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27节
率先进入望远镜视线的是一群骑马的人,旗号是没有的,这些人不惜马力的奔跑。
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撤退,这是逃命啊。
等一下,被簇拥的那位将军,身前怎么还有个穿裙子的女人?大道上的拒马阵,阻拦了正在逃命的马队。骂骂咧咧的想绕行,迅雷营的人逢迎压上去,奉命给这一波近百人的马队全都拦下兵缴械。哎呀,居然还敢反抗,要强冲关卡?
迅雷营的丘八们一点都不讲究,非常干脆的进行了一些物理交流,几个强出头的人被一刀砍箭射后倒下,所有人立刻老实了,为首者似乎想息事宁人,但迅雷营的丘八们没给好脸色,反而拉下马一顿暴打,没一会为首者也被带到了贾琏跟前。
不过贾琏没工夫处理被带来的将领,望远镜中又出现了大量的人群,漫山遍野,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这些词在贾琏的脑海里闪过。
贾琏还注意到,派出去的迅雷营先头部队并没有出现在望远镜里。
收起望远镜的贾琏,回头看着被绑来的将领,看他脸上的淤青,散乱的戎装。
“大人,他说自己是齐总兵,随从都是他的私人卫队。”
贾琏嗯了一声,依旧没管这个齐总兵,他倒是想说话,奈何嘴巴塞了核桃,人也被绑着,只能呜呜呜,想站起被两个士兵按着。
“打旗号,告诉杨校尉,退下的人绕行,冲击本阵者,直接击毙。”贾琏面无表情的下达了一道命令之后,传令官下去了,头也不回对齐总兵道:“大敌当前,我需要了解一线的情况,希望你接下来讲的都是真话,但凡有一个字假话,我保证你家破人亡,三族牵连。”
说完之后,贾琏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贾琏,在京城官场,有个灾星的绰号。当前的身份是京营前军统制。”
齐总兵口中的核桃被取出,挣扎着想起来,却被死死按住,贾琏回头居高临下的瞥他。
“贾大人,你就这么对待友军?”齐总兵底气不足,倒打一耙的技能还是点满的。
“友军?我看到是所谓友军,正在冲击我军阵型,让他站起来看看清楚。”
前出去骑兵再三喊话,让溃兵绕行,但这些人一点都没有停顿的意思,依旧漫山遍野的涌来。齐总兵看着这一幕,头低下了。
砰砰砰,一阵枪声,烟雾升腾。冲在最前面的人如同被狂野的风扫倒一片。
挣扎,惨叫,前方的人下意识的停下,却被后面的人推着继续往前。
神机营的士兵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一波齐射后,又是一波齐射。
溃兵终于意识到,对面是来真的,本来就是奔着逃命来的,前排的溃兵本能的往两侧跑。带动这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往两边跑,再上头的人看见地上倒下的一大片尸体,也会冷静的。
“上来先杀自己人,这打的什么屁仗。”贾琏忍不住吐槽,眼见本阵无虞,这才有心情面对齐总兵,指着溃兵问:“说,具体情况。”
“上午非常那边逃回来数百溃兵,带来消息,凌晨时分,教匪援兵突袭城外我军,城内教匪也开城杀出,内外夹击之下,副将聂城死于乱军之中。本……,我担心主力被围,率部后撤。就是……,走的急了点。”齐总兵断断续续的,算是把情况说了个大概。
贾琏听了忍不住冷笑:“你管这叫撤退?也对啊,你还没忘记带上女眷,说吧,这女眷是什么人?为何撤退都要带着她?”
“那是本将,不对,是在下新纳的小妾,实在舍不得,就带着她逃了。”齐总兵吞吞吐吐的解释完毕后,贾琏抬头望天,一个深呼吸,努力克制着情绪。但真的克制不住啊。
“松开他。”贾琏交代一句,齐总兵被放开,整个人也松弛了一些时,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出现在眼前,顿时眼前一黑,眼睛被袭的齐总兵连连后退。
贾琏扑上去继续一阵拳打脚踢,齐总兵倒是识趣,抱头挨揍。贾琏连续打了百十下,累的气喘吁吁,看着躺在地上抱着头的齐总兵,贾琏道:“大家都看见了,我们是互殴。”
做完这一切,贾琏心情好多了,实在是忍不住,不打他一顿心绪没法平静。
溃兵散尽后,贾琏才看见前出的先头部队,迅雷营的二百骑回来了。
领兵的校尉一路骂骂咧咧的来到贾琏面前,看了一眼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齐总兵,然后才汇报:“统制大人,卑职奉命前出,遭遇溃兵,本队被冲散了,花了好长时间才收拢。好在人马都没损失,不然卑职真没脸回来。”
“不说这个了,贼军何在?”贾琏直接问情况,校尉道:“我方溃兵之后二十里。贼军怕是对官兵溃散之快始料不及,想追也没追上,此刻行军虽快,基本队形完整,卑职只好退回来。卑职观察,贼军先锋不下五千人,装备整齐,火铳火炮皆有装备。”
贾琏沉默了一会,走过来踢了踢齐总兵:“起来回话。”
贾琏知道自己拳脚轻重,这厮肯定是在装死,果然立刻爬起来,尽管疼的眼泪掉下来了,却依旧陪着笑:“贾大人,您吩咐。”
没法子,齐总兵很清楚,贾琏一铳打死他,那都是合理合法的,谁让溃兵冲击本阵?
“去,收拢败兵,约束军纪,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自误。”贾琏总归是不打算做太狠了,地方上要是一点都不配合,这仗就算打赢了,也会生出很多麻烦。揍一顿无非是让这厮知道,贾琏的心狠手辣。还有一点,溃兵饶命,后果太严重了。
如果齐总兵就此逃逸,那倒是省事了。还有一件事情,贾琏特意做了交代,吩咐迅雷营派出一部分人马,约束溃兵,一旦违反军纪,就地处决。
老话讲,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什么意思呢?梳子大家都知道,篦子知道的人恐怕不多,就是更细更密的梳子。古人留长发,又不像现代人有条件经常洗头,很自然的滋生一些虱子和污垢,篦子就是用来清理头发的。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过去后,肉眼的视线范围内,首先出现的是迅雷营的探马,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血,明显是战斗过的。要说古代战争中最激烈的时候,往往都是前哨战。
为了获取信息,同时阻断对手获得信息,双方的探马之间的绞杀战,格外的惨烈。
迅雷营探马都是十人一个小队,遭遇多数之敌,立刻撤退,招呼同伴,再行反杀是常规操作。眼下他们被人追着跑,肯定是遇见了大队的马队。
果不其然,不下五百骑正在追击不足百人的迅雷营马队。
前方火铳手开火接应,挨了两轮排枪,丢下几十具尸体后,贼军马队果断掉头后撤。侧翼以逸待劳的迅雷营果断出击,追杀这伙贼军的马队。
远处的烟尘遮天蔽日,大队贼兵接近了,看烟尘,距离在五里之外。
出击的迅雷营陆续撤回,带来了最新消息,贼人约三万,哪怕只有三成战兵,也有一万。考虑到靠着运河,贼兵中的战兵比例更好,应该能有一半。
新消息里还有一个令人很不舒服的信息,贼兵之中不少前官兵,比如槽丁,盐丁,各地的驻军。大量官兵从贼这个事情,只能说明白莲教进行了长期的准备,并且因为地方官员的盘剥过甚,导致这些官兵没了活力才造反。
不得不说,这些消息太过荒诞了,这是运河沿岸啊,正常情况,运河两岸都是富庶之地。普通百姓过的苦一点,倒也能理解,官兵未必是活不下去,但肯定是受到了过分的欺压。
对于贾琏而言,时间点有点尴尬,眼下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半,最多两个小时后,天就黑了。也就是说,夜宿很难再坚固的城池之内了。
这是真实的战场,不是此前行军期间,夜宿城外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原因很简单,敌情不明。而敌情不明的根源,在于本地驻军的拉胯,导致贾琏很难获得更详细的信息。
杨副将是很清楚目前情况的,所以特意来请示贾琏。
“大人,时候不早了,贼军势大,要不要撤到后面的村子里?”
贾琏反问一句:“你打算怎么撤?”
“卑职发现,敌军骑兵不多,匆忙列阵有机可乘,我部可主动出击,打退敌军后,我军趁势有序后撤。如此,避免夜宿野外不可预测的风险。”
杨副将条理清晰的分析后,贾琏点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做,执行吧。”
真不是贾琏看低了贼军,主要是对转给了新式火铳的神机营有信心。对面的贼军也装备了火铳,也有大量的前官兵,但滑膛枪怎么跟线膛枪比么?即便有火炮,也要花时间设阵地。眼前的贼军虽多,但是对于前方严阵以待的神机营的出现准备不足。
要怪就要怪齐总兵跑的太丝滑了,给这股白莲教军的首领造成了错误的判断。
另外插一句,前段时间起事的白莲教军内部,出现了一些分歧,双方物理沟通后,达成了一致。四方尊者中的东海尊者,作为胜利者,此刻正在中军。
得知前面有官兵列阵时,很是吃了一惊。
“不像本地官兵?”东海尊者带着随从往前,想亲眼看看情况时,却听到远处鼓声隆隆。
就近寻一高处,但见官道两侧的野地内,己部正在匆忙列阵,官兵看似四个方阵,两翼有骑兵策马小步缓行伴随。走的不快,但是很坚决。
“坏了,我方炮队都在后面。”
教军的火炮,自然是缴获官兵的。
贾琏倒是想走在方阵前面,这不是没人答应么,全都给他拦着。只好跟着野战炮队往前,至于攻城炮队,压根就没展开,还在运河的船上呢。
神机营有两个野战炮队,每队二百人,装备了二十四门发射三斤弹丸的野战青铜炮。看形制,贾琏首先想到的是拿破仑的六磅青铜炮。令人惊喜的是,有简单的瞄具,并且炮兵中有一部分人,会利用三角函数进行计算。这也是太祖的遗泽。
对此,贾琏只能说,大周太祖留下了一堆王炸,落到了后来皇帝手里,全都被废掉了。
这事情怎么看呢?以郑和下西洋为例子,难道朝廷的官员们不知道,下西洋其实是很赚的事情么?当然是知道的,他们反对下西洋,那是因为朱棣赚钱全都投入到漠北战争中去了,其他人就分了点已经泛滥的胡椒。
朱棣在的时候,没人敢跳,朱棣没了,不管该不该停,都先停下。
下西洋停了,海贸的好处,官绅们分一份,然后反对开海。开海还要交税呢,走私多香。
安南也放弃了,为何要放弃啊?伱朱棣为了开疆拓土,青史留名。我们得到了什么呢?
望远镜中的贼军,对于果断出击的神机营没有预料,匆忙布阵时出现了混乱。
其马队前出欲袭扰,迅雷营果然出击,阻拦敌军马队。
待前队抵达贼军阵前二百米时,贼军前军堪堪勉强成阵。
(本章完)
第258章 麻木之后
巡检在大周军官属于最底层,郑耀祖加入白莲教的原因很简单,这几年上司压榨太狠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白莲教的女教徒太香了,不过几个回合,郑耀祖就彻底从贼了。
短短一个月,郑耀祖从最底层的军官,蜕变成白莲教尊者仗下的先锋将军,麾下三千战兵。打破了济宁城后,郑耀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进济宁府衙门。
可惜了,知府带着老婆女儿一起上吊了,没能手刃这个当面凌辱过他的狗官。为了泄愤,郑耀祖把知府家里的姨娘和丫鬟都收了,让这些战战兢兢的女人搞了几次大混乱。
当时郑耀祖觉得此前的人生都虚度了,再往后的日子里,郑耀祖对于抢夺官宦女眷的事情不那么上心了,更多的是把精力花在了拉拢军心上。这也是他能从一干投降的军官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当然了,白莲教东海尊者与北地尊者之间的内斗,郑耀祖也是出了力气的。
这种刚刚取得初步成功就内斗的现象,给郑耀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眼下他的三千部下,一大半都是曾经的官兵,是有一定基础的。即便如此,列阵的过程也不那么令人满意。反观眼前这支官兵,从严阵以待到闻鼓而进,转换的非常丝滑,丝毫不乱,一看就是精锐。当官兵整齐阵型前压的时候,那种如同一体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麾下的数百骑兵前出骚扰,遭到对方骑兵拦截,一番对射,双方都没伤一根毛,但没有达到扰乱官兵阵型,为己方列阵争取时间的目的,这個行动就算是失败了。
越是老行伍,越清楚眼前这支官兵各个方阵之间,如同一个整体的前压有多难。
竭力约束不下,勉强列阵后,对面却突然停下,并且开始举枪时,郑耀祖一阵迷惑的同时,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距离一百五十步,这个距离即便是鲁密铳,打出来的子弹也不知道会落到哪里。按照官兵操典,不顶到七十步开枪的军官,那就是不合格的。
看旗号,根本无法判断这支军队的来历,看军装也跟普通官兵没啥不同,但为何眼皮一直在跳呢?“哔!”尖锐的哨音,红旗举起,落下。
“砰砰砰……!”连续不断的枪声在轰鸣。
郑耀祖都看傻眼了,切西瓜似的,最前面的军阵,瞬间给切掉一片。
这个距离射击就离谱,但战果更离谱。
没等郑耀祖多想,砰砰砰的轰鸣声又来了,升腾的烟雾中,似乎藏着魔鬼,收取着魂魄。
“传令,射击,射击!”郑耀祖急的口不择言,他有一种今天药丸的感觉。
贾琏一直在高度关注阵前,一开始他还是很担心的,毕竟对面也是官军居多,也没少装备火铳。尽管都是火绳枪,不少人在不断的吹火绳,从望远镜中看见这一幕后,贾琏就知道为何火绳枪在西方被燧发枪取代了。
火绳枪虽然激发率有保证,但火绳本身就是最大的隐患。操作上不提,在西方那种环境下,大家科技水平相当,如果你用燧发枪,即便激发概率低一点,但是操作上的便利,能多打一轮就找补回来了,同时安全性大大提高了。
大周不是大明,枪管不会炸膛,民间又禁止拥有火器,周边没有强敌,所以,在凑合能用的前提下,军方肯定是能对付就对付,有换装的钱给自己多讨几个小老婆不香么?
只能说,叛军中的前官兵们,成为了贾琏改进步枪的又一批受害者。
看着不断腾起的烟雾,贾琏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这不过是叛军的前锋,只有几千人。遭遇之后,对方不乱,同时能快速列阵,可不敢请示对手。
随着排枪的不断响起,贾琏握着望远镜的手背冒出青筋。
麻烦了,对手很强,这都三轮射击了,所有阵型无一溃散。对方进行了一轮反击的时候,贾琏的心也是揪着的,神机营每一个士兵,对于贾琏而言都是宝贵的。这些士兵都是熟练的老手,杨副将没少花心血操练。
嗯?对方的反击好像没啥效果啊!
贾琏明显的愣住了,这时候才意识到,射程优势。滑膛枪的有效射程之外的射击,已经不是信仰射击了,简直就是没射击。
贾琏在一本书中看过,龙虾兵都是扛着伤亡,走到三十米左右才开火,然后刺刀冲锋。
这种恨不得把枪口怼脸上射击的做法,真不是英国人脑子不正常,实在是滑膛枪的命中率太感人了。
战斗还在继续,贾琏没有太多的时间感慨,只是一个转念之间,刚才他心里默默赞扬的坚韧的对手,突然前排的阵型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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