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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85节

  就在他心中无聊之时,外面忽有管家来报,说是茂德帝姬和益王来府。

  赵柽闻言便是一愣,他得罪了道君皇帝,所以中秋节宫内摆家宴不曾叫他,可这两个在团圆日出来做甚?

  益王就是赵棫,是赵福金的同母弟弟,赵福金这一脉虽然母亲去世早,但皇子皇女身上的殊荣并不少,几个皇子早早就封了王,远不是赵构等一些皇子可比。

  他想了几息,觉得有些不对,站起身道:“让他们过去书房。”

  赵柽在书房待了片刻,就见赵福金和赵棫走了进来。

  赵福金穿了身鹅黄色的宫装,小脸上隐隐有泪痕,看见赵柽先行一礼,还未待说话,那边的赵棫却大哭出来。

  赵柽见状皱了皱眉,赵棫和赵构同岁,今年都是十一二,虽然还不算成人,但宫内早熟,兼之赵棫性子梗强,所以极少会哭,赵柽还在宫中时就未见过。

  “二哥……”赵棫哭道。

  “这是怎么了?都坐下说话。”赵柽一时摸不着头脑:“今儿不是中秋吗?你们怎么还出宫了,官家竟也允许?”

  两人坐在椅子上,赵棫哭个不停,赵福金只能安慰,半天后赵柽又道:“福金,你来说。”

  赵福金瞅着赵柽,小声道:“二哥,八哥儿他被爹爹贬为庶民了!”

  “嗯?!”赵柽闻言便是一愣,赵棫乃是道君皇帝第八子,封为益王,怎么可能会贬为庶民呢?

  “福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贬为庶民了?”

  赵福金闻言眼圈一红,低声道:“二哥,今早也不知为什么,爹爹忽然大发雷霆,在延福宫把所有的皇子皇女都骂了一遍,就算不在身边的也骂了,随后就下旨将八哥儿给贬了,根本……根本不知是何原因。”

  赵柽伸手摸了摸下巴,忽地心中想起一事,不由长吸一口气,北宋末年,确实有这么一桩皇室疑案。

  在《宋史》和《宋大诏令集》里都有记载,“八皇子棫,贬为庶人”!

  但是,虽然有明确记载,但却都没有阐明赵棫被贬的原因。

  不说《宋史》,那《宋大诏令集》原名《本朝大诏令》或《皇朝大诏令》,是北宋九朝诏令文书的汇编,是宋绶子孙在南宋高宗绍兴初年编纂,距离宣和年间极近,断不会出现记载错误的情况。

  在士大夫治天下的宋朝,皇帝贬皇子为庶民极为罕见,而且不述原因,更是自古未有!

  赵柽看着姐弟二人,一个梨花带雨,一个稀里哗啦,这时赵棫忽然叫道:“爹爹把五姐也给骂了,比骂别人都要狠。”

  赵柽闻言心中更加疑惑,道君皇帝一向对赵福金疼爱有加,怎么又会骂得比旁人狠?

  他不由道:“官家是如何骂我的?”

  赵棫抹了一把眼泪:“爹爹……爹爹他骂二哥是乱臣贼子,孟德之流,还骂太子是废物,忤逆不孝,骂三哥绣花枕头,不堪重用!”

  赵柽闻言嘴角抽了抽,这……这骂得可够狠够重的啊!

  他这个倒没什么,骂着出气而已,谁能信他是乱臣贼子?他可是忠臣!

  可骂太子忤逆不孝,这个实在有些重了,太子忤逆不孝那还当什么太子?

  看来道君皇帝火气很大,骂他们三个都这样了,骂眼前的姐弟说不定如何!

  只是赵柽也弄不明白何事,后世没有记载原因,这边听姐弟说是突然大发雷霆,那就是说也没有道出原因。

  不过道君皇帝虽然昏庸,但不是那种暴戾之君,并不是那种动辄打杀的人,何况对自家子女,这其中肯定大有古怪。

  道君皇帝一向以儒雅自居,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赵柽都感觉不可思议。

  毕竟将一位皇子贬为庶民,且不给出理由,这种事情是要被天下议论的,这可与道君皇帝一向经营的儒雅形象相悖。

  赵柽想不明白原因,毕竟在历史上这也是一桩皇家疑案。

  他看着姐弟二人道:“今日宫内可否设宴?”

  赵福金摇头道:“爹爹下令不许摆宴,谁也不敢去提此事。”

  赵柽心中愈发想不通,居然连家宴都省了,他安慰道:“此事留后再说,一会儿随我先去看戏,晚宴就留在府中好了。”

  随后又聊些别的,赵柽带着两人去看戏,前面又加了两把椅子,多上了月团小饼,这戏一看就是半天,两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接着到下午,府内大摆宴席,足足开了二十几桌,倒是喧喧闹闹,热烈得紧,直到天色擦黑才告结束。

  这时府内的月台之上已经摆好了贡品,宴会散罢,赵柽带众人去赏月,赏完月后戏台上开始唱夜戏。

  赵柽瞅着无趣,便道:“不如去外边转转,就不知道哪里有节目。”

  赵棫毕竟年岁小,此刻便有些忘却贬谪之事,叫道:“二哥,不如去河边看灯,听说今晚的河灯有灯谜可猜。”

  中秋节放的河灯上确实都有谜语,就是没什么太高奖励,大抵只能赢个灯放,赵柽道:“可惜之前没想过,如今想要租画舫观赏却是不可能,只好在河边看看。”

  赵福金想了想:“也可以去尚书省和太学等处,听说今天晚上不少地方都有露天诗会。”

  “诗会?”赵柽点头,中秋节确实不少地方开诗会,其中当以太学规模最大,他笑道:“那就先观灯,随后再去看诗会。”

第303章 水灯画舫

  赵柽叫人备上一辆马车,喊了周处和吴小刀赶车,带着赵福金和赵棫两个出了王府大门。

  他住这地儿还算肃静,但上到前里街路便见熙攘,平民百姓家自没有戏台子可看,也没有诸般吃喝玩乐,拜完月后便是出来闲逛。

  大宋的中秋夜很有些彻夜狂欢的意思,大抵是闾里儿童,连宵嬉戏,夜市骈阗,至于通晓。

  大人们赏月拜月、祈祷饮酒、逛街游乐,年岁小的,也彻夜顽耍,嬉闹至天亮。

  而这时的夜市自然通宵营业,尤其几条内河边,铺设货物,夸多竞卖,灯烛华灿,游人达旦不绝,竟夕乃止。

  赵柽一行坐着马车先至汴河边,此刻沿着州桥,向两旁铺去,都是各种小摊,其中吃食果子最多,大抵应季之物,鲜香气飘荡弥漫,也有做节令月羹的,用桂圆、莲子、藕粉一起熬制羹汤,不少人竞相购买。

  再往远处就是水灯的摊子,中秋节这一日的赏灯就是观赏水灯。

  能工巧匠制作的花灯各式各样,每个花灯单独拿出来都异常精致好看。

  此刻汴河之上,已被千百只花灯装饰得明亮无比,场面震撼,仿佛一道泛着光的灯河,不过这也只是开始,随着夜晚渐去,这花灯将会变成花河,胜似仙境,如此繁华美景,自没有几人舍得入眠。

  除了这些,夜市旁还有民间舞队和卖艺人的杂耍,更将夜市的氛围烘托的再上一层楼。

  赵柽带着赵福金、赵棫沿着汴河一路前行,看两人猜灯谜得了几盏小灯,然后忙不迭去放,小灯初时还能看到,后来慢慢汇进灯海,再也瞧不见,两人不由一脸失落。

  赵柽在旁笑道:“百川东入海,何时复西归,这自家的灯汇入灯海之中,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赵棫有些沮丧,道:“二哥,那不是可惜了?我见不少灯都是小羊皮糊的,算值钱呢。”

  赵福金也道:“一晚上不知要放出多少只灯,虽然好看,也是浪费了。”

  赵柽瞧她小脸如花似玉,露出一抹淡淡哀愁,不由摇头道:“你俩想多了,纸的也就罢了,那羊皮小灯又怎会浪费。”

  赵棫道:“都进河中,不是浪费了吗?”

  赵福金道:“二哥,你的意思是……”

  赵柽伸手向远处指去:“那汴河的下游处,大把的人在那里等待捞河灯,专捡小羊皮的勾扯,说不得里面还有灯坊的人,回头等到明年还可以继续去卖。”

  赵棫顿时愣道:“原来还有这个说法,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些人,明明是我们的灯,却落到他们手中,还有灯坊也是奸诈。”

  赵柽笑了笑:“在你手里,自然是你的,你都撒手了,掌握不住了,那便不好说还是不是你的了。”

  赵棫忿忿不平,只觉得这事不公,道理上说不过去,但是此刻全无办法,不由心情又有些糟糕起来。

  赵福金却脸上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怔怔地望向远处。

  这时有一艘画舫从汴河上逆流驶了过来,碾碎撞翻了不少河灯。

  这画舫周遭都挂了彩色灯笼,照得上面一片通明,里面传出丝竹曲乐,待愈发近了,还有吟诗唱词的声音。

  岸边的游客看这画舫坏了河灯,不由个个叫喊起来,有那十分气恼的,便抓起石子向河中打去,可画舫近是近了,在岸边却是打不到的。

  这时从舫中走出一名锦衣公子,看着岸边气愤的游客不由露出揶揄笑容,随后竟摇头晃脑地唱起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气得岸上的人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画舫帘子一挑,从里面又走出名发髻高梳的貌美女子。

  这女子身形似柳,来到那公子近前低声说了几句,公子大笑起来,随后冲着岸上游客扬了扬手,转身回了画舫。

  女子站在画舫边,瞅着河里的水灯,似乎也有些惋惜,轻轻摇着头,没多久也回了舫中。

  周处自旁凑过来道:“公子,那女人是潘楼的孙三四。”

  赵柽闻言点了点头,东京城最有名的几大花魁并不出身青楼,而全来自正店,李师师、赵元奴、孙三四、徐婆惜、封宜奴,王京枝等等。

  这些正店出身的花魁和青楼里的花魁不同,不轻易许身,有时银子多了也不行,要看对方是否入眼,不入眼的话,顶多唱唱曲儿,陪陪酒。

  可愈发这样,身价便是愈高,更和寻常青楼里的花魁拉开档次,乃至李师师这种曲乐精通的,竟然被称为了李大家。

  赵柽道:“你倒是认得多。”

  周处讪讪笑道:“公子知道,属下浑家去世的早,再未续弦,平日里也就四里走走看看,饱饱眼福倒也消受。”

  赵柽“嗯”了一声,这是禁军军户的惯习,没了军职的身份,大抵都是京痞一枚。

  赵福金在旁纳闷道:“二哥,潘楼不是酒楼吗?这女子又是……”

  赵柽瞧着画舫慢慢驶远,道:“花魁。”

  “花魁?”赵福金呆了呆,虽知道花魁的意思,但显然生长宫城,并不知那些正店也有此种生意。

  赵柽道:“开封府七十二家正店,排在前十的都有歌舞乐伎,陪酒唱曲,也有秦楼楚馆那种营生,这潘楼的孙三四,应是今天被人包下来游河,所以才在画舫之内。”

  赵福金顿时脸红道:“二哥和我说这些做甚!”

  赵柽心想,这不是你问的吗,怎么又怪我来?

  一旁赵棫道:“二哥,你去过那些地方吗?”

  赵柽沉吟几息,看赵棫求知欲满满的脸庞,君子至诚,不好对小孩子撒谎,他淡淡地道:“没去过。”

  赵棫顿感无聊:“我听九哥儿说,最想去樊楼潘楼这等地方大吃一顿,然后再去那些青楼写诗填词,让小娘来唱,没想到二哥竟然没去过。”

  赵柽道:“他吃喝是真,诗词什么的不过遮掩,你也相信?”

  “我就说他哪里愿意写诗!”赵棫忿忿,却忽然眼睛一亮:“二哥,不是说要逛诗会吗,现在就去好了。”

第304章 太学诗会

  东京城常开诗会,尤其各种节庆日,诗会乃是必有的节目。

  其中以端午、七夕、中秋这三个节日诗会最多,城里不下七八处。

  诗会大抵都是公开,露天于外举行,只要自信文彩本领,都可前往参加,乃是士子们扬名的最好方式。

  诗会一般在某个府司或学堂门前举行,由府司学堂参与组织,负责维持秩序。

  东京城里常见的诗会场所有尚书省门前,明礼院门前,清心楼前,礼部门前,太学门前等地方。

  最为奇特的是武学门前也有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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