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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61节

  若是这都还不能打败敌人,便只能脚底抹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方才那一箭的威力,超乎想象的巨大。

  即便是强如王越这种踏入武道第六境,实力已然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面对这贯日穿云的烈羽之箭,也唯有暂避锋芒。

  否则必会见血,甚至有陨落之虞。

  王景收起霸王弓,伸手捶了捶自己酸软的后腰,心中暗暗感慨:“唉,年纪轻轻,才三发怎么能行?看来我还要多加努力啊。”

  而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荀攸,则是上前拍手赞叹说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烈羽箭再现尘寰,一箭之威,竟至于斯。日后的战场上,只要霸王弓在手,即便是一流名将,也有陨落之虞。”

  “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公达为我取来如此神器,不曾想霸王竟在弓上留下了他的箭术传承,而我又恰巧得了霸王在虎牢关前的传承剑意,如此才能射出这惊世骇俗的一箭。”

  王景此时也是庆幸不已,有感自己的运气好得都有些不正常了。

  要知道,昨夜他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才会跟在曹操后面想看他要做什么,之后出手救人,也是本着先刷刷好感度的想法。

  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王景不仅成功地拿到了曹老板的人情,还入手了项羽的随身兵器霸王弓。

  叽叽~叽~

  小金乌落在了王景的肩膀上,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一副“你还不赶快谢谢本大爷”的嚣张架势。

  惹得王景大笑,伸出手指挠了挠小家伙的脑门:“好好好,这次你的功劳最大行了吧?”

  而荀攸此时也认出了小金乌的身份,惊讶中带着几分恍然:“原来是瑞鸟金乌,难怪能激活霸王弓上的羽文仙箓,想必是金乌与生俱来的血脉神通。”

  王景很是好奇:“这羽文仙箓,又是何物啊?”

  颍川荀氏乃荀子之后,而荀子乃近古时期之圣人,不仅徳才高叡,闻颂天下,修为之高,更是通达天地之正理,尽悟造化之玄奇。

  因而比起太原王氏,颍川荀氏的家学之中,存有不少中古乃至是上古时代的历史秘闻和神话传说。

  身为谋士,为主公答疑解惑也是应有之义。

  荀攸便将他所知的信息告知王景:“箓者,天赐符命之书也,其图案形制往往十分复杂,多有不同。唯一相通之处,便是可以灌注思能,有传递信息之用。”

  “而按其形制,已知之箓,共分五种,神、仙、帝、轩、秘,分别对应鳞、羽、昆、毛、蠃五类生灵。这其中,羽文仙箓便是羽族所创,不仅被用于记载功法和神话,甚至有一些特殊的箓,往往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威能,可引动天地之力。”

  王景恍然:“《大戴礼记》一书中曾有记载,上古之时,万物生灵便被分为鳞、羽、昆、毛、蠃五类,合称‘五虫’。”

  “其中鳞族以蛟龙为首,族群包含了鱼类及蜥蜴、蛇等具鳞之生灵,甚至还包括有翅的虫,皆被称为‘鳞虫’。”

  “羽族以凤凰为首,族群包含天下禽鸟,以‘羽虫’名之。”

  “昆族以灵龟为首,族群包含带有甲壳的虫类和虾蟹之类的水族等,被冠以‘昆虫’之名。”

  “妖族以麒麟为首,族群包括有毛的走兽,名为‘毛虫’。”

  “最后是蠃族,以人族圣贤为首,族群包含了人族、蚯蚓和蛙类等无毛无鳞之生灵,以‘蠃虫’称之。”

  虽然王景觉得这种划分方式很不科学,毕竟青蛙明明是两栖动物,却和身为哺乳动物的人划分到一起,怎么看都十分离谱。

  但王景也没闲得蛋疼到出言质疑,反而怀揣着十分的好奇心,问出了他心中埋藏已久的一个疑问:“公达,我曾读《二京赋》,书中有言,称‘高祖膺箓受图,顺天行诛’。还称箓乃天道所赐的符命之书,是人间帝王作为御制天下的凭证。可天道,真的存在吗?”

  荀攸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神情严肃地告诫王景:“主公不可再问出这等疑天之言,天道在上古之时便已存在,虽然一度沉寂。然夏、商二朝便是因为不尊奉天道,哪怕有着能够役使鬼神的强横力量,也相继灭亡。中原之地,自周代起,历经三朝,到了如今,天道之说早已深入人心,是为苍天。”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王景随后又问了另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上古神话之中,神兽仙禽遍地行走,中古三皇五帝之时,天下人神杂居,可为何自仙秦帝朝后,中原却难以寻觅这些奇珍异兽的身影?纵使偶尔出现,也多被以祥瑞视之,然后被圈养起来,仅用于观赏,这又是为何?”

  荀攸恰好也在荀氏的藏书中看过相关记载,便为王景解答说道:“上古之时,蠃族中的人族,虽名为人,实则为“巫”也。近古诸子,皆称其为先民或者巫民,虽有人之身躯,却如那鳞、羽、妖族中的强者一般,生来便有血脉神通,因而崇尚蛮力,轻视礼法,为天道所厌弃。”

  “后列族相争,此战导致天维破碎,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幸得神人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平洪水杀猛兽,通阴阳除逆气,万灵始得以安居。”

  “天洪减退之后,便是中古之开端,大地满目疮痍,荒凉了无生机。神人女娲见之,便捏土为人,遂成今日人族之起源。而吾等今人,虽无上古巫民之体魄和神通,却能敬天法祖,尊礼守节,故而为天道所钟,成为气运之子。”

  “最初之时,洪荒大地,人族羸弱,为谋生存,不得不分部屯居,结成聚落。然天地间,上古珍禽异兽之中,不乏天生强横者。因而不少人族部落都被强大的洪荒异种所征服,不得不献上信仰,甚至沦为血食。《山海经》中,不少奇珍异兽都靠着大肆侵吞我人族气数而得以登天封神,为祸甚烈。”

  “然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人族虽弱,却拥有智慧,不仅懂得审时度势,还擅长师法天地。先贤初时委曲求全,而暗中却是四处挖掘上古器物,最后通过对“箓”的解析,渐渐掌握了诸多天地奥秘。许多功法便是因此而来,后经过一代代人的改良更易,才最终开拓出了契合吾等人族体质的图腾秘术,将天地之理,绘于自身,从而掌握自然的伟力。”

  “夏、商二朝之时,人族经由对思能和信仰的解析,已然完全掌握了图腾战纹之力和封神之术。而也是从那时起,人族从被鬼神奴役变成了可驱策鬼神为己用。待到武王伐纣之后,天道复苏,上古珍禽异兽与各路仙神者大多都因畏惧天道,不得不远遁域外。除非有人道气运护体,否则长生者必不敢踏入神州半步,只因天道不允。”

  王景听完荀攸的讲述,忍不住皱了皱眉:“等等,女娲炼石补天不是因为共工怒触不周山吗?怎么成了列族大战啦?而且捏土为人的神话,在天洪之后,这会不会太晚了点?难道不应该是创世之初吗?”

  很显然,荀攸口中的神话故事,已然和王景所知道的版本有着很大的冲突。

  对此,荀攸也是耐心地逐一解释起来:“主公有所不知,‘共工怒触不周山’与‘女娲炼石补天’之间本毫无干系,将这两则神话拼凑到一起的说法,其出自《论衡》,乃鸿儒王仲任所做。至于捏土为人一事,传世的古籍中多有语焉不详之处,具体情况为何,攸亦不知。”

  王景闻言捏着下巴,陷入思索之中,同时猜测道:“如此说来,唯一能够确定之事,便是朝代更迭,多有鳞、羽等族插手之痕迹,否则最初的人族,是如何解析‘箓’上所记载的知识?”

  荀攸笑道:“主公何必忧虑?当今的神州大地,唯我人族才是正统,强如鳞、羽二族,顶多不过是从旁提供助力罢了。祂们本身其实难以亲自下场干涉,否则必触怒天道,迎来天罚。因而逐鹿天下,最终还是事在人为,不必求诸于鬼神。”

  “原来如此,多谢公达解我心中疑惑。”

  听完荀攸的回答,王景这才放心了许多,毕竟他拿了霸王的传承,占了九凤的便宜,心里虚得很。

  生怕哪天离开洛阳,就被对方打上门来,追讨损失。

  随后王景又开始研究起了霸王弓上篆刻的羽文,在他看来,所谓的“箓”,完全可以看做是一种记录和传递信息的技术,而且保密功能相当的强大,只有掌握了特定的解密手法,才能获得其中存储的知识和传承。

  也正因为如此,“箓”自夏朝起,便往往被帝王所垄断,私人敢于持有,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仙秦帝朝时期,始皇为了禁绝“五箓”流入民间,甚至不惜焚书坑儒,大肆捕杀六国余孽,收天下之兵,夺百家之箓,尽归于帝库。

  而炎汉帝朝定鼎中原之后,奉行黄老之道,尚无为而治,可律法上依旧规定了世家豪族不能持有“箓”,否则便属于大不敬。

  但遵纪守法的,那还能叫世家豪族吗?

  因此民间亦有传承久远的家族和学术流派收藏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箓”,有的记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上古神话故事,有的则是记载了武学或者法术,乃至千奇百怪的器物炼制之法,难以胜数。

  比如道家所流传的根本法门《却谷食气篇》,就是一段被记载于神秘玉碟之上的巫文秘箓,最初为老子所发现,其中最核心的内容,便是上古时代无继国的巫民所创之炼气法门。

第42章 忽悠曹操

  最初的《却谷食气篇》并不适合人类修行,只有少数道家的天才,方能从中有所领悟。

  直到战国时,历经无数次的试验和删改,此法才终于修正完成,让人族也掌握了属于自己的食气之法,可谓是人族炼气之始。

  因此,《却谷食气篇》也成为了道家得以光大的根源,甚至在炎汉帝朝初期,此法让道家的黄老之学一度成为世之显学,被统治者用来治理国家。

  虽然早在《却谷食气篇》之前,中原大地实际上就已经存在着诸如《真阳九炼》之类的炼气法门。可这些功法往往都需要相应的“神赐之物”才能修炼,比如《真阳九炼》就需要神物丹羽。

  这种修炼方式,与其说是炼气,不如说是被别人灌顶。

  而《却谷食气篇》的出现,却让凡人也可以踏足炼气的领域,属于是大开了成道的方便之门,让道法真正有了普及和弘扬的可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丰功伟绩加身,老子才得以与黄帝并列,为道家诸多流派所共尊,以至于世人都称道家的学问为黄老之学。

  甚至在汉武帝之前,道家中最为强大的流派方仙道,还将老子奉为道祖,诸道共尊之。

  魏王假的地宫中,王景就曾见过《五刑帝箓》的强大威能,因而对‘箓’这种神秘至极的力量无比向往,心中未雨绸缪起来:“太原王氏传承久远,应该也暗藏了一些‘箓’,有机会要搞出来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呢?”

  就在王景畅想之际,洛阳城外,洛水北岸。

  张津面朝浤浤汩汩,川流不息的洪浪波涛,开始口颂咒语,十指掐诀,步罡踏斗,开始施展道法。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千川游鱼,听吾号令,敕!”

  此时张津所施展的,正是《方仙道箓》中所载人、地、天三师道法中的天师道法,以神念为根,以思能为凭,施展秘术,如帝王敕令一般,可号令鬼神和万物生灵,使之乖顺驯服。

  不消片刻,张津所立河岸,已见上百游鱼汇聚而来,黑压压一片,如同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其中一条胖头鲤鱼,身材肥硕,在鱼群中最为显眼。

  张津并指为笔,凌空画出一道符咒,随后以神念为笔,思能作墨,施展‘河鱼传信’之秘术,在鱼群身上留下了一道加密信息。

  “去。”

  随着张津一声令下,游鱼便一哄而散,身影没入江河之中。

  翌日,水镜庄。

  湖岸边,一老一少的身影,在缭绕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模模糊糊。

  其中老者,笑容温润和煦,气质清高拔俗,不与凡同,正是被人称之为“好好先生”的司马徵。

  此时的他,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坐于岸边垂钓。

  倏然间,雁翎制成的浮漂猛然下沉。

  “哈~上钩了,给我起!”

  青竹钓竿被拉起的瞬间,一条肚皮金黄的鲤鱼跃出水面,重约七八斤,鱼头又大又圆,显然是一条肉质肥美的大鱼。

  “水镜爷爷,今日是不是可以吃烩鲤鱼片了?”

  说话之人,是司马徵身旁的童子,约摸十来岁,不过幼学之年,此时正对着肉质饱满的胖头鲤鱼大流口水。

  不过这也难怪他,毕竟烩鲤鱼片可是名列《盐铁论·散不足篇》的汉朝八大美食之一,与焖炖甲鱼、红烧小鹿肉、煎鱼子酱、炸烹鹌鹑拌橙丝、枸酱、肉酱、酸醋拌河豚、黑鱼等美味佳肴并称一时。

  此等菜肴,非达官贵人之家,根本就吃不起。

  然而对于出身荆州名门之一,生在襄阳庞氏的庞统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往日里他都只是单纯吃鱼,如今先钓后吃却还是头一遭,这滋味自然与过去大不相同。

  可司马徵将直钩的鱼线从鱼嘴中取出之后,却是对着庞统捋须而笑:“此乃传书灵鱼,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岂可杀而食之?”

  语罢,司马徵便施展道法,给了胖头鲤鱼一缕水行元炁,以慰其奔波数百里送信之苦劳。

  胖头鲤鱼被张津以道法开了灵智,此时又从司马徵这里得了好处,落回水中便直接原地住下,赖着不走了。

  听说不能吃,庞统还有些惋惜:“唉,好浪费啊,明明这鱼如此肥美。”

  扑通~

  这话吓得胖头鲤鱼尾巴一甩,直接钻入湖底,不敢冒头。

  司马徵捏了捏庞统肉呼呼的面颊,随即哈哈大笑,踏上了归途。

  将庞统交还给好友庞德公之后,司马徵便进了后院密道,孤身前往了玉溪山深处。

  此山孤峰高耸,绿树成荫,北麓有一处石壁,犹如刀削。壁中有巨洞,深十丈,高约二丈七尺,名白马洞。

  水镜山庄后山,便有两径可通达此洞。

  一条沿头天门上山,过石拱桥再登台阶,至二天门。

  在此仰望,灌木如云,石壁欲倾。

  沿石壁向西凿有横道,外侧筑有城墙。

  出横道即至会仙门,再十余步,即入白马洞。

  而此地,正是龙驹天驷隐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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