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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25节

  他劝慰道:“宋帝昏庸无道,朝廷贪佞专权,打压忠良,鱼肉百姓,那宋江妄称好汉,却是个谄媚逢迎,背后使刀的小人,如今天下谁个不知?林兄不必太过自责,待来日杀上东京,捉了高俅宋江两个,定交给林兄,剖心挖肝,千刀万剐全由林兄发落,让林兄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林冲闻言不由抱拳道:“多谢元帅高义,冲定当誓死效命圣公,效力元帅!”

  方七佛摆了摆手:“林兄不必如此客气,虽然你隐姓埋名,但总归入了圣教,哪怕在朝上没得一官半职,但在教内却也有使者身份,我圣朝以圣教为根本,明尊之下,你我皆是兄弟!”

  林冲急忙点头,做明教礼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日月不坠,光明永存。”

  又片刻后,林冲回帐,却见扈三娘正在缝补衣裳,却是从小舞枪弄棒,只爱武装,哪沾得过半点女红,将那针脚纳得又大又疏,难以入眼。

  林冲见此,脑海里忽然出现另一幅几乎早已忘却的情景,不由心中一痛,狠狠掐了自家一把,然后走上前去,将扈三娘抱住。

  扈三娘微微转头,神色有些枯黄憔悴,却露出笑颜道:“郎君回来了?”

  林冲点头:“在方元帅那坐了喝茶,论些军事,不知不觉这般天色。”

  扈三娘又匆匆缝了几针,将那衣物勉强缝好,这才插了铁针,道:“郎君是否饥饿,我去热些吃的过来。”

  林冲摇头道:“哪里还吃得下,如今心内全是焦急,进入军中许久,却未立下功劳,恐被那方腊看轻,弱了我豹子头名号。”

  扈三娘不解慰道:“如今我夫妇二人已经改了名字,又哪里有名号可落?”

  林冲摇头道:“改名自为防范宋江那厮知晓下落,使阴谋诡计算计,可方腊几个又非不知身份,如今既有从龙机会,岂不把握?可但不立功,便恐将来一日真下了东京,得不到重用。”

  扈三娘道:“我不懂这些,只凭郎君作为。”

  林冲看她没甚主意,自家又思索片刻,随后和衣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大早,方七佛叫众将议事,足足几十名将领分两旁坐定。

  左面都是从帮源带出,以包道乙,石宝为首,右面则是越州明教人等,还有起事投奔的好汉,以衢州朱言和越州仇道人为首。

  方七佛大军到达越州已经五六日,但并未攻打,也未围城,那些原本帮源将领还好,但对面的本地豪杰却都有些忍耐不住。

  朱言开口道:“元帅,如今已是兵临城下,各种工事准备完毕,再不攻打,只是空耗粮草,于军不利。”

  方七佛看他一眼,道:“越州城防全无破绽,哪怕我等兵多,但强攻之下即便下得此处,也必然损失惨重。”

  朱言皱了皱眉,他自方七佛南下打衢州时就投了过来,自然知道这位光明左使七佛子,行军稳重,概不冒险,便即住口不言。

  那旁又有仇道人摸着胡须,一扬拂尘道:“元帅,即便不出兵攻城,总也要围绕起来,切断越州的来往消息和粮道才是,越州虽然城大,但不比杭州积累,只要围城,内里必慌,说不得便会开门投降。”

  方七佛看向仇道人微微一笑,衢州朱言是明教的人,这仇道人可不是,乃越州本地绿林大匪,越州一带的绿林瓢把子,擅使双钩,武艺高强,性子暴戾。

  他道:“仇将军此言有理,只是我瞧这越州水道众多,穿插无序,水门之外,杂乱不堪,与杭州地势不同,围城之事怕是行不通啊。”

  仇道人闻言想了想,他乃本地人,自是知道越州地理特点,细一寻思,果真如此,不由心内暗叫一声惭愧,也不再言语。

  这时又有人道:“可总这样停着也不是办法,我那军中兵卒还有老小困在城内,都着慌的很,想要早点打下越州,和家人团聚。”

  方七佛瞅了瞅,这也是越州本地起事的好汉,他正待说话,不料再有一人哼道:“我手下可没有家眷在这城内,只想早日下了城池,杀了官吏士商,大秤分金,大盘分银!”

  这却是明州那边投过来的绿林好汉,绰号小霸天褚猛,乃是一流高手,在明州沿海一带名气颇大。

  方七佛道:“诸位不必着急,拿下越州只是早晚,我这里自有计策安排,到时会省却许多攻打折损。”

  褚猛道:“方元帅,我管你什么妙计,眼下就能打下越州,偏偏要驻军等待,也不知你等个鸟球,怕到时就算越州打下,里面的贪官富户也都跑空,金银也剩不下什么,哪里还有油水可捞?”

  方七佛看他不逊,脸色沉了沉,微微阖上双眼,再不说话。

  这时对面的石宝怒道:“我们怕什么?不还是想着将士性命珍贵,攻城要用人命去填,若能巧取,何必强夺?”

  褚猛撇嘴道:“说得好听,恐到时就算取了城也落不下什么,有钱的都跑没了,只剩一座空城。”

  石宝道:“我们明教行事,自以手下安危为先,哪能尽考虑些钱财得失!”

  褚猛冷笑道:“没有好处,底下兄弟谁肯为你卖命?我看你们明教就是说得好听,做起事来银样蜡枪头,丝毫不顶用!”

  石宝闻言大怒,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指着褚猛道:“你敢辱我圣教?”

  褚猛这时也觉得自家说话有些过分,但嘴上又不肯认错,只是道:“打又不肯打,就是说得厉害,你们要是不肯攻城,我自带手下兄弟去打越州,倒时别说拿了越州,落了你明教脸面。”

  石宝这时已经怒气冲天:“辱我圣教,还要违反军命,褚猛你待怎地?”

  褚猛是明州那边的绿林大豪,说一不二的人物,最听不得军令之事,哼了一声道:“我自家去打越州还不可以?”

  石宝看方七佛坐在上方沉默不语,也不知这位左使作何想法,便道:“你打不打越州我不管,辱我圣的事教总要说清楚!”

  褚猛闻言也火气上来,石宝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两浙也没甚名气,他坐镇明州,江湖之上哪个不敬?什么时候由得一个毛头小子指责,便嘿嘿道:“说都说了,又待如何?”

  “我!”石宝毕竟年轻,虽然激愤,但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他不是元帅,无法施号法令,不由一时语塞。

  这时那帅案后忽然传来个淡淡声音:“既然褚将军瞧不起我明教,那木某就领教一下褚将军的手段。”

  众人闻言看去,见是方七佛身后一名戴着金色面具的大汉开口,这些时日他们也都知晓,这大汉唤作木双,乃是方七佛的贴身侍卫。

  这木双正是林冲化名,他跟随方七佛南下,虽然大军陷了两座城池,但因为他一直在方七佛身边,并没有出手的机会,所以寸功未立,此刻看褚猛猖狂,不由心中一动,便开口邀战。

  褚猛瞪向他冷笑道:“木侍卫想要挑战我吗?”

  林冲道:“挑战谈不上,褚将军小觑我圣教,木某想领教一二。”

  褚猛在浙东绿林地位极高,又是一流高手,对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木双丝毫不感兴趣,若是方七佛亲自出手,他倒不介意和对方较量一番。

  他一脸蔑视,冷哼了一声,林冲瞧出他心思,不由激道:“莫非褚将军不擅枪棒,不敢和木某切磋?”

  褚猛明知激将,但帐中众人都看过来,却也忍不住道:“区区无名之辈,不服来战!”说罢,径自起身走出了账外。

  众人望向方七佛,见方七佛依旧阖眼不语,便都站起到外观看。

  林冲抄了花枪,抬腿就走,后面忽然传来方七佛若有若无的声音:“圣教规第八。”

  林冲闻言身子一凛,随后脚步加快,明教教规第八条,言语侮辱圣教者,死!

  外面褚猛早提了口朴刀,看林冲出来,二话不说,便是一刀撩去。

  他乃一流武艺,刀法精湛,便想一招半式就败掉林冲。

  不料林冲花枪在手,崩、打、刺、挑、拨,使的仿若行云流水,但见那枪影翻滚如游龙,寒光吞吐似梅蕊,便是十几招下来,把褚猛杀出了一身冷汗。

  褚猛这时心中惊诧,没想到方七佛的一个侍卫,竟然有如此武艺。

  他也并非没有绝招,略一咬牙,便使出看家的本领斩马十八刀,这刀法乃是从小练到大的手段,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比一刀沉猛。

  林冲虽然之前占了上风,但在这十八刀下,不由接连后退,竟被对方逼出了几十步远。

  可就在那第十八刀斩出,他仿佛退无可退之时,忽然身体侧倒,竟贴着地皮向后滑去,接着花枪飞云擎电一般,从自家腋下直刺而出,正中褚猛的胸口!

  褚猛身子一下顿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愣愣地瞅着林冲,半晌手上朴刀“哐当”一声跌落在地,胸前鲜血汩汩流出……

  两日之后,越州城明教内应放大火烧城,趁乱杀开城门,方腊军借机冲进城中,越州城破。

第345章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

  尽道隋亡为此河,

  至今千里赖通波。

  若无水殿龙舟事,

  共禹论功不较多。

  赵柽负手神舟甲板,眼望前方烟波浩渺,心内感叹。

  隋炀帝杨广,一生黩武穷兵,暴戾凶残,好大喜功,唯我独尊。

  他扬国威,计民生的好事做过,残暴荒淫的坏事也做过,作为一代帝王,万乘之尊,其功过极难评说。

  但,终是亡了国,所以史笔之下,民间野传,贬自是远大于褒。

  亡国之君四字,本就是个盖棺定论之词。

  可即便这样,赵柽也不相信他修建大运河是为了看什么琼花。

  琼花其实只有一株,在扬州后土庙内,乃是聚八仙花的异种,除了那一株,再无旁的琼花树。

  不说隋时这株琼花树出现与否,就算是出现了,杨广想要观看,依他的性子怕是会直接派人将琼花树挪去洛阳,而不是费力去修什么运河。

  杨广从来就不是一个怜花惜玉之人。

  杨广与李二一样,天下未定之前都是掌兵之帅,统领大军,骋驰沙场。

  隋灭南陈之时,杨广乃是三军主帅,这个时候他是去过扬州的。

  南陈被灭后不久又发生叛乱,叛乱被平定后,隋文帝派杨广担任扬州总管,主理江南各地。

  杨广也因此在扬州待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过得很是惬意逍遥,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他和南方的世家大族多有接触。

  隋文帝时,因为之前南北对立,所以建国后一直对南方大族采取打压策略,但杨广在做扬州总管这段时间,与这些世家大族接触,是行打压,还是收买,所言所行具体为何,却是没人知道。

  但他既有称帝之心,那很多事情便不会依照文帝的想法去做,甚或很可能一直在拉拢这些南方门阀大族。

  所以他继位之后,三下扬州,便是向南方世家大族示好,想要取得南方士族的支持。

  隋末时的起义几乎都在北方发生,南方极少,也能从侧面证明这点,他很可能获得了南方士族的认可。

  至于修建大运河,其实有一个最可能原因,那就是杨广为了躲开关陇集团的控制。

  无论北魏,西魏,甚或北周,大权都被关陇集团掌握,出相入将,不仅掌握着政权,还掌握着军权。

  北周末期的时候,关陇集团觉得北周新登基的周静帝年纪太小,无法保障自己的利益,于是他们找到了关陇集团中的杨坚,在他们的支持下,杨坚推翻了北周,建立了隋朝。

  就是说,隋朝的建立也是因为关陇集团这些人的支持。

  隋朝建立之后,关陇集团势力更加强大,军队和朝政都是这些人掌控,江南很多官职也是这些人担任。

  杨广继位之后,关陇集团肯定不能像对待隋文帝一样对他,毕竟隋文帝的南北江山是打来的,杨广是继承的。

  所以杨广和关陇集团之间的矛盾不可避免产生。

  杨广是皇帝,性子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必然要大权独揽。

  但朝中上下到处都是关陇集团的人,他做任何事,都需要这些人的支持,如果这些人不同意,他可能什么事都做不成。

  所以,他为了反抗,征高句丽,灭吐谷浑,开疆扩土。

  又修建东都洛阳、完善科举,都是为了削弱关陇集团的影响,但效果其实不是很好,因为他没有自己的基本盘。

  他待的京都长安就是人家关陇集团的老巢,军队大抵是人家掌控的,朝中大小官员也是人家的,所以他就想到了扬州,毕竟当年曾经在那里经营过,留了后手。

  所以,借漕运之名,开水道通畅,为往返之利,开大运河,三下扬州。

  他到了扬州后,可以说暂时摆脱了关陇集团的控制,且还可以在这里趁机拉拢南方世家大族,用这些人对抗关陇集团,从而做到大权在握,一但成功平衡,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不需要再处处听从关陇集团了。

  这应该是杨广修建大运河的主要目的。

  杨广想摆脱关陇集团其实没有错,哪个皇帝都想大权独揽,但可惜的是时机并不成熟,因为关陇集团当时的实力非常强大,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和关陇集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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