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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82节

  王景深知荀攸的能力,自然对他信心十足:“既如此,那便有劳公达了。”

  之后两人便各自开战行动,王景孤身一人前往太傅府邸。

  与此前的拜访不同,这一次,王景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一府中下人过来通报:“北中郎将,主人请你至正厅一叙。”

  “有劳带路。”

  “这边请。”

  正厅里,袁隗位居东席,正闭目养神,气息渊渟岳峙,比之从前的低调,此时倒是颇有种几分意气风发的昂扬。

  而这几日,确实也是袁隗这辈子最风光的日子。

  作为朝堂上“硕果仅存”的辅政大臣,没了何进掣肘,此刻袁隗已然大权独揽,就连名义上能够垂帘听政的何太后,也彻底没了往日的威风,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王景走入正厅,落座宾席,面东而坐,暗中运转《紫微帝气篇》,窥见袁隗身上的气运之力达到极盛,青中带紫,几乎有化龙之征兆,当真是贵不可言。

  而对于袁隗暗中的谋划有所猜测的王景,此刻也是开口恭维道:“祝贺太傅得偿所愿。”

  袁隗故意晾了王景半个小时,此刻却见眼前的年轻人仍旧不骄不躁,谈笑自若,心中顿时暗暗感慨:“宠辱不惊,举止从容,此子当真不凡,可惜非我袁氏子弟,否则何愁大业不成?”

  儒门天下的计划,至今只差最后一步,只待废立皇帝,袁家就能执天下之牛耳,甚至能够实现昔年董仲舒亦未曾设想过的辉煌愿景。

  所以袁隗此时仍不欲节外生枝,而对于王景的来意,他也猜到了几分:“北中郎将上次来是为求官,如今官职早得,又要来索求何物啊?”

  “太傅此言差矣,当初的交易并未完成,景之官职乃是太后所赐,太傅并未从中出力,如今景来讨取补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王景笑意盈盈,可说出口的话,却是半步不让。

  老狐狸!

  小滑头!

  双方各自心中暗骂对方狡诈奸猾。

  袁隗知晓王景此来,必然是为了索要兵权,毕竟何进何苗死了,可两人留下的“政治遗产”却不少。

  好几万大军呢,这可都是何进此前从天下各州郡招募来的强兵,妥妥的一块大肥肉。如今董卓得了袁隗的首肯和授意,“吃”得那叫一个欢畅,实力快速膨胀。

  虽然袁隗也知道袁家需要王景去制衡董卓,可仍旧想要拿此事来压一压王景,看看能不能索取更多的好处,得到一个对袁氏而言更为有利的条件。

  没错,这就是上位者的做事逻辑——让你当我的狗,是你的荣幸,所以你理所应当要有所表示。

  虽说这是PUA,但天底下多的是欲做狗腿子而不得的人。

  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王景。

  对王景来说,“付费打工”是他所绝对无法接受的。

  上一世当打工人的时候,王景就已经受够了老板的各种PUA套路,现在人都穿越了,你袁隗还要PUA我,那我不是特么的白穿越了吗?

  “太傅,先帝曾留密诏,令蹇硕扶持陈留王登基。然而蹇硕谋事不密,设计伏杀大将军未成,反而赔上了自家性命。如今大将军已死,若有人据此旧事重提,满朝文武,又有谁能站出来反对呢?”

  当着袁隗的面,王景肆无忌惮地聊起了废立皇帝这个大逆不道的话题。

  而袁隗闻言也是眯起了双眸,目光狭长地问道:“北中郎将说这话是何用意?”

  王景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太傅不必紧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帝师曾受先帝简拔之恩,亦知晓由陈留王继承大统乃是先帝遗愿,因而与景一般,都乐见此事。”

  虽然王景说得情真意切,一副“我是自己人啊”的口吻,可袁隗何等精明,哪里听不出王景话语中暗藏的威胁之意?

  王景既然能站在废立皇帝的这一边,可若是不能喂饱他的胃口,自然也能站到维护正统的那一边。

  而朝廷上下,也并非没有忠贞之士,若谋事不密,让废立之事提前泄漏了风声,到时候群臣提前被有心人集结起来,对自家群起而攻,到底也是一件麻烦事。

  罢了,左右此子还有些用处,此时就且容他得意一阵。

  袁隗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答应王景的条件:“当真是后生可畏,并州之兵,我可以交予你掌控,只是可一可再不可三,北中郎将,老夫言尽于此,望你好生思量。”

  就算是老狐狸,那也是有脾气的。

  被王景上门威胁了两次,若非对于太原王氏还有些顾忌,袁隗早就发飙了,如今他这明显是在警告王景,别再有第三次,否则别怪袁家不客气。

  薅羊毛不是不行,但是要懂得适可而止。

  王景看向袁隗,笑着应允下来:“太傅果真是大人有大量,景向你保证,下次不会了。”

  对于袁氏的羊毛,王景也不打算再来薅了,毕竟死人是不会长毛的。

  回到府邸中,王景也从荀攸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主公,并州从事张辽已答应与主公会面,然武猛从事张杨疑似暗中投靠了袁绍,婉拒了我方延揽。”

  “张杨?”

  王景对于此人也有些印象,日后貌似曾一度虎踞河内,并且与吕布亲善,实力倒也有些,可惜不多,也不是什么关键人物,拉拢不到就拉拢不到吧,只要张辽肯来就好。

  “正良。”

  “主人有何吩咐?”

  很快,王景就把鲁方叫了过来,对他下令道:“明日醉月楼暂停对外营业一天,吾要亲自设宴款待一人。对了,多准备些并州雁门的菜式,找专门的厨师来做。”

  “是。”

  鲁方连忙答应下来,心中却忍不住震惊。

  眼下的醉月楼,因为有高度数烈酒的缘故,已经成为洛阳城内最大的酒舍,名声在外,日进斗金。

  现在居然要暂停营业一天,只为招待一人?

  “既是主人的贵客,属下岂敢怠慢,必要好生招待一番。只是不知主人口中的贵客,姓甚名甚?”

  “他叫张辽。”

  “张辽?”

  鲁方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心中纳闷不已:“三公九卿级别的朝廷重臣里,没有张辽这个人啊?难不成是太尉张温的亲族?”

  虽然不理解,但王景的命令对鲁方而言就是圣旨,主人怎么说,他就会不打折扣的尽全力去完成,因此连夜就去城内找来自并州的厨师去了。

  第二日,许多客人早早就来喝酒,却见醉月楼门外贴着告示,暂停对外营业一天,顿时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居然有钱都不赚了吗?

  快到约定的时间,王景提前抵达,落座后就叫人上了点佐酒的小菜,边吃边等。

  结果刚吃到一半,就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瞎了你的狗眼,敢挡老子的道!”

  然后鲁方忙不迭的跑进来找王景:“主人,不好了,你请来的贵客,和并州牧的家人吵起来了!”

  走出去屋外,果然看见一位鲜衣怒马的胖子,正在对张辽破口大骂。

  此人骑在马上,举止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张辽却是寸步不让,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护在身后:“若非我出手阻拦,你险些撞死这名幼童。”

  “笑话,是他自己不长眼,能怪我吗?”

  如此不把他人性命放在眼里,可谓丧心病狂。

  王景见对方有些面生,便问鲁方:“这蠢货是谁啊?口气这么大?”

  鲁方只好向王景解释起来:“主人有所不知,此人名叫董璜,其父乃并州牧董卓的兄长。有此后台,洛阳城内谁敢得罪啊?”

  王景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呢,原来是董胖子的家里人啊,难怪如此骄横肆意,看来是在西凉野惯了。”

  “是谁在大放厥词!”

  董璜听到“野惯了”这三个字,立马成了炸毛的斗鸡,气哼哼的寻找“罪魁祸首”。

  王景踩着台阶,一步步走出酒楼,站到了董璜的面前,以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身高,目光俯视着董璜满脸横肉的胖脸说道:“是我说的,你待如何?”

  董璜没认出王景身份,觉得他年轻便有所轻视:“就是你在这胡言乱语?知道我是谁吗?”

  王景轻蔑地笑着反问:“蠢猪,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来人啊,给我拿下!”

  董璜带着一票彪悍的家丁护卫,这几日仗着董卓的威风,在洛阳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管王景是谁,就要叫人把他捉拿。

  王景见此直接笑了:“我还琢磨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动手呢,现在不需要了。来人啊,除了骑在马上的那个,其他都给我砍了。”

  “遵命!”

  随行的阎鹄对王景可谓是唯命是从,他压根不管你是不是董卓的侄子,直接手持名剑断水,率领六名剑卫,拔出剑冲上去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砍杀。

第58章 刨了灵帝祖坟

  董家的家丁护卫虽然也是战场上退下来的精锐,却哪里比得上阎鹄这样一位已经踏入武道四境的杀神?

  因而顷刻间,就在快若流光的剑锋中躺了一地,鲜血横流,断肢残臂乱飞。

  “杀人了!”

  “快跑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唯恐误伤,吓得四窜奔逃。

  董璜则是被这一幕吓得寒气直冒,整个人牙关乱颤,双腿直打哆嗦:“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阎鹄狞笑着上前,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这个几百斤的胖子给拽了下来:“给老子倒!”

  然后又拽住董璜的衣领,像是拖拽一头死猪一样,将他硬生生拖到了王景面前,听候发落

  “你们完了,我要告诉我叔父,让他派人把伱们都杀光!”

  董璜深感屈辱,此刻非但不肯求饶,还扯着嗓子就是一阵叫骂。

  “吵死了,让他安静点。”

  阎鹄听到王景吩咐,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把董璜打得满嘴是血,门牙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

  “还吵?”

  阎鹄常年挥刀,因此手劲极大,上前啪啪又是两巴掌糊了上去,直接把董璜的猪头都给抽得肿了三圈,直到他彻底没再吵吵,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向王景复命:“主公,这胖子总算是安静了。”

  王景直接让阎鹄把这头“蠢猪”带下去看好,到时候让董卓自己过来赎人,随后就继续招待张辽。

  “辽,见过北中郎将。”

  “来,请坐。”

  王景打量着眼前的小将,张辽此时二十来岁,与自己一般年纪,只见他双眉如剑,目光坚毅,举止间竟有几分久经战阵的锐气,便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地问了一句:“文远曾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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