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01节
那人的手段,比种平要厉害多了,种平虽然邪性,可人好歹不错,还愿意替自己和郭汜求个情呢,否则他俩在刘协面前就得被砍了。
种平之所以受刘协的猜忌冷待,跟这事也脱不开关系。
当时种平光想着自己兵卒少,利用这二人能更好掌控西凉兵将,护送刘协归洛阳的把握更大。
他在曹操身边待久了,下意识也受曹操的行事考虑影响,依着对方性子,这两人是绝对会留下,待自己掌控住局势,方行处置的。
他以为刘协也会这样安排。
然而种平到底缺少情报,不知道郭汜在有贾诩的辅佐下,还能干出给刘协吃腐肉的事情。
他这一求情,刘协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不满到了极点,当天晚上就去找了董承。
然后董承转头就跟李傕合作,仗着刘协的支持,向种平索要军中粮草供给百官。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种平那时候已经回过味了,他用那60的智力也能猜出背后是刘协在推波助澜。
李傕反叛的时候,他是真的气,种平去长安时,的的确确是抱着救亲人和刘协的心,走这一趟也并不容易。
本来一切都尘埃落定,大家都能回洛阳了,结果却被要救的人背刺,这滋味,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种平很有种“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的窝囊感。
如果不是董承刘协两个人助长对方的野心,又削弱他的兵力,李傕有所忌惮之下,会不会做出这事还未可知。
他们狼狈奔逃的路上,种平有些阴暗的想着,不如自己也做一次伊尹霍光算了。
种平仅仅只是一想,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和野心。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看着自家老爹鬓角新生的华发,和努力挺直却还是显得有些佝偻的脊背……
老爹老了。
种平想。
种辑站在刘协身后。
于是种平选择背过身对上李傕。
种平自长安接回刘协及公卿大夫后,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跟种辑辞行,种辑嘴上要强,只干巴巴让种平处理好黄巾之事,一转身就扯袖子挡脸,拉着荀攸就回去灌酒。
种平心说恐怕天塌下还有老爹这张嘴顶着,全身上下也就嘴够硬,晚上指不定又要裹着被子一口一个“虎儿啊”,一边偷偷抹眼泪。
所以他一路上不曾断绝跟种辑蔡邕等人的通信。
早上刚起来,曹洪便取了叠书信送来,种平算算日子,应该是六天前写的,他看着重量,估计戏志才和荀彧也有信在其中。
他先展开种辑的书信,老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说他那里一切安好,又写了些关于孔融的事,让种平做好被邀请跳舞的准备,结尾别别扭扭提醒种平在外面要好好吃饭,记得保持饮食清淡。
种平扶额一笑,心说老爹这信还是送晚了,虽说跳舞这事是挺困窘的,不过那宴席上的菜是真好吃啊。
他摸了摸嘴,回味着孔融招待自己的菜品。
下一封是蔡邕的信,种平上一封信中问询了些关于郑玄的事情,他还是很好奇为何郑玄这么看好自己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儿做传人的。
他方展开布帛,便见其中掉出朵压干的紫色瓣,他拾起一看,上面是用毛笔画的q版小人,气鼓鼓的样子,一看就是蔡琬的手笔。
自己这位小师妹的确在文学上继承蔡邕的才华,不过却是点歪了技能树,在考据和歪曲经典上独树一帜。
每每被蔡邕板着脸教训,蔡琬总是很委屈的样子,小声控诉受了是种平“熏陶”。
种平心说要说是画画,扯到我身上也无可厚非,毕竟这画技,他二人的确是一脉相承,至于其它……
种平抬眼望天,他发誓自己没教小师妹任何大逆不道的知识!也不知道这家伙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
他认真写完给蔡邕的回信,想了想,又暗戳戳补了句不知道小师妹对某句孔子曰的理解如何,我的理解是巴拉巴拉。
种平知道蔡邕看完,肯定是要拉着蔡琬重新讲解一遍《论语》的,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
不过这笑容在看到戏志才的心后戛然而止。
六天前,戏志才的来信中说,曹操很感激种平从张闿手中救下曹嵩,已派遣使者问责陶谦。
若到这里,种平倒是并没有太大情绪,最多只是庆幸屠徐州似乎可以避免了。
可他接着往下一看。
“老太公惊惧未退,有厥脱之相。”
种平当即回想起救下曹嵩时的情形。
身材肥胖,面如金纸,断断续续喘气……
曹嵩难道是有心脏病,最终会因为惊厥而死吗?
那这徐州……
种平面沉如水。
(感谢白给想退休的打赏)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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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人为世之首
“大哥,俺觉得少府今天有点不对劲。”
张飞拉着刘备,冲种种平所在的方向努努嘴。
以张飞这般粗枝大叶的性子都察觉出种平的心不在焉,刘备自然也看出种平眉头之间的愁色。
“二弟,你先和三弟在此维持秩序。”
刘备放下手中简牍,嘱托关羽和张飞统率好士卒。
孙邵和王脩身为孔融的功曹,站在一旁计量府库贮存,整理着排成长队的黄巾妇孺们口述的出户籍地。
这工作量看似很大,不过种平提前请管亥让黄巾中亲眷之人相聚,
所以此时队伍里大多是一家一户,或是相熟同乡之人站在一起,登记时只需一人说出家乡在何处即可。
排队的人很多,刘备绕了几次才到种平身边。
种平温声送走一个领着三个孩童的妇人,提笔在木牍在记下对方的户籍,又补上这家失了青壮,没有劳动力的情况,余光瞥见刘备的身影,放下手中紫毫笔。
“府君?”
刘备显然是看见了种平木牍之上的字眼,他双手抱于胸前,怔怔出神。
“民生多艰,难道真的是世道如此吗?”
“府君以为是吗?”
种平抬头,他尚且记挂着徐州之事,依照荀攸的告诫,他若是不想掺和进曹操和刘协的争斗之中,保住自己和他父亲老师的安全,就该在外头呆得越久越好。
但……
如果曹操真要屠徐州,他写再多的书信送回去又有何用?
唯有领兵而回,当面劝阻方能有效。
他知道这徐州一战是难免的,但既然能攻克,为何要屠杀?
不……
种平暗暗摇头,终究历史上曹操是打着报父仇的名头屠的徐州,现在曹嵩未死于张闿之手,曹操应当会有所收敛,只是同陶谦开战吧?
他知道自己想法多少有些侥幸。
种平是真切同曹操相处过将近一年的,他下意识有些逃避将那个会轻手轻脚为自己掖被角的叔父,跟一声令下“死者万数,泗水为之不流”的曹操联系在一起。
刘备摸着自己腰间的剑柄,缓缓开口:“备虽曾受过卢尚书教导,但生性愚钝,许多道理,至今仍是一知半解。”
“备只是觉得疑惑,世道,不是人世之道吗?既然人为世之首,为何却多数过着连牲畜都不如的日子呢?”
“确实……”种平这才将分散的心神全部放到刘备身上,他觉得嘴唇有些干涩。
“府君,人为世之首,的确没错。”他将案上的木牍推到刘备面前,轻轻指了指仍在排队的那些黄巾,“但是府君,你觉得,这些黄巾是‘人’吗?”
“自然是。”刘备不假思索,语气坚定。
“可是府君,平却觉得他们不是。”
种平说得很平淡,好像他真是这么觉得。
“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
“黄巾有何贵?无产无业,无衣无食,下与野兽牲畜博命,上与天象地势争时,有手足耕种四海之田,饥馑死者依旧累骨于野,愚昧无知,妄图同天子抗衡,不顺天命,不应人事,如何能称一个‘人’字?”
“……那他们是什么?”
刘备喃喃发问。
他在思考。
种平垂下眼帘:“也许是氓吧。”
他继续书写着木牍。
“或者,他们只是民而已。府君既然感叹民生多艰,又何必问人世?”
“民?”
刘备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以往并不觉得“黄巾”、“民”,“人”是三个不同的词。
过了许久,他抚摸着剑柄的手按在了剑鞘之上。
“……原来是民。”
刘备的声音很轻,他望着排成长队的那些黄巾,若有所思,又好像是恍然大悟。
“不知府君寻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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