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229节
县衙大堂,原本该是朱铄这位渑池县令的主场。
然而此时此刻,做主的人却成了王景这头过江猛龙,至于朱铄这条地头蛇,在强横的北军面前,说他是一条虫子,那都是看得起他了。
等丁三数完朱铄的罪状,王景这才看向他,冷冷的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朱铄嘴唇发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光是上面的那些,就已经够他死上七八次的了,虽然还有一些遗漏的部分没有说,但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凑个整数。
一个人,死一次和死十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王景不仅要杀人,他还要诛心。
“别以为在我这里,能够一死了之,你的家人,也要被发配到并州,我送你全家去挖煤,也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几人能活过头三年。”
一听说是送去并州挖煤,朱铄原本枯寂的脸色,顿时变了,绝望中多了一丝愤怒和癫狂:“祁侯,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不合规矩!”
并州的煤矿很多都时常死人,而且因为是重体力劳动,普通人干个三五年怕是身体就要扛不住了,更何况是朱铄家里那几个养尊处优的儿子?
真要送过去,别说头三年了,头三个月怕是都熬不过去。
“呵,你现在倒是想起规矩了?可惜,晚了。”
王景并没有理会朱铄的质问,更不会可怜他的家人,毕竟规矩从来都只是用于保护守规矩的人。
更何况,流放犯官家属,充实边塞人口本来就是炎汉帝朝的惯例了,只不过以前刑不上大夫,一般文官犯事,除非得罪是皇帝,不然不会被这么对待。
可王景又不是学儒出身,眼下都跟世家闹翻了,哪里会去管这些官僚之间的潜规则?
随后王景命令一队甲兵:“把他给我押回洛阳受审。”
“遵命!”
直接砍头,太便宜朱铄了,王景要用明正典刑的方式,先摧毁他的名声,再处决他的性命。
不仅杀人,还要诛心!
解决完了朱铄,王景再次询问丁三:“说说渑池的情况。”
丁三在这里潜伏已有一段时日,借助富商的身份,暗中调查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此时便一一向王景道出:“启禀主公,渑池县最大的豪族便是韦家,而现任的家主正是韦宾。”
出身渑池韦氏的韦宾,利用金钱和人脉勾结县令朱铄,十年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基本上一个汉末豪族能干的坏事,比如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什么的,他都干过。
无论哪个时代,普通百姓就是权贵砧板上的鱼肉。
而在王朝末期,这种情况更是严重。
因为古代以农业生产为主,而地主霸占的生产资料一般是土地,垄断的社会资源,大多是粮食。
这两样东西,可全都是直接能要人性命的!
正所谓穷则思变,百姓若是无立锥之地,又无果腹之食,那可是会揭竿而起的。
事实上,帝朝的黄巾之乱便是因此而来,大量的流民才是决定了黄巾之乱能够爆发的群众基础。至于方仙道想要建立地上道国,以教权压倒皇权的目标,只不过是背后的推手罢了。
相比某朝立国之初把地主都抄没乃至杀光的策略,王景自认为已经很温和了,提出了建立工坊,以商业贸易牟利的解决方案。
其中一部分世家和豪族,选择了接受。
但很显然,韦家属于冥顽不灵的旧党派系,他们这些人甚至暗中与朝廷的新政对抗,拒绝清查田亩和人口登记,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既然不合作,那就是敌人了。”
王景打算拿韦宾开刀,而借口实在是太容易找了,韦家横行渑池县这么多年,必然开垦了许多未曾经过登记的土地,并且对官府隐瞒了人口数据。
只要认真找茬,绝对能让韦家不死也脱成皮。
然而王景还没动手,周泰忽然从门外进来:“主公,韦宾反了!”
此时县城之外,朱铄被闻讯赶来的韦宾给救了下来。
“彦才兄,怎弄得如此狼狈?”
朱铄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韦宾:“你带人围着县城,是想要造反吗?”
韦宾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彦才兄,祁侯要灭我渑池韦氏,你说我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
王景一进入县城,韦宾就收到了消息,而当听说朱铄被罢官之后,更是明白自己除了造反,否则必然要被王景杀鸡儆猴。
若是当猴子也就罢了,韦宾不是不能忍,可他却明白,以王景面对世家和豪族时向来的强硬作风,必然会拿整个韦家开刀。
而韦宾不想成为被杀的那只鸡,所以他只有拿起刀,打算把王景当鸡一样杀了。
朱铄知道了他的想法之后,当即惊恐不安:“你疯啦,造反是要抄家灭族的!”
韦宾在县中横行霸道惯了,虽然听闻过王景的事迹,心中却不以为然,毕竟这年代信息闭塞,而说书人讲故事的时候又喜欢胡乱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所以韦宾对王景的武功修为有多高,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对大多数关于王景的传说,则是直接当成笑话。
他这种土财主的思维模式并不奇怪,毕竟窝里横习惯了,井底之蛙,不知天地的浩瀚和广阔。
因此现在韦宾对自己有着谜一样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反杀,相信自己一定能赢!
朱铄的劝止,被韦宾当成了软弱,他甚至嘲笑道:“他只带来了一千人,身边没有大军护卫,如今被我堵在城里,必死无疑。”
朱铄一想到自己就算回去洛阳,也是被问斩的命,而家人也要被发配并州边郡,这一路上的奔波,能不能活着去到并州都是个问题!
心中的怒火被不甘和怨恨点燃,朱铄自然不愿束手就擒,当即咬牙发狠说道:“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我索性和你一起反了!”
救下朱铄,正是因为韦宾想要一个谋士,为自己出谋献策,见朱铄答应一起举事,韦宾更是心花怒放,然后当场问计于他:“你说说看,接下来我们要如何是好?”
朱铄好歹是读书人,脑子不笨,想了想便建议道:“你立刻联系城中其他豪族,商议共同举事,否则单凭你一个人,势单力弱,必然会被朝廷派来的官军所剿灭。”
“那祁侯呢,我们要如何对付他?”
朱铄闻言亦是怒火夺眶而出:“王景武功盖世,最善万军之中斩将夺旗,你最好不要自己出面。照我看啊,当遣一心腹,领兵围困渑池县就好,以防王景走脱。至于攻城,可以稍微尝试一下,但千万不要勉强,一旦损耗太多兵力,万事皆休。”
这一番分析下来,韦宾顿时觉得心中有谱:“哈哈,有彦才兄为我谋划,此战必可斩杀王景,大获全胜!”
韦宾已经开始幻想,等自己斩下王景的头颅之后,要如何做才能获取到最大的政治利益。
只能说,无知者无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对抗的人,究竟有多恐怖。
就算造反,也要讲究个名正言顺,出师有名。
因此韦宾召集一众手下前来商议大事,开口就是:“四郡世家,苦王久矣,所谓新政,实际上却是祸国殃民的暴政,而王景更是欺君罔上的妄臣,如今我韦仕邦愿为天下除此大害,不知可有勇士愿为宾取来祁侯项上人头?”
“关中无人,致使王景小儿成名,有我兄弟二人在,哪里轮得到他来猖狂!”
“没错,我兄弟二人,愿做先锋,定要拿下王景小儿的人头,来献给韦家主!”
韦宾面前,走出两个手持眉尖刀的布衣壮汉,二人身形魁梧,肌肉结实,长相更是酷似一人,丑得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他们正是韦深和韦浅兄弟,来自凉州姑臧,在当地杀人越货,被官府通缉无路可逃之下,三年前流窜到了渑池境内,接受韦宾的庇护,成为了他的手下。
兄弟二人还算有些本事,武器都是一把重约四十六斤的长柄大刀。
其刀身狭窄,单面开刃,尖而锐利,其后斜阔,因酷似人的眉毛,所以这种刀,又被称之为眉间刀,作战时以劈砍为主,非常考验使用者的臂力。
韦深和韦浅兄弟两个,肆虐姑臧时就曾多次率领马贼击败围剿的官军,最后更是突围成功,因此根本没把王景放在眼里。
觉得自己可是马贼,就算打不赢,大不了再跑路就是了,因此主动请缨出战,战前还夸下海口。
韦宾则是赞赏了两人的勇迈,不仅赐予大量赏钱,还亲自倒酒为二人饯行:“满饮此杯,先预祝二位得胜归来!”
“哈哈哈,等着看便是,这一战,我兄弟二人,当扬名天下!”
韦深翻身上马,背负长刀,大笑而去。
弟弟韦浅也紧随其后,带着韦宾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五百骑兵,三千步军,杀向渑池县城。
第169章 你买过我的大力丸?
听闻县城遭到叛军围困,王景旋即登上城门,举目远眺,果不其然瞧见了外面乱哄哄一片,视野之中出现了一群穿着打扮与叫花子无异的乡勇。
这群乡勇人数近万,却衣衫褴褛,士卒面黄肌瘦不说,还缺少兵刃和铠甲,王景施展望气之术,顿时窥破叛军虚实,其兵煞之气,别说气成龙虎了,连犬相都凝聚不出,显然是一支货真价实的乌合之众。
别看叛军人潮人海声势浩大,但万余兵马,真正能打硬仗的可战之兵,怕是连两百人都没有。
王景的金鳞鱼甲金光灿灿,造型实在太过惹眼,因此刚出现在城头上,韦深和韦浅就远远看见了他的身影,顿时提着刀过来叫阵。
只见兄弟二人颇为豪勇,策马就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来,嘴里呜呀呀的怪叫着,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韦深一边猛冲,嘴里还一边扯着大嗓门叫嚣道:“王景小儿,你这浪得虚名之辈,可敢出城与我兄弟二人一战?”
韦宾的部下,见韦深和韦浅如此勇迈,也是士气大振,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为两人助威。
而在城门上,王景迎着喧嚣的寒风,只淡然的说了一句:“取我弓来。”
顿时两个身材壮硕的剑卫神色振奋地将王景那重一百二十七斤的霸王弓扛上前来,王景随手取出一只精钢箭矢,随即深吸一口气,便双臂发力,猛然将弓弦拉满:“去!”
声落箭出,快如疾电!
只见百丈之外,韦深未及反应,当场就脑门中箭。
随即便是嘭的一声闷响,他的脑袋便如同被重锤击中的西瓜一般碎裂开来,炸开一片鲜血和脑花。
脑浆拌着血水,直接糊了身旁的韦浅一脸,吓得他直接魂飞天外:“大……大哥?”
此时的韦浅哪里还记得之前的豪言壮语,他直接呆立当场,心中茫然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应该恐惧。
突如其来的死亡,让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在他的认知里,弓箭怎么可能射出百丈之外?
从小就在渑池县长大的兄弟二人,不知天高,不知地厚,所见所闻的高手,最强也不过是武道三境罢了。
甚至对于武道六境的品级划分,他们都是一无所知,只以为自己兄弟联手,必可扬名海内,却不想成名的第一战就遇上了王景这样的杀神。
韦浅还在愣神之际,王景的第二箭已经杀来。
“我艹……”
话都没来得及骂出口,韦浅很快就步了他兄长韦深的后尘,来了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同年同月同日死。
百丈之外,两箭双杀,王景再次以《神羽箭经》的绝世箭术威震三军,极大地震撼了敌我双方的士兵。
韦宾麾下的士卒,不是强征而来的乡民便是一些马贼和家丁,他们何时见过王景这等绝世猛将,因此当场就被吓破了胆。
“怪……怪物啊!”
“快逃啊,我不要死!”
数千乱军,直接溃散然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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