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68节
大热天的吃些水果,既能解馋,又能解渴,实在是一举两得。
王景带着随从,自市东而入,发现这里的市场贸易极为繁荣,整条商业街足足长达二里,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里内之人尽皆工巧屠贩为生,资财巨万,比王景还要有钱的豪商巨贾大有人在。
而来自州郡的达官贵人,都会在这里买下一座宅第,用来住人和养马,或传递消息,或售卖货物,或来洛阳时,能有个下榻之处。
王景看着眼前繁华的商业区,不由发出感慨:“果然凡是舟车所通,足迹所履之地,便会有商人逐利而来。”
话音刚落,鲁方便脚步匆匆地出现在王景面前,拱手作揖:“主人。”
原来,在东市大街,也有几间商铺现在是登记在王景名下的资产,它们原本属于董义,现在则全都姓了王。
而王景这次过来,视察生意只是顺带,真正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了面见史阿。
“人约好了吗?”
“主人放心,方已以主人的名义送信相邀,游龙剑也答应前来赴会。”
“那就好,生意上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就是,我不过问。”
“是,谢主人信任。”
鲁方恭恭敬敬地在前方引路,他对王景可谓感恩戴德,若非王景,他一辈子都只能在陈留苦熬,哪能像现在这样风光?
王景出手大方,对手下从不吝啬,除了工钱之外,还有各种绩效奖金,因此底下的人也愿意拼命。
虽然在王景看来,自己用绩效来疯狂压榨手下员工的剩余价值已经够不做人的了,搁在后世挂路灯那是妥妥的,奈何跟同时代的世家豪族一比较,他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圣人。
这个世界是如此魔幻,你往往不需要做什么好事,只要别人做的坏事比你多,就会把你衬托成一个好人。
从市东一直走到市西,渐渐的,阵阵酒香开始飘来。
此地为延酤、治觞二里,里内之人多酝酒为业,因而市西酒肆林立,即便是白昼,前来买醉之人亦是不少。
而王景抢来的其中一处产业,就在这里,如今经过改造,已经开始营业。
踏入醉月楼,王景便被其内古色古香的布局所吸引。
与周遭酒肆和酒舍多为跪坐的席位不同,王景在一楼大量使用了木桌和长凳,二楼的雅间里,更是有着高级的红木座椅和八仙桌,都是专门从奇巧阁的洛阳分店处定制的,独具特色。
舒服的坐姿,加上气派的装潢,还有独特的蒸馏酒,因此醉月楼每日皆是客似云来,生意极好。
还没到饭点,醉月楼的大厅就已经坐满了人。
王景见之,满心欢喜:“看来楼里的生意不错嘛。”
鲁方则是一脸敬佩道:“全赖主人提供的酿酒技术,这蒸馏法真是绝了,酿出的美酒以陶壶贮藏,暴於日中,经一旬,其酒味不动,饮之香美,醉而经月不醒,如今在整个洛京,都已打响了名气,每日慕名来购者,不知凡几。”
卖酒可是暴利行业,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更绝的是,如今十常侍苟延残喘,世家豪族的产业本就不怎么缴纳赋税,如今更是一文钱都不肯支付了,赚多少都是自己的。
单单是靠着这一处产业,王景现在每日的收入就超过了三万钱,一个月便是九十万,一年一千多万!
别人一斗酒,卖三百钱,稍贵些的名酒好酒,能卖一万多钱。
而醉月楼的珍品佳酿,都是三万起步,上不分顶,完全就是按照奢侈品来进行定价的,因为独有的蒸馏提纯技术,因此完全没有同类竞品,做的是独门声音。
垄断,自然是往死里狠赚。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景有背景有实力,能守得住这份滔天的财富,否则早就被各路权贵豪门巧取豪夺,生吞活剥个一干二净了。
此时,醉月楼门外。
游龙剑史阿正和师弟随形剑邓展在起着争执。
“师兄,你是怎么想的?王景杀了张师兄和魏师弟,我们不找他报仇便也罢了,还来这里和他把酒言欢?”
史阿斜着眼睛瞟了邓展一眼,语气不善:“怎么,不过是请你多吃了几顿酒而已,你跟他们很熟吗?师尊门下弟子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要是每个人死了,我们都要去报仇,这辈子怕是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你给我长点心吧。”
邓展闻声讷讷不敢言语,甚至不敢与史阿对视。
只因此前史阿就再三告诫他,尽量少与张奉往来,可他显然没听进去。
“待会儿别乱说话,知道了吗?”
“是,师兄有命,师弟怎敢不从?”
“呵,听你这语气,似乎还挺不服啊。”
“我没有!”
师兄弟两人斗着嘴,一起走进了醉月楼,闻着飘来的酒香,就连心怀不满的邓展也被勾得口水直流。
“子峻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哈哈,许久不见,元旭光彩更胜往昔,而且你这醉月楼装潢气派,怎么看也不是寒舍吧?”
二楼天字一号雅间,王景在和史阿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直入正题:“实不相瞒,我欲与帝师一晤,不知子峻可否代为引荐?”
第47章 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能算骗
史阿闻言面色古怪:“你要见师尊?为何?”
“这个问题搞不好会诛九族啊,子峻确定想要知道?”
“那还是算了吧。”
王景的回答吓了史阿一跳,动不动就株连九族,这谁顶得住啊?
最终史阿还是答应了替王景传话:“口信我会替你送入宫中,但师尊是否要见你,就非我所能左右的了。”
“子峻肯代为引荐,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至于事情成与不成,端看天意,景不会强求。”
王景情真意挚,比起王越,显然史阿更加值得拉拢。
毕竟只要刘辩和刘协这两位皇子还活着,王越就不可能投奔他。
可史阿不一样,这样一位剑术高手,其一身的武学造诣便是最大的本钱。
离开前,史阿也忍不住发出感慨:“当日虎牢关前,元旭伱跨过九丈天堑,豪取霸王传承,我本还打算将你推荐给师尊,想着成就一段师徒佳话。然而时过境迁,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当真是世事难料啊。”
何进与何太后都对年幼的刘协虎视眈眈,如今太皇太后董氏一系势力被连根拔起,刘协名为陈留王,实际上孤苦无依,不过是被圈禁在皇宫中的一只待宰羔羊罢了。
若非剑圣王越寸步不离地守在左右,刘协怕是早就要被‘病故’或者是被‘忧惧而死’了。
在史阿看来,王景显然是大将军何进的人,一旦何进与王越起了冲突,他身为王越的弟子,免不了要与王景兵戎相见。
王景看出了史阿的惆怅,却是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未来之事,谁又能料定?也许有一天,你我不仅不会刀剑相向,还会并肩作战呢?”
史阿只当王景是在安慰他,因而并未当真,应道:“希望如此吧。”
说完便举觞而饮,任由烈酒直入肺腑,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得以借着三分醉意,短暂忘却眼前的忧愁和烦恼。
傍晚时分,王景原本还以为要等上几天的,没想到王越直接就来了。
“听说你要见我?”
眼前的男人,五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高壮魁梧,有着燕赵侠士所独具的豪迈气概,只是立在那里,就有一种笔直如剑,高耸巍峨的凌厉气势。
可当你不去看他的时候,偏偏又难以注意到他的存在,就仿佛人站在高山之上,只顾着眺望远方风景,忘却了脚下的山峰是何等的瑰丽雄奇。
王景瞬间明白了武道极境强者的可怕,那是一种与天地融为一体,近乎返璞归真,却又举手抬足间,有着引动气象变化的无上伟力。
放在上古时代,这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灵,一人便可敌国,一剑便可灭城,宛如一个行走的天灾。
作为灵帝的托孤重臣之一,剑圣王越的实力毋容置疑。
“帝师大驾光临,景有失远迎。”
“来人啊,上两壶好酒!”
王景热情地招呼道。
王越摆了摆手:“饮酒就不必了,我的时间不多,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这次王越显然是秘密离开皇宫,只把史阿和邓展留在了刘协身边,防止刘协不小心遭了何进跟何太后的毒手。
要知道,几十年前,汉质帝刘缵就是在九岁的时候,被大将军梁冀给毒死的。
何进虽然还不到“跋扈将军”的程度,可在深宫大院之内,毒杀一位连皇帝都不是的小屁孩,根本一点难度都没有。
王景见状,便也开门见山说道:“听闻掩日、断水、转魄、悬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这八大名剑就在帝师手中,不知需要什么条件,帝师才肯割爱?”
“嗯?”
王越剑眉微微拧起,锐利的视线落在王景身上,森寒的剑意顿时让王景如寒芒在背,浑身僵直,只觉得眼前有无边无际的剑气浪潮,向着自己汹涌而来。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
王越收起剑意,冷冷地扫了王景一眼。
而王景在这时也终于从几乎要窒息的状态,回过神来,他神色沉着地看向王越:“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有一个价格,帝师不妨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再做决定不迟。”
见王景在自己的剑意压迫之下,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王越倒是高看了眼前的年轻人几眼,出言赞许道:“屯骑校尉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胆略过人,修为更是出类拔萃,不愧名门之后。只是不知太原王氏能拿出怎样的筹码,让我应允此事?”
王景举起酒觞,轻抿了一口杯中美酒,只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九五至尊之位,帝师以为如何?”
“嗯?屯骑校尉此话何意?”
王越剑眉微蹙,凌厉地目光再次落到王景身上,让人如坐针毡。
而王景盯着如有实质的剑意重压,神色自若地回了一句:“三个月内,我可助陈留王登基称帝。”
轰~
此话一出,王越身上爆发出如涛涛大河一般的无穷剑意,整座醉月楼都在强大的剑气笼罩之下,只要王越稍稍动念,立刻就要被碾为齑粉。
“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过了。”
“帝师认为我做不到?”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如此荒谬之事?”
王越自然不信王景能够废立皇帝,如今有这个能力的人,普天之下也唯有大将军何进与太后何莲罢了。
可何莲身为太后,是少帝刘辩的生母,何进身为国舅,是少帝刘辩的亲舅舅,两人都绝无可能废刘辩而立刘协。
“三个月而已,帝师何不豪赌一局?若是再下赢了,陈留王得继大统,先帝在天之灵,想必也会乐见此事。而帝师你受先帝知遇之恩,若真能实现先帝遗愿,又何必吝惜区区俗物呢?”
王景之言,犹如利刃一般,直刺王越要害之处。
王越出生在辽东燕山,家世卑微,连寒门都算不上。因此虽其剑术通神,却顶多能成为世家豪族的座上之宾,想要做官且光耀门楣,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而待他一死,身后的家族必定被打落尘埃,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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