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练神功 第155节
天眼的视线中,王景识海深处的虚拟的星空完全是由他上一世所学的物理知识构筑而成,完美呈现出了他对宇宙的认知,就像是一个由他亲手创建的虚拟世界,而构筑的材料便是来自他人的思能之力。
“我的洞天还未成型,不能展现神迹,但增长之快,已远超诸子,应该是炎汉帝朝的人口增加,远胜于春秋战国时代的缘故。”
大日与墨星周围,有三大星环、
第一星环是由上百颗明光璀璨的星辰组成,代表着已经对王景彻底信服的那一百多位墨者,人数虽少,贡献的思能却是最多的,比例超过了六成。
第二星环则是千余颗则莹莹发亮的小星,这些应该是今日围观的群众中,开始对墨家学说产生认同的人。他们人数虽多,但贡献的思能之力不足三层,远不如第一星环。
至于在最外围的第三星环,星辰足足上万,奈何细弱尘埃,微不可查,显然这些人只是对祈天灯感兴趣,本身并不一定认同墨家,或者说对墨学毫无兴趣,因此提供的思能之力也是少得可怜,连一成都不到。
“得人心者得天下,原来如此。”
王景感受着识海内洞天的不断壮大,顿时有所明悟,帝王之道,核心就在于集众,炼化他人的思能为己用,壮大自身,以量取胜。
仙秦帝朝推行郡县制以来,皇权便压倒了一切,皇帝本身不需要多高的天资,更不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在修炼上面,就可凭借天子武学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前提是,天下万民都要认可你这位皇帝。
而儒门圣心境界,显然与帝王之道其实走的是同一条路子,即集众志以成城——这里的城,既可以理解为神国,又可以理解为洞天福地。
王景也是直到此时,才深刻地明悟到为何世家要与皇帝争夺话语权,儒门又是如何一步步反客为主的。
儒门炼神之道,第一步格物,第二步致知,第三步诚意,第四步正心,第五步叩开心扉,第六步铸就心路,最后第七步便是修身。
再往后的道路,便不再是独自一人闭门造车所能达到的了,而是必须要扬名立万,得到天地众生的认可,才可迈入超凡入圣的境界。
“原来,书山学海竟然是这么来的,中古诸子,设立百家之学,以弘扬自家理念,恐怕便是为了铸就专属于自家学派的洞天福地和精神国度,形成类似魔网一样的精神网络,使得圣言秘术的施展能够更加容易。”
毫无疑问,靠着独尊儒术,儒家已然掌控了原本由诸子百家共同铸就的书山学海大洞天,又经历了王莽篡权,才终于能够后来居上,成功压倒了皇权。
而王景也有一种感觉,一旦他的星空宇宙小洞天彻底成型,必然会与书山学海大洞天对接,从而动摇儒门对书山学海的绝对掌控,阻碍儒门天下的大业。
“阻道之仇,不死不休啊。”
王景幽幽一叹,自己这可真是要捅马蜂窝啊。
可很快的,他便又再次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毕竟大道之途,可从来没有让路一说,所以王景早就做好了武力斗争的准备。
而王景不知道的是,今日宣传墨学的事情之所以能如此声势浩大,还是多亏了卫仲道为他卖力宣传的缘故。
只能说,卫仲道这是坏心办了好事。
借由望气术,王景既然已经知道了洞天之秘,此时自然要开始未雨绸缪,心中暗暗计较起来:“书山学海看来是一个庞大的意识网络,虽然不知道这个网络以什么为硬件载体,但至少我知道了可以如何夺取这个网络的控制权。”
很显然,董仲舒独尊儒术的手段,给了王景极大的启发。
作为来自信息时代的人,王景太知道网络的巨大价值和战略意义了,这样的利器必须掌控在自己手里!
在王景看来,武帝当初肯定不知道董仲舒居然在打书山学海这个大洞天的主意,而王景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思考一番之后,王景当即叫来鲁方,询问起来:“墨学书院之中,可有立碑?”
鲁方恭敬地回禀道:“暂时没有。”
“那就在正门入口处,立一石碑。”
这是小事,鲁方自然不会反对,还问道:“主人,碑身之上,可需要铭刻《力学》的内容?”
王景笑着摆了摆手:“这倒不用,刻一副对联便可。”
上次王景留下的对联,可是为书院吸引来了不少关注度,所以这一次王景又要写对联,鲁方就忍不住默默期待起来。
而王景也没有让他失望,传世名句张口便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鲁方当即复述一遍,读的明明是同一个句子,心态和语气却截然不同:“此句当真是妙极!大才,有此劝学良言,吾当铭刻于石碑之上,让天下读书人,皆以此句自勉!”
王景则是心中得意:“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若是以后儒生都把这一句给拿去用了,自己对儒生的影响力可就大了,趁机传播墨学,必然可以吸收一些不被儒门认可的理科型人才。
只因书山学海,本就是诸子百家时所共同创立,为天下学子所尊奉。
奈何在当时,学派纷杂,难以形成合力,因此虽被各国君主所忌惮,却也能够容忍其存在。
诸子死后,诸多学派的洞天相继消隐,仙秦帝朝时期更是遭遇焚书之劫,私学因而大受打击,书山学海因此而几乎销声匿迹。
直至武帝时,才被董仲舒重新搜集整合,完成重铸。
虽然当时的书山学海依旧十分弱小,可这数百年来,通过接连不断的注入思能之力,书山学海早已庞大到让人难以想象。
王景此时想要的,便是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夺取书山学海的控制权。
而告辞一声之后,鲁方便心急火燎的走了,他此时之心情,竟然比王景还要急迫一些,恨不得连夜寻找工匠,准备制作石碑,铭刻碑文。
如此千古名言,必须尽早落于碑上,增加墨学在世人眼中的份量!
而鲁方刚走,荀攸就来了,好奇地询问起来:“主公,祈天灯当真能飞?”
这消息荀攸也是刚刚才知道,还是其他暗卫告知的。
“自然是能飞的。”
荀攸面露震惊之色:“当真不需要依靠法术和圣言吗?”
王景点了点头:“不用。”
“神乎其技啊!”
荀攸心情顿时激动不已,若是不需要依靠法术和圣言来驱动,那就意味着祈天灯这样物品并非法器或者名品器物,是可以被大量制造和普及的!
能飞的东西,用途必然广泛,尤其是在军事上。
几乎只是略加思考,荀攸心中就想到了十几种祈天灯的具体用途,惊觉北军手中又多一利器矣!
到了下午,申时三刻。
王景带着鲁方等墨家的能工巧匠,赶工制作了不少,仓库里还特意留了几个打算给学生做实验用,索性现在拿出来给荀攸演示了一番。
当荀攸亲眼看到被点亮的祈天灯浮上半空,越飞越高,最后仿佛或作满天星辰之一,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拉着王景说道:“主公,此物有大用啊!”
祈天灯,相传是五代十国时所发明,最初就是用来做军事联络信号之用,类似于烽火狼烟,却省却了建造烽火台的麻烦,最重要的是可以在黑夜中进行远距离传讯。
荀攸不由懊恼:“主公,如此重要之物,应当严格保密才是,作为关键时刻底牌,怎可轻易就泄露出去?”
王景闻言大笑:“公达勿虑,如今已有大量墨者前来洛阳投奔于我,墨学书院人手日渐充足,我已命鲁方组织人手,准备开始各种物理实验和相关的技术研发,别说区区一盏祈天灯了,不久之后,我能让人直接上天!”
这一番话,落入荀攸耳中,不啻于一声平地惊雷。
居然能让人上天?
祈天灯既非法器又不是名品,却能漂浮于天空之上,对此荀攸就已经深感不可思议了,若是能制造出这种带着人飞的器物,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可若这一切能够实现,那军事上的意义可就太大了!
荀攸通晓军略,当然明白人能飞上半空,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己方将拥有无与伦比的战场情报优势!
因此荀攸非常激动,连忙询问:“主公,此言当真?”
王景自信一笑:“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
随着墨学书院的开办,随着奇巧阁招揽了大量的墨者,王景与墨者的合作不断加深,墨狮对王景非常信任,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而在墨狮的号召之下,原本藏匿各地的墨家门徒纷纷来到洛阳,其中墨家三大学派都在派人和王景接触,表达了投靠之意。
因此王景现在人手充足,随时准备好要攀一攀科技树了。
而所谓三墨,其实就是墨子死后,墨家三分。
其中相里氏之墨,也就是秦墨,派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匠师。除此之外,还有两大墨学流派,分别是相夫氏所代表的齐墨,以及邓陵氏的楚墨。
虽然三派各有侧重,思想上更是存在分歧,但如今墨学即将在王景的支持下完成复兴,他们立刻就受到了鼓舞,更看到了千载难逢的良机,顿时争相来到洛阳投靠。
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墨家门徒,毫无疑问都是真正的精英,而且思想非常纯粹,意志坚韧如铁。
如今的王景,一人手握墨家三大流派,简直比当年的墨家矩子还要威风,一声令下,天下墨家弟子,无不为其所用。
而王景要他们做的,正是研发热气球。
没有内燃机,王景造不出飞机,但是热气球还是可以想想的,毕竟技术难度其实不高,主要难在想法和创意上。
当王景将心中的构想告诉荀攸,他也终于明白王景为何要帮助墨学复兴,随即感慨道:“昔日仙秦帝朝得以横扫六合,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暗中得相里勤之助,所造天志弩威力无匹,六国工匠皆莫能与之抗衡,最终成就仙秦帝朝箭阵无敌的威名。”
荀攸所说的,乃是秦墨的祖师爷相里勤,此派注重科技研究,非常务实。
昔日六国暮气沉沉,唯有大秦锐意改革,给予平民晋升的机会。此等理念,最是接近墨家的最终设想,以至于相里勤尽弃前嫌,带着自己的门徒暗中帮助仙秦帝朝,完成了统一战争。
但也因此,秦墨流派,在炎汉帝朝时一直受到严厉打击,许多传人不得不隐姓埋名,避世远盾。
若非墨狮作保,加上王景的信用可靠且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相里氏之传人也不会答应王景的招揽。
另一边,蔡琰回到家中时,已是月上枝头,夜色深沉。
晴朗夜空,群星辉映,亦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灿烂。
“元旭……”
蔡琰倚在窗前,遥望夜空,念叨着王景的名字,嘴角不禁浮现起一丝笑容,今日她还真是看了一场好戏。
就在这时,家中雇佣的帮厨刘婶过来:“女郎回来了,要不要做些宵夜吃?”
“不用了,父亲呢?”
“主人还在司空府中饮酒,还未回来。”
回完这句,刘婶搓了搓手,准备赶紧去厨房里煮一碗醒酒汤,好等主人回来了能趁热喝。
结果,刘婶都还没来得及动身,他的小儿子吴四就回来了,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四儿,你不是陪着主人去司空府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主人呢?”
吴四和刘婶都是蔡邕请来照顾自己和女儿饮食起居的仆人,平日里待她们母子二人不薄,所以刘婶心中一直挺感恩的,现在一看这情况,立马心情就有些慌了。
“主人……主人被押入大牢了!”
吴四也才十三岁的年纪,是个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大事,哪里还能扛得住,顿时哭成了泪人儿:“主人被抓走前,让我赶紧回家中报信。”
惊闻此等噩耗,蔡琰顿时花容失色,急忙问吴四:“父亲不是去司空府赴宴的吗?怎么会被抓?可知是何人所为?”
吴四边哭边解释,蔡琰这才明白,居然是蔡邕喝嗨了酒后失言,以至于得罪了司空王允,才遭此横祸。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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