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33节
“佑维,我有意让你独领一军去与你叔父汇合,你可愿意?”
李傕拍拍张绣的肩膀,颇有几分鼓励后辈的意思在话中。
张绣生得英武,年纪轻轻却武艺高强,一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在北地素有“枪王”之称,为人更是以“信义”闻名。
李傕对他极为赏识信任,当初贾诩提出分兵之计时,李傕本属意张绣与张济樊稠一起攻长安,只是贾诩劝住,方才作罢。
李傕还记得,当时贾诩给出的理由是:长安少兵短将,旦夕可乱来着……
也不知道张济樊稠二人到底都在做什么,竟然到今日还没有消息传来。到长安城外与他二人汇合之后,一定要好生责问一番。
不过,也许是他二人中有人生了异心也不一定。
李傕心想,他知道张济的性子,若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张济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樊稠的话……倒是不好说。
嘶,难道是樊稠起了反心,长安才久攻不下?
李傕觉得这事搞不好还真有可能。
“将军有命,佑维自当遵从!”张绣抱拳应声,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刚毅之色。
李傕很满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卷好的布帛交到张绣手上,悄声嘱咐:“这书中是文和的计策,你到时秘密交给你叔父,万万不要让樊稠知晓。”
张绣心中一凛。
将军的意思是,樊稠有异心?
那叔父他岂不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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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操之过急
长安
参星横斜,万籁俱寂。月光溶作纱雾,沁透冷夜,为偌大的长安城蒙上一层阴翳。
自永宁元年(120)汉安帝颁布《禁夜行诏》,明确要求“钟鸣漏尽,洛阳城中不得有行者”后,历代皇帝对宵禁都作了严格要求。
董卓迁都长安时,放纵麾下兵马,宵禁之令于那些士卒而言,不过是一纸空文。将领深夜集聚宴饮更是常态,百姓烦扰不堪,夜间作奸犯科之事大为增长。
王允诛杀董卓以后,为了恢复夜间秩序,又继续实行宵禁制度。亥时左右,闾里的门依律尽数关闭。街道之上除了打更人和巡夜的军队外,并无其他行人。
“天真冷啊。”两名士卒交接时,其中一人感叹道。
“倒春寒。要是在洛阳,那晚上还要再冷些呢。”另一人缩缩肩膀,低声应答,停了一下,问:“你见到李蒙了没有?”
“那小子说是内急。”先前的士卒嘴上说着,手指却比出个下流的动作,冲对方挤眉弄眼,“内急,内急啊。”
那发问之人会意,调笑之余眼中不由得带上几分艳羡:“要是我家那位有李蒙家的女郎那么美,我也内急啊……”
两人换过班,并未将这随口的笑谈放在心上,各自持着火把,继续巡逻。
那二人口中的李蒙此时却并非在做他们想象中的事。
“娘子,王大到了么?”李蒙急匆匆赶回家,头顶冒着白汽,神色紧张。
“在堂内等了一会儿,现在在里间休息着呢。”李氏看出丈夫似乎有大事要同里间的王方商谈,也不像平日那般卖弄风骚,只将那腰水蛇似的一扭,转到内室去了。
“你个李老二,怎么平白让我等上这许久?”
王方听见动静,从小塌上起来,趿拉着布鞋走到李蒙面前,语气中半是埋怨半是激动。
李蒙顾不上回答,先提起案上的水壶往嘴里“吨吨吨”地灌了一通,才没好气的回答:“你真当我闲?要不是贿赂了今夜巡逻的长官,我还不一定能回得来!”
王方闻言眉头一皱:“伱怎么做出这样的蠢事?!要是被发现……”
“发现?”李蒙摆摆手,一脸不屑:“那人就是个酒蒙子,不过是靠着跟宫里贵人祖上有个十八代的远亲关系才搞到这位置,平日里压根不管事。”
“现在可不是种少府管军,那些个杂七杂八的小位置早就被‘贵人’们给占完喽。”
李蒙说着,一时竟有些惆怅。
王方心想我们不是相国手底下的吗?种少府可是杀相国的“首恶”啊,你这一副感念仇人的做派是在闹哪样?
“我说李老二,你不会是想要投敌吧?”
王方满面狐疑。
李蒙幽幽的回了一句:“这要还是种少府领兵,你会想着干谋反的事?”
王方无言以对。
毕竟种平那是真能带他打胜仗,月钱也给得多,更别提什么抚恤之类的……
待遇比他们当初当西凉兵的时候还要好,不仅不用再挨百姓的骂,种平还带着头鼓励夸赞他们是“卫民英雄”嘞……
他越回想越觉得李蒙说得对,要不是种平离开之后,那什么董国舅王司徒争着抢官儿,把军队里那些好好的将领,全换成大多不管事只只占个名头的蛀虫。
他们吃得饱喝得足,还有老百姓赞扬,又怎么会想不开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做谋反的事?
“嗐,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王方一屁股坐在塌上,想了想又抬起头,盯着李蒙说:“咱们虽说是迫不得已要再顶着相国的名头行事,但做人不能丧了良心,到时候万万不能伤了种少府,至于其他狗官……叫他们好生饿上一饿,也知道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苦楚!”
李蒙气得推了他一把:“你把我当做什么人?!自受了少府的教育,我早将当初做西凉兵时的那副黑心肠给抛了,要做出那等忘恩负义之事,我,我李二便也不算个人!”
“你说,同样是官,怎么差别就这么大?我这边那个新上官,月钱克扣就算了,连那些伤残同袍的补,少府大人说那玩意儿叫……”
王方扣着头皮想了一会儿,一拍脑袋:“哦!补助!都要扣个九成,更别说是抚恤了。”
“我前几天可是亲眼见到瞎了眼的江婆子来领抚恤,被直接叉出去,丢在外面呢……那狗屎一样的东西还不准我们过去扶!”
两个人沉默地坐着,低矮的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叹息。
“这世道……哪里容得下好人啊……”
甘泉宫
刘协今夜又召幸了董贵人。
董贵人早早按照刘协喜好打扮一番,娥媚轻扫,鬓发微斜,做出些酣眠初醒,慵懒无力地娇柔姿态,正是:
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刘协兴之所至,又同董贵人胡来了两三次,直将一床锦被弄得褶皱不堪,刘协嫌这织金印皱了后,咯得他腰疼。
连声吩咐小宦官进来,另换上一床云锦,不要一点织金在上头。
董贵人半倚在刘协怀中,葱管似的长指甲勾着被子上的金线玩。
有她在宫中传递消息,这两日董承在同王允的交锋中屡占上风,往军队里塞了不少人。
这些人大多都与他们董家有亲眷关系,哪怕在军中什么都不做,只占个位置也就足够了。
现在长安虽然还算稳定,可真要一个个挑选有真才实学之人收入麾下,再与王允打擂台,那根本就不现实,还不如直接认输来得快。
再说,哪怕董承不着急,想要一个个核实清楚再任命,刘协也等不及,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掌权了。
刘协不关注军队里的事,他的目光只局限于朝堂之上。
那里,才是权利的中心。
他只希望董承在军中占更多的位置,最好能直接把王允挤出去。
他当然感激王允,不过,只有乖乖放下军权,一心一意处理政务的王允,才值得他感激。
唯有平衡,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刘协如是想。
第39章 你可算问对人了
“占位民何贵?贵有德。占位安其所,乐终产。占位乐终产,世继绪。”
“注解:众之所助,有德者也。孟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安其民;养其产;鳏、寡、孤、独者有所依;四时御民;谨庠序之教,强为无咎也。”
种平斟酌着,努力调动自己为数不多的文言文积累,在《汉书志礼乐志》中的《安世房中歌》右侧写下注解。
百姓所拥护的是有德行的人。孟子说:“使人民安定才能称王,(这样的人)没有人可以抵御他。”
安定百姓;富足他们的财产;使鳏夫、寡妇、孤儿和老年没有儿子奉养的老人都能有所依靠;按照季节驭使百姓(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农事),认真兴办教育,这样(的君主)勉强可以说是没有过错。
“呼——”种平轻轻揉动手腕,将紫毫笔放在笔架之上,不得不说,蔡琬送的这支笔是真的很好用。笔行纯净顺扰、尖锋,写出的字体以柔带刚,完全可以媲美鼠须笔。
下次要带什么做回礼啊……
种平托着腮帮子,大脑放空。
“虎儿?”种辑推开门,抖落宽袖,提着下裳跨进屋内。
“父亲。”种平回过神,见种辑下裳被泥水洇湿,不免疑惑:“这几日长安也未曾下雨啊,父亲怎么会如此狼狈?”
种辑在家中,也不时时搞着斯文那一套,随手将沾着泥水的衣角扎起来,用干净的内裳抱住,掖在腰间。
“真要是雨水所致,倒也罢了。”种辑嘴角僵直,似乎想要笑,却没有成功,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陛下下令修缮长安城墙。”
“啥?”
种平懵了。
修城墙?
刘协是太闲了吗?长安城墙用厚实的黄土板筑土夯实而成,夯土外包石砖用糯米浆粘连,当中有絍木支撑,表面涂着朱红色细泥沙,加之砖瓦,坚实无比。
哪怕是来几次洪涝也难以冲垮城墙,这有什么好修的?
上次张济樊稠攻城,也没损伤到城墙啊……顶多表面有些划痕之类的,这也不用修吧?要是说再给城墙上层朱紫……这也还是太铺张了啊,他到底是咋想的?
种平匪夷所思,他不懂,他大为震撼。
“那父亲身上的泥水?”
种辑神色复杂:“城中军队搬移水瓮时,将其中存储雨水倾泻于地……”
种平:“那不会是我当初用来防地道的水瓮吧?”
种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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