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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37节

  王景欲改革帝朝沉疴,开创前所未有之盛世。

  而他荀攸能从旁辅佐,无论成败,都必将名留史册,成就一段君臣相得的的千古佳话。

  为此,荀攸不惜用最为激烈却也最为快速和有效的手段,替王景扫平了改革将会遇到的所有障碍。

  荀攸并非残忍和冷血之人,他只是在所有的选择中,选了代价最小的那一个。

  但那些被牺牲的人,却不会因此而感激他,因此这份沾满血腥的功劳,荀攸的名字与功绩注定不能被公诸于世,要被历史所掩埋,只留下他的名字和身份。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总有一些人注定要被隐藏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

  而身为顶尖的智者和谋士,无论是荀彧还是荀攸,心中都早已预见了这一切。

  甚至就连贾诩,当初都想要劝荀攸多为自己想一想,

  然而荀攸不是轻易就会改变想法的人,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所谓谋略,说到底也不过是得与失的取舍,即便满手血腥,我也绝不后悔。在主公的伟业面前,任何敢于阻拦之人,我都会动手除去,绝不姑息。”

  眼见劝说无果,荀彧只能离开。

  荀攸亲自将荀彧送出门外,看着荀彧离开时的背影,他已然明白,哪怕同是颍川荀氏之人,彼此今后恐怕也注定要走上不同的道路。

  荀攸坚定站在了王景这一边,为心中的宏伟愿景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荀彧,他虽然也遵循了荀爽乃至整个颍川荀氏的意志投靠王景,称呼王景为主公,但荀彧内心深处,未必就完全认同王景的理念。

  这就是荀彧与荀攸最大的不同,而两人的分歧,也代表着新党势力的内部,已经有了与王景不同的声音。

  或者应该说,这些声音本来一直都在,只是在王景以酷烈手段扫灭四郡的叛乱世家之前,都不曾冒头罢了。

  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曾经王景嘲讽旧党内部不是铁板一块,如今新党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荀攸不由得为此忧心忡忡。

  回去之后,荀彧心情同样烦闷,他便约了好友郭嘉和戏志才出来喝酒。

  郭嘉擅察人心,一看荀彧的表情神态,就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再推敲一下时间,顿时就明白了个中因由:“文若,你见过公达了?”

  荀彧抬头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重重落下:“是。”

  “看来你没说动他。”

  郭嘉露出了然的神色,而对于这份结果,郭嘉一点也不感觉意外。

  其实荀彧也早就能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荀攸终究是荀家的人,而他和荀攸也从小就关系亲密,名为叔侄,实则亲如兄弟。

  所以荀彧才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荀攸走上歧路而无动于衷。

  “奉孝,志才,你们说,我与公达,谁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酒入愁肠,荀彧脸上也多了几分醉意。

  郭嘉拿着酒杯,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当初在洛阳与王景相处时的日子,最后叹气一声:“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对错,有的只是取舍。”

  戏志才不知回想起了什么往事,也在感慨:“智者虽有看破迷雾的智慧与眼光,但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所以不是每一次取舍,都能心甘情愿。文若,别想太多,还是静观其变吧。”

  身为朋友,戏志才和国家也只能这般安慰荀彧,希望他能走出内心的阴霾。

  卫将军府,虽已入夜,却仍灯火通明。

  王景的案几前摆放着几份暗卫呈送上来的密报,看得眉头大皱,尤其是其中的一份,来自幽州。

  “北方出事了。”

  王景看完密报后,当即命人去请来荀攸。

  荀攸批了一件外套便快速赶来,进门后身上还挂着雪花,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密报,也露出了震惊和凝重的表情:“公孙度竟敢自封辽东侯!”

  如今的炎汉帝朝的北方同样不太平,除开地位最为尊崇的幽州牧刘虞之外,还有好几股势力彼此争斗不休。

  公孙瓒称雄辽西,袁绍与韩馥争霸河北,如今公孙度也不甘寂寞,竟敢无视朝廷权威,公然起兵割据辽东,抗拒帝朝政令。

  广袤的幽州大地,此刻赫然上演起了五强争霸的格局,而最后胜利之人,将占据中原最为雄厚的根基。

  原本这个局面,王景是乐见其成的。

  然而这份从刘备和张飞的老家涿郡送来的情报却让王景怒不可遏。

  要知道公孙度可不仅仅是自封辽东侯这么简单,此人狼子野心,还自领并州牧,行籍田,郊祀天地等天子之礼,又分辽东为辽西,中辽郡,自置太守,简直视朝廷法度如无物,等同于直接无视了王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合法性。

  而且并州那可是王景的地盘啊,目前张辽出任并州牧,在当地大力兴办矿场挖掘煤炭和陨铁矿石,已经成了王景煤铁联营产业计划的关键一环,公孙度对并州宣示主权,明摆着是不把他和北军放在眼里了,有着虎口夺食的打算。

  荀攸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主公,此事若处理不当,朝廷的权柄,主公的威名,恐怕都将荡然无存。”

  虽说经过董卓之乱和联军围困,帝朝的权威早已丧尽,失去了对地方的威慑力。

  但如今王景挟天子以令诸侯,各路诸侯虽然心里不爽,但表面上还是认的,偶尔还会上交一部分赋税,当做花钱买平安。

  可公孙度却在这时候跳出来搞事情,这摆明了是在打王景的脸,若不处置,损害的就不仅是王景的颜面和名声,还有很多实际的利益。

  所以王景的心情才会非常不爽,更不用说并州可是被他当成了大本营和大后方,尤其晋阳是太原王氏的根基所在,龙兴之地,绝对不容有失。

  所以王景问计于荀攸:“公达,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荀攸想了想,断然说道:“主公,可任命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加封宁乡侯,命其东击高句丽,西攻乌桓,威行辽东沿海一带,阻其南下之路。”

  王景手指轻扣桌面,心中权衡一番,觉得荀攸这个牵制的计策确实不错,便点了点头:“可。”

  随后王景又问道:“何人可担此重任?”

  荀攸回答道:“听闻南中郎将徐荣乃幽州玄菟郡人士,与公孙度是同乡兼好友,可命其出使辽东。除此之外,还可修书一封给公孙瓒,让其率兵进逼,制造足够的压力,迫使公孙度就范。”

  “好,就依你之计行事。”

  不得不说,荀攸的计策确实最为稳妥。

  王景现在把主力部队都集中在洛阳地区,对于辽西是有心无力鞭长莫及。

  给公孙度封官赐爵,也是权宜之计,毕竟钓鱼也得先下钓饵,才好引诱鱼儿上钩。

  当前最重要的便是驱策公孙度向东和向北扩张,消耗他的实力,免得他把目光落到并州上面,动什么歪脑筋,打破王景原先的布局和计划。

  而张辽在并州的兵力用来防守外族便已十分勉强,若是与公孙度火拼,无论胜败,都是血亏。

  所以王景并不希望和公孙度开战。

  “若要徐荣出马,梁县一带,又该交由谁来镇守好呢?”

  王景心中略加思索,很快便有了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公达,魏延回来了吗?”

  “折冲校尉正率军在缑氏县平乱,要调他进京吗?”

第175章 钓鱼佬永不空军

  王景略做沉思之后,摇了摇头:“暂时不用,命他平乱之后,再火速前往梁县支援便可,务必要为我军镇守南线,压制住袁术军。”

  “主公,攸以为南部战线不容有失,袁术虽是无谋之辈,麾下文臣武将却是不能小觑,更何况还有曹操这头猛虎在一旁虎视眈眈,魏延虽然勇猛过人,但终究还年岁尚浅,属下怕他难以担此重任。”

  梁县对洛阳而言可是极为重要的南部屏障,此地一旦失守,那近在咫尺的洛阳便会危若累卵,随时都要直面来自袁术军的战争威胁。

  故而此前坐镇梁县之人,一直都是徐荣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求的便是一个“稳”字。

  即便真要换将,荀攸也更看好擅长防守的徐晃,又或者是威名在外的吕布。

  然而王景的选择却是出乎了荀攸的意料,居然挑选了魏延这样一位年轻小将:“公达,有志不在年高嘛,昔日冠军侯初次上阵之时不也年仅十七吗?文长虽然未及弱冠,可为人智勇双全,有大将之材,所以我们应当多给他一些信任。”

  王景看好魏延不是没有原因的,历史上魏延镇守汉中,直接以“错手诸围”之策,用少数精兵就让魏国十几万大军四年之内不得寸进一步。

  由此可见论战略和战术防守能力,魏延哪怕在群星闪耀的三国里,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即便眼下魏延还很年轻,智慧和战术也都还很不成熟,但是王景愿意给魏延机会,帮助他在实战中不断成长。

  “我意已决,让文长去守梁县。”

  王景正式下达命令,态度十分坚决,荀攸虽然心存疑虑,这时候也不好反对,只能暗中观察魏延是否真的能担此重任。

  洛阳,种家。

  “难道吾等真要向祁侯臣服?种家数代人的荣耀,真要到此为止了吗?”

  种少心有不甘地看着父亲种拂,双拳紧握,显然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然而比起年少轻狂的儿子,老成持重的种拂却是更加明白眼下的时局:“事已至此,眼下不能再意气用事了,谁让我们种家出了一个乱党呢。”

  种辑在东市被斩首那一天,种拂也去看了。

  虽然不甘心,虽然有愤怒,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甚至种拂不但不能因此而怨恨,反而要对王景感恩戴德,因为造反这种事,王景完全可以牵连到整个种家身上。

  诛九族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那真的是能把一个大族的人全部杀光!

  见儿子还是放不下,种拂只得苦笑:“作为代价,我已经决意辞去光禄大夫之职位,希望能够换来了让你出仕的机会,希望祁侯真的能既往不咎吧。”

  “要我在这等乱臣贼子的手下做事,没有可能!”

  种邵性情刚直,在他眼里,王景是儒门大敌,所谓遗产法的新政和度田的举动,更是在刨世家的祖坟,简直大逆不道。

  利益相悖,立场相左,种邵对于王景自然怎么看都不顺眼,若不是干不过,他恨不得杀王景而后快。

  然而种拂毕竟比儿子冷静得多,知道眼下的种氏面临的可是生死存亡的危机,因此极力劝说道:“祁侯虽有僭越之举,但其实已经比董卓好得多了,至少他照顾了陛下的脸面。”

  “可他曾在殿前大肆屠戮侍卫……”

  种拂苦笑:“当时陛下受小人蒙蔽,祁侯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私底下,很多话都可以讲,因此种拂也没有丝毫避忌。

  只是这车开得,种邵有点承受不住:“如此大逆不道,难道吾等便视而不见吗?”

  种拂对于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显然认知更深,因此提点种邵说道:“乱世将至,这天下还有几人愿意遵守礼法?虽然立场不同,但即便是为父也不得不承认,祁侯虽然霸道,但做事还算是有底线,只要不去和他对着干,不违国法,不残害百姓,我们就不会有事。”

  说到这里,种拂捻着胡须,陷入感慨和沉思之中。

  而对于父亲的话,种邵也无力反驳,毕竟王景确实在事实上数次救洛阳于危难,挽大厦于将倾。

  甚至对待皇室,也宽厚仁慈,就连曾经与董承密谋要夺权的皇帝刘协,王景都没动他一根汗毛,只是在诛杀全部党羽之后,将他软禁在皇宫之中。

  种邵自问换成自己,怕是都没有这种气量。

  一时间,父子两人皆沉默不语。

  几天后,卫将军府。

  因为种氏等一些四郡世家的投诚认输,荀攸趁机向王景提出建议:“主公,大战方休,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定时局,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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