下格局,没料到宋之烂,又远胜辽,十几万人竟打不过辽国几千残兵,末了,一切竟都是想当然,最后此身落于奸臣传中。

  又有说他是女真奸细,可其中缺少证据,且从这人最后结局来看,大抵应不是,否则早就跑了,不必最后还留在朝中等着被赐死。

  海上之盟引发的巨大后果,无人能承其重,可说穿了,若没有道君皇帝一意孤行,君纲独断,好大喜功,目光短浅,海上之盟也不会成行。

  马植随童贯来东京时,赵柽只有十一二岁,尚未离宫开府,也是过了些时间,才知道这件事,那时别说有没有实力弄死马植,就是马植的一套说辞已经进了道君皇帝心里,且从那时开始,就商议这件事,直到如今。

  眼下道君皇帝和朝上相公们,几乎意见统一,只待等个恰当时机,就要行马植之策,赵柽入朝太晚,而且这种事在道君皇帝心中,简直比天都要大,亦是难以阻止。

  宴席开始,如今已叫李良嗣的马植,倒并未言语太多,只是陪酒司局,至少表面比较持稳。

  赵柽把酒:“道夫啊,本王亦习武艺,却总难练得高深,就不知道你这一身铜皮铁骨是如何练成,有甚法子还与本王说说。”

  童贯连道不敢:“王爷,外门的武艺不过是打熬气力,时日久了,自然结实。”

  赵柽又道:“莫说这些人人皆知的,我记得你义父李宪当年威震西北,一身武艺何止铜皮铁骨,就不知你得了几分?”

  提起李宪,哪怕童贯外貌粗豪,也不由露出一丝缅怀之色,道:“义父之能,贯不能望其项背,其武艺精通,亦只能继承二三,义父有看家本领,贯也是近年才窥门入窍,若能相传,当不负知遇之恩。”

  赵柽询道:“既是李忠敏的看家本领,道夫又如此在意,当是罕见之艺。”

  童贯抱拳道:“王爷,非是童贯藏私,实乃义父这本领只有宦官去势之人才能习得,下官可万万不敢献与王爷啊!”

  赵柽闻言眼珠动了动,哈哈大笑道:“自当如此,不过今日我却有一事找你说。”

  童贯纳闷道:“王爷敬请直言,贯能为之,盖不推辞。”

  赵柽道:“我有一人,在淮南西路无为军小地做通判,本待提携他进京,初始以为户部最好,毕竟元丰改制后,三司取消,户部集三司之大成,权柄甚重,只是后来思索户部被蔡家左右,想想就罢了,还是要去你的枢密院任职方便。”

第51章 动手

  童贯闻得蔡家,立时脸色难看,道:“蔡京如今老眼昏花,却依旧总揽大权,实是朝之奸佞,国之逆贼……王爷,如不嫌弃,就让那人来我枢密院,任何职司,请王爷示下。”

  赵柽点头,知他心中依旧记恨蔡京阻其拜开府仪同三司之事,便道:“不急,待人来了再说。”

  又饮酒片刻,赵柽望着李良嗣忽道:“李学士谋划得如何了?”

  李良嗣低身道:“王爷,尚待周全,虽臻完美,但求万无一失!”

  赵柽点头:“此事若成,李学士必将百世存芳,名留千古,便是朝堂之上,也要多出一位相公了,到时后世之人无不知李学士大名。”

  李良嗣忙道:“下官不求闻达,只求覆灭辽国,收复燕云,扬我大宋国威!”

  赵柽笑道:“好啊,好啊,我看此次必能成功,到时普天同庆,官民皆乐,实乃亘古之大事也!”

  李良嗣道:“一但开战,全要倚仗王爷和童相公了。”

  “此言差矣。”赵柽摇了摇头:“本王未必带兵,但道夫却是一定要出征就是。”

  童贯喝了一杯酒,道:“王爷文武全才,如此辉煌大事,怎能不亲历一番?”

  赵柽笑道:“到时再说,总要看官家的意思。”

  又饮了半晌,赵柽起身离开,两人送到府门,赵柽忽然回头对李良嗣道:“李学士,本王想那件事情,若不是有足够份量的人前往,总是不易,且沿途必定凶险,当有武功十全的位重之人,才能保得万无一失,你且思量思量。”

  说完,赵柽进入轿中,李良嗣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童贯看着轿子离去,转头道:“王爷的话什么意思?”

  李良嗣摇头:“感觉像在暗示下官什么,可能王爷想要帮下官吧?”

  童贯想了想:“我倒隐约觉得王爷话里有话,兹事体大,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当然是越稳妥越好!”

  两天后傍晚,一支轻甲队伍直接开进了东京外城,随后又神奇的从外城地面上消失。

  三个时辰后,将近午夜时分,又一只队伍进城,这支队伍足有上万人,一入城后便迅速控制了城中所有明渠水口。

  同时,原本城中巡防的禁军,开始盘查尚未归家且在街上闲逛之人。

  皇城中亦传出三道圣旨,一道是给高俅的,令殿前司调兵入城,将宫城团团围住,任何人不许进出,哪怕太子亲王。

  另一道旨意则是下到蔡府,当前乃是蔡京任相,总领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之事,蔡京接到这旨意,立即派人通知各部司属官,全部关门闭户,不得干预街上之事。

  最后一道旨意则是下到开封府,令开封府知事即刻前往齐王处报到,听从齐王差遣。

  三道旨意发完,道君皇帝满意地坐下饮茶,一旁张迪小心伺候,道君皇帝一杯茶了,道:“张迪,此事毕了,便可行你之策,朕真不知要如何赏赐你呢。”

  张迪“噗通”跪倒在地,道:“小人只求官家欢喜,哪敢要什么赏赐。”

  道君皇帝道:“赏是要赏的,二哥儿做好这件事,朕也同样要赏。”

  张迪伏在地上,道:“二大王文武双全,定能解官家之忧。”

  道君皇帝点头道:“二哥儿办事……朕甚放心。”

  此时,整个东京城家家闭门,户户熄灯,寻常百姓哪敢出去,便是那官宦之家,在相府的道道命令下去后,亦罢了歌舞,收了夜宴,暗自揣测究竟发生何事。

  齐王府内,赵柽静静看着窗外月色,感叹道:“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铁甲寒衣满京华,竟是为了挖地道……”

  雷三进门,轻声道:“王爷,时辰差不多了,开封府滕知事已在前堂等候良久。”

  赵柽道:“碎玉楼众人到了吗?”

  雷三道:“都在大门处等候。”

  赵柽点头:“你且与苏石看好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直接杀了。”

  雷三期艾道:“王爷,属下也想前往立功,洪七那小郎都去了……”

  赵柽道:“看好王府就是最大功劳,被人偷家,提头来见!”

  雷三挠了挠脑袋:“王爷,甚么是偷家?”再看时,赵柽却早已走远。

  来到前堂瞧了滕知事,滕知事忙见礼,这知事唤做滕图,乃是权知开封府事,品级亦不低。

  二人出堂,府门里侧,苏石正和黄孤说话,碎玉楼一百多号人皆在,见到赵柽纷纷叉手,赵柽刚要下令,却一眼瞧见旁边的小娘。

  这小娘亭亭玉立,身着幽黑色紧靠,衬托得身材窈窕曼妙,仙姿如画,星眸明媚,颜色如美玉晶莹,新月生辉,见赵柽瞅过来,微微一个万福,莞尔道:“慧娘见过王爷。”

  赵柽嘴角动了动,转眼看向黄孤,黄孤一愣,道:“王爷,这刘姓小娘乃路上相遇,说是王爷吩咐此时到府,便和属下们一起过来了。”

  刘慧娘道:“王爷,小女子那天说好,此来东京,一为走亲,二便是为了这鬼樊楼。”

  赵柽沉默几息:“亲走得如何?”

  小娘道:“却是扑了个空,原是得罪了高俅父子,早几个月就举家搬离东京,已是不知下落。”

  赵柽见人多,只是再看她一眼,便不再纠缠此事,直接下令走州桥夜市那边的明渠水口。

  原来这一晚的行事却是早有安排,吕丘是那中间契机,借着吕丘拉拢住恶来之谷脏衣一方,随后派洪七同往,从中分化脏衣净衣两派,做下攻伐计划。

  在赵柽想来,那些个在外劳作吃饭的脏衣并不至死,至于其他人却是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第一次入城的军队,便是直接从恶来之谷的明渠下去,把净衣的门下全部杀掉,控制住这边。

  接着谭真和徐宁领一队,从那天前往欢喜楼的明渠入口杀下。

  赵柽这边则是主攻无忧洞,三方一起动手,恶来之谷这边再配合谭真,拯救欢喜窟拐带的女子孩童。

  府外军丁齐结,没多时来到州桥夜市的一处明渠,朱小乙趾高气昂在前里带路,看着那黑洞洞的八字水口,心下直想高呼一句:爷爷我朱小乙又回来了!

第52章 地下城池

  夜更深沉,皎月被乌云遮挡,那漆黑墨空,仿佛亘古永存的庞大凶兽,在冷冷观望着这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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