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79节
“是啊,当初董卓肆虐洛阳,陛下人在何处?是祁侯救吾等于水火之中,如今陛下却听信奸臣教唆,要诛杀祁侯这样的忠臣义士,吾等深受祁侯大恩,岂可如此助纣为虐?”
“没错,陛下受国舅蒙蔽,吾等自当清君侧才是!”
“清君侧!”
“吾等要做人,不要做牛马!”
潜伏起来的暗卫不断挑唆,很快就让群情变得激愤起来。
炎汉帝朝如今已经被世家和豪族蚕食得千疮百孔,各州各郡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哪怕是号称首善之地的京师洛阳,同样也是贫者无立锥之地,百姓被压榨得苦不堪言。
而今日这件事,则是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积蓄已久的怒火。
怒火被点燃的这一刻,一股足以掀翻天下的力量,在百姓的心头,正式萌芽。
“我们要做人!”
“我们不要做牛做马!”
“追随祁侯!”
无数民夫和乡勇,发出不甘的怒吼,竟然纷纷临阵倒戈,簇拥到了王景的身边,用热烈的目光,满是期盼地看着他,将他视为救世主。
因为满朝文武,只有王景把他们当人,而北军的待遇,就是最好的范例。
“尔等临阵脱逃意欲何为?要造反吗!”
朱儁所部麾下,世家和勋贵出身的军官还想用武力进行弹压,但立刻就犯了众怒:“老子都快活不下去了,反又如何!”
有人带头,随即无不是一呼百应,开始反杀“友军”。
被董承强行征召而来的洛阳百姓,平日里没少受到这些勋贵的欺压,此刻自然怒不可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杀啊,吾等追随祁侯,堂堂正正做一回人!”
“我们不是猪狗牛羊,我们是人!活生生的人!”
一人拼命,百夫莫挡,更何况是两万新军?
他们虽然武器简陋,缺乏训练,但此刻已被王景感召,点燃心中怒火,顿时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朱儁统领的四千禁军主力,除了刘协交给他指挥的一百铁鳞卫禁军精锐之外,其余都是样子货,根本顶不住,几乎是一触即溃。
其他来自世家豪族的亲兵和家丁等,也或死或逃,无力回天。
随军出征的阎行和阎鹄等一众将领,神色茫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表情:“这就赢了?”
倒是李儒和贾诩都是参与这次计划的谋士,因此还算镇定,淡然笑道:“此乃得民心者的天下,主公待百姓亲厚在洛阳是有口皆碑之事。昔日武王伐纣,攻于朝歌,帝辛陈兵于野,商军兵力十倍于周,却不料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一战而家国覆灭,为天下笑耳。”
在贾诩看来,王景这一战,几乎是完美复刻了昔日的朝歌之战。
而前期的舆论战便是关键,成功引爆了洛阳民众长久以来所积攒的不满情绪,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一次爆发,直接覆灭敌军。
战场上,敌军的所谓两万大军,只剩下千余人还在朱儁的率领下苦苦支撑。
朱儁虽为帝朝名将,可惜麾下的士兵已非炎汉巅峰时期的强悍之兵,而是一群被权贵奴役压榨,满腔怒火的底层百姓。
这样的战斗,纵使孙武再世,也无力回天。
“父亲,咱们降了吧。”
朱皓手握长剑,泪水夺眶而出,他这辈子就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都还没正式开打呢,自己这边就自乱阵脚,自行溃散。
“住口,我身负皇恩,岂可背主而降?”
朱儁双目满是血丝,手按剑柄,腰间悬挂的名锋火炼虽未出鞘,剑身已然一片赤红,那是朱儁心中的怒火。
身上的狻猊蹈火宝甲更是烽烟炽烈,战意滔天。
朱儁昂然出列,剑指王景:“祁侯,可敢与老夫一战!”
王景感受到了朱儁炽烈的战意,心中叹息,帝朝虽然衰落,却仍有忠臣良将,若非立场不同,他还真想与朱儁这样纯粹的军人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只可惜,如今各为其主,彼此理念不同,唯有用手中刀剑,来决一胜负了。
“来战!”
铮~
鸿鸣刀倏然出鞘,血染长空,天上泛起一片瑰丽壮观的红色霞光。
神兵之威,惊天动地!
朱儁见之亦不由神色凛然,鸿鸣刀可是与轩辕剑同炉而出的绝世神兵,以上古天人共铸之法炼化而成,如今以帝血开锋,更是彻底唤醒了刀刃的力量,其威能莫测,可谓是挡者披靡。
可即便如此,朱儁亦未退后半步。
他出身豪门,若非先帝重用,岂能封候拜将,有今日风光?
如今先帝只遗一子在世,因此无论如何,朱儁也要死保刘协:“祁侯,接我一剑!”
名锋火炼剑光炽烈,朱儁一记竖劈,顿时斩出一道惊天火流,朝着王景席卷而来,其火势凶猛至极,仿佛无物不焚。
“南明离火!”
王景眸光一闪,已然感受到了朱儁所使用的力量非同一般,乃是与丹羽圣炎同为九大神火之一的南明离火。
此为先天八卦离位之火,乃是神兽朱雀所发,因为又名朱雀神火,无物不焚,威力无穷。
轰~
王景一刀斩出,以攻对攻,以火对火,勃发的丹羽圣炎笼罩周身,化解了朱儁的攻势:“神火之威,果真名不虚传。”
朱儁的南明离火炽烈凶猛,大气磅礴,能化自然之力为己用,借法天地,与丹羽圣炎截然不同。
丹羽圣炎乃是向内探求,焕发生机,挖掘自身的生命潜能。
自然之力!
生命之力!
两大神火激烈相争,烈焰漫天飞舞,战场火光炽燃,仿佛化作了一片火焰的汪洋大海。
刀剑交击,铿锵之音充塞天地,《天征武典》对阵《火之军势》,兵家兵形势与兵权谋再度交锋。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王景汇聚全身力量,手中鸿鸣刀猛然一道劈斩,仿佛泰山压顶而来,所使之招,正是《天征武典》的第五式,攻权。
兵以静胜,国以专胜!
“力分者弱,心疑者背。我知钱塘侯你心怀忠义,然愚忠者,与国无益,将军又何必冥顽不灵呢?”
虽然心中明知王景这话不过是攻心之策,然而朱儁的心灵仍然不免遭受剧烈冲击,盖因王景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陛下重用董承这样的人,真能救亡图存,为炎汉再续国祚吗?
此疑一生,心意与剑意顿时背离,只是顷刻之间,朱儁便握不住手中之剑,兵刃被王景一刀斩飞。
“钱塘侯,你败了。”
王景的刀,架在了朱儁的脖颈之上,却并未对他匣杀手。
朱儁此时才回过神来,咬着牙,一脸不服输地看向王景:“是兵形势一派的攻心秘术?”
王景看出了朱儁此刻的不甘心,淡然一笑:“钱塘侯可是不服?”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折辱老夫!”
王景收刀归鞘,还命人捡回朱儁的佩剑,交还到他的手中,随后说道:“钱塘侯戎马一生,心志如铁,区区攻心秘术当真能迷乱你的心志吗?其实钱塘侯的内心深处,想必也不认同陛下的做法吧?”
“父亲!”
此时朱皓也被阎行俘虏,押到了王景面前。
“不可无礼,快快松绑。”
王景连忙下令士卒为朱皓松绑,还对朱儁父子二人礼遇有加。
对于朱儁这位汉末三杰,王景心中还是挺有好感的,只因为朱儁不仅有统帅三军的才能,更重要的是对汉室忠心耿耿,是個德才兼备的名将,值得尊敬。
朱儁拿回佩剑火炼,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景,眼中的敌意消散不少,可依旧毫不客气地当场质问:“祁侯,你带兵来攻打洛阳,是想要造反吗?”
“钱塘侯何出此言?”
王景不闪不避,迎着朱儁的目光,淡然而笑回了一句:“就目前而言,本侯对当皇帝还不感兴趣。”
语气淡然,可说出的话,却是石破惊天,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王景如此坦然相告,直白到毫不掩饰自己对皇权的蔑视,以及对天下的野心,朱儁反而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才好了。
就在朱儁内心深处的忠义信念受到极大冲击的时候,王景又说出惊人之语:“钱塘侯,天下将乱,虎牢关外诸侯联军已然开始动作,你认为眼下除了我,满朝文武之中,还有谁能稳住朝局?”
朱儁闻言只有沉默,他是知兵之人,知道竟敢董卓的折腾,洛阳已无多少可战之兵。
若非如此,刘协也不会听闻王景受伤,便心急火燎地支持董承的行动,实在是因为他被皇兄刘辩的死给刺激到了,不想再一次成为生死操之人手的政治傀儡。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但刘协并没有掌控局势的能力,或者说,袁隗所属的世家旧党不会给刘协组建和编练新军的时间。
思来想去,眼下唯一能镇住野心家的人,居然只有王景和北军。
朱儁目光灼灼地看向王景:“祁侯打算如何处置陛下?”
王景知道朱儁也算是保皇派的一员,只不过和董承之流不是一路人,因此王景也给对方透了个底:“我此战只为清君侧,董承等人横征暴敛,残害百姓,必须以国法严惩,不如此不足以平民愤。”
“那陛下呢?”
朱儁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若是王景要杀刘协,那么朱儁唯有死战到底。
而王景也知道,现在刘协是一张很好用的牌,与其毁掉,不如握在手里:“钱塘侯放心,我太原王氏世受皇恩,若如董卓那般废立皇帝,血染两宫,与禽兽何异?所以陛下的安危无需忧虑,其实我是忠臣啊。”
朱儁深深地凝望了王景一眼,根本不信他会是汉室的忠臣,不过既然承诺了不动刘协,这就足够了。
“希望祁侯能信守诺言。”
“钱塘侯放心,我可从未失信于人。不过也请钱塘侯明白,此事可一不可再,我不希望北军在前线御敌之时,还有人在后方扯我的后腿。”
战斗结束之后,王景留下一千甲士给贾诩,然他收拢残局,自己则是率领剩下的两千人,直逼洛阳。
渑池一败,很快随着逃走的溃军传遍京师。
王景一改此前缓进的策略,开始向着洛阳狂飙突进,一路上遇到的守军,尽皆不战而降。非但不反抗,反而加入到了王景的队伍中,跟在他的身后,成为他的追随者。
等抵达洛阳上西门时,王景的两千人队伍,已经膨胀到了一万人,声势浩大无比。
守将是董承亲自任命的亲信,还想倚城而守,负隅顽抗,结果立刻就被手下士兵杀死,然后直接开门请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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