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80节
就这样,王景兵不血刃,压制洛阳。
王景进城,民众奔走相告,脸上竟有喜悦之色:“祁侯回来了!”
李儒见了,不禁感慨:“主公得民心若此,果真是天命所归。”
“文优,你带人全城搜捕董承及其党羽。”
“属下领命!”
“记住了,我要活口,就算杀人,也必依照国法,明正典刑。”
“明白。”
李儒带着数千兵马离开,去了国舅府。
而王景则是手持兵戈,直入皇宫,数千禁军不敢阻拦,或降或逃,将偌大的皇宫拱手相让。只有王越统帅的一百多名侍卫,依旧尽忠职守,退入却非殿,保护刘协。
王景率军来攻,直接命人撞开大门,然后挥刀杀入。
就在他足尖点地,踏过宫门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影,如暗夜流光,倏然杀至。
铛~
刀剑交辉,火星四溅。
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能阻挡王景脚步之人,除了剑圣王越,还能有谁?
王景刀尖斜着大地,平静的目光中,带着惋惜:“帝师不愧为武道四极之一,剑术出神入化。可我手握神兵,又有北军数万士卒所凝聚而出的滔天兵煞加持,即便天人,亦不是不能斩之。”
王越手握长剑,面容无喜无悲,双眸如同止水,倒映着周遭的一切,语气更见淡然:“我受先帝大恩,唯有效死以报,方可此生无憾。”
“可当今年幼的陛下,却并非是值得你效忠之的明主。”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丈量天地,丈量己身,值与不值,只有自己知道。”
王越的剑,再一次指向了王景:“我若活着,便绝不会让你踏入大殿一步。”
王景甚至,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心怀忠义,已存死志的武道大宗师。
第132章 陛下何故造反?
“既然帝师如此坚持,那我不进去总可以了吧?”
王景收刀归鞘,神色自若地站在一地尸体之中,目光平静地看向王越,这可把王越给整不会了。
“祁侯,你此举何意?”
“帝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王景不答反问,言辞更是毫不客气:“吾在前方为帝朝奋战,清剿董卓余孽,结果后院起火,此事帝师是知还是不知?”
王越此前一直都在闭关稳定天人境界的修为,因此对于董承最近做的事并不知情,可王景回师洛阳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此刻稍一推敲,就对前因后果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但王越终究是生在这个时代之人,对于皇权的敬畏深入骨髓,再加上领地刘宏对他有提拔之恩,因此即便知道王景受了委屈,王越也只能选择死保刘协:“祁侯,此非君臣之道。”
“帝师口中的君臣之道,总不会是让我束手待毙,引颈受戮吧?”
王景冷冷一笑:“今日我只为清君侧而来,眼下董承等奸妄小人皆已依法收监,不日便将明正典刑。吾今日来,并非要对陛下不利,只是想知会陛下一声罢了。”
“清君侧!”
王越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同时也明白了王景为何要杀进皇宫,斩杀刘协身边的禁军侍卫。
此举分明是在清洗刘协身边的党羽,剪除那些不安分的因素,同时也是一次对刘协的示威,告诉他那些事绝不能做。
“祁侯,此举未免太过火了。”
“过火?帝师此言差矣,陛下受小人蒙蔽,我这样的忠臣义士岂可听之任之?总而言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好啊。”
很快,陆续到来的并州甲士开始清理宫殿外围禁军守卫的尸体,而王景则是摘下头盔,一步一步走向王越:“帝师,敢问陛下何在?”
“你今日已经杀了这么多人,气还没出够吗?”
王景径直踏入却非殿内,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要面见陛下,还请帝师安排。”
此刻王景已经收敛杀意,王越见他气也出了,知道王景不会对刘协下杀手,便之后亲自去后殿,把刘协请了出来。
不一会儿,空旷寂寥的大殿内,刘协在王越的随同下,出现在王景面前,因为內侍和宫女早就跑了个精光的缘故,刘协显得无依无靠,坐在帝座上害怕得浑身发抖。
咿呀呀的声音响起,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着身穿鎏金虎纹宝甲的王景,缓步踏入嘉德殿,只见纯金色的甲胄上,一道咆哮的虎影浮浮沉沉,若隐若现。
“祁侯,你是来杀朕的吗?”
刘协强装镇定,但颤抖的嗓音,依旧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王景看向刘协,淡淡说道:“陛下,就在刚才,六十二名铁鳞卫,一百零七位禁军虎贲,皆因陛下而死。此等忠义,望陛下牢记在心。”
刘协浑身发抖,不敢发出一言,不断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唯一肃立的亲近之人王越,眼下只有王越能保住他的性命了。
对死亡的恐惧,让刘协几乎眼前发黑,唯有胸膛中剧烈跳动的心脏,才让他有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鲜红的血液,沿着金色的甲叶,滴滴洒落在一尘不染的大殿上。
太安静了,安静到仿佛能够听到血液滴落地面的响声。
滴答,滴答~
直到刘协的恐惧达到顶点,王景这才开口打破平静:“陛下何故造反?”
怒火,让刘协忘记了害怕和不安,他双目赤红如血,愤懑地大吼道:“问出这样的话,祁侯不觉得荒谬吗?”
而王越也是一脸无语地看向王景,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可王景却没有笑,他一脸严肃,看向刘协时目光更是森冷无比:“一个人,既无才德也无威望,就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皇帝,所以天真的认为自己理所应当掌握权力,从而号令天下。这种事,才是真正的荒谬。”
讥讽的言语,让刘协怒火攻心,差点没被王景给气到原地爆炸,只能徒劳的无能狂怒:“朕乃天子!”
“陛下,有多少能力,就做多少事情,你想亲政,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個本事。臣对陛下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期待,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臣一力承担。而臣的要求,仅仅是希望陛下不要拖臣的后腿而已。但即使这么简单的事情,陛下都做不到,说实在的,臣很失望。”
王景双眼带着俯视的阳光,漠然地看着刘协,说出口的话,更是不留情面。
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让刘协极为愤怒:“你这样,还算什么臣子!”
然而对于心怀理想,意图再造华夏的王景而言,又岂会被所谓的君臣和忠义之类的虚名所束缚?
因此面对刘协的旨意,王景十分不屑冷,当着王越的面便毫不留情,直言不讳地给怼了回去:“身份和地位,只是臣用来实现心中宏伟蓝图的工具而已,如果当皇帝可以更好推行臣心中的理想,臣当仁不让。”
“你!大胆!”
自董仲舒独尊儒术之后,汉家正统,三纲五常,无不深入人心,是汉家统治天下的理论基石。
然而王景毫不掩饰地推翻了这一切,让刘协如何不怒?
可王景显然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眼下既然已经和保皇派撕破了脸,便也懒得继续虚与委蛇:“陛下,历代开国之君,哪位不是奉天承运,胆大妄为?昔年高主刘邦未称帝之前,不过一亭长,就敢指着始皇帝的车架说出‘大丈夫当如是’,难道这等气魄,臣会没有吗?”
刘协被王景的话震得目光带着,大脑宕机,彻底陷入到了自闭的状态。
王景冰冷的目光,落在刘协身上,对这个不肯安分的熊孩子,他可没什么好脸色:“陛下应该庆幸,身边还有帝师与钱塘侯这样的忠义之士,但没有下次了,臣也不希望还有下次,陛下听懂了吗?”
刘协闻言整个人气抖冷,数次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王越。
然而王越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能怎么办呢?
山河社稷图在袁隗手中,他王越即便身怀斩蛇剑这样的神兵,可非人间帝王,又能发挥出帝剑的几成威力?
虽说天人境界的强者足以纵横天下,力敌千军万马,却也并非绝对无敌,至少王景若是当真要尽起大军,不惜代价格杀刘协,王越能做的,也不过是带着刘协杀出重围,从此亡命天涯罢了。
而帝朝境内,其他各路诸侯未必就对刘协毕恭毕敬了,此前袁绍还想着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呢,若非刘虞严词拒绝,这内战早就打起来了。
由此可见,王景方才的话虽然跋扈了一些,至少还认刘协这个皇帝。
眼下双方是互有顾虑,又互相依存,就好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为了共同的事业,不得不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
更何况这次的事,本就是刘协有错在先,对此王越也是十分无奈。
王景刚离开皇宫没多久,便有手下前来向他汇报:“主公,王司空有请。”
“父亲找我?”
王景心中隐隐猜到了原因,当即说道:“嗯,你代我回复一声,今夜亥时,我必如约而至。”
“是,主公。”
到了夜晚,司空府内灯火通明。
王允摆好宴席,静待着王景。
“父亲大人久等了。”
王景安顿好了士兵才返回家中,抵达的时候,天都彻底黑了,街道上已经开始宵禁。
不是王景故意摆谱,让王允这个当爹的都得等他。
而是因为刚回洛阳,王景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繁杂,光是董承掌管太仓和武库留下的烂摊子,就把王景忙得脚不着地。
王允看着意气风发的王景,亲自动手给他斟满一杯酒,随后才忍不住提醒说道:“元旭,这次伱做的事情,太冲动了。”
王景明白,王允指的是杀入皇宫一事,虽说最后皇帝本人没事,死的都是董承的兵马,但一个跋扈的名声还是免不了的。
洛阳局势不稳,天下烽烟四起,王景如今连皇帝都敢怼,看似风光无限,权倾朝野,实则容易留下话柄,引爆战争。
当初董卓就是这么把自己给玩死的。
然而王景却也有自己的理由,对王允解释说道:“我也不想做权臣,但总要有人去做事,父亲看看如今的朝廷,有几人是真正心怀天下,心系百姓?”
王允当了一段时间的司空,自然知道满朝文武都是一群什么货色。
屁大点事情就要开会商议,扯皮扯上一两个月都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王景受伤的消息传回洛阳,新党内部立刻就有人要当投降派,以至于王允不得不出面处理,从中斡旋,稳住局面。
很显然,眼下的新党还十分脆弱,甚至可以说存续皆系于王景。
若是王景倒下,新党必树倒猢狲散。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王允没少为此而操心,他和王景一样,都是想要为朝廷为百姓做些实事的,可一旦推行的政策涉及到世家的利益,立马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最后不了了之。
不得不说,几次拉扯下来,王允对袁隗和杨彪等人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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