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52节
见状张裔只好挺身而出,向刘璋拱手禀报,他声音清亮,无所滞涩:“明公,彭君所言,非是明公无识人之明,而是说明公不知道有他这块璞玉而已。”
“若说彭君有错,当过在倨傲,不能友睦同僚,反而贬低一众同僚书佐,使彼等心中有怨,致使他们联名上书举报彭君。而非诽谤明公的为人,使明公受污。”
对于恃才倨傲的彭羕,张裔虽是不喜,但他也不会去无端的栽赃陷害他人,这不是他的作风,因此原原本本的讲出了彭羕的本意。
闻言刘璋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个葫芦果然是谈啁流速,几句话解释清楚了关于彭羕诽谤一事。
这时老书佐张奋也缓过来了,连连点头,附和张裔:“明公,确是如此,确是如此。”
张裔和张奋的话,让上告的李明内心惊慌不已,事关身家性命,他欲壮着胆子辩解一下,但看到刘璋投向他的目光,一相对视。
面对手握生杀权柄的州牧,李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敢出一言,浑身抖抖嗖嗖的发起抖来,对他的未来感觉到一片黑暗。
“将李君交给陈府君处置。”见到李明的神色,刘璋当下自然是明白了一切,他想了想,李明是陈实这位蜀郡太守下的书佐,还是让陈实去处理比较合适,也可以表达下他对陈实这位蜀郡太守的尊重。
接着他看向彭羕,按历史记载彭羕是个传递军情和指示诸将的奇才,这次到南中去征讨叟夷,八成需要分兵行动,黄权又是留在成都,他身边得有个筹划的人。
不带须臾,他开口对彭羕说道:“至于彭君,你既然说你有大才,我如今欲征讨南中,你随我走一趟,展露展露伱的才华。”
“如果你所言有虚,我就剃光你的头发和胡子惩罚你。”
“诺。”身高八尺的彭羕应声接下,如今益州在面前这位刘璋的手里,要想飞黄腾达,有所作为,当然是要拿到刘璋的青睐。
他不由有些感激李明,没有李明奔走联络他人上告,他又如何能面见刘璋,而且看样子刘璋想给他一个展露才华机会,李明是他的恩人啊。
至于刘璋所说的髡刑,性情高傲的彭羕没有在乎,他上前一步立下了军令状:“明公,此行南中我若不能有所效力,请斩我头。”
‘性子太傲了些。’刘璋面色不变,点头应下,心里下了个主意,面前的彭羕虽是有才,但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
接着他也没忘了张裔:“张君言谈自然,肤敏应机,不如也随我走一趟南中,帮我晓喻叟夷。”
“诺。”对于能跟随在大权在握的州牧身侧,张裔自然是心甘情愿。
见张裔应下,刘璋也是微微点头,对于张裔,除了晓喻叟夷,他还有其他的用处,不过得等到平定南中后再说。
——
‘小玩意。’甘宁打量着面前的僰道县城,露出了和娄发见到僰道县时一样的心思,对于小巧玲珑的僰道县有些不太看在眼里。
而后甘宁双手向上高举,背部挺直,舒展了一下筋骨,从成都一路顺江水而下的他,此刻他感觉精力充沛,无处发泄,需要一场酣战解解乏。
“兴霸。”远远的早就到了僰道的沈弥喊了一句,招呼起了甘宁这位引荐他到州牧府的好友。
“是文渊啊。”听到声音的甘宁,第一时间知晓了来人,而后看向沈弥身边。
片刻后他有些疑惑的问道:“文渊,子初(娄发)呢?”
娄发作为先锋,应该是第一时间到达僰道县的人,比沈弥都是要先到的,但他只看到沈弥,没有看到娄发,让他有些奇怪。
“子初去了安上。”沈弥回答道。
接着向甘宁解释了起来:“安上是水路要冲,如果要进入越嶲郡的话,必须要经过安上。”
“所以子初领兵前往安上巡视一番,以防安上有什么变故。”
第88章 南征
江水之上。
刘璋站在楼船上,向着岸边欢送他的一众人等挥手告别,他这位益州牧今日前往南中平定祸乱。
这次来送别的人特别多,州牧府的人基本到齐了,文官中别驾王商、治中董扶、主簿黄权、功曹张肃等人,武官中的和德中郎将赵韪、中郎将庞羲等。
还有一众蜀郡大族的族长也前来送别,正如王商所说,南中叛乱是蜀郡家门之祸,蜀郡大族自然是心系于此。
如今刘璋要去替他们平定南中叟夷祸乱,他们作为出钱出力一方,大军出征,他们自然也要露个面,和刘璋这位益州牧混个脸熟。
等到楼船和送别的人距离拉远,远远看过去人群只剩下一个个小黑点,刘璋这才收回了远眺的目光,他看向了自己的腰间。
他腰间比寻常时候多了一个人形玉石,玉石的尺寸不大,形象看上去是一个文人,整体呈扁担形为半圆雕,着长袍伫立状,头顶有长发髻,前低后高。
人形玉石的脸有些长,五官刻画的非常简单,只用一道短粗阴线表示出两眼一嘴,没有鼻子。
用的应该是汉八刀的雕刻技法,刀法简练,粗犷有力。
这是驱疫辟邪、祈求福祉的玉翁仲,翁仲是一个人名,姓阮,秦朝时候的安南人,身长一丈三尺,气质端勇,异于常人。
翁仲作为秦朝时的一个大力士,形象威严凶猛,秦始皇曾经任命他镇守临洮,用于威慑匈奴,所以汉代经常用翁仲的形象做配饰,用于祛除魔邪。
这块翁仲的玉石是黄婉到州牧府上送给他的,当时黄婉两眼有些泛红,眼珠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向刘璋的眉目中含情脉脉,对于刘璋亲自前往南中,黄婉有万千的不舍和担心。
那个场面让刘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负心郎一般,再想到还没长开的黄婉,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养成系的怪叔叔。
私底下送别的人不止黄婉,还有他嫂嫂吴苋,一段时间的相处下吴苋改回了对他的称呼,对于他要前往南中一事吴苋有些担忧,郑重的对他说了一句:‘季玉,一路保重。’
刘璋举目望天,只见云高风清,一朵朵白云任意东西。
现在的他和这个时代千丝万缕的绑定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隔着玻璃观察这个世界的感觉。
他不由南望,想到了即将踏上的南中之地,心里有些不爽,乐不思蜀的刘禅真是太有福气了,啥事都有相父诸葛亮帮忙干,刘禅只用待在宫里,和张飞的两个女儿嘿嘿嘿。
要是上天赐他一个诸葛亮就好了,只需家中坐,劳碌由武侯。
——
安上县。
越嶲郡叟王高明之子高定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他带着旄牛夷王狼谭沿泸水而下,本来是想占据安上这个水路要冲之地,挡住从成都方面进入越嶲郡的大军。
但是眼下看起来没有什么机会了,因为安上县来了一批援军。
他打量着前面迎风招展的‘娄’字大纛,思索着是成都来的哪一位将领,不多时他有些明悟,益州郡派来说服他父亲高明起事的雍闿,最近传递过消息给他父子,刘璋近来收服了一名巴郡的渠帅。
那就没错了,应该就是那个叫娄发的巴郡渠帅。
“贤侄,这个娄姓将领竟敢如此托大,就这么点人,不去据守城池,反而出城迎战。”旄牛夷王狼谭对娄发展示出轻蔑的态度。
“看来此人八成是吃错了药,昏了头了。”
‘蠢材,你当这是南中的部落战争吗?’高定对狼谭越发的无语,作为一名叟王的儿子,高定是久经战阵,对面娄发的军队人数他瞥上几眼就知晓个大概。
一千人左右,高定给出了估算的数字,而自己这方,狼谭纠集了四方叟夷,眼下狼谭手里有三千五百人。
就两军人数而言,正如狼谭所说,娄发是昏了头,没有据守城池,而是跑出城野战。
可打战不能单凭人数多少去料定胜负,在高定看来,对面的娄发虽是人数较少,但娄发布阵背靠坚城,无后顾之忧,娄发手下的军队列阵整齐,没有什么可乘之机,说明这一千人是精卒,远不是狼谭所纠集的乌合之众能比的上的。
南中间的部落战争,当是哪一方人数多,哪一方就胜利,可这是两军对垒,需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单就眼下的情形,高定觉得没有什么机会能攻破娄发的军阵。
他在想是不是旄牛道断绝后,这些旄牛夷太久没有和汉儿打过交道,狼谭才会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
不过还是要冲一冲,试一试娄发的真实水准,万一有什么机会,也不至于白跑了一趟,更何况狼谭手下的夷人死活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又不是他帐下的儿郎。
他对狼谭说道:“狼帅,娄发此人如此狂妄,今日正好破之。”
“若能拿下安上,这次起事狼帅可以说是头功,再者汉儿富庶,安上城池中酒水美人,想必是享之不尽。”
闻言狼谭像是坠入了高定刻画的美好未来中,不由舔了舔舌头,咽下了一口口水,山里过得都是苦日子,难得有快活的时候,面前的安上县城正好可以快活,只要击破娄发列阵的一千人即可。
他伸出手摆了摆,从他的军阵中立刻就冲出七名骑士,骑着南中的矮脚马冲到了娄发军阵前,不过隔上了一百步,避免被汉儿的箭矢伤到。
这七名骑士在通常安全的区域,挥舞起手中乱七八糟的武器,有的是木棍,木棍头上包了一层铁皮,有的是短柄斧,由藤条固定着斧头。
一群人嘴里发出如同鸟兽的嚎叫声,妄图用这种方式,打压对面军士的军心。
‘这是猴子骑着狗吗?’
娄发脑中露出疑问,对面的七名骑士骑着南中的矮脚马,山里缺盐少食,这几名骑士身高也比一般汉儿矮,再加上他们魔舞疯癫的姿态,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群骑着狗的猴子。
他对着周围的部曲招呼了一声,指着那七名骑士说道。
“我为尔等射彼辈眉心。”
第89章 滇池骑战
2023-10-02
滇池。
滇池作为彩云之南的一颗明珠,湖水清澈见底,有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山峦和岸边的绿树红花。
在滇池一侧的滇池平原,此时正是花草茂盛的时候,绿草在起风时,形成了一道道荡漾的绿色波纹,向远处推动。
天高云淡,万物一片祥和。
但现在滇池平原上却有着非常不和谐的一幕,在这蓝天白云下,有两队骑士正在进行一场追逐战。
在马背上疾驰的娄七撇过头去,看向身后正在追逐他的叟夷骑士,不由面上露出浓浓的不屑。
他听闻过滇池驹的传说,传说滇池有神马,和南中马交配后生下了骏驹,能日行五百里,是上等的良驹。
但就他现在所看到身后那群骑士坐下的马匹,矮小如同马驴,这种货色也配称为神马的后代。
作为娄发这位神射手的手下,娄七有着优良的骑射技术,他拿起骑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后回身,朝着离他最近的叟夷骑士射去。
‘嗖’的一声,只花了片刻时间瞄准的娄发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他看着洁白的尾羽在空中滑出一道优雅的曲线。
紧跟着‘嘭’的一声巨响,追逐在他身后的叟夷骑士,最前面的一人眼眶中箭,带着哀嚎声从矮脚马上倒了下去,并略微阻挡了后面骑士的步伐。
‘哼。’看到这一箭没有落空的娄七脸上露出喜色,同时哼了一声,对身后追逐的叟夷骑士表达出越发蔑视的态度。
他身后的叟夷骑士,马不行,骑术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样子。
再者这群叟夷骑士既然是追逐,但是却没人发出一支箭羽,从后方攻击他,可见,骑射技术也是不够看,只能勉强趴在马背上。
慢悠悠的娄七又是在骑弓上搭上了一支箭羽,如法炮制的转身,箭无虚发的射杀了又一名叟夷骑士。
如此三番四次下来,紧紧追逐他的叟夷骑士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不敢追的太近,怕被娄七射杀,叟夷骑士的速度渐渐的缓了下来,最后竟是害怕的停在了原地。
得到片刻喘息时间的娄七骑马冲到滇池城门处,对着城楼上高喊:“我乃刘使君帐下军司马娄七,还请高府君开门一见,有重要军情通报。”
闻言城楼上高颐抬手止住了手下士卒瞄准娄七,欲行发射的箭矢,吩咐手下打开城门,迎接这位自称成都来的军司马娄七。
他刚刚看到了叟夷骑士追逐娄七,而后被娄七射杀五六人后,停止追逐的场景,再加上昨日叟夷攻城疲惫,今日在休整,未曾出营,只派出了叟夷骑士巡视四方,因此就算这位军司马娄七有异常,他也可以料理掉。
看到城门打开可以进入的缝隙,娄七驾马驶入,但迎接他的并不是美酒佳肴,而是一支支指向他并闪着寒光的箭矢。
高颐拱手对娄七说道:“娄司马,多有得罪。”而后他吩咐几名武士上前,将娄七围住,在娄七身上摸索信物。
他没有完全信任娄七,现在他正处于守城的一方,一城百姓的身家性命此刻系于他这个太守身上,因此任何一丝漏洞他都不会放过。
上一篇:天崩开局,从死囚营砍到并肩王
下一篇:长生从红楼开始