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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28节

  无数的士兵哭爹喊娘的丢下手里的武器,掉头就跑。

  贾琏听到又一轮的枪声后,总算有所领会了。

  并不是对手坚韧,而是这边的定装药+米尼弹+燧发枪的射速,快到了对手的反射弧没有发生反应之前。三轮射击后,看着身边和脚下那些倒下的同伴,再看自身的射击没有伤及对手一根毛的事情,这些顶在最前面的叛军士兵,崩溃了。

  看着奔溃的对手,贾琏突然想到了一个地名,八里桥。

  就在贾琏浮想联翩的时候,炮队总算是做好了准备,杨副将过来请示。

  “大人,贼军前阵溃散,后阵松动,再有一轮炮击,敌军就该溃散了。”

  贾琏眉毛微微一挑:“那还等什么?”

  杨副将转身下令,旗手挥动蓝色的旗帜。

  轰轰轰,三斤重的实心弹丸,在火药的推动下,快速的化一个个小点,砸在敌军阵中。

  实心弹丸就像犁地的犁,轻易的在整齐的队形中犁出一道血沟。

  正在拼命弹压溃兵的郑耀祖欲哭无泪,本就已经松动的厉害的阵型,被这一顿炮击后,又有两个方阵溃散了,任凭亲兵砍杀了十几个逃兵,依旧没有遏制住。

  这种完全被动挨打的仗,郑耀祖也没打过啊。

  贾琏这边也明白了,胜保+僧格林沁,三万多人马,在八里桥时怎么输给八千英法联军的。人们被恐惧笼罩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不是拼命而是逃跑。不需要跑太快,比同伴快就行。

  承受五成伤亡就能称为钢军的现代军队之中,那支身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明知道战斗必死无疑,依旧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军队,才是人类文明史长河中的例外,没有之一。

  五轮排枪,两轮炮击后,对面的敌军彻底溃散了,军官们被败兵裹挟着往后跑。

  中军阵中的东海尊者目瞪口呆,这打的什么仗?不是,官兵不是都很弱么?起事至今,义军连战连捷,摧枯拉朽。顺利如同做梦的,如果不是太过顺利了,东海尊者与北地尊者之间的矛盾也不会加大,更不会内斗。

  这么弱的官兵,我自己就能搞定,为何带上你一起分赃呢?

  这是通俗的说法,底层逻辑很简单,谁都想当老大。

  谈的拢就合作,谈不拢就干掉对方。

  前军溃散,中军动摇,后军还在行军路上,这个节奏全乱了,局面失控了。

  尤其是,此时此刻,敌军阵中鼓声隆隆,端着刺刀,一点一点的前压,原本两翼压阵的骑兵,此刻也在包抄。中军的阵型还没展开呢,就被前军冲散了,东海尊者本人也被裹挟着往后退,根本没机会组织反击。

  什么叫兵败如山倒,这就是。什么叫带差,这就是。

  如果贼军在城池里守着,等阵官兵进攻,这仗不会如此简单。

  但这是野战,一旦有一方溃散了,大败就是注定的。如果是骑兵为主,还能四散而逃,这次教军以步兵为主,可想而知了,身后一千骑兵已经跟上来了,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如同雪崩一般,前军的溃散,直接带崩了数万贼军,东海尊者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刚才还是杀气腾腾的队伍,现在就是一群没头苍蝇,到处乱跑。

  讲道理,贾琏特懵逼,觉得太荒诞了,不是说有大量官兵投敌么?怎么区区前军溃散,就把全军都带崩了呢?贾琏也没心思多想了,下令追击。出于谨慎,贾琏严令:火铳兵追击不得过远,一定要保持阵型。

  望着四散而逃的敌军,贾琏保持着镇定,要维持他的人设。

  实际上贾琏的心跳的很厉害,这里不是郧阳啊。郧阳那就是一群不识字的农民造反,组织力很差的。这可是有组织的,有大量官兵参与的叛军啊。

  原计划打退敌军就后撤扎营的贾琏,看着夕阳染红的天边,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齐总兵,贾琏改变了决定:“齐大人率本部留下,打扫战场,留下一部分人监督。主力继续往前,夜宿平阴县。”

  一场意料之外的大胜之后,前军士气高涨,疲劳几乎不存在,继续沿着官道出击。

  贾琏也要继续随队前进之前,迅雷营带来了一个人,一个失魂落魄的敌军将领。

  “这厮此前是个巡检,教匪的前锋将军。”已经审问过了,所以直接报结果。

  贾琏上前来看一眼,这厮口中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不应该了。一百五十步啊!”

  郑耀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指挥无错,对手不按常理,一百五十步就开枪了,还造成了大量的杀伤。

  贾琏没有同情对方的意思,也没有虐待的想法,交代了一句:“收押吧,善待战俘。”

  皇权时代的荒诞,贾琏有了深刻的体会。史书里的记载和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

  几十个倭寇就能扣关金陵城下,城中数万官兵不敢出战。明史中相关的记载,当时就是当荒诞剧看的。根本无法想象的荒诞。四亿人口的大清,被英国人打破了几座城市就选择跪下投降的清政府还可以理解,毕竟作为异族统治者,更担心的是多数人趁机造反。尽管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太平天国,捻军、小刀会等。

  作为现代人,在史书里看到时,何等的怒其不争。

  但真的在这个世界里,看着齐总兵不战而逃时,贾琏觉得荒诞,亲自率部打的教匪大败之后,贾琏麻木了,都是草台班子。

  前往平阴的官道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有教匪丢弃的,也有齐总兵丢了没来得及收拾的。其中几十门大小火炮,直接丢在路上,牲口不在了,装辎重和弹药的车还在。车上的东西,也都没动过,装车时啥样。现在就啥样子。

  贾琏看着这一切,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如果军官都像齐总兵那样,你还能指望下面的士兵作战英勇么?这不是搞笑么?

  入夜之后,打着火把的贾琏前军部,来到了平阴县城,看着大开的城门,贾琏都不敢立刻进入,而是让人先进去侦查一番,发现贼人全都跑了,城中还有好几个火头在冒烟,才算是确定,贼军放弃了平阴县城。

  时间很晚了,进城后贾琏进驻县衙,这里被洗劫过了,后院的梁上,还挂着县令的尸体。地上的血迹没有处理,几个裸尸被抬出去。

  这些平时活不下去而造反的人,昔日他们有多懦弱,造反后就有多凶残。

  明史中记载刘宗敏杀小妾的事情,贾琏一开始还是不信的,觉得是文人抹黑。从郧阳到平阴,看着城破之后的这些惨状,贾琏信了,尽管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逻辑,但就是信了。怎么说呢,人一旦兽性大发,就不能算人了。

  进城的贾琏部官兵,折腾到三更天,平阴县城才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当兵的该休息的休息,贾琏却时间休息,他需要督促参谋处,赶紧统计战果,尽快将战报送上去。同时贾琏还有一份密奏,要送到皇帝跟前,这是承辉帝要求的。

  原文是:“下面那些官说的话,朕最多信一半,不能再多了。”

  天亮的时候,贾琏才躺下,却迟迟无法入睡。

  又一次经历了战乱的惨剧后,贾琏的内心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觉得吧,外面怎么乱,关我屁事,我躲在荣国府里快活就是了。

  现在想的是,类似的惨剧,今后还会发生很多次,那么,我该做点啥呢?

  无论如何,不能麻木的应对,必须主动的推动变革,哪怕变化不大,但只要能对民生有所裨益,尽量的避免类似的惨剧发生。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就是如此吧?

  (本章完)

第259章 捷报之后

  “大人,为何不乘胜追击?”一场简单的会议后,杨副将私下里找贾琏询问,可见情商。

  贾琏对这个问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了个弯子道:“神机营火器为主,这一战消耗的药子不多,确实可以乘胜追击,再打一仗就得断顿了。今后神机营注定要扩大规模,京营三大营一定会进行调整重新组合。神机营能不能成为京营主力之首,工夫在局外,不是看你战功多少就能决定的,埋头干活很重要,抬头看路更总要。”

  贾琏的话引起了杨副将的深思,如果他听了不以为然,这人今后成就有限了。

  承辉帝表示要最快的速度平息民变,那是皇帝的心思。但你真的这么做了,皇帝心里会不会有别的想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别提同僚、上司们会怎么想。事情不顺利的时候,那自然无话可说,事情顺利的时候,同僚和上司有没有分润一下的想法呢?

  “欲速则不达,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遏制教匪的势头,稳住局面后,一点一点的压过去。别看叛军在野战时不行,真要据城而守,麻烦还是很大的。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缓缓前压,同时催促后勤以及中军尽快跟上。当然我们也不是一点事情都不做,收复肥城,拉平河南地的战线。聊城在河北,我在军报中请说明情况,岳大帅那边应该有布置。”

  杨副将听的心悦诚服,他知道不是心腹,不会跟自己说这些。

  别看贾家在军中的势力不如当年,但是贾家留下的威望很大。贾琏出现后,在军事上的表现,一开始都被看做是家学渊源,这一次来山东,抓住战机一举正面击溃教匪,整个评价都会上升一层,进入所谓的不输先祖的阶段。

  杨副将这种没啥根基背景的人,正常情况一辈子就是个副将了,想上进太难了。如今抱着贾家的腿,混個总兵不难的。

  “大人,山东这边怎么讲,聂巡抚和齐总兵怕是难逃罪责。”

  杨副将这个问题给贾琏干沉默了,放眼全国,地方驻军的战斗力恐怕都烂掉了。但这能怪地方驻军么?贾琏心里很清楚,强干弱枝并不是国策,只是长期的和平之下,地方腐败的结果。历史上有无数先例,地方做大后,中-央难以制衡。所以,皇帝乐见其成吧?

  从皇权的角度看问题,地方做大才是最需要防备的。

  就近代史而言,清朝的统制者为了镇压太平天国,不得已放权地方,湘军淮军,成了事实上的军阀。搞到庚子年,东南互保都出来了。换一个角度看问题,近代中国的孱弱,清政府无疑是首恶,但是曾国藩李鸿章这一类领一时风骚的大人物,就没有责任么?

  清朝推翻后,北洋和后来的国-民政-府,为改变这个国家做了什么?

  说到行军打仗,杨副将是熟手,但是说到谋略层面,他对贾琏非常服气。

  对于贾琏的安排,杨副将自然坚决执行。休息一日,杨副将整军出发,留下迅雷营在平阴县,前军主力往东。

  中军方面,距离济南还有三天的路程,接到贾琏的战报后,岳齐兴奋不已。能够在野战一举破敌,看似糜烂的大局一下就稳住了。平叛就是这样,先求稳定,剩下的就是细活了。

  有了郧阳之战的例子后,岳齐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过去那种心态了。跟草原上的部落作战的心态也完全改过来了。看了战报中贾琏已经主动派人以他的名义联络徐州方面,岳齐更是连连点头赞许,对着一干部下称赞。

  “贾琏用兵,灵活谨慎,大局清晰,为先锋屈才了。平阴一战破敌主力,形成了对我军极为有利的态势,我命令……。”

  岳齐也是老行伍了,对于突然出现的战机,当然不肯错过,立刻进行一番调整,中军分出两路人马,一路往聊城、商丘方向,在当地驻军的配合下,堵住教匪往黄河以北发展的势头,另遣一军,奔赴潍坊一线,堵住教匪深入沂蒙山区的可能性。

  当初在郧阳吃的亏,这次不能再次上演了。

  同时岳齐还给承辉帝上了一道奏折,要求皇帝别让贾琏继续当先锋了,他该干的事情是监督地方,恢复民生,如同在郧阳那样搞一场。

  你别说,你真别说,八百里加急的战报进京时,正赶上内阁会议,承辉帝接了捷报后,兴奋的捏紧拳头,转了七八个圈子,才算是平静下来。在仔细看了岳齐的战报后,承辉帝真动心了,按照岳齐的说法,贾琏有安抚地方恢复民生的经验啊,不能浪费不是?

  内阁五个大臣们自然也都看了战报,但是每个人的心思是不一样的,别说高兴了,有的人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面子上还要维持着平静。

  “好好好,贾琏不负朕望!”承辉帝此刻的心情极为愉悦,忍不住在各位阁臣面前炫耀一番他的识人之明。最重要的是,贾琏在奏报中有一句话,【前军胜在乘敌立足未稳,匪势犹盛,急切之间,难以速胜。宜稳住局面,不使蔓延,南北对进,压缩贼势,最后全胜。】

  这是一个从战略上对于局势进行分析的奏报,承辉帝对于贾琏在大胜之后,还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深感欣慰。

  因为一份捷报,整个战局稳定的格局形成了,接下来白莲教肯定没有精力向外扩张了。从过往的经验看,接下来白莲教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固守地方,打退官兵,甚至形成政权。另一个就是流窜了。

  其中流窜是最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在此刻的地方军备糜烂的大局之下。

  说的难听一点,运河沿岸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其他的地方就别说了,全国范围内就是一个巨大的干柴堆,有点火星子就能形成燎原之势。这也是为何白莲教在济宁得手后,短时间内快速扩张的原因。如果不是内斗,恐怕大半个山东都被占了。

  从孔照的视角看贾琏的这份详细的奏报,看完之后可谓心惊胆战。其中贾琏综合了大量被俘教匪的审讯内容,得出一个结论,官兵因上官盘剥而生计难以维持,心生怨恨从贼,寻常百姓如何?

  不能说民生艰难是首辅的责任,但肯定不能说一点责任都没有吧?不能都推给方白衣,又不是驴象两党,互相指责对方搞坏了国家。

  在首辅的位子上坐了几年,孔照对于全国的情况是有个大概认知的,只不过没有想到,实际情况如此严重。不说山东了,陕甘二省,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次辅梁道远的心情可以说极为糟糕,山东巡抚固然是方白衣时代留下的余孽,但是他想甩锅也很难甩干净,你干吏部尚书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有选用贤能,治理好地方呢?这口锅,是一定会扣在头上的,梁道远甚至都能想到,一旦弹劾风潮起来,他大概是说不清楚的。

  李三江则是如履薄冰,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因为从战报上看,槽丁是本次白莲教军中的主力,从目前抓到的战俘判断,前槽丁占了三成。

  指望李三江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这就好比某个诬陷民工偷拍的事件一样,当时在民愤之下怂了,过后拍电视剧翻案。

  逻辑嘛,我是为朝廷搞钱,只是手段过于激烈。另一个,诬告怎么了,我是为全体女性。

  如果贾琏在场呢,一定会拍着桌子怒斥,【反贼在内阁!】

  至于李驰,因为南海的事情,此刻也自身难保,运河沿岸的事情,与我何干呢?我还是想想法子,怎么改变一下陛下形成的恶劣印象吧。要说治理地方,李驰不敢说是高手,但是拍皇帝的马屁,他已经有了七八份腹稿了。

  郭衍大概是最轻松的,但是他能感受到现场气氛的不对,所以也没露出兴奋的表情。

  承辉帝冷静下来后,拿起贾琏的报告再次仔细阅读时,心情又变的沉重了几分。

  实际上贾琏还有一份密报,承辉帝还没来得及看呢。

  眼下这份公开的奏报,还是岳齐那边转发的,内容已经很惊人了。贾琏毫不掩饰的表示,运河两岸失地百姓依靠运河为生,这条生计也因为地方盘剥而难以为继才是白莲教的可乘之机。放眼全国,没有运河这条生路的其他地方,情况又将如何?

  这就是把根本矛盾摆在皇帝和内阁的面前了。

  这一类的问题,以前有没有大臣上奏呢?真有,只是每次都没有下文。

  你说皇帝有没有改变的想法呢?当然是有的,那么问题来了,为何没有改变,反而加剧了呢?皇帝要改变,就问大臣们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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