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6节
而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许岚心中十分不喜,双眸中的冷意又更盛了几分。
不过因为义父王宏的命令,知恩图报的她也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只是终究没给王景什么好脸色看。
在她眼里,王景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志无才,难当大任。
王景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的目光,因为现在的他心情有些激动,穿越了这么久,总算是掌握了一支属于他的武装力量。
第二日,得知王景要出兵的王凌前来说道:“二哥,你要起兵征讨汝南黄巾?”
“为国效力嘛。”
“凌愿随行左右。”
“可以啊。”
王景自然是知道王凌的本事,当即便答应下来,而王凌也十分高兴,能够沙场建功,正合他的期待。
休整了一个月的时间,王景又在陈留征兵,这才凑够了八百兵力,带着王凌和许岚即将奔赴汝南。
临行前,貂蝉哭成了泪人儿,在城外与王景惜别:“郎君,答应奴婢,一定要平安归来。”
“知道了,乖乖在家等我。”
“嗯。”
貂蝉眼角泪珠滑落,重重点头。
此时的豫州,汝南、颍川二郡接连乱起,黄巾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众各数万,屡屡攻破郡县,裹挟流民,为祸一方。
因黄巾所到之处,其行径犹如野兽一般,因此何仪、刘辟、黄邵、何曼四人又被称为河阴四兽,可谓恶名远扬。
出陈留后,王景率兵向东南而行,直奔豫州治所谯郡所在。
一路行来,王景见原本富庶的豫州大地,此时却是境内盗贼猖獗,州境凋残,死人的尸体随处可见,白骨露于野,百里无鸡鸣。
而遍地的流民,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王景心情沉重。
乱世,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史书上的随手一笔。
可当乱世真的呈现在眼前时,那血淋淋的残酷和绝望,却给了王景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因为他上一世生于一个太平盛世,对于战争和动乱的概念,只在书本和影视作品中接触过,却从未亲眼目睹过。
而穿越之后,他住在高墙大院之中,自然也看不见这些。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压力,渴望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的人,并不是只有他这个穿越客。
“二哥,为何停下?”
“彦云,以豫州之富庶,尚且流民遍地,大汉其他各州,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说这世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凌不知。”
王凌被问得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王景得不到答案,但向来理智的他,心中却十分明白自己绝不想活在一个乱世之中。此前的他,只想保住自己,最多保住太原王氏,并没有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的救世之念。
可如今却看到这天底下有这么多的人活不下去,这些人会甘心赴死,然后让太原王氏这样的世家豪族继续逍遥快活的存在下去吗?
如果世间变成了炼狱,纵使出身高贵,又岂能独善其身?
到时候,恐怕自己也会被这些人一起拖入炼狱和深渊之中吧。
第一次杀人时都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王景,此刻却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
这话若是自己来喊,那肯定是振奋人心,可若是轮到别人来对自己喊,那就不怎么美妙动听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王景抵达了谯郡地界。
王允虽然是豫州刺史,可实际上地位非常尴尬,因为担任豫州牧的是黄琬。
一州之地,同时存在刺史和州牧,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否则王允也不会往来于河内与陈留之间,以此来避免和黄琬之间心生嫌隙了。
也因为如此,黄琬对王景的到来十分欢迎,毕竟此刻的豫州确实正缺人手,他热情地在府邸中设宴,款待了王景。
“令尊尽忠职守,若非朝中有小人作梗,这州牧之职,非他莫属啊。”
黄琬说话非常客气,他出身于江夏黄氏,其祖父黄琼更是官至司徒,位列三公,权势比之太原王氏,亦不遑多让。
对于这样的政坛老狐狸,王景自然也是不愿意得罪的,笑着说道:“使君德高望重,只有你来坐镇豫州,才能让众人安心啊。”
虚与委蛇一番后,王景靠着拍马屁解决了后勤补给的问题,反正几句马屁话而已,又不要钱。
黄琬想听,王景能给他说上三天三夜都不重样的。
当然,前提是得加钱。
随后,王景又从黄琬手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首先是豫州本地的郡国兵,依靠城墙自保都只能算是勉勉强强,指望他们剿匪是不太可能的了。
其次是黄琬已经向朝廷求援,可朝廷本月月初才在西园组织编练一支新军,也就是著名的西园八校尉。
目前已经确定由下军校尉鲍鸿领兵,前来征讨汝南黄巾。
问题在于,得等到三个月后。
所以豫州现在只能靠自己挺过这三个月的困难时期,不仅要守住剩下的城池,还要防止黄巾军继续做大。
第11章 黄巾军都打不过,你挂机吧
谯郡,曹仁得知王景到来,高兴地将他请入家中做客。
“元旭,别来无恙啊。”
“子孝,几日不见,你这身子骨又壮实了不少啊。”
两人寒暄几句后,便爽朗大笑起来。
曹家在谯郡当地是名门大族,很有势力。
曹操的祖父曹腾是一个宦官因策划迎立桓帝有功,迁大长秋,被封为费亭侯,加位特进。
因为会做人,他在宫中屹立三十年而不倒,奉事四帝,从未犯过任何忌讳,以至于曹操的父亲曹嵩在继承了曹腾的爵位后,借助着养父的人脉,在官场上依旧能够官运亨通,历任司隶校尉、鸿胪卿、大司农,位列九卿,位高权重。
中平四年,也就是上一年,曹嵩还通过贿赂中官及捐钱西园的方式,花了一亿钱,成功将自己运作到了太尉这个位置上面,得以位列三公,仕途可谓圆满。
不过今年四月,南葛陂黄巾攻没郡县,身为太尉曹嵩作为全国名义上的最高军事统帅,也不得因此而背上了黑锅,遭到罢免,前不久才刚刚回到谯县老家。
虽说一亿钱打了水漂,可是对曹家的影响其实不大,曹嵩多年为官疯狂敛财,哪怕现在退隐养老,曹家也依旧是富甲一方,甚至还有钱资助曹操蓄养私兵。
只能说,曹家真的太有钱了!
曹仁拍了拍手,一位马夫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出现在王景面前。
“这是?”
“元旭可还记得?当日离别之时,我可是说过要送你一匹百里良驹的。”
曹仁说完,便从马夫手里接过缰绳和马鞭,一同递给王景,随后得意地介绍道:“此马产自大宛,能日行八百里路,快如追风逐电,身影追之不及,得名绝影。”
眼前骏马威武挺拔,姿态傲然,浑身上下包括鬃毛在内,无一处不是漆黑如墨,饱满的肌肉线条下,是狂暴的力量几乎满溢而出。
随后只听一声马嘶长鸣,就见到绝影的鼻孔中喷出的两道白气,吹起地上大片尘土。
王景上前握住缰绳,心情大好,他现在正缺一匹好马,因此欣然收下这份厚礼:“子孝这次真是雪中送炭啊。”
“元旭喜欢便好。”
曹仁今日自然是代表曹氏过来,上次王景送给了曹家一份大礼,曹家自然也要投桃报李,除了曹仁答应的百里名驹之外,曹嵩还亲自做主,送出良马百匹,肉脯千斤,显然是把王景当成了一个可以平等合作的对象。
除开粗盐精炼之法确实价值不菲之外,更重要的自然是曹嵩有意与太原王氏交好。
毕竟世家大族之间,只要彼此没有利益冲突,该讲人情世故的时候,还是要讲的,否则会在圈子里留下“礼数不周”的坏名声。
安顿麾下兵士之后,王景拉着曹仁问起了具体的战况。
曹仁也不藏私,直接告诉王景:“此战情况并不乐观,汝南郡共有三十七个县,如今已沦陷大半,贼兵四处裹挟流民,劫掠地方,如今战火正在向着颍川蔓延。”
豫州是中原腹心之地,地方郡国兵的实力嘛,大致上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羸弱不堪。
平日里打打山贼都很勉强,如今想靠他们来平定声势浩大的黄巾军叛乱,那纯粹是异想天开。
王凌在一旁听得十分不解:“黄巾之乱时,张角声势何其浩大?最后不也被官军和各地的义兵联合绞杀殆尽么?如今的汝南,造乱者不过与刘辟、黄邵、何仪、何曼这四个贼人而已,为何能接连攻破郡县,成如今野火燎原之势?”
王景冷笑:“还能为什么,玩砸了呗。”
王凌愣了愣,更感疑惑:“玩砸了?二哥,此话怎讲?”
“当初张角掀起黄巾之乱时,朝廷的财政就已经入不敷出,因而不断下放兵权,让各地豪强自募义兵,协助官军进剿。而黄巾之乱结束后,许多豪强忽然发现,他们赚大了。为何这么说呢?”
“你想想看,黄巾军没乱之前,尚有一些拥有田产的农户可以勉强守住田地,挣扎着活下去。而战乱一起,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没有自保之力的升斗小民,因为大户都建有坞堡,靠着高墙深垒,勉强还是能够抵挡一二的。”
“而等到官军平定叛乱之后,伱猜猜这些农户名下的田产,会落到谁的手里?”
王凌和曹仁闻言,都是悚然一惊:“怎会如此?”
“为什么不会呢?人啊,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反正官军肯定是要平叛的,朝廷总不能放任反贼坐大吧?”
王景深知人为了一己私利,是可以舍弃道德底线的。
而东汉末年此起彼伏的黄巾之乱,世家大族和地方豪强绝对要背上最大的锅,因为他们就是问题的根源。
一开始,有人在玩火,想要火中取栗。
可现在,火势越来越大,快要把自家的房子给点着了,这些人就开始急了。
四月份爆发的叛乱,现在都八月份了,汝南的豪门世家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任由刘辟、黄邵、何仪、何曼四人坐大。
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啊?
王景语气讥讽道:“就算从黄巾军的贼窝里搜出汝南当地豪族与他们暗通款曲的证据,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曹仁表情凝重,因为他以前看不懂的一些事情,经过王景这一番点拨,瞬间就豁然开朗起来。
而初次上战场的王凌,则是第一次明白了战争的复杂性远超他的想象。
“二哥,如此说来,此战岂非困难重重?”
“剿灭叛贼容易,难的是平定叛乱,不过治本之法是朝廷该考虑的,至于我们,有多大的脑袋就戴多大的帽子,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王景的目标还是很清晰的,练功变强,同时掌控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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