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73节
而天驷持有王莽头,思能转化为新朝龙气,一时间也足以与皇宫中的龙气法禁分庭抗礼,双方都能够以最完整的姿态应战。
“阁下有如此修为,又何必藏头露尾?”
天驷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枯槁的死人脸。
而王越见了,却是剑眉微蹙:“张角?伱还没死!”
“吾名龙驹天驷,现为天宫在外行走。”
“借尸还魂之术?”
王越眸光凛然,眼前之人,是他生平仅遇的强敌,一身道法修为,深不可测,比之当初差点颠覆炎汉帝朝的大贤良师张角,只强不弱。
但即便如此,王越深受皇恩,先帝恩情不得不报,故而他剑尖直指天驷:“可有遗言?”
“呵,我说了,你的剑,斩不了我。”
“大言不惭!”
王越不再留手,眸光中杀机流转,只见他双手握持斩蛇剑,周身浮现出八道精纯剑意,两两相合,阴阳化生,龙虎相济,最终变为风、雨、雷、电四道剑之气象。
剑动河山,气演四象!
与史阿、邓展、张奉、魏辰这四位只把《真剑八式》的剑动河山演化到第四境的弟子不同,王越的剑动河山,已然迈入武道第六境的巅峰,甚至隐隐有要迈入更高境界的趋势。
剑锋未动,天地已然呼应其剑意。
此时此刻,天地间风起云涌,大雨倾盆,雷声阵阵,银蛇电闪,凌厉的剑意笼罩方圆千丈距离,演化出的气象之力,更是不可思议。
不断累加的剑势,使得剑招的威力正在节节攀升。
而天驷就这么站在原地,并不打算出手打断王越积蓄剑势,反而笑着指点他道:“古越八剑中,越女曾留下八道传承剑意,看来你已完全将之融会贯通,更令八剑与你心意相通,让你得以窥见昔日越女所走的‘天剑’之路。”
“但踏上相同的道路,同样败尽天下剑术名家,却不代表你就能成为‘天剑’,因为你不是越女,你的剑,终究来自人间。”
就在此刻,王越剑势攀升至顶峰,思能与元炁在帝剑赤宵的神威加持之下,交织成一道接天连地的璀璨剑光自天垂落,倒映繁星,风雨雷电四气环绕其上,剑意无边无际,仿佛贯穿岁月长河。
“我说了,斩蛇剑对我无用。”
面对斩来的这一剑杀招,天驷不闪不避,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面造型华丽的铜镜,其上镶嵌十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其一居中,另外十颗分列两侧,如同武将、文臣,拱卫中宫,绽放璀璨华光,又如天上繁星,照耀尘世。
“太微镜照,斗转星移。”
天驷念诵法诀,催动手中的太微神镜。
此物乃是三垣至宝之一,与紫微星盘和天市玉符同为仙秦帝朝的镇国神器,其材质特殊,乃秦国灭亡巴蜀之时,意外挖掘到了一处古蜀国遗迹所得到的一套上古神器残片,后结合中原星相之学,以举国之力终于将之修复完成。
三垣至宝,辅之以二十八宿四象阵图和《星罗神典》,可借星辰之力,文武并举,攻城拔寨,无坚不摧,威力强横无匹。
昔年大秦能够横扫六国,三垣至宝和二十八宿四象阵图居功至伟。
只是高祖刘邦攻入咸阳之时,子婴出降,三垣至宝、四象阵图与《星罗神典》尽皆因赵高之死而不知所踪。
直到汉武帝时,方仙道才假托炼制不死药为由,借助朝廷的力量穷搜天下,才终于寻回仙秦帝朝的镇国神器。
即便此时单独使用,太微神镜之威能,亦是超乎想象。
王越挥动斩蛇剑倾尽全力的一剑,竟被太微神镜反射而回,仓促间,他横剑格挡,却仍被强横的力量一剑斩飞。
后退了足足数十丈距离,王越这才以剑杵地,稳住身形,而鲜血也一滴一滴地沿着剑身缓缓滑落。
“怎么……可能……”
强行压抑伤势,王越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驷眸光漠然:“龙气并非万能,更非无敌,说到底,人道龙气也不过是思能之力,而我手中神镜,便是专门克制思能之力的宝物。以前的你,太过依赖古越八剑的力量,如今的你,太过依赖帝剑赤霄的力量,这些力量确实强大,却不属于你。”
“古往今来,能够在剑道上跨过极境,踏入天人领域者,唯有越女阿青和霸王项羽。此二者,越女阿青剑术天成,霸王项羽剑意通神,皆走出了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而你却仍执着于依赖外物的力量,即便有求剑之心,恐怕永远也无法参悟‘天剑’的境界。”
王越瞬间明白,王景从他这里骗走古越八剑,必是眼前之人的授意。
而对方明明有机会杀死自己,却又为何指出自己的剑道上的缺陷?
“你究竟是谁?既然潜入皇宫盗取宝物,又为何要指点我踏上天剑之路?”
“因为我需要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谁?”
“董卓。”
王越有些愕然,随即疑惑道:“以阁下的实力,杀董卓又有何难?”
天驷闻言摇头:“他命格特殊,我有不能出手的理由。”
就在王越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雷火朝着天驷打来。
史子眇远远地就高喊了一句:“帝师莫慌,老道前来助你!”
此时的他,手持圣旨,得到何太后与少帝刘辩授权,可以在皇宫之内尽情出手,乙木神雷道法轰然而至。
天驷回头扫了王越一眼:“该如何做,你自行决定吧。”
随即施展先天一炁大手印,将来袭的雷火凌空打散,随即飘然而去。
而在南宫朱雀门,城门校尉伍琼火急火燎地跑来找到王景:“屯骑校尉,军情紧急,快带人与我一同去嘉德殿擒拿贼人!”
早就和荀攸想好对策的王景,此刻装作犹豫一番,随后严词拒绝:“伍校尉,此事我恐怕不能答应。陛下与太后交予我的指责,是看好宫门,此时抽调人手,导致防备空虚,若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这责任谁能担当得起?”
“你!”
伍琼被这话气得头皮都快要炸开了,整个人急得火烧眉毛:“我看你分明就是胆小怕事,有意推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际,荀攸适时站了出来,先是和伍琼打了声招呼:“德瑜,可否借一步说话?”
伍琼见是荀攸,语气缓和了不少:“公达,你快与我一起劝劝屯骑校尉,此时当以擒拿贼人为第一要务。”
荀攸先是摇头,随后才说道:“德瑜,贼人能够潜入皇宫,人数必定不多,甚至极有可能只有一人。如今贼人已被帝师所阻,吾等过去,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极有可能会成为累赘,让帝师打起来束手束脚。”
“这……可是若不救援,陛下要是追究起来……”
伍琼面露担忧的神色,显然是怕背黑锅。
荀攸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帝师若能擒下贼人,吾等去了也分不到什么功劳。而若是连帝师都不能摆平的贼人,吾等去了,又有何用?与其这样,不如统一口径,就说在宫门外疑似有贼人同伙,因而不敢分散兵力,免得被贼人有机可乘。”
“好,便依公达所言!”
伍琼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便答应与王景统一口径。
当差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直到皇宫中的激战彻底平息,王景和伍琼这才带着人过去收拾残局,而现场的战斗也是极其惨烈。
嘉德殿的守卫死了一大半,遍地尸骸,惨不忍睹。
伍琼吞了吞口水,庆幸自己听了荀攸的建议,选择从心,否则指不定他今晚也要折在这里。
王景则是连忙上前询问王越伤势:“帝师无恙否?”
王越似有深意地凝视了王景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了一句:“轻伤而已,不碍事。”
然后王景又看见了站在王越身边的史子眇,当即恭敬行礼:“景,见过宣明真人。”
“哈哈,元旭如今也是出息了啊,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未来必定前程似锦啊。”
史子眇与王允有旧,见到王景如见自家子侄,因此便多聊了几句。
王景则是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后才试探着问了句:“可曾抓到贼人?”
史子眇捋着胡须,一脸傲气:“哼,要不是他跑得快,老道必定要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当鞠踢。”
王景心中无语,天驷要是没跑,我怕是明年今日,就得给你老人家上香烧纸钱了。
不过为人处世嘛,最重要的就是难得糊涂。
面对史子眇和王越这两位长辈,王景也是狂拍马屁:“定是贼人跑来皇宫行刺,却不敌帝师与真人神威,这才仓皇逃窜。今夜若非二位坐镇,宫中贵人恐有不测之祸啊。”
说完之后,王景还疯狂朝伍琼使眼色。
伍琼当即心领神会:“啊,对对对!屯骑校尉言之有理!此等擎天保驾之功,朝廷理当封赏才是!”
王越沉默不语,皇室秘库的存在他哪敢往外乱说?
而史子眇则是信以为真,听到“封赏”二字,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捋着胡须故作谦虚道:“老道深受皇恩,自然要为陛下和太后排忧解难,区区一点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哈哈哈哈~”
南宫之乱渐渐平息,而天驷也再次踏入南宫东侧的太傅府邸。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为你取来了。”
天驷将装有王莽头的木匣放在了袁隗面前:“我要的东西呢?”
袁隗拍了拍手掌,袁基便带着几位死士,抬上来三口大箱子,里面装着已经解体的上古器物碎片。
天驷耐心地检查了一遍,虽面上不动神色,实则心中已然欣喜若狂:“果然是缺失的那部分妖文轩箓!终于,缺失的最后一部分内容,终于找到了。”
随后取出一幅画卷,缓缓拉开。
只见画纸上,竟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上古异兽饕餮,随着画卷摊开,画中的饕餮仿佛活过来一般,张口就将三个大木箱直接吞下。
袁隗见状也不由啧啧称奇:“此《饕餮图》,应是张平子的作品吧?妙笔生花之境,画出的饕餮竟有如此神通,当真是了不起。”
张平子便是张衡,此君又是一个达芬奇似的人物,不仅开创了华夏天文、地理研究之先河,同时本人也文采飞扬,通五经,贯六艺,为汉赋四大家之一。
闲暇之余,还搞出了地动仪之类的发明,被尊为木圣和科圣。
就连绘画,他也是一把好手,能妙笔生花,思能寄物。
交易完成,天驷转身欲走:“太傅,临别之际,吾有一言相赠。新朝王莽有四十万大军,尚且不敌天降陨星,被光武帝挥剑横扫,最终身死族灭。如此血淋淋的教训,太傅你深谙谶纬经学,当知天道的能耐,如今行险一搏,小心步上王莽后尘。”
说完也不理会袁隗难看到了极点的表情,便化作清风消失在他的眼前。
第51章 太后,你也不想
翌日清晨,有强人闯入皇宫欲行谋刺一事,便在文武百官之中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又有这个实力。
没错,明明是嘉德殿盗宝,最后愣是被说成了行刺。
这理由也很简单,盗宝的话,宝物丢失要追回吧?
贼人事后要擒拿吧?
更何况还要告诉大家皇室秘库就在嘉德殿,这跟开门揖盗有什么区别?
都说是秘库了,必然是灵帝刘宏留给小儿子刘协的遗产,这要是被大将军跟何太后知道了,秘库里的东西还能继续姓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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